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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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愛愛的,特惹人疼。 所以三位叔叔養小孩兒的本事,以此可見一斑。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了。 而且蘇溪的二叔叔顧意春,還是個愛好去各種地方探險的愛好者。識別各種野外植物不說,對每一種植物的用處也能如數家珍。 堪稱現實版的野外生活玩家。 所以這種暑假作業,對顧意春來說跟鬧著玩兒似的。 當然蘇溪在顧意春的耳濡目染下,也學了不少。 后來等暑假結束,那些西紅柿、小辣椒倒是養得好好的。反正家里也不缺那么點兒地方,便一直養到了現在。甚至后面還陸續增添了黃瓜、苦瓜這些蔬菜。 不過苦瓜才種上沒多久,就在蘇溪小叔叔宋卓染的破壞下,從他們家的小花園里被剔除。 誰能想到,在律師界呼風喚雨,堪稱勝率收割機,總是笑瞇瞇,一副很溫和斯文的宋大律師,最討厭的食物竟然是苦瓜呢? 一想到當初小叔叔是怎么孩子氣的將苦瓜偷偷丟掉,蘇溪就禁不住想笑。 但笑一笑的便想到了忠武的校長,蘇溪又禁不住頭痛的嘆了口氣。 她想從忠武轉學到博洋國際高中,估計剛開口,校長就能當場給她表演個什么叫可憐柔弱還無助。 畢竟……當初蘇溪才上初二,人忠武校長,就為了將蘇溪這個很優秀的小姑娘拉進忠武上高中,那可是每周三次到蛋糕店和武館報道的啊…… 不過原本人校長想用積極、健康的方式拉取好學生,可惜只堅持了一周就屈服在大叔叔的嚴厲教學下。 為了自己的老胳膊老腿著想,校長痛定思痛,決定還是將重點換到蛋糕店上吧。 然后……等蘇溪畢業,并被校長的誠意感動,確定進入忠武后,胖了好幾圈的校長拍著自己的肚肚,覺得對得起自己身上的rourou了。 這樣一想……蘇溪覺得,她要是敢去說轉校。 校長立刻就能滾到體重秤上,用體重來糊蘇溪一臉。 “哎……真麻煩?!?/br> 蘇溪想到這點,就覺得頭疼。 而另一邊,白傅生剛回到白家。 剛進門,在小客廳翻看奢侈店送來的新款雜志的鐘美琴,便聽見動靜走出來。 “怎么樣?”她朝白傅生迎上去,一面接過他脫下的外套,一面急忙詢問。 “算成了一半吧?!卑赘瞪退黄鸱祷匦】蛷d,坐在椅子上后,帶了些喟嘆。 好像他剛才去打了場硬仗似的。 頓了頓后才繼續往下說,“那丫頭答應過幾天住到家里來,到時候你叫人將客臥收拾收拾?!?/br> “早就收拾出來了?!辩娒狼倩卮?,說完后眉頭微皺繼續開口,“怎么?那個丫頭……還跟你拿喬???” 說完這句話后嘴巴微一撇,但又微抬了下巴,倨傲又嫌棄的繼續往下說,“她還想要什么?讓她說吧?!?/br> 她就知道這些人在知道自己能一步登天的時候,一定會獅子大張口的。 但鐘美琴這話剛說完,白傅生便覺她這話似意有所指,所以也忍不住朝妻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哎呀”了一聲又開口,“你想哪兒去了。人根本就沒這意思,就是……讓我將轉校的事給辦妥了,等寒假快結束了再搬過來?!?/br> 不過即便做出了解釋,當你覺得一個人有問題的時候,無論做什么舉動都充滿了陰謀詭計。 就像現在。 鐘美琴聽了白傅生的話,品了品后冷哼了一聲,重新坐在原本的位置上,將雜志甩到茶幾上,微翻了個白眼后冷笑了一聲又說,“真沒看出來啊……這丫頭年紀雖小,可心眼卻不少?!?