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皇位要繼承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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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如今有的是錢,因此,做事也就隨心所欲了很多,而且,內務府這邊做事效率更高更干脆。要是朝中官員又什么異議,圣上也有話說,這事是圣上內庫出的錢,就是圣上自個為了保護子民弄出了個產業而已,就像是叫皇莊接受失去了土地的佃戶一個性質,又不是從國庫拿錢,那些官員要是還嘰嘰歪歪,干脆叫他們想辦法安置去,他們要是敢說,被拐賣的女子都該去死,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總之,圣上一封旨意直接通過皇城司的渠道傳了出去,至于皇城司那邊按照圣上的吩咐解決之后江南那邊物議如何,誰愿意理會呢? 尤其,圣上如今的思路也開闊了,對于國家來說,還有很大一批人群是不在戶籍上頭的,民間許多人家生了女兒,壓根不上戶籍,而且,為了避稅之類的緣故,許多女子即便嫁妝中有什么田產房產,也都是白契,這就給了不少人謀奪女子財產的機會,畢竟,白契這玩意就是民間自個搞的契約,不在官府登記的,直接霸占了也能用,回頭再花點錢在官府打點一下,就能名正言順地將妻子、兒媳、族中寡婦的嫁妝占為己有。 而如果朝廷鼓勵,哪怕不是明文鼓勵,而是暗中引導女子走出家門做工,那么,這些女子哪怕是為了自個的財產安全,也會愿意給自個立戶,將自己的財產登記起來,這就是一個穩定的稅務來源。當然了,這針對的自然是愿意自個出來掙錢的女性,其他那些心甘情愿被娘家,被夫家束縛的女性,朝廷也管不了這許多。 當然,這種事情,暫時還不能明文倡導,應該讓民間自發,免得又要聽一幫朝臣唧唧歪歪說什么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的話!一個個言必談三代,三代那時候又什么好懷念的,別的不說,三代的時候,大家吃的是豆麥飯,穿的是獸皮粗麻,現在讓那些人再去試試看? 司徒瑾可不知道,自個的建議讓圣上已經想到要解放婦女了。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圣上的腦洞就變得大了起來,他現在算是詮釋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有錢任性!當然,最重要的是,某種意義上,因為司徒瑾這個強力的外掛,圣上幾乎已經達到了作為皇帝的巔峰,光是在滿足百姓肚皮的問題上,堪稱是千古一帝了,既然已經有了這么大的功業,那么,圣上放飛一下自我,不用再為了死后的謚號廟號什么的克制自己也是正常的事情。 跟愈發放飛腦洞的圣上相比,作為太子的司徒毓顯然很苦逼。 原本,作為太子就已經是一件苦逼的事情了,二把手很多時候,總是會面臨很多狀況,太子這個位置是真的不好做,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個愛你在心口難開的老父! 圣上總覺得,太子如今年紀不小了,許多事情沒必要自個說開了去辦,但是,同時又有一種矛盾的想法,那就是太子還是年輕人,有的事情自個去做就可以了,沒必要將擔子壓在太子身上。 這樣自相矛盾的想法與做法難免叫司徒毓無所適從。作為皇帝,總有刁民想要害朕的想法那是時刻存在的,因此,當圣上的腦洞已經開到神仙也想害朕的時候,可憐的司徒毓還在調查之前的事情,越是找不到線索,他心中越是不安,甚至開始疑神疑鬼起來,看到誰都覺得在跟自己過不去,嗯,在這一點上,太子其實比圣上心理壓力更大一些。 而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司徒瑾居然變成了圣上與太子之間的緩沖帶,或者說是心靈垃圾桶。 因此,這日,司徒瑾難得準備去一下乾安宮,就接到了太子的帖子,司徒毓表示,自個這邊有人送了幾盆海棠過來,開出來的花很是可人,請司徒瑾前去品鑒一番。 司徒瑾一看就知道,太子這是找他有事要說,真要論起什么奇花異草,司徒瑾當年搞出來的菊花和梅花,至今還被人津津樂道呢,哪怕是后來沒有再出手,京中的人依舊堅信,在神農莊中一定有個花園,里頭全是外頭看不見的名貴花草。 跟太子走得近這種事情,本就是圣上樂見其成的,雖說司徒瑾對此一直表現得非常冷淡,不過,既然太子都找上門來了,司徒瑾也不能就這么拒絕了,因此答應了下來,然后又去謝皇后那里說了一聲。 謝皇后心中有些不滿,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等到司徒瑾出了門,謝皇后才蹙眉說道:“東宮到底是什么意思?小七難得回宮一趟,還不叫他松快一些?” 謝皇后的乳母趙嬤嬤壯著膽子說道:“這也是殿下出息,便是太子殿下也得拉攏他呢!”謝皇后這邊,也只有趙嬤嬤這樣的身份,才有這個膽子說這些話了。 謝皇后輕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一絲愁意來:“我倒是希望太子不拉攏他呢!”