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捕快 番外完結_第437章
書迷正在閱讀:[古耽]斷雁歌、穿書之師尊為上、不是什么正經校草[重生]、反派變成白月光[快穿]、無名大巫、血族生存指南、[GL]謝相 完結+番外、魚龍符[gl] 完結+番外、獨寵廢少[末世]、禁止撒嬌
看這個案卷,盧斯和馮錚都有點無語。 干脆兩人把齊秀才叫來,也讓將尹氏帶來。齊秀才在前堂,看案卷。尹氏在屏風后頭,等著稍后對峙。 自然他倆沒有那個閑心解決他們的家庭誤會,只是尹氏把所有都說了,卻就不說她那個“下家”在何處,到如同她下家已經是她男人了一般。 齊秀才坐著看那案卷,他看了一半,臉色就青了,等看到結尾,他一扭頭,吐了。他這一天,應該沒吃什么東西,嘔吐出來的都是胃液、膽汁。他吐得從椅子上滑了下去,跪在地上,吐得滿臉的虛汗,瑟縮不已。 雖然好好的人一直不停干嘔也能出來,但齊秀才這絕對不是能裝出來的,他這是心理投射到生理上的痛苦反應。 好不容易止住了嘔吐,有雜役來收拾了地上的穢物,馮錚又親自給齊秀才喂了溫水,這秀才總算是止住了嘔吐,但看起來一點也沒好多少。他本來不久之前就痛哭過一場,眼睛腫了,滿眼血絲,現在這嘔吐過,面色青白晦澀,就跟病入膏肓了似的。 “多謝,二位,將軍?!彼f話都是卡了殼的,聲音澀得很。 “你且穩一穩,好些了再說?!?/br> 誰知道馮錚這句話,說得齊秀才眼淚又出來了,盧斯拉著馮錚,正想把他拉遠點,等著為哭好了再說,誰知道,齊秀才擦干了眼淚,倒是沒哭,看起來反而變得冷靜了許多:“學生、之前……說謊了……” 他說謊了什么?他說謊了被搶當日醒過神來,看著一身污糟,身后疼痛,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他知道,因為他那時候就不是頭一次這樣了,且他當時就知道這事情是誰干的了——尹帶娣!因為這位妻弟已經不是頭一回這么對他了。 多年前,他剛娶了尹氏為妻的時候,雙方的父母都還在,他就在妻子和岳父、岳母的要求下,教導尹帶娣??山塘藳]多久,他就發現這位妻弟表里不一了。 那時候尹帶娣的年紀還小,還沒把自己的劣跡肆無忌憚的顯露出來??墒且粋€教,一個學,齊秀才自己教得用心,尹帶娣學得用心與否他能看不出來嗎?畢竟這孩子并不傻,相反,他很有些腦子,只是沒用在正道上。 尹帶娣不好好學,自然是無甚上進。原本與齊秀才親厚的岳父岳母就有些疏遠,甚至偶爾擺起了臉子,齊秀才知道這怕是小舅子沒說他的好話。這小舅子嘴甜心靈,把二老捧得很是舒坦,二老現任都拿自家的兒子當寶。 齊秀才無奈,終于跟尹帶娣義正言辭的說教了一回,誰知道尹帶娣非但沒因此發憤圖強,反而偷了他,將值錢的拿出去賣掉了,其余的竟然潑了屎尿在上邊。 齊秀才氣急,去尹家對峙,卻被二老怒而趕了回來。說他不好好,不愿意教就算了,為何詆毀他家兒子的名聲。 這么一鬧,兩家姻親就有些不來往了,這么著過了兩年,尹帶娣放縱了,漸漸也不在他爹娘跟前坐戲了,成了他們那附近有名的混子混賬。恰好那時候,齊秀才的爹娘身體餓漸漸不好了。他更多的時間都在照顧自己爹娘,偶爾見尹氏悲哀自己弟弟的作為,也只是讓她回家去看看,做不了其他。 誰知道,有一回尹氏回家,尹帶娣突然來了,說是把爹娘氣吐血了,已經是后悔了,可是又不敢回家,來姐夫家里住上一日,再回去請罪。 齊秀才是不想讓他進門的,可是他跪在門口苦苦哀求,這樣不是個事,尤其知道妻子還是惦記這個畜生的。誰知掉,這天夜里,尹帶娣就把他給……禍害了。尹帶娣本來就是身強力中,隔壁就是他病中的爹娘,尹帶娣說他敢掙扎就敢在他爹娘面前……齊秀才只能咬著牙不吭一聲。 轉過天來,尹帶娣拿了銀子就走了。齊秀才佯裝沒事收拾了屋里,伺候爹娘。 本來以為這事就這么完了,誰知道,等到尹家二老去世,齊秀才作為半子去cao持喪事,誰知道前頭尹家二老停靈,尹氏就睡在側間里,還有親戚、鄰居,尹帶娣就敢來找他。 “胡說!你胡說!滿口胡言!”尹氏憋不住了,從后頭竄出來,一臉的憤怒,“原來帶娣在家里好好的,老實又上進!若不是你將他逼迫得狠了,他如何會毀了你的書!那之后就因為你做出的那些惡心事,即便是離了你,也沒了上進的心思!不但我爹娘過世,你還勾引著他在房內茍且!你爹娘死的時候,你也一樣忘不了干那事??!” 