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海已經被強制帶進審訊室。

    陳淵的出現讓事情簡化許多，但明言還是按照規定走完了程序，直到一切結束，她又親自把兩人送回門前。

    “今天麻煩你們了，”明言說，“改天請你們吃飯！”

    她再送了兩人回到車上，目送車尾消失在眼前，才轉身離開。

    車內，沈嘉容正問：“出來這么久，你的傷口怎么樣？”

    “已經好了?！?/br>
    “好了？”沈嘉容微怔，“怎么會這么快？”

    陳淵轉臉看他，“怎么，你想讓我傷得更久？”

    沈嘉容回過神，“當然不是?！彼麖牟毁|疑陳淵的言行，陳淵更沒有撒謊的必要，“這樣很好?！?/br>
    兩人回到住處時，晚餐也即將準備好。

    兩人去了餐室，沈嘉容在陳淵坐下之后吩咐傭人取來收藏的酒，“解決了一顆毒瘤，我們今晚該慶祝一下?！?/br>
    陳淵拿餐巾擦了擦手，“我不喝酒?！?/br>
    “什么？”沈嘉容問道，“為什么？”

    陳淵看他一眼，“我答應一個人，以后不再喝酒?！?/br>
    沈嘉容搭在桌面的五指倏然收攏，“你答應一個人，”他不自覺繃直腰背，“是誰？”

    “你不認識?！?/br>
    餐桌前的氣氛頓時變作冷凝。

    良久，沈嘉容又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認識?！?/br>
    他語氣比平常時候稍稍生硬，神情也收斂幾分。

    陳淵對這樣的對話有些熟悉，避免沈嘉容再糾纏，他用之前的理由敷衍過去，“夢里的人?！?/br>
    聞言，沈嘉容骨節發白的拳頭微松，“夢里的人？”

    “嗯?！?/br>
    “夢里的人不算人?！鄙蚣稳菀崎_視線，掩飾剛才的異樣，“你試試口味，如果不喜歡，大可以把它留在杯子里?！?/br>
    陳淵頓了頓，“也好?！?/br>
    嚴格來說，眼前的沈嘉容就是讓他不要喝酒的人，上一次酒后他并不記得發生了什么，不過，只喝一杯應當沒什么要緊。

    然而——

    “陳淵？”

    沈嘉容看著起身后還站在桌邊的陳淵，“你怎么了？”

    話音剛落，陳淵抬眸過去。

    他抬手按了按鼻梁，對沈嘉容道：“別動?！?/br>
    沈嘉容坐在原地，有些莫名，“我沒動?！痹捖渌欧磻^來，“你是不是喝醉了？”

    陳淵微蹙著眉。

    他按在桌面，漆黑的眸半瞇起，“別晃?！?/br>
    沈嘉容立刻起身走到陳淵身旁，扶住他的手臂，“你只喝了三杯，怎么會醉？”

    陳淵揮開他的手，“你在說什么蠢話?！?/br>
    之后走出的第一步還穩，走向門口的第二步已經天旋地轉。

    見狀，沈嘉容不再多問，忙扶著他往樓上走去，“我們先去休息?！?/br>
    到了臥室，沈嘉容問：“你還需要洗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