冷暖相依[gl]_分節閱讀_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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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哲回來時已是大半個時辰之后了,薛挽香剛沐浴出來,和喜兒一道整理著婆子才送來的行李。 凝玉上前道:“姑娘可回來了??捎昧松??”看她蔫蔫的,忙叫丫頭又去抬熱水。 “用過了。師父師娘今日持素?”蘇哲掐了掐自個兒后頸,略顯疲憊的道:“別著忙了。隨便收拾下,明日再說罷?!?/br> 一時進了里屋,看到薛挽香就在自己從小長大的屋子里,手里還抱著一疊干凈整齊的衣物,忽而覺得美好到不真切似的。 “回來了?!笨此换貋砭痛舸裘让鹊臉幼?,薛挽香將衣袍遞給喜兒,走過去在她耳垂揉了下。 喜兒抿著笑低頭出去了。蘇哲坐到靠椅上,長舒一口氣,挨在薛挽香軟軟的胸前。 “給責罰了?”薛挽香撫著她柔順的秀發。 蘇哲搖搖頭:“大師兄如實說了小師妹不愿回來,師父沒說什么,師娘問了幾句,陳皓說漏了嘴?!?/br> “然后呢?” “然后師娘說今日天色已晚,有什么事明日再做論處?!碧K哲捂著嘴打個哈欠。 接連的趕路實在累著了,這天晚上并無別話。倆人這段時日以來日夜相處,詐然分開,都有些不慣,可蘇哲想著,她要好好的領著薛挽香去見師父師娘,在此之前,還是表現得守禮些的好。薛挽香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丫頭們伺候梳洗之后,薛挽香住在了主屋蘇哲的床榻,蘇哲睡在外間丫頭守夜的小榻上。 次日大早,天邊露出一點蟹殼青色,蘇哲翻身起來,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凝玉在相連著的廂房里看著小丫頭往銅壺里倒熱水,見她自己進來了倒是一笑:“還想著要不要去叫你起榻,不想你自個兒過來了?!?/br> 蘇哲接過巾布抹了把臉:“挽香還未起呢。她身子弱,讓她多睡會。我就在你這梳洗吧?!?/br> 原來君山一派的慣例,每日早晨,無論刮風下雨,到了點兒定是要去練武場練武的。蘇哲跑到練武場時師兄們幾乎都來了,依著往日的習慣,先繞著山頭跑一圈,回來才用早膳。 大伙兒都習慣了,一圈跑下來沒太大感覺,回到主屋時蘇哲和陳皓小小聲的說著話,小丫頭捧來早膳,蘇哲一看,誒?怎么又是白粥?師父師娘今日繼續持素??? 潦草的用過膳,師父曹沫生沒發話,一個人都沒敢走。王予沛看看師父的臉色,領著一眾師弟師妹,又回練武場練功去了。 昨兒個餓了一晚上,今日里再餓了一上午,陳皓當先要哭,二師兄使了個眼色,他不再做聲,老老實實的跟著該干嘛干嘛。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門主夫人秦詩語派人請了薛挽香過來,親熱的拉著她的手問了好些話,又說本該讓蘇哲昨日引見的,只是彼時天色太晚,改到了今日給他們接風。 薛挽香對著曹門主曹夫人淺淺一福,道聲叨擾。既小家碧玉又落落大方。 秦詩語越看越歡喜,開席時留她坐在身邊一張長幾前,又許了蘇哲在次一張長幾上作陪,其他徒弟依次排列下去。 前堂寬敞明亮,君山派排得上號的嫡傳弟子并不多,跟葫蘆娃似的七兄弟,加上蘇哲和薛挽香,一共占了九張長幾。 過不多時就有丫頭捧著美味佳肴魚貫而入,一盤一盤的擺在門主和門主夫人面前,再過一會兒,薛姑娘面前的長幾也都擺滿了。 蘇哲和師兄們伸長了脖子眼巴巴的望著,好一會,終于又進來了一溜兒丫頭,手里都捧著漆盤,盤里一盅一盅的……全是白粥! 蘇哲眼皮一跳,看到丫頭們齊齊退了出去,她的師娘秦詩語,眉眼彎彎的對薛菇涼道:“這道銀針盞翅是君山上特有的菜色,薛姑娘嘗一嘗,可喜歡?!?/br> 高堂上三張長幾擺滿了各色精致的菜肴,香氣一陣一陣的撲面而來,陳皓聽到一片咕咕咕的叫喚,也不知是自己的肚皮還是師兄師妹的肚皮。 秦詩語一面說著一面笑盈盈的沖著座下弟子抬抬手:“用膳啊。你們不是餓了嗎?” 蘇哲看著面前接連三頓連顆咸菜都沒有的白粥,俊秀的小臉蛋幾乎要皺成一團包子,腦海中卻幡然醒悟:這才是私放了小師妹的懲罰吧?????! 第109章白粥 用過“奢華”到令人發指的午膳,君山派一眾師兄弟跟斗敗的公雞似的,一只只縮頭縮腦。 秦詩語冷眼瞧了一會,轉身邀請薛挽香往內宅后花園賞賞秋菊消消食。蘇哲眨巴著眼睛跟上來,秦詩語賞她個白眼,挑眉道:“你還怕師娘吃了你朋友?一會兒就讓人送她回去?!闭f著拉著薛挽香細白的纖手,一壁往大宅后院走。 薛挽香實在不好拒絕的,只得沖蘇哲安撫般笑了笑。 前堂通往后院的垂花門里安插著一道落地大理石屏風,屏風兩旁回廊相連。蘇哲站在回廊邊上嘆口氣,聽到風聲里隱約送來師娘的聲音,那聲音樂滋滋的一點兒都沒有生氣的模樣:“蘇小滿啊,四歲到我們君山,五歲的時候就敢和她師兄們打架,打不過還會咬人呢……” 蘇小滿……孤獨的留在寒風中凌亂。。。 君山派在這楚城之南,基本就是占山為王,秦詩語出嫁前也是官家女孩兒,曹門主為討佳人歡心,府邸修得壯闊華麗。深秋白露,正是滿城盡帶黃金甲的時候,秦詩語長袖一舒,引著薛挽香在庭院中慢慢的走,不時說些蘇小滿和曹小槑幼時的趣事,也隨口問著她們相識的過往沿途的見聞。 路過一處與淵澄閣幾乎一模一樣的院子時,秦詩語停下了腳步,抬頭望著亭臺匾額,默然不語。薛挽香站在她身后幾步遠,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高高的門楣上書著“取映”二字,看字體與筆鋒,當與淵澄閣出自同一人之手筆?;仨倏撮T主夫人悵惘若失的樣子,她恍惚明白,這取映樓,大約是曹幼祺的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