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捕快 番外完結_第4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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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這兩人過來的無常與盧斯耳語一番,解釋了一下為什么來遲。 這門房和廚娘跟王斜家里的八個仆役并不是一起的,他們不是仆,是被雇傭的,雇的還是那附近的人。林老秀才一死,這兩人就各自回家了。無常辦案,門房一聽立刻就來了??墒菑N娘卻不愿意,說是她正在待嫁,忙得很。 無常好好說理,她卻撒起了潑,鬧得那附近百姓還以為是有什么大官人強奪民婦。亂了一會,跟百姓解釋清楚了,讓女無常把那廚娘押著,這才順利到此。 ——這回跟著盧斯來的眾人,都覺得女無常是真好的,這案子涉及到女子,他們要是在往常只能通過官府,將那在官府記下了名號,且名聲不錯的穩婆、媒婆、牙婆等等弄來幫忙??蛇@些人也是本地人,總少不了她們吃了犯人的好處,幫忙遮掩,又或者私吞贓物之類的。 如今的女無常都是自己人,是自家的女兒,自家的姐妹,都看不上那些個小惠小利,都知道辦好了案子,升官受賞才是正路,所以都放心。 即便是無常里極少的那些有微詞卻不敢言的,從今天開始,通過這一個一個的案子,也將女無常視為常理。只有有女無常,有百戶、有千戶,乃至于無常司第三任的白無常就是個女子,那也是自家習以為常了,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盧斯看這兩人,門房個子矮小,頭大身子小,還有一雙看人就發邪光的三角眼,真讓人覺得不是好人。廚娘一身藍布衣裳,頭上也裹著藍色帕子,身上干凈爽利,眉目端正,一看便讓人覺得是好人家的婦人。 “你倆都是何人,便說一說吧?!北R斯道。 門房彎腰低頭,更矮小了:“小人方板凳,見過將軍?!?/br> 廚娘躬身一福:“小婦人宋氏,見過將軍?!?/br> 這該是來之前無常司吩咐過,所以沒像林家的那一伙子似的,叫他啥的都有。 “你二人是林老秀才家中的家仆?” 方板凳:“是、是?!?/br> 宋氏卻道:“算不得仆,小婦人只是為他所雇而已?!?/br> “嗯……林老秀才是如何去世的?你二人且分別說來,先方板凳說?!?/br> “啟稟將軍,那一日好好的,突然就來了幾個說是林家人的,老爺子不想見他們,但外頭還有個說自己是什么林氏族長的,老爺子只能出來,出來之后,剛開始小人也不知道那幾人是跟老爺子說了什么,老爺子突然就發了一聲喊,吐血暈過去了。小人急忙叫了宋娘子……” 正常狀態下,一個人在說到某個人,而他說到的那個人也在場的情況下,他會下意識的去看那個人。 可方板凳在說到宋氏的時候,非但沒有去看她,他反而還低著頭,向著遠離宋氏的方向那么很輕微的挪了一點點。 宋氏卻大方,被說到自己立刻接口道:“小婦人那時候正在燒水,聽了方大哥招呼,匆忙跑出來。就見老爺不好了,趕緊與林家的幾位攙扶著老爺進門去。方大哥則匆匆跑去叫大夫了??墒谴蠓騺淼臅r候,老爺已經咽了氣?!?/br> 這話說得,可就有點意思了。 “大夫到的時候,林老秀才已經咽氣……”盧斯沉吟,“換言之,在林老秀才吐血暈倒,一直到大夫被叫來的這段時間里,你一直守在他身邊?” “……”宋氏很明顯的猶豫了,而林氏族長那三位一直緊緊的盯著林氏,這時候能看出來他們呼吸都屏住了,“小婦人……小婦人離開了一會……”她猶豫再三,咬著嘴唇做出了選擇,“當時場面亂,忘了誰說的,讓小婦人去給老爺倒杯水來,順順氣,小婦人就離開了一會兒,再回來,就見到……” “賤婦你敢???!”林木柱突然一聲暴呵,瞪大著眼睛險些撲過來,即便是被無常拉住,他也揮手動腳,最后挨了幾下刀鞘,這才老實了。 反而是方板凳,林木柱剛喊出來,他就站在了宋氏身前,閉著眼睛張開雙臂,明擺著是要打宋氏先打他。 宋氏也是被嚇得夠嗆,退后兩步,險些摔倒,等場面控制住了,宋氏看著林木柱的眼神就是一冷:“將軍,小婦人進門的時候,就見這幾人痛哭,說是老爺去了。其實老爺方才雖然吐血,可進屋的時候就已經蘇醒了,能說話,能動,如何就這么去了?小婦人就見,這幾人衣衫多有些不齊整,那位和那位的臉上、手上還多了抓痕,便有些覺得不對。他們怕是察覺而來小婦人的打量,那一位就要來拉小婦人,還是這位族長把他攔下,給了小婦人二十兩銀子的銀票。