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美人[穿書]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42
這說明,唐寧的妖力能夠在那么遠的距離都能維持馭靈術,除了他的妖力深厚這一點外,他對馭靈術的掌握也已臻化境。 唐寧笑了笑道:“有你在,我也要盡力提升實力才行,若是無法配合你的需要,豈不是在拖你的后腿?” “拖后腿怎么了,我倒是希望阿寧能常常拖我的后腿?!彼緹o岫用略微遺憾的口吻道,“這樣我就可以經常英雄救美,美人感激涕零,必會以身相許……” 唐寧剛要去捂住他又在亂說話的嘴巴,然而這次卻捂了個空,因為他的手被司無岫握住了,并放在自己唇邊輕輕親了一下。 溫柔的司同學簡直令人抵擋不住,看見那雙漂亮的眼睛里倒映著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饒是心大如唐寧,也會不免心跳微亂,血氣上涌。 就在兩人互相凝視之時,之前已經被他們探查到行蹤的一行人也穿過了樹林,策馬來到林地前。 “堂兄?!?/br> 唐寧轉過頭一看,發現開口說話的姑娘,正是那二十多人當中率先站出來的司沉煙,司無岫的堂妹。 而在司沉煙的身邊,還有一名年紀比她稍小,五官卻和她有五六分相似的少年,那少年一臉陰沉,似乎對唐寧和司無岫沒有多少好感,甚至還隱隱有些敵意。 司無岫面不改色,目光淡淡掃過在場的人,最后鎖定在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身上,他正是谷樂探查回來時說的那個首領。 “我就猜到沒準我們還會見面?!彼緹o岫嘲諷地笑了一下,“但沒想到會是這里,司家主?!?/br> 唐寧驚訝得微微睜大眼睛,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司無岫的舅父,也就是司沉煙從前口中的“伯父”,傳說中司夫人的兄長。 司慕華去世后,他便收養了司無岫,把司無岫記在自己名下,從前在司家,司無岫還要稱呼他為“父親”。 不過司無岫從未開口這么叫過,他連元帝都不想認,而這位舅父收養他又是另有居心的,他又怎么可能認賊作父。 后來這位舅父成了司家的家主,具體的姓名原著里不曾提到過,只用“司家主”一詞來代替。不過后來玉荷無意中當八卦跟唐寧說過,這位舅父名叫司庸權,人如其名,既庸碌又貪戀權勢。 聽見司無岫稱呼他為司家主,既非舅父也非父親時,司庸權的臉色便有些掛不?。骸盁o岫啊,你現在翅膀硬了,年輕狂妄,單方面說要與司家斷絕關系,此舉實在是有些幼稚。你畢竟是司家人,又是記在我名下的,血脈是不容分割的,看在這么多年的養育之恩的份上,你是不是還欠我一聲‘父親’?” 司庸權懷抱目的而來,自然不希望從一開始就落入下風,而且他第一個碰上的人就是司無岫,正好可以借司無岫來發揮。 他老早就想教訓司無岫一番,憑什么輕描淡寫地就給司家、給他潑了一身的污水!以天湘修院的影響力,事情一發不可收拾,這一兩年來司家人但凡出門都要被人指指點點。 尤其是當司無岫越爬越高,司庸權就算想去找他算賬,都要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那個份量。 久而久之,司家的其他人也開始司庸權有怨言了,以前是他司庸權虐待、構陷司無岫,可別的沒這么干過的司家人卻也要承受同樣的罪名,受世人的指責,憑什么? 司庸權的家主之位一度險些不保,最后還是族中長老念在他是司無岫的舅父,司慕華的兄長,未來這個身份或許還有用的份上,抱住了司庸權的地位。 司庸權是因為司無岫才得以繼續成為家主的,這一點他非但不覺得是沾了侄子的光,反而認為是一種羞辱。 所以當天下書局找上他,請司庸權代為與元帝談判的時候,他一口就答應下來了。 天下書局是什么樣的存在,那是一塊能夠影響整個大月帝國的金字招牌!天下書局選中他,那必定是他認為他有那個實力。 司庸權當了幾十年的家主,對于談判也有一定的心得。談判嘛,一開始就把氣場立起來,要在氣勢上穩壓別人一頭。 所以司庸權就挑了司無岫作為“立威”的對象,新仇舊恨加起來,他一定要逼著司無岫低頭。 不得不說,司庸權和他的侄女司沉煙不愧是一家人,連譴責別人的說辭也都差不多,無非是什么“都是一家人”“雖然你有各種不好但我大度包容你”之類的。 唐寧撇了撇嘴,這真是一點新意都沒有。 何況司庸權還想逼著司無岫喊他“父親”,他親生父親就在這里呢,司庸權這臉得有多大! 果然,司無岫還沒說話,聞訊而來湊熱鬧的元帝就懶洋洋地對司庸權道:“你知道他的父親是誰,還會想要讓他叫你父親嗎?” 司庸權雖然沒見過元帝,但從元帝身上低調奢華的衣袍,和雍容華貴的面容上就能判斷一二,他立即抬起袖子在眼角上抹了抹。 “回陛下,此事乃下官家丑,按理說不該外揚的。家妹其實是未婚先孕,也始終不肯將無岫父親的身份說出來,真是丟盡了我們司家的臉面。只是家妹臨走前把無岫托付給我這個兄長,讓我代行父職,下官便將他記在名下,盡心盡力將他撫養長大,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兒子來看待。如今無岫出息了,卻變得六親不認,乖戾陰狠,顛倒黑白,這全都是下官的錯,是我沒能教養好他……” 看起來是在內疚自責,又體現了他的愛護之心,司庸權心下冷笑,他就是要在元帝面前告司無岫一狀,看他還能不能繼續成為元帝的心腹,統領天狐軍! 一個六親不認,冷血無情的人,怎么堪當大任? 只是司庸權完全沒想到他的話沒起到絲毫作用,元帝一開口,就讓他愣住了。 “既然你都說是你的錯了,你還有何顏面強迫一個不是你兒子的人叫你父親,是誰給你的臉面?”元帝的聲音依舊慵懶,卻令人無端地發寒,“明知家丑不可外揚,為什么還要在朕面前抖落出來?” “這……下官,下官只是一時情急,說錯了話……”司庸權只是低頭站在元帝面前一小會兒,就被帝王的氣勢壓得滿頭是汗,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一時情急,倒是能讓你在朕面前把你口中愛護有加的人抹黑,這個‘情急’倒是挺有意思。司大人是怎么選上的官,你總這般‘情急’,還沒把你的上司都得罪光嗎?”元帝似乎覺得有點好笑,還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