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捕快 番外完結_第289章
書迷正在閱讀:[古耽]斷雁歌、穿書之師尊為上、不是什么正經校草[重生]、反派變成白月光[快穿]、無名大巫、血族生存指南、[GL]謝相 完結+番外、魚龍符[gl] 完結+番外、獨寵廢少[末世]、禁止撒嬌
又是一群人抓進內宮監,抓著有癮的這群人,盧斯和太子卻沒把他們都關押起來審問,而是單獨找了兩個人關在竹籠里,讓宮女太監去看。這兩個犯了癮的人,鼻涕眼淚齊流,又哭又笑,不斷在身上抓撓,或是用頭去撞籠子。得虧是竹籠,否則人就要別撞死了??蛇^了一會,他們又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如一條rou蟲搬翻滾蠕動。 這宮里的太監宮女都是看多了刑罰的,總有犯錯的人被打得血rou模糊,可是之前看過的再多的酷刑,也比不上如今這場景讓他們不寒而栗。雖然他們是奴婢,不能算作是人,但那也就是一說,只有這個籠子里的人,才真不能算作是個人了。 那位被皇帝派來幫忙的大太監劉威,看到這些人的樣子,也是汗濕背脊。特意把那些有身份的大太監,大嬤嬤都叫在了一起:“咱們都是在宮里熬了一輩子的人了,到了現在,都不容易。以后,不是要死在這里,就是有了恩典,出宮去做個爺爺奶奶?!?/br> 眾人或是感同身受的一臉向往,或是無限唏噓一拍感慨,總之都表示一定聽從劉公公的領導。 劉威一笑,他自然知道,這些人都是老油條了,一個個做戲的本事比外頭的戲子強得不是一清半點。 他只是一笑:“旁的咋加也不多說了,只一點,剛才外頭的那些個人,你們說,要是他胯下還有那二兩rou,讓他自己割了換一口藥,他是割,還是不割?” 眾人的臉色終于是變了一變,即便大嬤嬤們沒缺零件,但在宮里看得多了,也是感同身受的。太監們因為沒了那東西才能進宮,而宮里是每隔三五年都要查一輪的,真有那天賦異稟長出來,也還得再挨一刀??蛇@擋不了大多數太監們,對長出來那東西,恢復完整男人的渴望絕對是恐怖的。 但外邊的那兩個陷入藥癮的人,連這種渴望都沒有了,他們的滿心滿眼,都是藥。他們不只是身體廢了,精神也徹底玩完了。 劉威嘆了一聲,掏出手帕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管你們是怎么樣,咱家反正是被嚇得夠嗆啊。真成了那樣,那一輩子受苦受累積攢的家業,也都成了旁人的了,死了之后,怕是想要囫圇個的入土都成了奢望。下輩子連人都做不成,怕是只能做個豬狗畜生了?!?/br> “劉公公說得是?!?/br> “都記著,日后有誰敢傳這等害人的東西,那就是要害咱家的命!咱家好受不了!那他也別想好受!” 下頭眾人也跟著劉公公一起,咬牙切齒。 可能他們有些人還跟劉威不對付,但這件事上,劉威說得確實沒錯。這種東西,誰染上了,就等同于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給了掌握著毒品的人了,這些大太監大嬤嬤可能背后也有主子,但主子和這種人不一樣,他們是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可都驚醒著些,尤其那幾個老煙槍,別誰給你們加了料,還沒發覺出來。那可就是把自己坑進去了?!?/br> 劉威說完,走了。不過宮里不少是老煙槍的太監和宮女,真還都戒了煙,不過這就是后話了。 這回這些太監和宮女帶來的線索,讓他們順連著揪出來了不少小商人,可這些小商人或有跑的,或有幾日前就“暴病”而亡的,僥幸抓回來的幾個,也都是所知有限——他們都是下線,而他們的上線要么死了,要么跑了。 不過,還是有所得的,有兩個人招出來的,竟然是安家。 盧斯和太子一邊放出海捕文書,追捕逃亡之人。一邊繼續在開陽,深挖這些商人,家人、鄰居、朋友、伙計。 兩個人都恨不得忙成八爪魚,在這個過程中,安從新招供了。 不過親自送來口供的高勇在見到盧斯后說:“大人,小人懷疑,安從新招供的這些,真與假都在五五之間?!?