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捕快 番外完結_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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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只雞,咱家有幾只雞?孫班頭是不知道咱家沒多少東西嗎?為什么不去別人家借,偏偏來咱家?” “因為……因為孫班頭跟你親近……” “娘,這話你可真是說得出來?!北R斯捏了捏眉骨,明擺著他這娘是什么都明白的,可竟然知道拐彎抹角的耍賴了,那盧斯干脆就給她下重藥了,“娘,你可想再嫁?” 柳氏哆嗦了一下,終于抬起來頭了,她瞪大了眼睛一聲不發,然后……然后她就哭了。 不是那種拍大腿號喪,是抽抽噎噎,嗚嗚嚶嚶的哭:“栓、栓柱……求別賣掉我,我會再少吃一頓飯……我、我不會再多嘴……我……” “這都哪跟哪啊。娘,我是問你有沒有意思再嫁,不是要賣了你。嫁!你看這巷子里,不是有不少人家的女人,都再嫁了?!北R斯木著臉,他提這個是位了逼迫柳氏,但也有兩分真心。 他們這邊,寡婦比現代還不愁嫁。來了也有日子了,盧斯就算沒有八卦的習慣,一些消息也自己朝他耳朵里飄,想不知道都不成。 不提原先這房子的主人未過門的媳婦已經另嫁他人了,就是原先那些捕快的遺孀,只要是四十以下的,就都在男方熱孝中嫁出去了。有帶孩子嫁過去的,有沒帶的,新嫁的丈夫,還會來幫自己老婆的前夫cao持葬禮。 那些再嫁的,也包括馮錚他親媽。不過,馮錚他親媽也不能說是再嫁,該說是跟人私奔的——他跟馮錚走得近,自然有更多的人跑來說給他聽。不過,現階段跟他說這些的人,都是出于善意的,或是覺得盧斯應該知道一點,免得觸了馮錚的霉頭,或是無意的,以為他之前就已經知道了。 馮錚他爹馮寬死的第二天,他娘就跟個挑擔子的貨郎跑了,有人說她臨走把家里銀子卷走了,也有人說她留下了大半。還有人說,這女人早就跟貨郎勾搭上的。最惡意的說法,還有人開始懷疑馮寬的死因。 對于馮錚的家務事,盧斯從來都沒有過多的表達出什么,不憐憫,更不可能看不起之類的。不管馮錚家里發生什么事,那也都是他家的。 有點歪題,總之,除了馮錚他娘外,其余外嫁的寡婦們,并沒有誰被其他人說嘴,顯然夫死另嫁,在這個時代是一個理所應當的事情。 “我不嫁!栓柱,求求你!我會多多的紡線織布!我……”柳氏哭成了個淚人。 “娘,你別急,我這么問你,不是為了逼你什么?!辈殴?。就是為了逼你,“娘,你不嫁,要跟著我過日子,讓我養你,給你養老送終都沒問題。但既然如此,有些事就得說個明白?!?/br> “明白,明白,這家里的事情都是栓柱你說得算的。我、我再也不提給紅線找人的事情了?!?/br> “娘,你要是這么說,那就是假明白了,從頭到尾,我根本就沒提jiejie的事?!北R斯有點生氣了,“娘啊,我爹死了,我病了,你和jiejie照顧我,這是讓我一直感激的。但我病了那么長時間,你和我姐連三陽觀的老道都請不到,我一口藥都沒喝,就那么挨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家里、家里沒銀子了……” “銀子怎么沒的?” “給你爹cao持喪事……讓二大媽……”這話又說回去了,她是真的不知道當時二大媽是在騙她的銀子嗎?她知道,“當時你二大媽要銀子……我害怕……” “害怕什么?你不給她難道是能搶?就算她搶了,你嚷嚷起來,周圍人能不管?” “我……” “覺得那樣丟面子?然后呢?家里沒錢給我看病。要不是我命硬,我現在就已經是個死人了。若沒有我,你和jiejie是什么下場,你知道嗎?” “……”柳氏緊緊咬著下嘴唇,不說話了。 “娘,你靠著我,才能過現在的安生日子??