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枯荷聽雨(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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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宜和岑霽對視一眼卻也對于接下來的話有些好奇。 厲深本來得到了葛清源的牡丹山莊的承諾,答應他日后保他成為泰山派新任掌門??墒歉鹎逶唇袢胀蝗环椿?,厲深又聽得師弟岑霽力證自己清白是以急忙來找葛清源理論?!爱斎照f好的話,你現在反悔,到底為什么?” 葛清源嗤笑一聲,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雙手環在胸前睨他一眼:“還能為什么,看不起你了唄,你大師兄是岑掌門的愛徒,從前你地位還不錯,如今你那師弟岑霽武功得到梨花宮指點,先不說正邪不兩立,單憑武藝,你已經比不上了。再說了,當日是誰被自己的師弟傷得那么狼狽?你可別說你不記得了?!?/br> 厲深上回當著葛清源和徐興海的面輸在岑霽手里,心中一直記恨,此時卻被葛清源提起因而怒道:“那小子不過是沾了點運氣。我看你是因為你meimei所以才轉而去拉攏岑霽吧?!备鹩裉}心悅岑霽雖然并未明說,但是葛清源忽然公開表明自己相信岑霽,眾人便有幾分了然,私下里傳言岑霽有可能會成為牡丹山莊乘龍快婿。 月宜嘟著嘴,在柜子里橫了岑霽一眼,又在他腰上不輕不重地擰了一把。岑霽無奈,只好湊過去在她鬢邊小心翼翼親了一下,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沒有別的心思。 “我們家的事情用不著你來cao心?!彼f完就要走,“咱們之前的事兒就當沒說過,以后你愛做什么做什么,別拉上我們山莊就是?!?/br> 厲深哪里受過這種氣,自然不肯輕易罷休,當下就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壓低了聲音吼道:“你今天說不清楚別想離開這里?!?/br> 葛清源狠狠甩開他的手,不屑地嘲諷:“當時你可是巴巴的主動來找我支持你的,現在你和誰充大爺呢?” “我送了你幾千兩銀子,你要是不和我結盟,就給老子吐出來!” “那是你孝敬你爺爺我的?!备鹎逶春吡艘宦?。 厲深再也不能忍,當下就揮拳攻去。葛清源素來是金貴的公子哥兒,別說是厲深了,就連岑與之他都不放在眼里,岑霽他現在不敢對付,厲深他當然無所顧忌了,當下就迎面擊去。泰山派以劍術文明武林,拳腳功夫卻并非上稱,而牡丹山莊的美人迭拳卻是武林上出了名的拳法,是以幾十招下來,厲深漸漸落了下風。 葛清源素來驕傲,再加上也沒想著要和厲深糾纏,是以稍稍收了一下說:“好了,我懶得和你浪費功夫……”閱瀆絟呅請椡:xROùROuωù. 他想走,厲深可不想,一想著自己的錢和努力都打了水漂氣不打一處來,忽然抽出長劍直直地刺向葛清源背后。葛清源迅速側過身,手臂被厲深劃破,葛清源斥道:“你他媽瘋了?”厲深已經思維混亂,來不及多想又攻了上去。葛清源也被他挑起火來,亦拿出佩劍格擋,二人你來我往,不分上下。 厲深因為著急,所以劍招多有些雜亂,葛清源覷了空子有幾分得意,故意引了厲深來久攻不下,厲深也徹底惱了,忽然飛起一腳踢中葛清源胸口:“我讓你看看今天誰是爺爺!”厲深嘴上這么說卻到底不想取葛清源的性命,不過是想給他點教訓,卻沒想到,他這最后一劍刺去,本來動作靈活的葛清源卻好像喝醉了一般腳步虛扶踉蹌,厲深來不及收住佩劍,一下子刺中了葛清源胸口。 厲深呆愣在原地,殷紅的液體順著劍尖一點點滴落,他眼睜睜看著葛清源倒在地上,胸口不停地冒出鮮血。 柜子里的岑霽和月宜也吃了一驚,岑霽立刻沖了出去,厲深還在喃喃說著:“不是我,不是我,是他沒有躲開……” 月宜也跟在岑霽身后,岑霽急急地給葛清源捂住傷口,但是顯然已經于事無補,他睜大了眼睛,忽然直直地看著月宜,嘴里斷斷續續地說著:“醉芙蓉……神……神農……” 話音剛落,岑與之和唐子玉眾人已經進入屋內。 “哥哥……”葛玉蘿驚呼一聲,跪在葛清源身旁悲痛欲絕。 厲深忽然指著月宜道:“你,你是神農谷的人?你給他下了藥!” 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月宜,月宜百口莫辯,也有些害怕地退后幾步說:“我沒有,醉芙蓉的確是神農谷的,但我沒有給他下藥,不是我做的!”她下意識地看向岑霽,岑霽已經站起身,來到她面前認真地說:“月宜,你別怕,我相信你?!彼麛n住她的手臂,感覺到小姑娘因為恐懼而發抖。 唐子玉冷哼道:“妖女滿口謊言,誰會相信?” 葛玉蘿看著二人的舉動,恨恨地說:“我大哥和你有什么仇?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岑與之蹲下身,稍稍扭了一下葛清源的脖子,看到頸后有一個小小的針孔。他目光凌厲地來回看著岑霽和厲深:“到底發生了什么?” 厲深搶先一步大聲說道:“是這個妖女給葛少莊主下毒,徒兒和他切磋武藝,沒想到葛少莊主毒發,徒兒也是一時失誤……”他說著就跪在地上大喊著“徒兒錯了”。 岑霽將月宜護在身后對岑與之說:“四師兄和葛少莊主發生矛盾,并非四師兄說的什么切磋武藝。明明是四師兄和牡丹山莊有勾結!” 岑與之指著葛清源的尸體問:“這毒確實是神農谷的醉芙蓉,你要怎么解釋?我之前就讓你和這個妖女劃清界限,你到現在還是執迷不悟?!?/br> “師傅,月宜不是這種人?!贬V義正言辭地開口。 “師傅,岑師弟還是對這個妖女念念不忘呢?!碧谱佑駨呐陨匡L點火。 岑霽擔心自己和月宜的安危,此時也只好作出防御的姿態,眼底nongnong的防備:“師傅,徒兒對天發誓,月宜不會是這種下毒謀害的卑鄙小人?!彼f這話,然后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唐子玉:“想來,大師兄應該是最了解這種小人的?!?/br> 唐子玉面皮漲紅怒道:“岑霽,你什么意思?” 岑霽冷笑:“你心里明白?!?/br> 岑與之斥道:“夠了,岑霽,你如果要為師相信你,就親手殺了你身后那個妖女?!?/br> 岑霽卻不卑不亢地說:“師傅,這種方式只能說明徒兒是個不仁不義的小人?!?/br> 月宜的手扶住岑霽的腰身,手心膩膩的:“岑哥哥……” “我不可能拋下你?!贬V知道她要說的話,斬釘截鐵地打斷,“師傅,請恕徒兒不孝?!闭f罷,佩劍緩緩出鞘,橫在自己和眾人面前。 唐子玉見狀,也上前幾步:“師傅,今日徒兒代您老教訓他!” 岑霽毫不畏懼:“大師兄請?!?/br> 唐子玉卻道:“我是你大師兄,怎么能讓師弟先來?” 岑霽倒也不跟他客氣:“那我就請教幾招?!毖粤T,岑霽身形閃動,劍尖對著唐子玉的頸邊刺去,唐子玉不料他的劍術飛快,下意識地格擋了一下,岑霽卻趁機刺向唐子玉手臂,唐子玉一怔,只得用十八盤劍勉強躲開。岑霽的劍術講求快與出其不意,他現在也不再用泰山派的功夫,反倒是雨霖鈴劍游刃有余。這劍法很少有人接觸,是以唐子玉根本摸不著門道,他的十八盤劍雖然也是精妙功夫,然而岑霽卻總是能夠從令人意外的地方擊破唐子玉的招式。唐子玉卻只有抵擋的份兒。他想起岑霽下盤功夫薄弱便微微矮下身子主攻岑霽的雙腿,可惜岑霽那里還是從前的少年,雙腿步伐靈活,反倒讓唐子玉因為找不到破綻而有些心急,手上的劍術變得慌不擇路。岑霽屏息凝神,十分專注,他心里何嘗不明白,自己如此袒護月宜,甚至不惜和師傅叫板其實就已經表明了他的立場。 他不再是泰山派弟子。 從前種種在腦海中一一閃過,又想起自己所受的冤屈,泰山派不僅不信他甚至還有人暗害自己,而他最為尊敬的師傅沒有一句話向著他。 他的悲憤讓雨霖鈴劍的劍勢愈發凌厲,長劍斜揮而去,忽然就刺中了唐子玉的肩頭。唐子玉大叫一聲,岑霽拱手道:“承讓了?!闭f時遲那時快,一旁的厲深忽然趁機偷襲岑霽身后的月宜,岑霽反手挑開厲深的佩劍,厲深則拐了一下反倒傷到了岑霽的手臂。岑霽吃痛一聲,扭頭去看岑與之,見他神色淡漠絲毫不關心自己的安慰。