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相依[gl]_分節閱讀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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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薛挽香沉吟片刻,答道:“也罷。月見草的事兒其實只起了個頭,往后的那些,我們說給林艾琪聽,他雖然笨了點,但心慈還不錯。月見草的效用若真如他所說,我們助他成事,也算造福了一方百姓?!?/br> “他雖然笨了點……”蘇哲咯咯笑:“挽香,你說得好直接啊。那我呢?我聰明嗎?” “你若能把這棋局破了自然聰明?!毖ν煜闶种型兄鴥擅栋咨∑遄影淹?,俏皮的模樣有些小得意。 蘇哲覷笑,視線又落回棋盤上,斟酌半晌,無奈抬頭道:“每條路都走不通,你怎么老把我圍住了呢?!彼钠辶σ话?,在君山時大半的時間都被師父逮著習武了,琴棋書畫自然比不得小家碧玉的薛挽香。 薛挽香單手支著香腮,嘴角噙了一抹笑,引著她道:“你換一條路試試?!?/br> 蘇哲皺眉盯著棋盤看,上,下,左,右……實在沖不出去了!她將棋子拋回棋盒中,起身道:“算了,我認輸,我出去練劍?!?/br> 薛挽香見她沒了耐心,也跟著起身,臉上是促狹笑意:“這一局也不難的。你叫我一聲好jiejie,我教你破了這個局?!?/br> “好!”蘇哲干脆的應著,拉過她的手,湊到她耳邊。 薛挽香以為她要悄悄喊自己一聲,便也隨著她的動作挨近她,豈知蘇哲的唇將近碰到她粉粉的耳垂時,忽然柔軟了聲音,在她耳邊喚道:“娘子~~” 她呼吸的熱氣微微碰著她耳垂,人雖沒接觸著,那聲音卻跟長了翅膀似的,隨著熱氣鉆進了她的耳朵里,癢癢的落進心里去。 薛挽香握在蘇哲手心里的手掌一緊,猛然側身推開了她。 蘇哲毫無設防,被推的往后跌了一步,勉強站穩了,抬頭看到薛挽香的臉蛋又紅了。 “這……”蘇哲走過來,不知是不是自己唐突了,復又拉住她的手,囁嚅道:“我嚇著你了???對不起啊。我開玩笑的。以后……以后不會了?!?/br> 薛挽香剮她一眼,甩開她的手往外走,蘇哲在后頭亦步亦趨的跟著。 剛走到門前,就聽到外頭林艾琪大嗓門的嚷了句:“蘇哲!蘇哲你在房里嗎?” 房門一下子被大力推開。薛挽香嚇了一跳,呀的驚叫一聲往后急退,蘇哲立即張開雙手,將她護住了。 “咦?”林艾琪站在門扉處,看看藏在蘇哲懷里的薛挽香,又看看一臉心疼無奈外加氣惱的蘇哲?;◤d之后就是寢房,門扉處看得到床榻上被褥齊整,不像是剛滾過的樣子,他納悶道:“你們怎么……在門口就……” 又不是沒有床……嗯,這句,他沒好意思說出口。 “林艾琪?。?!”蘇哲怒了,分明聽出了弦外之音,她扶著薛挽香往身后藏了一下。 林艾琪眨巴眨巴眼,想到大約是自己誤會了,他縮了下脖子,連忙顧左右而言其它:“那什么……哦,我爹爹問我月見草的事兒,我說是你倆給出的主意,我爹爹讓我來請你們呢??熳??!彼幻嬲f著,一面飛快的走出門去。蘇哲那眼神真可怕,我不就調侃調侃么,誰讓你倆天天天天的在我面前顯擺,還!不!自!知! 這回不是在堂屋,和林老爺見面的地點換成了內宅里的大高兩層,寬敞而明亮,書房里有寬大的桌案,坐在案前往窗欞外望去,庭院近處的景致一目了然。 