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嗜血妖道連忙躲閃,練練閃身數次仍舊是躲不過,大喝一聲,雙手往前一推,血光暴漲,身前瞬息之間出現一道血色盾墻?!蓓敗蔹c≥小≥說, 兩條白蛟撞在了血色盾墻之上,轟隆一聲驚天炸響,血色盾墻被擊碎了,兩條白蛟也隨之消失。 嗜血妖道連連后退數步,捂著胸口一口熱血從嘴中噴涌而出,瞪大眼睛驚異地望著東方馨雨“白蛟道術!白蛟道術,你是東方世家之人!” 東方馨雨兩手拍拍,道“你管我是什么家的人,想替我爹娘教訓我?忘了告訴你了,我爹娘從來都不敢教訓我的?!?/br> 謝忘云這才從草叢下跳出來,跑到王子青身旁將他扶起“子青,子青,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忘云哥,你怎么會在這里?”王子青語氣虛弱,看來受傷不輕。 “你看著這天下第一丑之人,我先收拾了那天下第二丑之人?!睎|方馨雨說著一縱身朝嗜血妖道攻去。 “哇——” “子青,子青!你沒事吧,怎么吐了這么多血” 謝忘云安置好王子青,轉眼看去,東方馨雨已經把嗜血妖道打趴在地上了,想一條喪家之犬一般狼狽不堪,心想這小妮子果然是厲害非常,也不知道她爹娘是誰,竟然生出這樣一個怪胎來。 嗜血妖道消瘦的臉上滿是驚恐,臥倒在地連聲求饒。 “知道本小姐的厲害了吧?”東方馨雨一臉得意,一步一步逼近。 嗜血妖道一步一步挪退“知道了知道了,女俠饒命??!” 東方馨雨道“饒過你?我想可不那么容易的喲?!?/br> 嗜血妖道急忙道“東方世家,你一定是東方世家的人,我知道你們來這里是什么目的,我還知道一些對你們來說極其重要的信息,只要你放過我,我就告訴你?!?/br> 東方馨雨臉色微變,冷聲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只要你饒我性命,我就告訴你關于青炎國的事?!?/br> 謝忘云走上前來,道“他在說些什么?” “沒你的事,一邊站著?!睎|方馨雨說著又看向嗜血妖道,“好,我答應你,說吧?!?/br> “你過來,你不想讓外人也知道這些信息吧?” 東方馨雨遲疑了片刻,邁開步子向嗜血妖道走去。 “小心!”謝忘云突然驚詫一聲,手心一團火焰冒出,想都沒想便對著嗜血妖道扔了過去。 刺向東方馨雨的短刀在半空中落下。 嗜血妖道驚恐地看著身上熊熊燃燒的黑色火焰,慘叫連綿“這火——這火——不,不!” 一個呼吸之間,嗜血妖道已然完全被黑火吞噬,地上連灰都沒剩下。 “姐夫,你干嘛摟著我?” “這不是怕你出事嘛?!?/br> “可——可你的手不規矩!” “什么不規矩?哦,順便摸摸,順便摸摸,別介意。手感不錯,就是有點小” “啪!” 傍晚時分,謝忘云從屋子里走出來,長舒一口氣,王子青雖然傷得很重,但沒有性命之憂,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姐夫,這就是你家么?好氣派!”東方馨雨在庭院里漫步觀望,見到謝忘云從屋子里出來,立即迎上來。 謝忘云一敲東方馨雨的腦袋“你別得意,要不是因為你救了子青,想到我家來,門都沒有!” 東方馨雨道“那個第一丑人現在怎么樣了?” “他沒事了?!敝x忘云道,“對了,你何以總是叫他第一丑人,他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他當然得罪我了,誰叫他狗眼看人低,在客棧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挖苦你?!?/br> “那是我的事,關你什么事?” “你這沒良心的,你是我姐夫呀,他挖苦你豈不就是得罪我了?!?/br> 謝忘云一擺手“懶得跟你說。你今晚在這里吃好住好,明天一大早就感覺滾!對了,我警告你,千萬別亂說話,不然把你嘴巴打得不要不要的?!?/br> 東方馨雨瞪了謝忘云一眼“你敢!咦,這位jiejie——這不是劉員外的千金小姐么,怎么會在這里?” “她是我妻子?!敝x忘云見到從娘家回來的劉玉雪進了門,頓時心花怒放。 東方馨雨好奇走上前打量著劉玉雪“原來你娶的妻子竟然是玉雪jiejie,你這癩蛤蟆還真是吃上了天鵝rou了。玉雪jiejie,你說是也不是?” 劉玉雪對東方馨雨微微一笑,搖搖頭,拉著東方馨雨沒有理會謝忘云就進了屋。 “這,這——”謝忘云看著兩人的背影,不明白這兩個人什么時候關系變得這么好了,“女孩子的心思,還真是奇怪” “兔崽子,在想什么啊,趕緊過來吃飯了?!敝x老漢的聲音傳來。 飯桌上,謝忘云見東方馨雨嘰里呱啦地跟劉玉雪說個不停,好似真的是兩姐妹一樣,他心里就發毛。 