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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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外袍上頓時被血色浸染,紅得刺目。 童萌跑過去,扶起受傷的百里荇。那血色蔓延得很快,看著傷口不淺,童萌想撕百里荇的衣袍給他包扎,然以往看劇中所演,主人公都能很快將袍子撕開,怎么到了她這兒,竟是死活撕不動! 童萌一咬牙,背過身去掀了自己的衣裙。襖裙的里層是最為柔軟的白鍛,果然一撕就破。 童萌扯了兩條給百里荇簡單包扎,沒有發覺百里荇低垂了眼靜靜瞧著她,眸中微顫。 “臭丫頭,你敢暗算我!” 魚素臂上吃痛,停下身來查看,這才發現其上銀針,氣得柳眉倒豎,一張本是清冷出塵的面上如今只余猙獰:“我殺了你!” 眼見魚素一掌劈來,百里荇瞳孔一縮,卻聽童萌吼道:“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掌風刮過耳廓,帶出冰冷的殺意,險些嚇得童萌心跳驟停。然魚素還是頓了動作,沒有一掌拍上童萌腦門。 童萌忍不住握緊雙拳,面上卻帶了幾分嘲弄:“魚素師太可要想好了,為了我這條賤命搭上師太的性命,究竟值不值得?!?/br> 魚素雙眼微瞇:“臭丫頭,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以為我會上你的當?” “師太武功高強,我哪騙得過您?只是方才那一針,師太就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嗎?” 魚素神色一滯。 童萌接著道:“師太就沒覺得臂上發麻,好似漸漸地動不了了嗎?” 魚素試著動了動手臂,果然如童萌所說有酥麻之感,不過這一會兒的功夫,就好似蔓延了整條胳膊,連手指都不聽使喚起來,幾乎就要握不住道塵。 “銀針有毒!” 魚素眼中一厲,抬手掐住了童萌的脖子,將她狠狠抵在石壁之上:“解藥在哪兒?” 童萌漲紅了臉,幾乎要喘不過氣,勉強嗚咽道:“我……我說過了,殺了我師太也別想活!” 魚素咬牙,如今她的右臂已全然動彈不得,殺了這臭丫頭說不定她還真要賠上一條命。 喉口的力道撤去,童萌捂著喉嚨猛咳,險些癱在地上。 “師太不如將我們送回原先那間密室,我保證將解藥雙手奉上?!?/br> 魚素冷笑:“小丫頭算計誰呢?回去?你那哥哥和你一樣心黑手辣,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師太過獎了?!蓖冗至诉肿?,“那不如師太將我們帶出暗道?師太定然知道如何脫身,只要留我們性命,我們也絕不為難師太,拿了解藥之后師太自行離去便是?!?/br> “師太意下如何?” 魚素審視著童萌,似在考量她這話的可信度。童萌也不急,神色坦然地任她打量。半晌后,魚素轉身拍下一側微突的石塊,眼前的石壁翻轉,露出另一條通道。 “跟我來?!?/br> 童萌看向百里荇:“百里少主還能走嗎?” 百里荇面白如紙,勉強站起身。童萌看得直皺眉,反正他們江湖兒女,應該也不會顧忌這許多,索性拉過百里荇的胳膊,搭在自己肩頭。童萌則用另一手環住他的腰身,讓他的重心移到自己這側,好攙著他走。 百里荇偏頭看了童萌一眼,低聲道:“多謝……君姑娘?!?/br> 兩人跟在魚素身后出了石室,石室之外又是一條暗道,童萌瞧著,倒像是他們第一次進的那條。 以方位來看,囚禁楊向南的那間密室與方才那間石室是相鄰的,左右各通往一條暗道。難怪他們當時能在那暗道之中隱約聽到楊向南的嚎叫。 魚素沒有拿燭臺,童萌只能聽著她的腳步聲走。到了暗道盡頭,魚素停下來,也不知又在哪兒一拍,眼前的石壁緩緩移起,是他們之前都未曾發現過的一條通道。 童萌在石壁上輕模,并未發現有凸起的石塊。 “在上面?!?/br> 百里荇的聲音落入耳中,童萌忍不住側頭,耳際似是擦到一抹溫熱,一觸即離。童萌沒有多想,只暗道難怪他們當時都沒有發現,原來機關是在頭頂之上。 黑暗中,百里荇緩緩抬手,輕觸唇間。 石門完全打開,光線涌入,童萌瞇了瞇眼,這才看清前頭的路。 這條通道兩側皆安了火把,照亮了腳下。通道并不是筆直的,高高低低鋪了很多臺階,時上時下。 童萌帶著百里荇走得很是吃力,但硬是咬著牙沒出聲?,F在最讓她擔心的不是魚素出了暗道后反悔,而是她現下就有可能再次對他們動手。 童萌的銀針上并沒有毒,涂的只是一般的麻藥。待藥效過去,魚素便會發現自己上當,而如今百里荇重傷,她又不懂武功,到時怕是真的只能任魚素宰割了。 “師太,這通道還有多長?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再不趕緊帶我們出去,你可就要毒發啦?!?