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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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我方頭發:來啊,賭什么!】 【宇宙第一帥:如果最后是宋天路,你將掉光你的最后一根頭發?!?/br> 【保護我方頭發:……有被冒犯到?!?/br> “氣死我了!這人怎么那么軸??!賭就賭,誰怕誰??!” 八歲的宋天美拿著哥哥的手機,等著哥哥的賬號,逛著哥哥學校的論壇,拿著哥哥的頭發跟別人進行一場賭注。 宋天美氣憤地揮舞著小手指,打算跟那個宇宙第一帥斗到底。 “小美,你在干什么?” 上傳完保送資料的宋天路走到客廳,發現自己的meimei正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自己的手機,大大的眼睛里是滿滿的不服。 宋天路一把把手機奪了過來:“不好好寫作業玩什么手機,你也想和哥哥一樣戴眼鏡嗎?一邊玩去?!?/br> “哼!哥哥大壞蛋,活該掉頭發!” 宋天美叉著腰一扭一扭的走開,宋天路拿起手機,發現宋天美正在跟一個名叫“宇宙第一帥”的人吵架,還拿他的頭發去下注。 粗略地翻了一遍聊天記錄,宋天路癱坐在沙發上,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內心的怒火是因為meimei堅定地認為自己拿不到保送,還是因為自己頭上那岌岌可危的頭發。 明明他還是有機會爭上一爭的。 “叮咚——” 消息提示音傳來,宋天路打開社交軟件,是許優發來的信息:【林小言把資料交上了嗎?】 想起林小言對自己的叮囑,宋天路回了個“嗯”。 【她寫了什么內容?】 【我不知道,文件直接打包交上去了?!?/br> 那邊沒有再回復,宋天路隱約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他找到秦婉心的窗口:【韓權渡的保送資料交了沒?】 【交了啊,問這個干什么?】 【你看沒看內容?】 【我看那個干什么,看天才的開掛人生給自己添堵嗎?你放心,保送名額肯定是在韓權渡和林小言里面產生的,沒我們的份,我們也就是交上去湊個熱鬧。不過我這么一整理,發現自己還挺厲害的,你呢?把你簡歷給我看看唄,看看咱們的差距在哪兒?】 【差在我常駐年級前三,還考過一次年級第一?!?/br> 那邊沉默了五分鐘,宋天路的手機就開始‘叮叮?!憘€不停,看著屏幕上一連串的‘憤怒’,宋天路默默把手機收了起來。 希望秦婉心能在開學前把這件事情忘掉。 …… 和名為“保護我方頭發”的網友下了賭注,韓權渡也從屋外走了進來,走向了書房,賀昀跟了過去,發現韓權渡把一份文件發給了秦婉心。 “你不是不參加保送嗎?” 韓權渡沒有回答,只是把他發過去的那份文件打開,是空的,里面只有一句話“老師,我不參叫保送”。 “哎,現在都流行這樣了嗎?”賀昀不屑,“不參加還要發過去跟老師說一聲?” “不是給老師看,是給秦婉心看的?!?/br> 許優多半已經去秦婉心那里問過了,知道韓權渡和林小言都參加了保送,她就方便實施她的計劃了。 “許優到底想干什么?難道她也想拿到保送?就算你和學姐不參加,這名額也落不到她的身上啊?!?/br> 韓權渡重新打開論壇,那篇討論他和林小言誰能拿到保送名額的帖子下面已經有了一千多條回復,支持他和林小言的人各占一半,大部分還是覺得兩個人實力相當,誰拿都不意外。 “就不能多一個名額嘛,都多少年了,還是每個學校只能推選一個,萬一遇到兩個同樣優秀的,別說我們了,老師也很為難啊?!?/br> “如果真的到了那種程度,就不會在乎保送名額了?!?/br> 【都準備好了?!?/br> 韓權渡給林小言發了一條信息,很快就收到了回復:【麻煩你了,除夕快樂~】 對著手機,韓權渡嘴角漸漸上揚。 …… 除夕夜,許優家中 “mama!今天晚上我們吃什么?”許優躺在臥室中,朝客廳喊了一嗓子,卻沒得到回應,她起身來到客廳,看到玄關上的那雙黑色高跟鞋已經不見了。 許優習以為常,她面無表情地走到廚房,從冰箱里拿出一袋速凍水餃。 打開煤氣灶,沸騰的水在空中蒸起騰騰熱氣,水餃一個個跳入水中,激起了小小的水花,許優抄過勺子,在水中輕輕攪動,嘴里歡快地哼起了歌:“祝我生日快樂~祝我生日快樂~” 一曲終了,許優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看著鍋里已經開膛破肚爛的不成樣子的餃子,她關上火,把guntang的湯和餃子一起倒進了垃圾桶里。 看到外面家家戶戶亮起的溫暖明亮的燈光,許優的心底一片平靜,這樣的年,她已經過了很多次了,摸到客廳,把屋里所有的燈全部關上,許優抱著手機坐在了沙發上。 【祁川,你還想報復林小言嗎?】 【?大過年的,你神經病吧?】 【你就說你想不想】 【就那么一件小事,我早就不在乎了】 【你確定?】 【確定!你能不能不要死咬著林小言不放,她跟你有什么仇嗎?我現在很忙,回聊?!?/br> 看到祁川這句話,許優嘲諷地笑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日期,突然想起今天也是除夕。 【你父母回來了?】 那邊沒再回復,但是看到祁川的動態,許優心里也有了答案。 連祁川都有人陪,她卻沒有。 黑夜裹著孤獨一點點把許優吞噬,她閉上眼睛,躺在了沙發上,片刻后,她重新拿起手機,給林琛撥去了電話。 第五十三章 林小言會在街道上遇到付玉揚, 實屬偶然。 和之前的無視不一樣, 付玉揚乖乖地叫了聲“學姐”, 倒是讓林小言有些不知所措, 想起前一段時間他和許優走在一起的傳言,她有點拎不清兩人的關系。 不過更讓她驚訝的是付玉揚所在的地方,一片搖搖欲墜并且在兩年之后就會被拆除的危房區。 “我從小就在這里長大?!绷中⊙宰砸詾闆]有把驚訝表現出來, 但還是沒能逃過付玉揚的眼睛, “雖然這里破舊了點, 但至少給了幾十戶人家一個落腳的地方?!?/br> 可是……這里沒過多久就要被強制拆除了。 林小言望向付玉揚身后的房屋,墻上長滿了青苔,不規則的墻皮已經脫離,可以看出滲水非常嚴重, 但是家家戶戶的門上都貼了對聯, 掛了紅色的燈籠,頹敗中又帶著一絲喜慶, 裊裊升起的白色煙霧帶來人間真實的煙火氣。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話, 最多三年, 這里就要被拆除了?!备队駬P眼眸低垂, 聲音中帶著nongnong的挫敗感。 就算這里再殘破不堪, 也給了他一個能擋雨避風的地方,還賜給他那些不算和睦但是也不壞的鄰居。 林小言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動了動嘴唇,也只能說了一句“會有補貼”。 付玉揚‘呵呵’冷笑,就算有補貼又怎么樣, 那么點錢遠不夠這里的人再買一套房子,還是只能租住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或者露宿街頭。 林小言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他補貼會很豐厚,畢竟將來提議拆遷的并不是現在這個市長,她說出來怕是會被當成是胡言亂語。 “你要去書店嗎?” 付玉揚掃了一眼林小言背上的小書包,沿著這條路走下去,適合林小言去的地方也只有一家書店。 林小言點點頭,她要去給韓權渡準備禮物。 兩人沒了后話,林小言正打算往前走,付玉揚忽然叫住了她,“許優在b市拍戲的時候,你們也在吧?” “我聽說那部戲的女主角是韓以歡,經常和你們一起的那個高一新生,和她長得有點像,應該是她的兒子吧?還有你那個叫韓權渡的轉校生,也和鴻振集團的韓以安有點像,韓以歡和韓以安是兄妹?!?