赡悻F在又在毀了我啊。你以為是一只雞,二大媽對咱家何嘗不是從借走一勺鹽、一碗米開始的呢?而且,孫班頭跟二伯不一樣,那可是我的頂頭上司啊。娘,你看到周圍的大媽嬸子是如何為人處世的了嗎?雖說頂門立戶的是我,可真正管家的是你啊?!?/br> “栓柱,你這是在挖娘的心啊,娘也知道能有如今的日子都靠了你。怎么會讓你不好過呢?我已經盡量小心謹慎了啊?!?/br> (╯‵□′)╯︵┻━┻大姐你還沒明白??!就是你這所謂的小心謹慎才不對??! 盧斯深呼吸,他知道之前的一番已經把柳氏嚇得夠夠的了,再過了,怕不是就得把柳氏嚇個好歹了:“娘,你太小心了,讓人以為咱家太軟,人都是喜歡占便宜的。你看見路邊擺著肥rou還沒有人看守,難道不會去撿走?你不要總認為低人一等,你要當人家跟你一樣啊?!?/br> 柳氏戰戰兢兢的看了盧斯一眼:“栓、栓柱……人家如何能跟我一樣???” “你有什么地方跟人家不一樣???”_(:з∠)_ “人家……人家都是良家婦人……我……”柳氏臉漲得通紅,畢竟這些事,她自己想想都覺得羞恥,如今卻要說給十幾歲已經知道了人事的兒子聽。 “劉嬸子就是寡婦再嫁,鐵尺巷前些日子不也是許多寡婦再嫁嗎?” “那不一樣,寡婦也是良家婦……我、我原是奴籍……” 不只是奴籍,還奴性堅挺…… “所以呢?我有個奴籍的娘,我也該像娘一樣,終日低頭度日?jiejie也該每日縮在角落,啼哭度日?然后咱家三口都讓人欺負得大年夜凍死在外頭才對,是不是?!” “這怎么會?!” “還能怎么會?我jiejie不是已經讓娘給養成那個樣子了嗎?她不是奴籍??!她現在跟娘又有什么不一樣?!知道剛才我聽見孫班頭家的嬸子怎么說,說‘有那樣的娘,當兒子的還能如何’?你不要總想著你自己??!人家看咱們是看的一家??!” 剛才的柳氏是縮著的,被盧斯一問之后,柳氏就癱了……她看著盧斯的眼中是不可置信,還有深切的傷心,在整個人哆嗦了半天之后,她張口,說了半天:“我……我……”卻就是沒有第二個字。 柳氏這時候看著盧斯的眼神,就跟看著一個要把她逼死的仇人一樣。 “娘,話這么說吧。你這性子再改不過來,我就把你嫁了。我不能讓你害了我jiejie,害了我自己。不過我也會努力給你找個好人家,日后日子怎么樣就靠你自己了。你好好想想,到底是選擇挺起脊梁來做人,還是找個男人繼續做你的奴籍婦人?!?/br> 剛才柳氏是癱在地上,此刻柳氏就是就跟犯羊癲瘋一樣,整個人團成了一團,哆嗦不停,看起來可憐得不行。 盧斯卻沒管,轉身到院子里,繼續他每日的鍛煉。不多時,紅線與馮玲玲一起回來了。盧斯開門之后把兩人攔?。骸澳镉行┎皇娣?,睡下了。jiejie,你與玲玲躲在外辦玩一會吧。別吵到了娘?!?/br> “盧嬸不舒服嗎?三陽觀的道長正好是被縣太老爺接到了縣衙里,盧家哥哥,你可要去請一請?” “我問了,娘說她的毛病不需要請人?!北R斯做迷糊狀。 馮玲玲輕輕“哎呀”一聲,小臉紅了。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他們這地界有十一二歲初潮方來的女孩子就嫁人了的,馮玲玲對這些事情也是一清二楚的。 紅線卻看著盧斯,盧斯發現,把視線轉過去,她反而害怕的低下了頭,后又鼓起勇氣與盧斯對視:“弟弟,我還是留在家里找姑娘吧。況且也到了該吃飯的時候了,我也好給你們做飯?!?/br> “也好?!?/br> “那我就先走了,紅線姐,栓柱哥再見?!?/br> 馮玲玲蹦蹦跳跳的走了,紅線跟在盧斯身后,默不吭聲的進了門。盧斯道:“jiejie,我有話與你說?!?/br> 紅線打了個激靈:“娘不舒服,弟弟有什么……好?!?/br> 姐弟倆就到了盧斯的房間里,盧斯道:“jiejie,你現在對我,不像是對弟弟,倒像是爹還在世時,你對爹的態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