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皇位要繼承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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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最后御書房里,圣上還有各部的一干大臣,簡直如同市場上最市儈的商人一般,在那里錙銖必較,爭執了足有一天,最后還是沒能達成一致,然后這事就拖到了第二天的朝會。 哪怕嘴上說什么“君子恥于言利”,實際上,大家都是無利不早起的人,這事放到朝會上一說,頓時,凡是覺得能搭邊的人都開始爭執起來,吏部覺得吏部要出相關的官員,別的不說,這種貿易本來就是國家行為,起碼得有幾個靠譜的官員坐鎮吧,禮部那邊也跑出來,表示教化狄戎的時機到了,他們也要插上一腳,搞到最后,連刑部都硬是想辦法扯上了關系,表示這等事情,要定出個律法出來,免得有人為了利益鋌而走險,辜負圣恩。 牽扯到的部門多了,圣上也不吱聲,就是叫內務府的總管還有宗人府那邊跟他們對掐,圣上昨兒個直接傳了宗令還有宗室的幾個親王郡王進了宮,說了這事,頓時,一個個眼珠子都綠了。 宗室也苦啊,人口繁衍,爵位都要遞減,本朝宗室壓根沒有什么封地食邑,一大家子人生活,只能靠著俸祿還有家里的產業,人少還好,人一多,真是要把一家子都吃窮了。 這些親王郡王還算是好的,其他那些降到了國公侯爵伯爵的,日子自然更難怪,當然,宗室幾代之后也可以通過科舉出仕,問題是,習慣了被朝廷養著的宗室,想要上進,那真是不容易。 另外,朝廷的冊封是有限的,一個親王,也不能叫所有的兒子將來都能混到一個差不多的爵位,嫡子也就罷了,怎么著也能混個國公侯爵的爵位,可是,若是換成庶子,生母如果身份不高,序齒也靠后的,只怕到最后連個子爵都撈不到。 太祖他老人家有個兒子,一向荒唐好色,以至于留下了三十多個兒女,最終,超過十個,只混了個云騎尉的基本爵位,那點俸祿,都不夠一家子吃飯的。 如今宗室們倒是吸取了教訓,不再想著多子多福了,生個五六個也差不多了,可是,家產就這么多,爵位要遞減,王府也不能永遠住下去,又要保障嫡長子的利益,其他的兒子能怎么辦呢? 好不容易圣上如今想要給宗室一點甜頭了,一幫朝臣還想要在里頭攪和,宗室們也不是好惹的,因此,一個個幾乎是卷起了袖子,直接上陣了,嘴皮子不夠利索不要緊,他們能胡攪蠻纏??! 因此,到最后,圣上成了最大的贏家,占據了一半的利益,其他的,也勉強算是分得公平合理,誰也不能說出一個不來,這事算是敲定了。 等到司徒瑾回宮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圣上一張春風得意的臉,圣上瞧著司徒瑾簡直跟瞧見了財神一般,然后很是慷慨地將第一批的羊絨還有羊毛制品給了司徒瑾一份,然后笑道:“小七你私房不少,要不要也在這門生意里頭占個份子?” 司徒瑾搖了搖頭,說道:“父皇,我要這些做什么,我要是真想要掙錢,自個早就去了,還差這點!” 圣上聽得一樂,想想也是,司徒瑾折騰出來這么多東西,真要是想掙錢,一個國庫都掙出來了,也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費心,不過,圣上還是琢磨著,回頭要好好補償司徒瑾一番,畢竟,總不能能干的兒子反而倒是不如那些只知道給自個添亂的吧! 沒錯,圣上如今挺煩心,原本就是老大跟老二兩個人針鋒相對,現在,顯然事態已經擴大升級了。 沒錯,圣上已經發覺,別說是已經進入朝堂的司徒晞了,就算是司徒祺和司徒軒也不老實了。 這也難怪,如今朝堂上變化很大,財政很寬松,這也導致了作為皇子,來錢的路子也不少,有了足夠的錢財,招兵買馬不好說,但是做點別的小動作還是可以的。 其實這也是圣上的鍋,圣上強行將四王八公的大部分綁定給了司徒毓,是在給司徒毓加碼,但是問題是,四王八公為代表的勛貴已經強勢了這么多年了,他們要是一直強勢下去,其他人可怎么辦呢?大家都希望他們能騰出位置來,好讓自個上去,若是司徒毓得以上位,他當然會倚重曾經投靠自己的群體,要不然,要是連自個都做不到,回頭就翻臉不認人,日后還有誰敢相信他呢? 利益,立場,這些都決定了,司徒毓不可能得到更多的支持了,尤其是許多文臣,還有另外一些跟四王八公立場并不一致的勛貴武將們,他們都不能容忍自個的敵人一直得意下去,因此,他們必然會選擇其他人。 