他心里更覺得一陣寒涼,持劍揮去,叁招便擊退了厲深。但他不敢有絲毫懈怠,只等著師傅親自對付自己,卻不料身后的月宜忽然說:“岑哥哥,咱們走?!彼查g,一顆煙霧彈炸開,眾人再看去時,卻已經沒了岑霽和月宜的蹤影。 月宜的輕功“流云散”根本無人企及,二人不敢有絲毫懈怠好不容易遠離了魯山范圍才稍作休息。岑霽觀望著她氣喘吁吁,無不擔憂地說:“怎么樣,還好嗎?” 月宜點點頭,也開始檢查他的身上關切地問:“你大師兄有沒有傷到你?” 岑霽亦搖搖頭:“沒事兒?!?/br> 月宜這才放下心,抿著唇神色嚴肅:“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確實沒有給葛清源吃過醉芙蓉……醉芙蓉……我是那晚用來傷害蕭玨的……” 岑霽摸摸她的腦袋,也沉思片刻說:“葛清源怎么會一口咬定是神農谷?難道他早就知道自己中了醉芙蓉?”他忽然驚醒:“那天晚上他來找我,說相信我并不是兇手。難不成有人威脅他?” 月宜思忖道:“有人打著神農谷的名義威脅葛清源,然后,讓葛清源主動來找你澄清嫌疑再置他于死地。此時不光可以嫁禍神農谷,亦可以看看你是不是心甘情愿地和神農谷劃清界限,甚至還能讓牡丹山莊沒了主心骨,得到劍譜的人也就不用歸還了!”她看向岑霽:“我現在搞不清的是究竟是誰偷了我們神農谷的醉芙蓉!” “事不宜遲,我們回神農谷去看看?!?/br> 月宜卻道:“不用了,就算追查清楚也沒有用,我們還是去泰山吧?,F在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師傅不會想到我們敢去泰山?!?/br> “找到那位老前輩問清楚,也許就可以水落石出?!贬V深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道,“我之前還有一絲僥幸,現在什么都沒了?!毖粤T,他抽出佩劍,一下子狠狠地折斷在地:“從此往后,我和泰山派沒有任何關系了?!彼D身就要走,月宜卻從后抱住他的腰,小臉貼在他的背上,隱隱有淚痕打濕了布料:“謝謝你岑哥哥?!?/br> 他回身,心疼地問:“怎么了?為什么哭?” 小姑娘摸了摸淚水,仍有后怕:“你相信我沒有下毒?!弊碥饺刂挥猩褶r谷才有,當時那么多人都聽到了葛清源的遺言,她百口莫辯。她當時也很驚惶,所以第一反應就是去看岑霽,她以為,他也許還會猶豫一下,可是他什么都沒想直接就站到了她身前為她遮風擋雨。 岑霽彎了彎唇角,將她抱在懷中說:“我不相信你,難道要相信葛清源嗎?”那時的情景總會讓他想起在牡丹山莊被人誣陷的時候。他所信賴的泰山派師兄弟和師傅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我相信岑霽。 所以他不能讓月宜面對同樣的境地。 更何況,那是他的月宜,他的愛人。 他低下頭親吻著月宜的額頭,撫平小姑娘心里的恐懼:“月宜,別胡思亂想,你是我未婚妻,我怎么會站在你的對立面?!?/br> 月宜默了默,忽然有些怯懦地開口:“你可以和那位葛姑娘……” “月宜!”岑霽揚聲,“你胡說什么呢?” “你為了我背叛泰山派,其實你當時稍稍有些猶豫,或許就可以保全自己?!痹乱诵闹@樣下去,岑霽只會四面樹敵。他本來可以有安穩的日子,甚至還有名門漂亮的姑娘青睞,但現在卻完全不同了。 岑霽抵在她額頭上說:“我保全自己做什么?我想保全我們兩個人?!彼α诵?,溫柔而堅定:“還記得嗎?我說了要娶你做妻子的。你了解我的為人,我從不輕易許諾?!闭f完,他在她的唇瓣上輕柔地落下一吻。 月宜淚眼盈盈,撲在他懷中。平常有些傲嬌調皮的小姑娘現在卻那么脆弱無助。她畢竟還是涉世未深,如同最初無依無靠的自己一樣??墒悄莻€時候他遇上了月宜,月宜的溫暖令他沒有走上絕境,那么現在,他便要給予她更多的信任和溫暖。 (大家再忍忍,這個故事快結束了……下個故事來個rou多的。另外7號可能要暫停更新一次,因為我下周搬家,挺多東西要忙活。抱歉各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