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男后_第40章
楚北渚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在下不敢?!?/br> 趙景祁在一旁想著,要是知道楚北渚接一單能掙多少錢,怕是你們嚇得要當場厥過去。 江大人拉了拉齊大人,讓他別太沖動。接著打圓場道:“楚老弟別看這大理寺掛職沒品級不入流,但也算是半只腳踏入了官場,若能在大理寺破獲幾樁大案,可是前途無量啊?!?/br> 楚北渚笑了一下,并不接話,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和斤兩,現在這些官場老油條追著趕著讓自己幫忙破案,實則進了大理寺,大家看他也不過是跳梁小丑。 幾個老頭子看他始終不松口,也只能放棄了,楚北渚又回到了馬車上,和衣過了一晚。 接下來的幾天依舊是趕路,趕路大概是世上最無趣的事情了,外面騎馬的飛龍衛尚能看看沿途的景色,而他坐在馬車中,時時吊著個腿,還十分嗜睡。 因此每日用膳時,便是楚北渚最期待的時刻,只有這時,他能從馬車上走下來,拄著拐杖四處走走轉轉。 幾天下來,飛龍衛對他的好奇過去了,也有人開始和他搭話。 午膳時間,楚北渚剛一下車,便有人向他招手:“楚大俠,這邊坐?!?/br> 楚北渚拄著拐一步一蹭地走了過去,馬上有人給他搬來了兩個小折椅,一個坐著,另一個搭腿。 楚北渚從善如流,順勢坐在那里,一個飛龍衛朝他嘿嘿一笑:“楚大俠,咱們幾個想請您指點指點?!?/br> 楚北渚看著眼前還是大小伙子的幾名飛龍衛,也沒辦法開口拒絕:“好啊?!?/br> 那幾名飛龍衛本以為他武藝高強,卻性格冷淡,又高高在上,肯定不會答應,但沒想到這么好說話,因此欣喜若狂。 “你們倆對打兩下我看看吧?!背变军c了兩個人。 被點到的兩個人更覺得受寵若驚,擺好了架勢就要動手。只這一會兒,四周的人幾乎都圍了上來。 趙景祁也湊熱鬧過來了,很快有人給他讓出了一個位子。 只見中間有兩名飛龍衛正在打成一團,楚北渚懶懶地坐在下方,正盯著他們看。楚北渚這一路瘦得幾乎脫了相,衣服松松地掛在身上,頭發也松松地系著,趙景祁都不禁多看了他兩眼。 趙景祁這時好像明白了盛衡的心思,這樣一個男人外表柔弱,內心卻極其強硬,再加上他特殊的身份,因此要是能將這樣一個男人壓在身下,便能大大地滿足一個人的征服欲。 同時盛衡身為帝王,什么樣的人都見遍了,但從未見過拒絕他的,因此盛衡只會對楚北渚更加感興趣,所以才囑咐趙景祁,無論如何也要將他帶回京城。 楚北渚靜靜地看著他們打,打完后開口也不點評,指著其中一人說:“你來打我?!?/br> 被指著的那人有點不好意思,看著楚北渚的傷腿:“這,楚大俠,您的腿……” 楚北渚道:“沒事,來吧?!?/br> 那人活動活動手腕,朝著楚北渚的臉便揮出一拳,這一拳使了很大力氣,帶著勁風就要砸到楚北渚臉上。 而楚北渚卻絲毫不躲,依舊是老神在在,但只見出拳的那人即將打到楚北渚時,卻自己腳下一軟,啪嘰摔了個狗吃屎。 圍觀的飛龍衛看到他出糗,不但不同情,反而一通嘲笑。 “哈哈哈哈哈,軟腳蝦?!?/br> 那人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朝著楚北渚喊:“你……你這是偷襲?!敝灰娝砬?,楚北渚的拐杖正支起來,指向前方。 剛剛楚北渚便是用這跟拐杖,只是輕戳了一下他膝下三寸的位置,他便腿腳發軟,直接摔倒了。 楚北渚卻是笑了,他的嘴角微微揚起,眼睛彎得像只小狐貍:“你們太多套路了?!?