也不知道這小妮子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我說你們兩個,什么時候這么熟的,我怎么不知道?”謝忘云終于忍不住出聲,“你們裝的是不是?” 東方馨雨嘿嘿一笑“我們好不好用不著你管,我呢,跟玉雪jiejie已經說好了,我要跟她結拜為異性姐妹,這樣我就快要名正言順地叫你姐夫啦?!?/br> 謝忘云眉頭一皺“ 忘憂山上空,兩個絕色女子御空而行,其中一女子忽然停下。 她白衣勝雪,貌比花,神似月,冰雪為膚,秋水為姿,美若天仙,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施朱則太紅,著粉則太白。 “宮主,怎么了?”另一個女子也停下來,向跟前的白衣女子問道。她是白衣女子的侍女。 白衣女子微微抬起頭,仰視高聳入云,不見峰頂的忘憂山最高峰。 她輕聲說道“忘憂山,真是一個令人眷戀的地方,這么多年過去了,這里還是一點都沒變?!?/br> “宮主又想起了當年之事?”侍女道,“當年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讓宮主至今耿耿于懷?!?/br> “當年之事,誰又能說個清楚,誰又能忘得干凈,不說也罷?!卑滓屡虞p嘆道,“秋霜,你說那妖魔就潛藏在這忘憂山之中,我們這便下去探查一番?!?/br> “是?!笔膛锼f罷,隨白衣女子一同往山下飛去。 “宮主,您看那是什么?”剛飛下來,就看到前方一個小村莊上空閃耀著血紅的的光芒,村子里一片紅光,好似發生了火災,秋霜不由得叫出聲來。 白衣女子也正望著那一片血紅色的光芒,秀眉微皺,說道“那是‘血云芒’,有妖魔在村子里作祟,我們過去看看?!?/br> 飛來的兩道人影正是白衣女子和她的侍女秋霜。 一落地,秋霜便上下打量一會青袍男子,問道“你是何人?可知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兩人剛落地,青袍男子的眼睛便直勾勾地盯著白衣女子,始終沒移開過,那秋霜問的話他壓根就沒聽進去。 “喂,問你話呢,傻乎乎地望著我們宮主干嘛?!鼻锼?。 青袍男子一愣,回過神來,尷尬道“姑娘先前問了什么,我沒聽清楚?!?/br> 秋霜一臉厭惡地看著青袍男子,說道“我問你是何人?可知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看這衣著裝扮,想必是東昊山之人了?!卑滓屡娱_口道,她的聲音極是動聽,青袍男子險些又醉入其中。 “沒錯,我東昊派的弟子,名叫梁逸?!鼻嗯勰凶颖虮蛴卸Y地說道,“我是恰巧路經此地,見有妖云浮空,妖法為害,便趕過來一探究竟?!?/br> “既是東昊派弟子,到此處可有何發現?”白衣女子面無表情道。 梁逸想了想說道“我先前趕到此地,那妖魔還在,我與他惡斗了一番,僥幸將他擊傷,但他詭計多端,危難之時施法潛逃,我正要追趕,兩位便已來到?!?/br> “原來如此?!卑滓屡油惹澳泻⑻优艿姆较蛉粲兴嫉卣f道。 “不知兩位是何方仙子?”梁逸問道,“可否與在下一同追擊那妖魔,為民除害?!?/br> “你眼前的這位是是我們的宮主,我是她的侍女,叫秋霜?!鼻锼?,“你再敢這么不禮貌地看著我們宮主,我可要把你的眼睛給挖掉?!?/br> 梁逸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轉而意味深長地看了秋霜一眼,說道“失敬失敬?!?/br> “既然妖魔已有傷在身,想必不會逃得太遠,我們速速追上去將他擒獲?!卑滓屡永渎曊f道,“秋霜,我們走?!?/br> “是,宮主?!鼻锼獞?,隨白衣女子一同轉身,就要離去。 這時,梁逸手中的折扇忽然一甩,朝白衣女子背上打去。 折扇出手的那一刻,白衣女子已然察覺到靈力的波動。 她是何等的修為,豈會讓這等小伎倆的偷襲得逞,轉身白袖一拂,那折扇便在空中爆開,四分五裂。 折扇剛剛被毀掉,白衣女子卻突然身子一震,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秋霜,你!”白衣女子失聲叫道。 “斷魂腐骨釘果然名不虛傳?!鼻锼鋈蛔兞藗€人似的,看著白衣女子腰間血染一片,樂呵呵地笑道。 她慢步走到梁逸身邊,轉身對白衣女子道“宮主,感覺如何?” 斷魂腐骨釘,至毒至邪的秘寶,在凡界乃至三界都是甚為稀罕的存在,鑄煉之法極其艱難苛刻,早已失傳。 斷其魂,腐其骨,一旦被斷魂腐骨釘射中,任其是大羅金仙,輕則也將修為盡損,淪為廢人,重責當場殞命。 白衣女子愣愣地望著秋霜,臉上布滿了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