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男后_第73章
楚北渚湊近了一點,蜻蜓點水地輕吻了一下盛衡的嘴唇:“子樞,等我回來?!?/br> 盛衡緊緊地抱住楚北渚,加深了這個吻,耳鬢廝磨間,楚北渚聽到盛衡說:“你一定一定一定要平安回來?!?/br> 楚北渚快馬加鞭去追趕已經開拔的五軍營,但因為五軍營多是步兵,因此速度不快,不過是一段時間他就趕上了部隊。 按照規制,步兵營中千戶和副千戶每人可配備一匹馬,千戶以下則均要步行,但步兵營中并不教騎術,再加上很多人進入軍營之前家境并不好,因此很多千戶其實不會騎馬,遇到這種情況,再牽著一匹馬便是累贅了,而且戰時馬匹吃緊,自然不會給人這樣浪費,所以浩浩蕩蕩的幾萬步兵中,騎著馬的人屈指可數。 呂禾盛就不會騎馬,他是農家子弟,像他一樣的農人,家里有頭牛就算是謝天謝地了,他從小到大連馬身子都沒摸過,更何談騎馬。 千戶所是按照序號排布的,因此楚北渚順著數過去就能找到自己的兵。呂禾盛走著走著就聽見一聲嘶鳴,他轉頭一看,只見楚北渚正打馬疾馳,到了跟前,用力一勒韁繩,那馬吃緊,前蹄抬起,楚北渚就勢從馬上跳了下來。 楚北渚落到地上時很輕,衣襟先是飄起,又輕輕地落下。這一串動作行云流水,顯然楚北渚不僅僅是會騎馬,更是騎術了得。 “千戶大人,您回來了?!?/br> 楚北渚擅自離開營地這件事,楊庭安知道,但他同時也知道楚北渚是去了哪里;兩個僉事也知道,但他們知道楚北渚的身份,因此他在行軍路上趕了上來,竟沒人置喙,其他的千戶更是裝作沒看見。 隊伍雖是在急行軍,然而因為都是步行,走得也不快,楚北渚索性也不騎馬了,而是牽著馬跟著隊伍走。 “大人,您要不上馬吧,今日可還要走兩個時辰呢,您腿上還有傷?!?/br> “沒關系,”楚北渚拒絕了,“今日一共也沒走多少,沒問題的?!?/br> 楚北渚方才聽盛衡說了一通當前的局勢,五軍營的騎兵營已經快馬加鞭地趕去了臨閭關,同時遼東的騎兵從關外回援,還有燕京衛所的精騎兵也就近趕了過去,這些零零總總加起來能有十萬人,這三支軍隊又都是大梁的精兵,因此在臨閭關守兩天沒什么問題。 第二撥軍隊就是五千營和神機營的步兵,以及北方各地衛所的兵,這些加起來能有五十萬人,這場仗主要是靠著六十多萬人來打。 最后的便是臨時征集的兵役,按照盛衡的百一征兵數量,全大梁境內能征集兩百多萬的援兵,但這些人沒訓練過,甚至連長矛都不會用,到了戰場上也不會面對面和金軍對上,他們做的一般是留在后方修筑防御工事,或者站在城墻上往下潑熱水之類的活。 趙景祁已經先行跟著騎兵去往了前線,按照安排,這第一波軍隊是不會用來攻城的,這些人是培養出來的精兵,自然不能在攻城中當炮灰,因此恐怕楚北渚他們到了之后就要開始回攻旅安城。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單田芳老師去世了,想起來單田芳和郭德綱是我人生兩大安慰劑加興奮劑。 同時還想起來我這個假期在家里住的時候每天都在吐槽。 不知道樓上還是樓下有個鄰居,每天十一點半準時開始放單田芳老師的評書,聲音不大,按理這個分貝不會影響我的睡眠。 但影響我的是,我每晚都想努力聽清評書的內容,努力到清醒,而一旦聽清一點,就會被評書內容吸引到睡不著。 結局就是逼得我每天十一點前必須睡著,進而被動養生。 ☆、屠城 用戶您好,您所閱讀的這個章節由于尚未通過網友審核而被暫時屏蔽,審核完成后將開放閱讀。如果您已經享有了【邀您評審】的權限,您可以登陸主站自由參與評審,以加快被屏蔽文章的解開速度,審核正確還有晉江點贈送。 以下狀態的章節不會被屏蔽: 1、章節最后更新時間在7天內,且未觸發自動鎖定或被人工鎖定的章節; 2、vip文章中,未觸發自動鎖定或被人工鎖定的其他所有v章、非v章節; 3、其他已經審核通過的章節。 lt返回gt ☆、攻城 一夜之間,金軍從關口下退了回去,退回了旅安城,并將城內的百姓屠殺殆盡。 這一刻,在梁朝人的眼中,金軍的形象已經變成了地獄里出現的惡鬼,他們從地獄中來到了人間將惡事做絕。 梁軍的氣氛極其低落,每個人都眼中含淚,臉上都是悲憤之色。 趙景祁寫了折子送到京城,寫這份戰報時,他的手甚至拿不穩筆,時不時在紙上滴下兩滴墨,這樣原先寫好的就廢掉了,只能重新再寫,短短的幾個字他寫了將近半個時辰。 等趙景祁再次從主賬中出來時,他下令:“全軍準備,辰時出關攻城?!?/br> 命令一道道地向下傳遞著,每個接到命令的人都默默去準備自己的兵器鎧甲,沒有一個人質疑這個決定。 雖然現在旅安城已經是一座空城,甚至是一座鬼城,即便重新奪回城池也挽救不了那些已經喪命的百姓。 但大梁的疆土,分毫不讓。 神機營和遼東騎兵營被留在了關口繼續守著,神機營的殺手锏是火器,在攻城中無法發揮出自己的優勢,而遼東騎兵營是精銳中的精銳,就算趙景祁也不舍得讓他們損耗在攻城中。 再除掉守城之戰中損耗的兵力,這回出關攻城趙景祁一共點了十五萬兵力。 旅安城城池不大,四面的城墻各有一個門,就算將這些兵力平均分配到每個門前,一處也有將近四萬人,靠著這些人就算壓也能將城墻壓塌了。 攻城更是沒有什么兵法可言,再難攻的城,只要人數夠多,踩著同伴疊起來的尸體都能沖上去,區別只在于死的人多還是少。 到了城下,每個人的臉上都好掛著肅穆的表情,有些士兵的家就在旅安城中,他們滿心仇恨,恨不得生啖其rou,喝其血,這種仇恨的情緒很快地傳播開來,現在的梁軍就像集滿了天時地利人和,只等趙景祁一聲令下。 趙景祁顯然是明白,他甚至攔住了正要叫陣的副將,舉起手中的長劍高聲喊道:“攻——城——” 聲音回蕩在塞北的天空中,久久不能散去。 楚北渚所在的千戶所被分在了旅安城的南門處,也就是面對臨閭關的這一側,直到他站在城下時,他才清晰地看見了城墻上掛起的頭顱。 很多人因為畏懼都移開了視線,只有楚北渚仰著頭一個個看過去,他發現這些掛起的頭顱臉上的表情各有不一,有些是畏懼,有些是震驚,有些竟十分平靜。 城墻上掛滿的竟然不像是頭顱,而像是一座城市滅亡的記錄。 隨著趙景祁的一聲“攻城”,南門的隊伍先開動,然后有傳令官將指令傳遞到另外三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