/br> 盧斯看著安從新的口供,發現他的招供內容很雜,比如什么他四歲的時候尿過床,十二的時候嫌一只貓礙眼把它吊起來剝了皮,他跟干爹其實也上過床,三哥安從業有隱疾等等等等,亂七八糟又無所不包。 “明白你的意思了。繼續去辦吧?!?/br> “是!”高勇頓時越發興奮,轉身要走卻又讓盧斯給叫住了。 “等等!安勇,不知你可有意來我無常司做個總旗?” “愿意!小人自然愿意!”高勇立刻便跪下了,兩個頭磕下去,這回再走,不但興奮不已,臉上那笑容更是樂開花了。 “怎么要他?”太子奇怪的問。 “這一位可是個人才,其實臣不只是想讓他做個總旗,還想讓他做個教頭?!?/br> “人才?” “第一,他對人身體各處構造的掌控,怕是比積年的老仵作還要高明?!?/br> 太子一想,點了點頭:“沒錯,否則不可能長時間刑訊,使人疼痛難忍,卻又不致死?!?/br> “第二,他察言觀色也有自己的一套法子?!?/br> “因為這份口供嗎?”這口供太子是跟盧斯分著看的,兩人如今是都看完了,“這些亂七八糟的,誰都看得出來真話不多吧?” “不是這份口供,是到現在為止高勇的表現。他不只是個單純沉迷于刑囚的廢物,而是有自己的見地,頭腦冷靜。他帶來的這份口供,則是他自己的一份薦書?!?/br> “薦書?” “一個人,面對刑囚最困難的是一字不言。因為慘叫、咒罵和哭泣,都是一種對疼痛的發泄和轉移。等到胡言亂語,就是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因為他知道,必須得說,可是他不能說出真實的情報,只能用這些無用的東西給自己爭取到恢復的時間?!?/br> “林從新現在就是在這個階段……只要繼續推一步,就能從他那里挖到真正有用的線索了?” “對,可是這個分寸很難把握,高勇過了分,林從新就要沒命,可高勇稍微放緩手,卻可能就能讓林從新緩過勁來。第一次崩潰容易,可第二次崩潰……如今被刑囚的時間也不短了,林從新的身體怕是堅持不住了?!?/br> “明白了,他要是拿到了真實口供才來,那你我雖然也欣喜,可也就罷了。如今中途過來,就是說明了自己的能耐?!碧尤滩蛔∫恍?,“這人還真是有能耐,看來……這各行都有奇人?!?/br> 這各行說的也包括那些個因為煙槍而被邀請來的匠人們,他們很多人大字不識,但那份祖宗傳下來的手藝,真是讓人嘆服不已。 如今,藝人們圍繞著煙槍的各個部分,正在分析它到底從哪來的,又在哪做的。 轉過天來,案情終于有了突破的進展,但卻不是來自盧斯和太子這邊,而是馮錚和周安他們那邊——有一個涉案的兵部員外郎,在牢里犯了癮,狂躁瘋狂,差點把同囚室的兩個官給打死。 又從這個員外郎口中得知,他的逍遙散,是在一次官員聚會上,被幾個同年慫恿著吸食的。這就一口氣又抓出來七個人,兩個禮部的,三個戶部的,一個吏部的,一個工部的。七個人都死咬著不認,可是抓進去之后,有一個沒兩個時辰就犯癮了。 一個犯癮的人,還是人嗎?還能隱藏住什么嗎? 這一位招出來的,是他們的座師——王崧! “臣王崧,見過陛下?!庇鶗坷?,王崧見過禮,微微抬頭,見太子坐在一邊,另外一邊不但有胡大人和鄧艾,他們的下首竟然坐著周安。 “愛卿且坐?!?/br> “謝陛下?!蓖踽旅嫔蛔?,眼神在胡大人和周安之間轉動了兩下,按理說,他應該坐在胡大人的下首,周安應該坐在他后邊的??墒侵馨铂F在坐在那不動……王崧吸一口氣,最終沒說話,在周安后邊坐下了。 “李基年、王淼、于喜元、趙畝……”皇帝連說了起個名字,“他們可是你的學生?” “臣乃是他們的座師,他們是臣的學生?!?/br> 座師和考生之間確實有著師生關系,但終究不是傳道受業解惑的恩師,差這一點。 “你和這幾位學生私下里可親近?” “陛下也知道臣的性子,最喜愛開個詩會、畫會之類的,多邀請志同道合的同僚與后進參加,這些學生算是其中來的比較多的。不過,蒙陛下信任,臣做過兩任閱卷官,一任主考,這學生……多了一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