/br> 頓了頓又看了白傅生一眼,說得意味深長,“光看這點,還真是你白家的種?!?/br> “哎呀……你這話又是怎么說的嘛?!闭沽吮铚蕚浜鹊陌赘瞪犃?,不太高興的將茶盞重新放回茶幾上。 “我這話怎么說的,你會不知道意思?”鐘美琴見白傅生還有臉滿臉不高興,立刻豎了眉毛。 白傅生見她這個樣子心里便有些煩躁,但想想眼下的事便壓了火氣,擺擺手后說,“算了算了,我們別為這些不關緊要的人和事吵行吧?” 大約是這句“不關緊要”讓鐘美琴心里舒服了點兒,便輕哼了一聲后,重新拿起雜志,翻了幾頁后眼皮子都不抬的又開口,“拿去的二十萬她收下了?” “收了?!卑赘瞪c頭,重新端起茶盞,一口氣喝完茶水后又繼續說,“哦,你給的首飾也收了?!?/br> “當然了,雖然是基本款,可那也是新品。好幾萬的東西會不收?”鐘美琴聽了白傅生的話,至雜志中抬起頭來,眉峰微挑,滿臉不屑。 正當又想說點兒什么時,便聽見一個清脆的女生至門口傳了進來。立刻讓鐘美琴和白傅生的臉色全都緩了下來。 那是他們的寶貝女兒,白寶珠回來了。 第5章 “哎呀,寶珠回來啦?”鐘美琴和白傅生笑吟吟的從小客廳出來,看著將小提琴盒往沙發上隨意一甩,便氣呼呼坐到一旁的白寶珠。 就像她的名字一樣,今年十五歲,比蘇溪小了一歲的白寶珠,從小便是在白傅生和鐘美琴的萬般寵愛中長大的。 雖說性格嬌蠻,但因為長得好看所以即便現在嘟著嘴坐在那兒的樣子,也讓人見了忍不住想哄哄她。 外人尚且這樣,更何況是親生父母? 所以白傅生和鐘美琴見了,趕緊“哎呀”了一聲上前,分別坐在白寶珠的左右,哄著自己的寶貝女兒。 “寶珠,怎么啦?誰又讓你開心啦?”鐘美琴抱著白寶珠柔聲哄著。 “還不是那個王雅語!”白寶珠氣得捶了下沙發,“她說我沒資格用那么好的小提琴!” “王?”白傅生聽了,立刻和鐘美琴互看了一眼后,又重新看向白寶珠說,“寶珠啊,她和你那個同班同學,就是王氏集團的小公子是什么關系?” “你說士楷哥???”白寶珠聽了白傅生的話,看了他一眼后又微揚了下巴哼了一聲說,“不就是親戚關系嘛?!?/br> 頓了頓后又皺著眉毛說,“爸!我現在氣得要死,你還說這些!” 白寶珠說到這兒,又氣得捶了幾下沙發,嬌蠻的嚷嚷,“我哪里不配啦?不就是把十萬多的小提琴嘛!……哼,我看她就是因為自己拿把比我的便宜,所以嫉妒我!” “對對對,肯定是這樣沒錯?!辩娒狼僭谝慌赃B忙附和女兒,“不就是一把十多萬的琴嘛,我看啊……是琴配不上我家寶珠才對?!?/br> 說到這兒后又心疼的“哎喲……”了一聲后,抱著白寶珠,讓女兒的頭貼著自己的臉頰,微微搖晃著說,“我的寶貝女兒,我們不氣了不氣了,???” “對對對,不氣了不氣了?!卑赘瞪谝慌愿胶?,跟著勸。 眼一瞥便無意看見家里下人拿進來,放在客廳的蛋糕盒,眼一亮后哄著白寶珠說,“來來來,寶珠啊,我們吃點兒蛋糕消消氣,???” 說完便起身,趕緊將大一號的蛋糕盒打開,拿出其中一份小的,放在白寶珠膝上,笑著對她說,“嘗嘗,看喜不喜歡,要是不喜歡還有其他幾種口味?!?/br> 白傅生話音剛落,不等白寶珠開口,倒是鐘美琴見了先皺了下眉頭說,“你在哪家蛋糕店買的?” 這牌子怎么沒見過? 白寶珠聽了鐘美琴的話,也停下準備看看蛋糕的動作,扭頭看向白傅生,看他怎么說。 “這個……”白傅生愣了一下,這才笑著開口,“是那丫頭自己店里做的,臨走的時候拿了一些給我,說是今天早上才做的,很新鮮?!?/br> 話音剛落白寶珠立刻將剛剛還感興趣的蛋糕,連著盒子甩回茶幾上,皺著眉嬌蠻的嚷嚷,“誰要吃這種來歷不明的蛋糕??!” 她前不久才知道爸爸還有另外一個女兒,年紀和自己相仿。 從那時起,原本就叛逆敏感又被慣壞了的白寶珠,脾氣便越發不好。 