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相依[gl]_分節閱讀_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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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睡吧。我不亂動?!碧K哲乖乖的應了。 薛挽香嗯了一聲。心里想著,這藥一夜不同一夜,今晚可要安生些才好。 過得一息,蘇哲忽又道:“我小時候在書卷里看過一句話,不知怎么解。薛夫子可能為我解惑?” 薛挽香聽她說得有趣,好奇道:“且說來聽聽?!?/br> 蘇哲湊近點兒,在她耳旁一字一頓的道:“待娘子睡著了,小生方好,偷!香!竊!玉!??!” 薛挽香:…… “啊啊啊啊?。。?!”客舍里蘇哲大哭:“別擰別擰,耳朵要斷了?。?!” 第47章陷落 休養了幾日,蘇哲的武功內力皆回歸到了原本的樣子,余毒盡清,皆大歡喜。 這天她換了那身精致的錦袍,帶了些碎散銀子,溜到賭坊中轉了一圈。按著先前劉桐禧說的樣子找到了覃二,也不急著上前,只在周圍的賭桌上佯裝流連。不多時就有混混引逗她下場,她摸摸袖袋,笑道媳婦管得嚴,今兒個沒錢。 “你媳婦住海邊的???管那么寬?!瘪谶吷?,斜晲著她,插了一嘴。 “可不是。上回去青/樓喝了趟花酒,回來耳朵都擰腫了?!碧K哲哭喪著臉。 眾人都笑她一副公子哥兒的樣兒,偏生娶了這么一房母老虎。覃二哈哈大笑,賭桌上的朋友,不一會就混熟了。 回到客棧時滿身酒氣,蘇哲也不回房,自去庭院里挨著廊柱坐下,只當醒醒酒。昨夜的雨已經停了,半空中仍然霧蒙蒙的,像籠著一層看不清的水汽,呼吸間都帶了一股潮濕的味道。 客舍里燈燭明亮,薛挽香倚在窗臺邊繡一張錦帕。府衙的銀子被妥當的收在柜子里,她想給蘇哲買一雙厚實的短靴,用她親手賺來的銀子,那才好呢。 只是這么晚了,阿哲怎么還沒回來? 深冬的天氣,入了夜便愈見冰涼,薛挽香在手上哈了一口熱氣,白色的煙霧騰然升起。窗外拂過一陣冷風,她起身欲將窗屜合上,不經意間向外頭庭院一瞥,卻見華蓋大樹下有一個俊逸身影,折了樹枝為劍,正舞著一套劍法,一招一式,起承轉折,羅衣翩然。分明是微醺的模樣,偏生又舞得那般自在瀟灑。 滿地的落葉被她的劍勢帶得起落跌宕,仿佛世間一切皆以她為中軸。凡塵碌碌,再不入她眼,風流曠達,方始是本心。 不知何處飄來一枚馨香的花瓣,飄飄灑灑落到眼前,蘇哲剛巧收了劍勢,回旋間長身玉立,伸手接在了掌心。她仔細端詳著這一抹花,不知想到了什么,唇邊噙出一抹笑。 月光皎潔,鋪滿了庭院,草木在昨夜的雨幕中飽滿了水澤,今日便吐露出清新的芬芳。蘇哲沐浴在月色中,宛如度上了一層柔柔的光。薛挽香倚窗獨立,遙遙的望著,莫名覺得,美人如玉。 再回到房舍,薛挽香已沏了琰琰的茶,蘇哲坐到方桌邊,接過茶抿了一口。薛挽香站在她身后,給她揉著額頭兩鬢的xue位,這樣明日醒來才不至于頭疼。 蘇哲的后腦勺抵在薛挽香柔軟的腰腹間,嘀嘀咕咕的將今日之事說了。她半仰著頭,還帶著些許孩子氣的神態,眸光爍爍,顯而易見的邀功。 薛挽香看得好笑,捏捏她耳垂。 “那些地方魚龍混雜,上得了賭桌的多半是亡命之徒,你可要當心。且高壘澤必定記得你,你要著意避開,避不開時,你便當你不曾發覺他做的那些手腳。如此,他才能入彀?!崩w細的手指繞回兩側,依舊揉著鬢間的太陽xue。薛挽香的嗓音從溫和轉到冷清,說到后來,更是冰涼涼的。 蘇哲享受了一回美人恩,才偏過頭,眼中也帶了冷意:“你放心。曾大人的混蛋敢覬覦你,我必不放過他!” 薛挽香捏住她rou乎乎的耳垂令她轉回去,才不要告訴她,她那么生氣,是因為他們曾害過她,推落懸崖,臨危下毒,他們幾乎要了她的命! 怎能不恨呢! 高壘澤近日手氣頗是不順,越賭越輸,越輸越想著翻本。無奈能抵押的東西都押了出去,欠了周身債,被打得鼻青臉腫都沒敢還手。 “呸!”他吐了口血沫,從府衙后門溜了進去。 有小廝見到他腫著臉的樣子,也不敢問的。偏生到少爺房前遇上了管家,他只得咧著嘴笑說和人對招時不慎傷著了,管家也沒多問,面上功夫,叫他多搽藥酒了事。 小青自從被曾大人拿家法痛打了一頓,半個月都沒下得來床,府衙里的許多事,他父親也不叫他知道?,F今聽得外頭的說話,心知必是高壘澤又欠了賭債,想來訛錢。 只是一來他已自身難保,二來這一頓暴打他還遷怒著,更有第三,先前他已給了高壘澤不少銀子,眼看著煮熟的鴨子到了嘴邊竟飛了,那什么蘇夫人連親都沒親上,實在太叫人惱火! 高壘澤敲了一會門,里頭不應他。他來來回回踱了兩圈,后院里幾個丫頭都望過來,眼中透著疑惑。他實在沒辦法,只得忍氣去了。 這邊廂蘇哲在覃二嘴里已套了不少話,回了客棧與薛挽香細說,薛挽香瞇著眼睛道:“那日劉副頭領不是說巡撫大人來了么。既如此,這覃二你也不必往曾大人的府衙里送了,直接送巡撫大人那兒去!” 蘇哲聽了眨眨眼,反應過來歡喜道:“夫人好計謀!人贓俱獲,送到巡撫大人跟前,曾大人再無窮護短!” 薛挽香瞥她一眼,繼續忙著手中的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