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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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對方姓白……說不定就是白先生的親戚。 鐘美琴聽了許阿姨的話,有些不滿的看了她一眼??吹迷S阿姨立刻知道自己說錯話,忙收回視線并朝廚房指了指說,“那……我想去忙?太太你有事再叫我?” “嗯?!辩娒狼俾犃它c點頭,臉上表情暫緩后又才開口, “你先去吧?!?/br> “哎?!痹S阿姨點頭,又偷偷看了鐘美琴一眼后,這才換身回廚房。 等確定鐘美琴看不見自己的時候, 才私底下因鐘美琴剛才那表情搖頭嘆氣。 果然啊……有一些人,一旦有錢了就是這副德行的。 連一點人情味都沒有了。 至于另一頭, 鐘美琴見許阿姨進了廚房后立刻就給白傅生打電話。 響了好半天那頭才接起來, 剛【喂?】了一聲,早就等得不耐煩的鐘美琴便立刻打斷他。 “你怎么現在才接電話?!”她皺著眉頭語氣很沖的對白傅生說, 頓了頓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 “哦~”了一聲后語氣尖酸,“不會是背著我做見不得人的事吧?” “哎呀你瞎說什么呢?”白傅生單手拿著手機,抬眼朝自己新招的小秘書看了一眼, 恰好正往辦公室外走的小秘書也正回頭,兩人四目相接又是一陣眉眼糾纏。 情意綿綿的模樣,旁人一看就知道這里面有事。 白傅生沖對方笑了笑,無聲揮手等小秘書出去后,這才繼續和電話那頭的鐘美琴說,“剛剛去開會了,手機落在辦公室里沒帶。新招的秘書雖然聽到了鈴聲又不敢隨意進來幫忙接,這才耽誤了嘛……” “還好今天的會議比較短,回來得巧聽見了,這才接到不是?”頓了頓后白傅生又說,語氣無奈,“你就是愛想太多了?!?/br> “……哼?!辩娒狼俸吡艘宦?,不過倒是信服白傅生剛剛的解釋,所以這聲“哼”里,倒是不帶怒氣。 不過再出口的話,還是帶了些其他意思,“沒辦法,我就是害怕有些人啊……狗改不了|吃|屎不是?” 鐘美琴這話的意思,就是在暗自蘇溪。 這點白傅生也明白。所以聽鐘美琴又提這件事,立刻也覺不痛快了,“哎呀,你怎么又說這些?!?/br> 頓了頓后語氣就有些不耐煩,“我這里還有個會,你到底打電話來是有什么事?” “嘿……”鐘美琴一聽白傅生這語氣也不痛快了,眉毛一豎的同時,還叉了腰聲音尖銳的開口,“白傅生,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硬氣了所以能和我這樣說話了?我告訴你,要不是我!我爸媽!你會有今天的成就?!” 白傅生越聽越煩,尤其自從鐘美琴父母相續過世,他自己的資本越來越厚,鐘美琴已經不能在這些事上約束自己后,白傅生便越發的不喜歡聽見鐘美琴說這些。 所以現在聽鐘美琴又提這些從前,立刻就不耐煩的打斷她,沒好氣開口,“你要是打電話就為了說這些,那我就掛了?!?/br> 說完便要將手機從耳邊移開,直到聽見鐘美琴沒好氣的說了句“你家窮親戚又來了”,這才重新將手機湊近耳朵。 “你說什么?誰來了?”白傅生開口問。 “除了你那個大姐,還有誰?!辩娒狼贈]好氣的說。 白傅生一聽就頭痛,“她來做什么……” “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唄?!辩娒狼倏粗约旱氖种讣?,漫不經心的說。 “那你……就說我不在,出差去了?!卑赘瞪肓讼雽︾娒狼僬f。 “那要是人要錢呢?”鐘美琴抱肩冷笑,“給不給?” “這……”白傅生想了想說,“五萬以下你看著辦吧,以上就說沒有?!?/br> 行吧。 