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相依[gl]_分節閱讀_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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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就聽到曹幼祺“啊啊啊”的提了聲音叫,柳卿卿纖細的手指捏著她耳朵用力一擰,嬌斥道:“你哪兒來的小畫兒??” “誒呀誒呀!我開玩笑的!我沒有小畫兒!”曹幼祺自小也是嬌生慣養,除了練武之外哪兒受過這樣的“折磨”,一時間都快哭出來了。 “當真沒有?!”柳卿卿柳眉倒豎,手上更使勁了幾分。 曹幼祺大哭:“真的沒有!我這天天和你在一塊兒,哪兒能有什么小畫兒?” 聽了前半句柳卿卿剛松開手勁,再聽后半句她又將她耳朵提了起來:“不在一塊兒的時候就能去看小畫兒了??” 中庭里鬧騰一片,蘇哲和薛挽香哭笑不得,偶爾有婆子丫頭路過,遠遠看見都捂著嘴笑,幸而花木遮掩,多半聽不清她們說話。蘇哲不想事兒鬧大,引來師兄們不好,引來趙涵宇就更不好了。小夫妻倆一個拉著曹幼祺一個拉著柳卿卿,勸了幾句,到底轉過后院,駕了馬車,從后門溜出去了。 這一日/本應玩得盡興,若不是因為下了一場雨,若不是在那一場雨里,遇見了靳玉軻。 暮湖為楚城八景之冠,湖中泛舟湖畔品茗,皆是賞心悅事。又因地勢高處有一座月老廟,為有情人取朝朝暮暮常相伴的意思,故名暮湖。 蘇哲和曹幼祺都來過楚城幾次,可從未能細細品鑒過暮湖風光,今日得與心悅之人同游,幾個女孩兒都是滿心的歡喜。 彼時游人夾岸,遠山翠微,蘇哲與薛挽香手挽著手沿著湖濱慢慢走,看湖中白鷺青鷗,芙蓉臨水。薛挽香想起方才在庭院中的鬧劇,忽然抬手在蘇哲胳膊內側的軟rou上掐了一下。蘇哲裂裂嘴,薛挽香笑彎了眼眸,嗔她道:“你穿著裙裝呢,又不是男孩兒,莫露出這般頑劣的樣子了?!碧K哲這才想起她“今日不是少年郎”,也跟著展顏一笑。 曹幼祺與柳卿卿同她們隔著五六步,只是曹幼祺一壁要捉柳卿卿的手,柳卿卿轉身避著,也不說置氣,只是不讓她牽。曹幼祺攔了她兩回,柳卿卿挑眉橫她一眼:“還看小畫兒不?” “我從沒看過小畫兒!”曹幼祺深刻體會了“不作不死”的古訓,跟緊一步又去拉她手。 柳卿卿挑眉覷望,忽聽四周人聲喧嘩,曹幼祺抬頭一看,一團墨色層云壓頂而來,夏天的雨說下就下,前邊蘇哲驚叫一聲,拉著薛挽香往不遠處的茶肆跑。柳卿卿咯咯笑著,由著曹幼祺拉住她,一同避到了屋檐下。 茶肆的木樓,臨窗坐著兩個錦衣公子,其中一人瞪大了眼睛往樓下瞧,眼見著幾位窈窕女孩兒越跑越近,他隔著半層茶樓驚呼一句:“柳姑娘!是你么!”聲線中又驚又喜! 第99章飲醋 柳卿卿和曹幼祺已經走到屋檐下了,仿佛聽見有人喊她,也沒在意,只曹幼祺左右望了望。 不一會木樓梯上跑下來一個華服公子,還未到跟前便喊了一句:“卿卿!”一面叫著一面撲過來想去拉柳卿卿的手。 