謝皇后一直是個明白人,司徒瑾如今這個情況,論起威望,除了圣上,也沒人比得過他了,硬是他沒有那份心,要不然,大家還是樂意多個神農一樣的圣皇的。 而太子呢,司徒毓一直以來就是一副不功不過的形象,若是放在其他時候,這樣子自然是最好的,做太子的,不能太出挑,也不能太平庸,保持一個度,才是最好的自保之道??墒侨缃竦那闆r是,現在知道司徒瑾的人可比知道太子的人多多了,誰知道司徒毓心里頭是個什么想法呢? 當然,問題的關鍵還在于,誰知道圣上的心意又會不會變化呢? 就像是宮里那些有兒子的嬪妃,好幾個都覺得太子行,那自個兒子也行一樣,謝皇后也是經歷過先帝那會兒的人的,她那時候哪怕年紀還小,但是還記得當時家中緊張的氣氛。先帝難道沒有太子嗎?為何最后繼位的是當今圣上呢?可見太子這個稱號聽起來尊貴,真要到了那個時候,也是一文不值,甚至還不如一個尋常的宗室。 如今圣上認準了司徒毓這個太子,萬一以后他心意動搖了,那該怎么辦?尤其,謝皇后有一陣子簡直是有些恐懼地發現,圣上的身體狀況簡直與年輕時候一般。當然,謝皇后自己也不差! 謝皇后后來是想明白了,甭管圣上活多久,反正只要司徒瑾這邊不出岔子,那么跟自個沒多大關系,甚至,作為皇后,其實要比做太后舒服,畢竟她沒有自個的親生兒子,做了太后,也就是被架空的命,宮務什么的,自然有下一任的皇后管著,而如今呢,鳳印跟中宮箋表都在自己手里,將宮務分出去,也沒人敢在她面前耍什么滑頭。 因此,對于圣上老而彌堅到近乎有返老還童的趨勢,謝皇后保持了比較淡定的態度。而相應的,做皇帝的壽命長,對于下一任皇帝可不是什么好事。 別的不說,做個二三十年的太子也就算了,做個四五十年,那再淡定的人也要崩潰了吧,萬一回頭都活不過自家老爹,那真是要完蛋了,回頭哪怕沒出任何岔子,也只能將太子的位置讓給別的兄弟了,畢竟,一般情況下,下一任繼承人都是皇子,而不會是皇孫??! 因此,謝皇后怎么著都對司徒毓的未來不抱什么期望,因此,瞧著司徒毓找上了司徒瑾,謝皇后就有些焦躁起來。萬一司徒毓日后被廢,或者是搶在圣上之前死了,下一任皇帝另有他人,若是覺得司徒瑾之前是太子一黨,那司徒瑾回頭又該如何自處呢?圣上能夠容忍司徒瑾,畢竟司徒瑾做出來的成績,其實就是他做出來的成績,而下一任皇帝呢?他們能夠容忍司徒瑾這樣一個威望比自個還高,說話比自個還好使,還疑似是前任太子心腹的兄弟嗎? 這么一想,謝皇后就很不樂意司徒瑾與司徒毓相交了,只是,她也想不到什么阻止的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 謝皇后的擔憂在司徒瑾看來,完全是杞人憂天,下一任皇帝的觀感對他來說,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好不好,他再如何,也只能將自己排除到權力圈之外,問題是,自個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以司徒瑾如今的功績,就算是他真的謀反,也沒人真的敢如何處置他的,要激起民憤啊,因此,司徒瑾覺得自個很安全。 東宮,司徒毓親自在門口迎接司徒瑾,然后引著他往東宮的花園而去。 東宮真要說起來,地方其實是有點逼仄的,畢竟,東宮只不過是皇宮中的一座宮殿,卻承擔了不少的功能。前頭是東宮的屬官辦公的地方,后頭才是居住的地方。太子如今有了太子妃,良娣,良媛,還有一些地位比較低的奉儀昭訓什么的,再加上東宮這些年出生的孩子,還有伺候他們的宮人,再大的地方,也顯得擁擠了。 因此,東宮的花園也不大,好在用的是江南園林的手法,可以說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平常的時候,東宮的一干女眷也會在花園中閑逛偶遇什么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說太子妃還能借著前往長寧宮請安的機會在御花園走走的話,其他的女人連離開東宮的機會都沒有,想要松快松快,也只能在花園里頭轉轉了,說不定還能跟太子來個偶遇什么的。 既然司徒毓要宴請司徒瑾,自然花園里也被清了場,入口都有太監把守,誰要是企圖這個時候進來,迎來的很有可能就是幾個太監皮笑rou不笑的神情,將人婉轉地勸回去。 因為要賞花的緣故,宴請的地點設在了花園中的一個涼亭中,涼亭周圍比較開闊,沒什么假山花樹之類的遮掩視線,這也是防止有人偷聽。 幾盆海棠花就擺放在涼亭外面,的確都算得上是名品,只是,一來司徒瑾對于這等花草其實沒什么想法,只要他樂意,隨手就能搞出更好的,二來,司徒毓本身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此,兩人坐在涼亭里頭,說了幾句海棠,然后話題就轉到了其他地方。 司徒毓如今非常沒有安全感,他看著一臉云淡風輕,氣質更加超然世外的司徒瑾,頗有些羨慕,因此不由說道:“七弟,如今兄弟幾個中,你這神仙日子過得最舒服了!” 司徒瑾笑道:“整日里跟泥土打交道,也叫什么神仙日子?” 司徒毓嘆道:“在我看來,就是神仙日子了,要是可以,我也跟著七弟你去種地了!” 司徒瑾趕緊擺了擺手:“得,得,得!這要是叫父皇知道了,小弟可就沒好日子過了!太子二哥你是做大事的人,小弟我也就只能在土地上頭做點文章了!” 兩人商業互吹了一番之后,這才慢慢進入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