/br> 圍觀的眾人自是都聽到了這句話,頓時面面相覷。有人開口問道:“楚大俠,您此話怎講?” 楚北渚將拐杖收回來,撐著自己的傷腿站起來,斜斜地靠在拐杖上,將雙手騰出來比劃。 他用一只手出拳,另一只手作勢要接,邊講解道:“很容易看出來,你們這招式都是一個教頭教出來的。對面一拳打過來,就只會對掌去接,抬臂去擋,側身去躲。 “除此之外呢?低頭去躲可不可以,后仰去躲可不可以,甚至抬腿去接可以可以?”楚北渚點到為止。 他雖然只說了很簡單一點,但飛龍衛眾人也不是傻子,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因為飛龍衛中少有一人作戰的情況,因此很多時候講求多人的配合,講究陣型,再加上飛龍衛這么多年也未曾換過教頭,因此招式不免單調。 圍觀的眾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楚北渚也不以為意,他能看出這其中大部分人沒有武學天賦,在飛龍衛也不過是混口飯吃,因此武功造詣十分有限,他也不能強求人人都領悟。 楚北渚自知自己有天賦,單單輕功這一項,綁膝訓練不過三天,他便能徒手上三丈高,當時還把鬼手嚇了一跳,隨后便意識到是遇到了不世出的奇才。但相比之下,他也做了更多暴殄天物的事,絲毫不珍惜自己的天分。 旁邊又有人起哄:“聽說楚大俠輕功絕佳,可是如此?” 楚北渚笑笑沒說話,無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腿,隨后又施施然地回到了馬車上。 接下來的時間,楚北渚也算是找到了事情做,就是指點飛龍衛的武藝。每日一到用膳時辰,大部隊停下來整頓歇息,總有人找到他,要讓他指點指點,而楚北渚更是來者不拒。 趙景祁將這些一一看在眼里,但當飛龍衛那些不大的毛頭小子開始朝著楚北渚開玩笑時,他還是覺得應該適時地提點楚北渚一下。 “北渚,你怎么說也是陛下的人,飛龍衛又是陛下建立的親軍……” 楚北渚偏著頭看著他,午后的陽光灑在他一側的臉上,一半明亮,一半又昏黃。他朝著趙景祁微微瞇起眼睛:“我何時說過是他的人了?” 趙景祁不好直說,朝他擠了擠眼睛,楚北渚裝作沒看懂,轉身進了馬車。但隨后的路程,他便都稱病不出。 楚北渚實則沒病,但的確是不想出去,因為京城快要到了,過了今天就進入直隸,再向前不久便是京城。 進了直隸,四周的景色瞬間變得不同。鄉下的官道上也多了許多來往的行人,見到飛龍衛部隊,立馬遠遠躲開,生怕被牽連。 同時路上也多了許多推車的商人,剛進直隸便遇到了三名梨販,他們一人趕著駕馬車,車上滿滿地盛著金黃的梨子。 趙景祁難得慷慨一回,自掏腰包包下了這三車的梨,給飛龍衛一人發了一個。飛龍衛指揮使柳無意被盛衡下旨留在潁州查案,現在潁州局勢已定,白蓮教余孽不能在掀起風浪,因此柳無意便領著當地衛所的飛龍衛和衛指揮使的官兵進行清繳。 而他此行帶去的飛龍衛本是京城衛所的精兵,趙景祁只是順路帶著他們回京,但這一路趙景祁對他們照顧有加,原本他們對名聲在外的永安伯尚有些畏懼,現在已是尊敬更多。 現在眼看要回京,他們也都能回家與家人團聚。因此只有楚北渚自己越來越煩躁,他開始對進京有種莫名的緊張。在重病中堅持跟趙景祁回京的是他,現在開始害怕面對盛衡的也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兩只終于又要見面嘞~哎嘿嘿~順便求一波留評和收藏啦 ☆、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