那銀票便在此處?!?/br> 林木柱這是適得其反,自作自受的典范了。 盧斯看得明白,宋氏很聰明,她原本是不想說的,畢竟這案子真相大白了,那搭進去的可就是林氏一族的族長,這一族的名聲是徹底壞掉了。這年頭的宗族,可都是幫親不幫理的,雖然林氏是在鄉下村子里,她則是在惠峻城里住著,看起來八竿子打不著,但林氏不敢去找人家無常將軍的麻煩,就得尋她這婦人的霉頭了。 可林木柱那兇神惡煞要吃人的表現不但嚇著了她,也讓她知道,自己太天真了。人家把她當做知情人,如今林家父女身亡,無常司來查案,事情正熱乎的時候,他們自然是不敢對她怎么樣??扇羰前缸記]查出個三六九,無常司走了,事情平息,那這些人就不只是來找麻煩,而是來要了她的命了。 盧斯點點頭,示意宋氏退到一邊,又問方板凳:“你們之后還請了大夫來?” 方板凳立刻明白過來了,直接道:“是榮啟堂的孫老大夫?!?/br> “好,把大夫叫來?!北R斯吩咐無常去找人,又看向那林家三人,“你們說,孫大夫看沒看見你們當時臉上、手上的傷呢?見林老秀才的時候沒傷,宋氏去端水那么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傷了,誰弄的?你們自己撓的?” 族長死撐著不說話,林木柱低頭盯著自己腳面同樣不說話,盧斯的視線就放在林毛兒身上了,這人正跟過電一樣打著哆嗦。 盧斯是坐在椅子上的,這時候,他把自己腰間的樸刀橫過來,平放在了大腿上,手指頭在刀鞘上敲,敲擊發出的聲音非常的小,可在這個只有他一個人說話的時候,那聲音卻又十分的清晰。 伴隨著敲擊的節奏,盧斯道:“害人性命……謀人家產……主謀是必定的沒命了,不只是沒命,判個腰斬也是應當,從犯……砍頭!但也不會全砍頭,若是一時糊涂,本將軍再給求求情,那大概也就是個流刑,甚至也就是挨個幾板子便能回家去了?!?/br> “噗通!是我爹吩咐的??!”林毛兒膝蓋一軟,果然招供了。 “胡說什么!我是你爹!你這不孝忤逆之人!” 盧斯剛知道,這倆人還是父子倆,子告父……那可是還真有點麻煩。這族長也聰明,一句忤逆,那林毛兒的證詞直接就沒法用了。 林毛兒卻是被腰斬、砍頭的可能嚇壞了,跪在地上一個勁哭喊:“爹說七叔其實已經不成了,稍微弄一弄他就死了,也不讓他茍延殘喘痛苦過活了!畢竟絮娘也都走了,他還在世有什么意思呢!小人們都是一片好心??!” 盧斯惡心壞了,這是什么狗屁邏輯。 族長不管別的,就一個勁的說林毛兒忤逆。 盧斯覺得還是早點結束這邊,好盡快去看自家正氣小哥哥調整心情:“林氏族長,你這忤逆兒子的口供不足以為憑,但其他人的口供,卻已經足夠,你不愿意招,那只能用刑。自然。你年紀大了,重刑你是受不住的,那就讓你知道知道,這世上有一種刑罰叫做癢刑。你老人家稍等片刻,讓他們把刑具準備好?!?/br> “別動我爺,要審,審我!”林木柱剛被無常打了那幾下,趴地上起不來呢,這時候依舊扯著嗓子大喊。 原來這是祖孫三代,林毛兒那爹剛才可是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爹和兒子供了出來,見盧斯不再審他,反而是一臉的輕松愜意。族長那作爺爺的聽見孫子要代自己受罰,也是一臉高興。就林木柱這一個二愣子,嗷嗷叫個不停。 看起來,族長是非常希望盧斯去審林木柱的,可是盧斯自然不可能滿足他的希望。 不多時,“刑具”讓無常買回來了,那是三頭羊,還有一罐子蜂蜜。 族長看著莫名其妙,想著:難不成這些無常是要讓他吃羊rou撐死? 可他正想沒事呢,就讓人給架起來了。邊上有個匆忙組起來的“刑臺”,其實就是一把椅子,前頭豎著放一條長凳。族長被綁在了椅子上,他的腳被架起來,除下鞋襪,直直的綁在凳子上。無常在他腳底心上用刷子刷了蜂蜜,刷的過程中族長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等刷完了,兩頭羊被帶過來,一頭舔他一邊的腳心。 這刑罰還是盧斯在現代偶爾看見的,因為太奇葩,于是一直記著。后來無常司有了高勇那么一個刑罰老手,盧斯某次與他說起過,高勇就真去試驗,結果,效果驚人。 對有些人來說,讓他不斷的笑,比讓他痛苦,更難過。 另外一些人,年紀或者是身體的原因,用不得重刑,這個癢刑或者說笑刑,那就更是好用了。 族長受刑就在院子里,一開始其他人看著族長這受刑,還覺得有意思,甚至認為無常司名不副實,這都是玩鬧的東西???羊?蜂蜜?可惜了好東西。且還是讓人笑的,這笑是難過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