許多根底不深的武將還有一些新興的勛貴選擇了司徒歆,他本身好武,也沒有太多的心機,很符合那些武將們的胃口,司徒歆又是個挺慷慨大方的性子,他很樂意提拔跟著自個的人,如此一來,還有什么好說的,大家可以說是一拍即合。 而文臣中,一部分就選擇了司徒晞,賢妃出身的周家本來就是清流人家的一員,司徒晞天然就跟這個陣營比較親近一些,他又總是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而且明擺著很看重文人清流,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有許多人愿意跟在司徒晞后頭搖旗吶喊。 而司徒祺,目前看來,還是在自保,他如今還沒有開府,麗妃娘家也不得力,司徒祺也沒有多少特別出挑的地方,平常的時候,也都很低調,他如今誰也不傾向,估摸著正在看風頭,另外,他也需要一定的實力,有實力的中立才是中立,沒有實力的中立,那就是找死。 而司徒軒也就不說了,甄家一直在外頭給司徒軒造勢,甄家掌管著江南鹽稅這么多年,可是結交了不少人,甄家代表的是一大批的鹽商一流,另外就是甄家資助的許多江南士子,他們或許如今還不起眼,但是再過個十多年,其中哪怕只有一成出了頭,對于甄家來說,也是不小的人脈與財富了。 自從海關的事情之后,圣上對于下頭的臣子就不那么信任了,他如今手中有錢,因此悄悄擴充了皇城司的編制,至于錦衣衛什么的,這實在是惡名昭著,因此,圣上并沒有對錦衣衛大動干戈,不過是悄悄調整了一下其中的人事任命,只是叫錦衣衛暗中蟄伏起來。 既然圣上有這些在暗地里頭干活的人,那么,一幫皇子暗地里頭的活動,圣上就算不知道十成十,也知道個八九成,心里頭難免有些惱火。自個還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呢,一個個就都不消停了,跟那些兒子相比,司徒瑾自然變得更加可愛起來了。 圣上沒有跟司徒瑾進一步解釋的意思,他也不希望司徒瑾卷入到這些事情里頭來,在了解了一下皇莊上的情況之后,圣上就回了自個的寢宮。 “父皇看起來有心事?”司徒瑾瞧著謝皇后,問道。 謝皇后輕哼了一聲,露出了漫不經心的神色,嘴里說道:“圣上畢竟是一國之君,哪天沒有心事呢?” 不過,瞧著司徒瑾的神情,謝皇后想了想,還是說道:“都是你那些哥哥們私底下搞出來的事情,這些你別去管他們,橫豎他們要如何,都有圣上兜著呢,你安安心心地做自個的事情就可以了!” 司徒瑾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嗯,母后,我明白了!” 司徒瑾在跟謝皇后共敘天倫的時候,圣上卻是將一疊密折扔到一邊,冷笑道:“隨他們去吧,一個個,毛還沒長齊呢,就急著要去飛了!” “可是,太子殿下那邊?”下頭一個五官非常平常,似乎是一進了人群就看不出來的中年人低頭問道。 圣上冷淡地說道:“他如今還年輕,好好歷練一下不是壞事,他要是連自個的兄弟都不能折服,日后就算是坐上了朕的位置,又能如何?” “是,臣明白陛下的意思了!”那個中年人點了點頭,心里知道,監視還是要有的,但是干涉什么的,就沒必要了。 圣上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倦意,說道:“行了,你先下去吧,要是有什么情況,照舊遞折子上來!” “臣告退!”中年人行了一禮,這才倒退著出了書房,很快離開了。 圣上看著桌上的奏折,又是一聲冷笑,繼而嘆了口氣,神情變得有些煩躁起來,哪怕理性覺得這是難免的事情,但是感情上頭,誰又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自個的子女走上自相殘殺的道路呢? 圣上的默許,讓一幫皇子們似乎是看到了機會,雖說如司徒歆疑心自個是司徒毓的磨刀石,但是,要是磨刀石將刀都給磨斷了,到時候只怕圣上再如何,也得改了主意了吧,因此,司徒歆愈發強勢起來。 朝堂上的風波甚至影響到了皇莊上,畢竟,皇莊上這邊生活的也都是有家有業的人,難免有些親朋故舊卷入其中,就像是賈敬,賈家早就算是太子的人了,如今就像是想要反悔,也是沒人肯相信的,何況,就算是他們想要反水,頭一個容不得他們的就是圣上,因此,一時半會兒,也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