/br> 林小言頓住了腳步,雖然這些事情很容易查到,但是很少有人能把幾個人聯想到一起,付玉揚的觀察力和敏銳度超乎了她的想象。 到底是要做大事的人。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最近在研究金融和企業方面的知識,偶然看到了韓以安的照片,覺得有點眼熟而已?!?/br> 林小言轉過頭神情復雜的看著他,付玉揚繼續說,“你既然去了b市,應該知道林琛吧?” 這才是付玉揚今天的目的,林小言點頭:“你認識他?” 付玉揚笑了笑,左手食指輕輕敲著右手手背,語氣溫和卻透出一絲嚴肅:“那是個很危險的人?!?/br> “嗯?” “我小時候,我們這一片有個男人,沒有什么正經的工作,但非常喜歡喝酒。他每次喝醉了酒,就會打他的老婆和孩子,隔著一棟樓我都能聽到他老婆的慘叫和孩子的哭聲,他老婆第二天出門時臉上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卻非要說自己是不小心磕到的,一個月三十天,她要摔倒二十幾次。鄰里們也都心照不宣的裝不知道。我弟弟當時還小,不懂事,問了一句‘你這不是被人打的嗎’,第二天,我家門口就出現了一只死貓?!?/br> 林小言脊背發麻,付玉揚的語氣卻十分平淡,他也不是那么好惹的,用竹竿把貓的尸體挑走后,他在那個男人回家的必經之路上鋪了一地的玻璃碴。 那個男人回家晚,醉醺醺地回到家,走在潮濕的路上,很容易就摔了跤,變成了一只刺猬。 男人在床上躺了一段時間,那是這一片最安靜的幾個夜晚,直到…… “他老婆在外面找了人,被他發現了,他就把他老婆和小孩鎖在了家里,自己也不出來。那一段時間,我日日夜夜都能聽到慘叫,沒過幾天,他就死了?!?/br> “死因是煤氣中毒。他的老婆孩子卻沒有事,老婆帶著孩子改了嫁,跟了她的那個相好,離開了這里,他們的兒子也改了姓,之前他兒子叫王琛?!?/br> 林小言倒吸了一口冷氣,付玉揚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話:“現在叫林琛?!?/br> “那個小孩精明得很,他mama膽小怕事不敢反抗他爸爸,但他不一樣,我只是往地上撒了玻璃碴,只要他走得穩當,一點事情都不會有。我親眼看到他往那條路上撒了豆子,他爸爸摔倒的時候,他就在旁邊,但是一點動作都沒有,反而圍著他轉了一圈,又拿起掃帚把地上的痕跡都清理了一遍。第二天凌晨他爸爸才被人發現,要不是底子好又是夏天,他爸爸可能已經凍死了?!?/br> 他爸爸沒能在那一晚上死掉,應該是林琛最大的遺憾,至于為什么他爸爸會煤氣中毒但他和他mama一點事都沒有,付玉揚也能猜到大概。 “總之他就是個很危險的人物,你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br> “哦,對了。許優和他應該也認識,他們兩個從小關系就很好?!备队駬P瞇起眼睛,腦海中浮現出那些五彩斑斕的糖紙,在陽光下閃著奇異的光,穿著光鮮亮麗,臉龐也干凈白皙的小姑娘將它們發給住在這里的小孩,看著他們臉上歡喜急切的表情,女孩臉上帶著笑意。 她不是救世的仙女,只是很享受那種被人稱贊和敬仰的虛榮的快樂。 許優小時候經常來他們這里,帶一把便宜的糖果,神明一樣傲慢地把它們發給眼巴巴等著她過來的孩子們,看著他們把她圍在中央,她臉上的表情高傲的不可一世。 “只有我和王琛,現在是林琛,不肯接受她的施舍,自然也就引起了她的興趣,我不屑理她,但林琛和她相談甚歡?!?/br> 兩個七八歲的孩子,笑著談論如何把惡作劇偽裝成是意外,那場面現在回想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我和許優關系不好,但是我弟弟收過她的糖,我和她一起是她的要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