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男后_第59章
1、章節最后更新時間在7天內,且未觸發自動鎖定或被人工鎖定的章節; 2、vip文章中,未觸發自動鎖定或被人工鎖定的其他所有v章、非v章節; 3、其他已經審核通過的章節。 lt返回gt ☆、平反 盛銜嘴上說著是盛衡醋勁太大,但是卻不自覺留了意,直到他一個間休看見程肅正握著楚北渚的手在指點動作。 盛銜想著楚北渚既是他的皇嫂,那便是盛衡的人,他的手豈是旁人可以隨意摸的,他想起盛衡生氣的模樣,上去便說:“程教頭,皇嫂同你學武……” 話剛出口,盛銜便覺得不對,他竟在無意識間叫了楚北渚皇嫂。他說話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起碼附近的一二十人都是聽見了。 校場上仍然喧囂,但以楚北渚為中心的一圈卻是極其安靜,所有人都面面相覷,甚至有人以為自己聽到了皇家密辛,轉頭便要被滅口。 程肅先反應過來,他松開了楚北渚的手,低聲說了一句“抱歉”,而楚北渚卻知道,盛銜有此一話定不是自己突發奇想,而是盛衡和他說了些什么。 楚北渚一邊收了槍,一邊對程肅說道:“不如今日就到這吧?!?/br> 程肅尷尬地點點頭,招呼著這邊的人繼續,楚北渚在一旁靜坐了一會兒,平復自己的心情,盛銜則一邊練武,一邊不自覺地看向楚北渚,他看楚北渚坐在那里有些悵然若失,竟莫名有些心疼。 盛銜不知道楚北渚與盛衡在一起的始末,他只知道盛衡對他是極盡所能的好,因此便覺得楚北渚應該感恩戴德,畢竟能得到帝王如此的對待,還是獨一份的恩寵,應該是祖墳上冒了青煙。 的確楚北渚沒少聽過這些話,這些讓他感激涕零的話,他每日至少能聽了兩三遍,他知道這不是盛衡的本意,但他能管住一個人的嘴,又怎能管住天下人的悠悠眾口。楚北渚知道這件事瞞不了太久,但是他卻遲遲不愿去想,這件事揭露在眾人眼前的后果。 楚北渚想著,只怕他與這五軍營的緣分已是到了盡頭。今日午時,楚北渚便與盛銜一同回了宮。 盛衡正在用午膳,聽說楚北渚回了宮,立馬將他叫了過去,他知道楚北渚喜歡在軍營中練武,因此就算心中再過不爽,也沒有攔著他,而是放任他一待就是一天。今日楚北渚竟然提前回來了,事出反常定有妖。 楚北渚正好沒用午膳,被盛衡叫去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因此他匆匆換了衣服就走了過去。 盛衡在楚北渚面前毫無底氣,和昨日因吃醋摔了茶碗的那個人判若兩人。楚北渚當然知道了昨日盛衡摔了杯子,但他昨夜只裝作不知,既然裝了便要一裝到底,因此過去用膳時,從他的表情上什么也看不出來。 楚北渚一如既往地坐了下來,盛衡試探地問道:“今日為何這么早就回來了?” “我深感最近冷落了子樞,因此以后都只上午去了,下午便回宮?!边@是楚北渚想了很久的辦法,他先發制人,稍退一步,希望能和盛衡妥協。 盛衡心里一緊,他已經猜到了什么:“是不是有那奴才在你面前說了些什么,是誰說的,我饒不了他?!?/br> “沒什么,”楚北渚想著,盛衡這便是答應了,“我自己也想歇歇,入冬了是養身體的時候?!?/br> 盛衡雖然心里小心翼翼,但也是面上不顯,他說道:“你這倒是,養腿這兩個月,你的腰也好了很多,還是要養著身體才能好?!?/br> 楚北渚點了點頭,不知道還要說什么。 兩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似乎是有些鬧別扭,但又像并非如此,兩人在一起之后還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因此都不知道誰應該說些什么。 