曹幼祺本就握著柳卿卿的手,聽到叫聲隨手將柳卿卿往身后一帶,斜上半步擋在她面前,冷冷的看著華服公子。柳卿卿還未開口,她已出聲道:“這位公子,女孩兒家的閨名還請不要掛在嘴上的好?!?/br> 華服公子一愣,回神道:“是是是。姑娘說的對,是小可唐突了?!彼f著倒退一步,沖著兩位姑娘躬身一揖。 柳卿卿從曹幼祺身后站出來,臉上帶點兒疏離的笑意:“靳公子么?確是許久不見了?!?/br> “柳姑娘,”靳玉軻直起身靜靜的望著她,面上的驚喜未褪,像是努力壓住重逢的歡喜,片刻后,才緩緩的接道:“一別經年了?!?/br> 再無別話,可任誰都看得出,他眼里有深情。 曹幼祺抓著柳卿卿的手緊了緊,柳卿卿的手臂貼在她胳膊上,夏天衫薄,彼此體溫熨帖著,有微微的暖意。柳卿卿看著她一臉別扭的模樣,知她心中所想,她垂眸一笑,不動聲色的在曹幼祺略帶薄繭的手心里捏了一下。 同在廊下避雨的蘇哲和薛挽香都走了過來,蘇哲秀眉微蹙,并不遮掩的將這突然冒出來的錦衣公子打量一番,但見他一身藕荷色簇新錦袍,手拿折扇溫文爾雅,當是個讀書人。 靳玉軻還曉得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文質彬彬的側讓一步,抬手道:“他鄉遇故知,樓上已備下熱茶,望請幾位姑娘能移步賞光?!?/br> 外頭雨勢越大,一時半會是走不了了。柳卿卿并未推辭,蘇哲望向曹幼祺,曹幼祺依舊緊著柳卿卿的手,眉目淡淡的,當先舉步往樓上走去。 當真分席而坐,倒也沒談什么離情別緒,座中還有一位年輕公子,幾個人只就著山月風光詩詞歌賦的契闊,自有還總角的小僮送來秘瓷小盞,散發的丫頭跪坐在一旁煮茶添茶。 樓閣之外漸漸雨過天晴,蘇哲望了望天色說家中還有事,要帶meimei回去了,薛挽香和柳卿卿都放下茶盞隨著她和曹幼祺起身。 靳玉軻的視線望向了柳卿卿,也跟著站了起來,正色道:“不知柳姑娘在楚城暫居何處,異日小生再來拜訪?!?/br> 因著是在外頭,曹幼祺也不好多說什么,見他這般問,只暗自咬牙。柳卿卿客氣了幾句,還是將君山派的宅子給他說了,靳玉軻面露喜色,深深一揖,目送幾位姑娘下樓。 暮湖遼闊,云收雨霽,一道殘陽鋪在水面,正是半江瑟瑟最美的風景,可惜幾個人卻已沒了游玩的心情。草草走了半圈,回到停著車馬的檔口,曹幼祺悶悶的踢開腳邊一粒小石子。 回程依舊是蘇哲駕車,薛挽香陪著柳卿卿挨著一邊車壁,曹幼祺獨個兒挨著另一邊,誰都沒說話。車內沉悶的氛圍一直持續到回府,蘇哲看著下人卸了馬,二師兄從前院繞過來,見著她們“喲嚯”一聲。 “這時候才回來?趙涵宇來過了,又走了呢?!?/br> 話音落地,沒人接話。二師兄看看蘇哲又看看曹幼祺。曹幼祺正在氣頭上,推了他一把抬腳往外走。 二師兄給她推得莫名其妙,好在曹幼祺自小在君山上橫行慣了,保不齊什么時候就作弄師兄們一把,長大后雖然收斂些,師兄們也還是讓著她。 從暮湖回來大半個時辰的路,天色已有些昏沉了。廚房里留了飯菜,蘇哲溜去看了一圈,多半是rou食,擔心薛挽香吃不慣,又請廚下的婆子單做了一道荷香桂花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