林艾琪在書房外叩門,林老爺看著他們進來,審視的目光落在蘇哲身上。 “爹?!绷职饕呀洷凰栠^一頓,這事情究其原因,還是自己起的頭,他期期艾艾的蹭過去,涎著臉道:“爹,別氣了。主意是我請她們幫我出的,你別唬著蘇兄了?!?/br> 林老爺狠狠瞪他一眼,再轉回頭,眼神已不如先前凌厲,他抬了抬手,請蘇哲和薛挽香上座。 書房里沒留著伺候的丫頭,林艾琪自己端著茶壺給兩位貴客斟了茶。 林老爺還在斟酌著怎樣開口,蘇哲已開門見山的道:“我們知道林老爺請我們來是要問什么。凝脂玉/露的法子是我夫人給林兄出的主意,我和林兄一道去辦的?!币娏掷蠣斈樕殖亮讼聛?,蘇哲趕忙續道:“只是給百草居的方子只是月見草多種效用之一,林兄所掌握的方子之珍貴,凝脂玉/露遠遠不及?!?/br> 林艾琪藏不住事,聽蘇哲這般夸贊臉上便是多云見晴,就差冒出五彩繽紛的彩色泡泡了。 林老爺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他看看兒子,又看看蘇哲,嘆道:“艾琪從小淘氣胡鬧,雖說他瞞著我們拜了個師父,得到了高人指點,可我一心還只當他是幼時模樣,而今……而今若不是你們的幫忙,我當真不知我這頑劣的兒子竟然能配制出這樣的方子。月見草的其它用法他都一一寫了給我,我讓管家拿給藥坊了,功效想來不久便可知究竟?!?/br> 林艾琪自小被他父親訓斥慣了,一朝得到父親的肯定,嘴扁扁的,立馬就要哭出來,“阿爹。?!?/br> 林老爺看不得他這沒出息的樣子,按著額頭轉過臉,“月見草的試藥與效驗完成后,會在永濟堂推出,只是百草居已然先發制人,我永濟堂雖不懼的,但要重奪回局面,在短時間內怕也不易?!?/br> 自走進書房,薛挽香一直沒開過口,此時方道:“前些時日小女子偶感風寒,得林夫人妙手回春,小女子銘感于心。當其時,林夫人曾有言,用藥之道,治表治里,甚至于治表容易治里實難?!?/br> 林老爺面上含笑,容色稍霽。 薛挽香笑道:“我們將方子給百草居時,特意選的是治表的療效。這治里的,一來我們三人年輕力薄,難以驗證其藥效,自不敢輕易示人;二來我們再三思量,林少爺的藥方子,當然還是在永濟堂用,才最為好。百草居所得在表,永濟堂所得在里,時日久了,局面自然還是在永濟堂這邊的?!?/br> “蘇夫人所言甚是?!绷掷蠣斵垌汓c頭。 薛挽香問:“聽林少爺說,永濟堂在臨近的城鎮還有幾家分號?” 林老爺道:“是的。永濟堂本是艾琪他母親家里的產業,他外祖父乃至曾外祖父數代經營,在南方幾個大城里都有分號,且每個分號都請了當地有名的老大夫垂堂坐診?!?/br> “如此極好!”薛挽香由衷稱贊,隨即又道:“既然在各處皆有分號且有名醫坐鎮,林老爺何不將月見草在幾個城鎮中同時推出贈予的活動?百草堂送的是達官顯貴的親眷夫人,永濟堂可以送給平頭老百姓啊。老百姓的錢雖不多,可一來他們是真真切切需要用藥之人,二來一傳十十傳百,如此口口相傳,即可引得眾人關切,又可為此事正名,還可讓永濟堂的名號更上層樓!豈不是一舉三得?” 她說得頭頭是道,林老爺為商多年,自然知她所言句句在理。這么個小女娃子,處理起事情來不但鎮靜從容,且舉一反三,布局縝密,就連多年在商場上打滾的林老爺都不禁心下佩服。更重要的是,她所做的事情看似隨心而起,實則毫不利己,一心一意為的都是平頭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