這頓午膳就在詭異的氣氛中過去了,午膳后盛衡到了書房批折子,楚北渚也跟了過去。 盛衡直接將一摞折子扔到了楚北渚面前:“幫我批折子?!?/br> 楚北渚自覺這段時間自己也做了許多過界的事,但直接參與前朝政事這種事情,他還是不敢的,他先是推辭:“這我真的做不了,我讀的書不多,字也寫得丑?!?/br> “那有什么?”盛衡塞給楚北渚一支筆,“這摞都是問安的折子,你就批朕甚好,朕安好這類的話就行?!?/br> “我真的不行,”楚北渚還是推辭。 盛衡半摟著楚北渚的手,非要將他的手掰開,將筆塞了進去:“你就當心疼心疼我,我每日里從早到晚批折子,手都累斷了?!?/br> 楚北渚想著,批了這么多年你手也是好好的,但還是拿起來筆翻開了折子。 這不是楚北渚第一次見到奏章,但上一次還是在潁州的案子中,這次他真正地翻開呈上來的奏章,一行行地看著。 這些折子早就被司禮監分好,司禮監的大太監們先看過這些折子的內容,按事情的輕重緩急呈給盛衡,這些沒有正事說,只是想在盛衡面前露個臉的種種折子,都在楚北渚手下這一摞。 一上手批,楚北渚才發現盛衡平日里的生活還真是不易,許多折子洋洋灑灑寫了上千字,都是在說一些有的沒的。楚北渚沒見過這些,還在逐字逐句地看,看到最后才提起筆,認認真真地寫上幾個字,“朕安”或是“朕甚安”。 這樣的折子第一封還好,第二封也還好,等看到第三封就開始有些無趣了,但楚北渚卻不敢直接翻到最后批復,而還是一字一句地讀。 他讀了約有五六封的樣子,看到了一個折子,內容不長,大致寫的是“奏報,山西布政司,婦拾金不昧”。 楚北渚先是哭笑不得,想著一個婦人拾金不昧還要專門上一個折子千里迢迢地送到京城,但這已經超越了請安折子的范疇,他不知道該如何批閱,便拿到了盛衡面前。 盛衡本來就時不時關注著楚北渚那邊的動向,看見他走了過來,還有些開心,但見他手中拿著一份奏折,開心之情就減了一半。 楚北渚將手中的折子遞給他,盛衡只瞥了一眼,也有些無語,他抓起筆,甚至都沒重新蘸朱墨,就著鼻尖剩下的墨水,大手一揮,寫了個“覽”。 “這就完了?”楚北渚指著那個龍飛鳳舞的字問道。 “不必理會?!笔⒑廪D手就將它扔到一邊。 今日下午盛銜沒來,想必是盛衡刻意囑咐過的結果,他難得與楚北渚有兩人在一起的時間,當然不希望有個多余的人再次礙事。 楚北渚站在盛衡身邊,看著盛衡一目十行下筆飛快,很快一摞折子就見了底,被他批復過的,分成了左右兩側,一側是當下便能處理的,直接就批復了,另一側是需要進一步商討的,或是留中不發的。 楚北渚無意地將手在奏章上劃過,他因為曾經受刑留下的傷,指骨的形狀有些奇怪。 “子樞,我想求一個恩典?!?/br> 盛衡抬頭看向楚北渚,除了上次用他的救駕之功換了梨雨堂一次,這還是他第一次向他求什么東西,他又好奇又驚詫:“北渚盡管說?!?/br> 楚北渚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求陛下重啟先父的案子,我希望為先父平復?!?/br> 盛衡不是沒有查過楚北渚的身份,實際上他查先后派人查過兩三次,但每次的結果都是楚北渚確確實實是孤兒,后來被梨雨堂領了去,每當遭災遭難時許多流民背井離鄉死在半路,家人的身份根本無從尋覓,因此盛衡下意識以為楚北渚的父親是死在那個貪官污吏的手中。 “放心,若是你父親曾有冤屈,我無論如何都會讓人查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