鐘美琴聳聳肩后掛斷電話,一面重新往樓下走,一面揚聲叫“小許?!?/br> 許阿姨聽了一面應聲,一面趕緊放下手上的東西從廚房出來,沖鐘美琴喊了一聲“太太?” “嗯?!辩娒狼僮谏嘲l上,一面拿了雜志慢慢翻,一面開口說,“你去跟門衛說一聲,把人放進來吧?!?/br> “哎?!痹S阿姨雖然不明白鐘美琴突然的轉變,但還是應聲后立刻轉身招辦。 另一邊,白迎春的丈夫陪著妻子等在小區門外,但等了半天除了最開始保安來問了自己兩句外,之后就不見人搭理。 他蹲在一邊抽完第二根煙后,摁熄丟進一旁的垃圾桶里,猛的站起身就朝白迎春走去,眉頭皺得緊緊的,“迎春,我們走吧?!?/br> 坐在路牙上朝小區里不斷張望的白迎春聽了,扭頭看向丈夫滿臉疑惑,“走?走什么?這人都還沒等到呢?!?/br> 白大姐夫聽妻子這么說,“哎”了一聲后就在她身邊頓下,皺著眉頭抱怨,“這么多年了,你還看不清你這個弟弟一家???對方要真將我們放心上,就不會讓我兩在這兒等這么久了。算了算了,回去我自己想辦法,不靠他們家?!?/br> 說完一面自己起身,一面伸手想將白迎春給拽起來,“走吧,我們回去?!?/br> “哎呀!”白迎春先是沒動,后被丈夫拉得狠了,這才使勁兒將自己的手給抽回來。不僅如此還抬頭瞪了丈夫一眼,沒好氣的開口,“這不是實在沒辦法了嘛?!” 頓了頓后又說,“家里的地還好,但爸的的事能拖嗎?!你當我想來看人臉色?” 白迎春說到這兒其實心里也覺心酸。 白家三姐弟,她是老大,當初為了將排行老三的白傅生供出來,自己和二妹白鳳仙可是放棄了自己的機會,都留給了白傅生的。 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娃娃,得光宗耀祖。 以后要是條件好些,也確實希望他能幫著家里一些。 當然了,她和二妹也不是廢物,就想著三姐弟還是像小時候,你出一把力,我出一把力,將這個家給過得越來越平順,家里二老能享享清福,安穩的度過晚年。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白傅生也確實出色。真的變成了大學生、大老板,給白家光宗耀祖了。 那時她和二妹,還有爸媽走在村里多有面子啊,大伙兒都說傅生出息了,以后白家二老就等著享福吧。 誰知道,福沒享到一天,反而添了不少堵。 白傅生和鐘美琴商量著結婚,他們聽到消息后,放下手上所有的事都來看看白家未來的兒媳婦、弟媳。 不僅如此白母還非常慎重的帶了一只玉鐲子,那是傳下來的物件。說是要送給未來兒媳婦當見面禮。 結果呢? 一見面,鐘美琴和她的父母,就立刻表示,白傅生和鐘美琴的婚禮只會在城里辦,絕對不會再在他們村里再辦一次的。 哪怕他們家一再表示,在村里辦的酒席,不需要鐘家出一分錢,就連收的份子錢也全部由他們小兩口自己收著,也沒用。 話倒是說得好聽,什么一個是不希望增添倆老口的負擔,另一個是工作很忙,實在沒時間。 但實際上到底是因為什么,白迎春和二妹白鳳仙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來。 不僅是鐘美琴,就連她那對父母,都是裝作一副清高,上等人家的模樣。禮貌是禮貌,可禮貌中又能讓你清楚的感受到,他和你說話時帶著nongnong的克制。好像在忍受你的粗俗以及不入流一樣。 那種居高臨下的施舍感,甚至比直接露出鄙夷和嫌棄,更傷人心。 前幾年,尤其是白寶珠剛剛出生的那幾年,白迎春他們來找白傅生還頻繁些。但時間久了即便是再熱的心腸,也不愿意再來貼冷屁股。 漸漸的也就少了走動,頂多逢年過節打打電話,讓白傅生帶著妻女回來玩幾天,一家人聚聚。 可惜每次白傅生應得好好的,卻沒幾次兌現。 白家兩老口從期盼到失望,最后也就不再提事了。 現在村里的人,都在背后偷偷說白家出了這么一個白眼兒狼。