齊秀才坐在那,眼神發虛,沒個焦距,尹氏罵完了,他才輕飄飄道:“娘子可還記得,我爹娘去時,我頸上多了個血口子?你爹娘去后,他又來找了我幾回。我不答應,他便說要把事情告訴給你。我看爹娘去了,知道他必定不會放過我,就磨尖了簪子,比在脖子上,這才讓他那段時間饒過我?!?/br> 尹氏冷笑一聲,扭頭不理。 齊秀才繼續道:“后來他走了,可是我……我那事上也不成了。一碰你,我就想起他,想起我自己。我愧對于你。我也知道,你是越來越嫌棄我?!?/br> “怎么?!給我找人借種竟然還是你為了我好了?!” “不,是我的錯?!饼R秀才看著尹氏,眼神不知是癡,還是呆,“你我……和離吧。家產都給你,我只要那半箱的書,可好?” 第239章 尹氏聽齊秀才如此說,非但沒有欣喜, 反而越發大怒, 撲上去就扇了齊秀才一巴掌。齊秀才的臉上, 不只是多了個巴掌印,還多了三道血痕。 后邊看著的兩個女無常趕緊過來, 把尹氏拉走了。 齊秀才坐在那,好像一點都不疼,又或者是剛睡醒了一樣,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 盧斯問:“齊秀才, 你之后……真相如何,怕也并非是如你之前所說吧?”那什么借種大概是別有隱情,不過這事情暫時看起來跟案子無關, 那還是別戳人家的瘡疤了, 雖然他現在問的這個也不讓人多舒服。 “嗯, 我既然知道他是個什么東西,如何會幫他?他做那一番戲,不過是給娘子和外人看的,私下里他帶人來找我, 說我要是不答應, 就夜里摸進我家里去,害了娘子……他這樣的畜生,我如何相信他能顧忌人倫,還記得娘子是他的jiejie?況且……不過是個男人睡嗎。反正我這樣的廢人, 也沒多大用場了?!?/br> “他讓你……” “伺候那賭坊老板,可是沒幾次,那人就嫌棄我沒什么反應,無趣得很?!饼R秀才臉上露出一絲不大正常的笑容,“我果然是連那用處也沒多少啊。尹帶娣也覺得我沒用,可是又不甘心,就把我弄到那地方去了。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沒辦法啊,我敢死,他就說要把娘子弄去?!?/br> 一字一句,這人越說與其越平淡,就仿佛他說的不是錐心刺骨的痛苦往事,而是昨天晚上吃了什么飯的菜譜。甚至菜譜還有個喜好厭惡的語氣,他都沒有。 這要壞事,這人明擺著精神已經崩潰了,盧斯正不知道怎么辦呢,他袖子就被人拽了一下,一扭頭,馮錚對他使了個眼色,然后,馮錚他就出去了。 盧斯知道,馮錚這是去找救兵了,可是他一個人在這,能咋辦?把人打暈了?盧斯直接就沒想用言語來勸說,這怎么勸?任何言辭面對這位齊秀才的遭遇,都是蒼白無力的。他只能坐在那守著,防著這人想不開自殺了。 幸虧,馮錚去得快,回來得也快,他帶來的救兵,卻不正是趙老板(弄柳)?趙老板在無常司這兩年是真的過得安逸了,什么都不用多想,就只是安排好了上上下下幾百口子的吃嚼就好。 這事是累,可是累得開心,充實。趙老板不但沒瘦,還富態了許多,整個人圓胖圓胖的。且,現在的趙老板極其的愛笑,就好像他天生嘴角便是上翹著的一番。所以,圓胖的趙老板不但沒讓人覺得丑,反而好看得很,珠圓玉潤說男子不太恰當,可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了。 他一進來,那尷尬陰沉,還有些絕望的氣氛好似也散了好多。趙老板對著盧斯點點頭,盧斯趕緊就竄出去找馮錚了。 跑出去盧斯一拍腦袋:“也是我傻了,讓人看著不就好了,自己守里邊作甚?” “這人是咱們叫過來審的,總得善始善終吧?”馮錚嘆了一聲。 “也是?!北R斯點點頭。 “唉……原來以為這書生傻,現在看來,他是一點也不傻,也太可憐了些?!瘪T錚嘆,可憐人他們總能見著,可是每次看到了可憐人,他依然會跟著心里難受。 也不怪齊秀才不找同窗好友幫忙了,這情況沒法找。最開始是家門不幸,后頭就是羞于啟齒了。 兩人正唏噓著,那邊來報,尹帶娣招了! 尹帶娣這牙顯然也咬得不是太緊啊。 卷宗整理好了遞上來,兩人先讓無常按照尹帶娣招供的地址去抓捕同伙,再細看尹帶娣其中的究竟。 刑頭雖然不知道齊秀才的情況,可卻是精通此道又與同僚上司久經“切磋”的老手,很有一套刑囚的手段。在無常司的大牢里問詢,絕對不會局限于某個案子,而是把能挖的都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