即便不知道對方是誰,長什么樣子,年紀也比自己大一歲。但這些都不妨礙她從知道蘇溪存在的瞬間,就開始憎惡她! 蛋糕盒在茶幾上翻了兩個滾,里面的蛋糕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已經摔得一塌糊涂。 不過這點小事對鐘美琴來說,并不算什么。 比起一塊小小的蛋糕,她現在更在乎自己寶貝女兒的感受。忙不迭的抱著白寶珠哄,“對對對,我們不吃不吃?!?/br> 說完頓了頓也看向茶幾上的蛋糕,輕蔑的撇了下嘴說,“這種街邊小店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用的過期食材,萬一寶珠吃了鬧肚子可怎么辦?” 頓了頓后看向白傅生,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也是,拿回來做什么?!?/br> “哎呀……這不是辦完事就立刻回來了嘛?!卑赘瞪樣?,再扭頭看向白寶珠時,也是一副笑意盈盈的輕聲安撫,“寶珠啊,是爸爸不好。不如這樣吧,下個月的零用錢爸爸多給你一些,另外……今天晚上我們一家人出去吃大餐?” 說到這兒他抬頭看向鐘美琴說,“聽說顧氏開了一家高檔西餐廳,我好不容易才拿到位子。不如今天去?” 顧氏名下不僅有地產、高級酒店等,還涉足娛樂圈和其他餐飲副業。 不僅如此,幾年前顧氏自己成立的娛樂公司,在網絡上可有“業界良心”的雅稱。 原因是顧氏的武術指導班子,現在在業界稱第二便沒人敢稱第一。 甚至經常有其他影視公司、劇組要請武術指導時,都會首選顧氏影視。 所以顧氏影視有個業界都知道的段子。 那就是“就算顧氏的演員有檔期,武指老師們也不一定有”。 堪稱娛樂界的奇葩清流。 所以有名氣、有財力的顧氏,不僅讓旗下職員感到自豪,就連去顧氏旗下的餐廳、酒店等地消費,也同樣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誰叫顧氏的代名詞是“精致華貴,低調奢華”呢。 所以白傅生這話一說完,不僅鐘美琴很開心,就連白寶珠也是。 “真的?!”她滿臉的不痛快立刻一掃而盡,又是平時嬌俏的模樣。主動挽著白傅生的胳膊說,“爸爸,真的嗎?” “當然啦?!卑赘瞪c了下女兒的鼻尖,笑著說,“我們一家人去?!?/br> “好!那我回房間換衣服?!卑讓氈殚_心得不得了,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那件訂做的外套,剛好這個時候穿?!?/br> “去吧去吧?!辩娒狼傩Σ[瞇的說。 不過就在白寶珠準備上樓時,卻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收了腳步扭頭看向白傅生,眉頭微皺,“對了爸爸,你今天去找她,……到底同意沒有???” 話說到這兒,白寶珠又跺了跺腳再次說道,“反正我不管,我才不會去醫院呢!爸爸mama,你們可一定要幫我??!” 那得多痛啊。 這種事她才不會做! “知道了、知道了,我怎么舍得讓我的寶貝女兒去呢?”鐘美琴好聲好氣的笑看白寶珠,“你就放心吧,快回房間換衣服,然后出來讓mama看看好不好看?!?/br> 白寶珠聽了,再看向白傅生,見他也笑吟吟的沖自己點頭后,便脆生生的說了聲“好!” 這才開開心心的往自己的房間跑,留下白傅生和鐘美琴兩人。 等白寶珠進去了,鐘美琴眼一轉再看見桌上的蛋糕盒,臉上的笑意便沒了蹤影,不耐煩的朝廚房的方向喊,“許阿姨,許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