這事白迎春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事實如此又有什么好說的呢? 只能盡量不讓父母聽見這些而已。 這次要不是真遇到急事,她也不會來這兒。 他們雖然窮,是鄉下人,可也有骨氣不是? 原本想將妻子拉走的白大姐夫聽了白迎春的話,立刻臉上也訕訕的。知道自己理虧便慢吞吞的在她身邊蹲下,低著頭悶了好一會兒后,這才重新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白迎春好幾次后,悶悶開口。 “哎,都怪我大意了?!鳖D了頓后他又說,“不然你也不用來跟他們低聲下四?!?/br> 白迎春和白鳳仙原本就是很勤快的人。 找的婆家也不錯,丈夫都敦厚老實,是能吃苦不浮躁的好人。 雖然一家人在白傅生這件事上,都覺得膈應不舒服??沙艘酝庖才Φ挠秒p手去為自己,和子女創造更好的未來。 雖辛苦,可也確實越過越好了。 但也就是因為這種好,落在有些心胸狹窄的人眼里,變成了一種“罪”。 白迎春和白鳳仙兩家,一起貸款承包了一大片瓜地,眼看著西瓜都長得有足球那么大,再過幾月就要豐收的時候,居然一夜之間被人偷摸著摸進瓜田里,一頓亂砍,好好的瓜田就這樣被破壞了七七八八。 這下直接就讓一家人一起折了十幾萬進去。 正當一家人一籌莫展還不知道怎么還貸款的時候,白老爺子見家里孩子那么愁,就想著干脆自己幫把手,進山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挖到幾根野參,賣點錢幫點力所能及的小忙。 誰知這一進山,野參沒找到自己反倒先摔了一跤。 要不是白老爺子還沒走太遠,被后來進山采野菇的村民見了救回來,現在到底是什么光景還真不好說。 但畢竟老人年紀大了,這一摔把其他并發癥也跟著摔了出來。 病倒沒那么難治,就是錢的事。 白迎春他們現在虧了瓜田的生意,還欠著十幾萬的貸款不說,白老爺子治病又要花個小幾十萬。實在沒辦法了,這才來找白傅生。 看著丈夫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白迎春心里也不太好受。 但有什么辦法呢?這么一筆錢現在唯一能指望的,也只有白傅生了。 所以白迎春緩了語氣對丈夫說,“等會兒就算再氣你也忍著了,就全當是為了我爸我媽知道嗎?反正能不說話你就不說話,我來擔著就是?!?/br> 白大姐夫聽了,悶聲悶氣的應了一聲。但應完就立刻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抬頭看向白迎春補充,“但那兩口子要是跟你說話太過分,那我就不忍了啊?!?/br> 白迎春聽了這話心里頓時一暖,沖丈夫笑吟吟的輕啐了一聲。 正當夫妻兩人又和好時,接到消息的保安放下電話,探出頭來揚聲招呼白迎春兩人,“哎?!哎!那邊兩個!你們可以進來了!” 白迎春和丈夫互看一眼后,這才起身,硬著頭皮朝小區大門走去。 而這些還在學校的蘇溪和白寶珠都不知道。 尤其是白寶珠,自從發現蘇溪頭上那個發夾后,接下來的時間里,就怎么看都覺得礙眼。 甚至覺得,蘇溪就是故意帶了這發夾,專門在自己面前晃悠,惹她生氣的。 所以好不容易熬到午休鈴打響時,白寶珠“呼!”的一聲從位置上站起來,沖著蘇溪的方向輕瞪了一眼后,這才轉身快步沖出教室。 看得旁人一臉莫名。 尤其是最近和蘇溪、艾藍走得挺近的體育委員幾人,正陸續離開自己的座位,走向倆人。 對于白寶珠這模樣滿臉疑惑。 一面扭頭看,一面問蘇溪和艾藍,“她又在氣什么?” 艾藍等人同樣疑惑,互看后搖搖頭,最后均看向蘇溪。好像她知道原因似的。 蘇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