/br> 魚素心頭一梗,咬牙道:“快了,前頭就到了?!?/br> 正在這時,腳下的石階仿佛忽而震動起來。不止是腳下,是整條通道都在震顫! 一側石壁上仿佛傳來轟鳴,百里荇當即帶著童萌往后一撲,緊接著石壁上便塌了一塊。 童萌摔得有些懵,待四周靜下來后才看到魚素摔在石堆的另一側一動不動,不知是否被震暈了過去。而從那破開的石壁后頭,跨出一個身形頎長的男子,一雙眼眸黑若深潭,平靜得可怖。 童萌沒有細究,看到他立時喜笑顏開:“哥哥,我在這兒!” 安陵辭在楊向南那間密室沒有發現機關,又回到暗道之中,在暗道的另一側發現了另外一間石室,里頭竟堆了大量的火藥。想是那魚素打算在殺了楊向南之后一不做二不休,將這暗道一并炸毀。 安陵辭一層石壁一層石壁地炸,只是沒想到,這層石壁之后正是童萌幾人。 他剛跨過石壁,便聽到了童萌的聲音。然一轉頭,卻見他的好meimei被另一個男人護在懷里,還對著他眉開眼笑。 即便有火把照明,通道里的光線依舊昏暗,童萌并未察覺哥哥神色異樣,只鼓了嘴委屈道:“哥哥,小萄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直到安陵辭走近,童萌才發現哥哥的眼眸似乎比往日更為幽深。 “meimei這不是好好的么?” 童萌扶著百里荇起身,聞言愣了愣:“是真的!那老道姑方才要殺了我,若不是百里少主挺身而出,我就見不到哥哥了?!?/br> 四周不知怎的似是靜了一瞬,只聞安陵辭輕笑一聲,目光在童萌肩上頓了頓,又在掃過百里荇包扎過的傷口時猛地一深。 幾乎是毫無預兆的,安陵辭一把拽過了童萌。百里荇失了支撐,眼看就要一頭栽倒,童萌正要去扶卻覺肩頭忽而一沉,是哥哥一掌搭在上頭讓她動彈不得。 所幸百里盟的人及時上前,扶住了百里荇。 童萌看著他,暗暗松了口氣。然未等這口氣吐盡,便覺下頜被人一捏,迫著往旁邊側了頭,對上安陵辭的深眸。 “讓哥哥好好看看,meimei可有受傷?” 安陵辭捏她下頜的力道有些重,但童萌并沒有躲開,順手抱上他的胳膊彎了眉眼:“我沒事,讓哥哥擔心了?!?/br> 安陵辭眸中的深色緩了緩,捏著童萌下頜的手也松了些,連自己都未發覺不知從何時起,他的情緒就極易被這個meimei左右。 “我就知道哥哥有法子找到我的,只是沒想到哥哥來得這么快?!?/br> 安陵辭涼涼一笑,改捏了童萌的臉:“莫以為說幾句好話便能糊弄我,晚些再同你算賬?!?/br> 童萌沒聽明白,怎么就還要同她算賬了? 唐昇和盧飛架起被震暈的魚素,幾人沿著通道往回走。 童萌瞥了那道姑一眼,忍不住問:“哥哥用那些炸藥,不怕將整個暗道都震塌嗎?” 安陵辭沒開口,是身后的百里荇道:“想是君兄用內力讓火藥聚在一點炸開方有這般效果?!边@樣精準地把控內力,一般人很難做到。 原來還是定點爆破。 童萌揚起頭,毫不吝嗇地夸贊:“我哥哥可厲害了?!?/br> 安陵辭輕嗤,這才與他meimei待一處多久就稱上君兄了,好個道貌岸然的百里少主。 童萌覷著哥哥神色,心下疑惑,怎么如今連彩虹屁都不頂用了? 很快幾人便回到囚禁楊向南的那間密室,然還未往里便聞到沖天的血氣,抬目一看,只見掛在鎖鏈之間的楊向南不知何時被人割下了頭顱,鮮血順著鐵鏈滴滴答答淌在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童萌:百里少主你的腿沒事吧? 百里荇:……我傷的是手。 大佬:呵。 明天也可能會晚一點更~ 第33章 分鏡三三 共死 君拂歌正用長歌心法疏導逆行的氣血。 不久前, 他發現了安陵辭所練的功法。那功法名《七寒決》,整篇心法就堂而皇之地刻在他寢房床榻邊的墻上。 之所以不加掩飾, 是因為這功法的確詭異, 需要先將氣血逆行三月形同廢人之后,再一級一級往上練。血脈經絡不夠旺盛強悍之人, 只怕在第一步就會爆體而亡。 看安陵辭如今的內力程度, 應當已練至最后一級。但這功法有一個弊端,就是每逢七日便會寒入骨髓,需要佐以藥性強熱的丹藥, 方能壓制寒氣,防止血脈再次逆行。 這樣看來, 那丹藥仿佛就是安陵辭的命門, 一旦斷絕, 說不定就能趁此殺了安陵辭。 可他瞧著,七絕宮中有不少人都知道此事, 藥門和送藥的隨風知道, 蓮褚衣也知道, 難道安陵辭就不怕他們生了反心? 最為奇怪的是, 自他醒來就再沒服過那丹藥,按理說,他早該寒入骨髓了,可直到近日才有血脈逆行之感。莫非七日一說,是安陵辭故意暴露給七絕宮中人的,他并不需要服用丹藥, 又或者……他知道那丹藥本身就有問題? 無論真相是什么,那藥君拂歌是決計不會吃的。 而研究過《七寒決》之后,君拂歌發現自己所練的長歌心法竟能克制那《七寒決》產生的寒氣,故而才打坐調理。 只是他沒想到,矯正氣血逆行的過程不亞于再重新體會一遍氣血逆行之苦,渾身的筋絡針扎般疼痛,不過片刻,已是滿頭淋漓,驀然胸口刺痛,噴出一口氣血,濺在了帳上。 門外的蓮褚衣正要叩門,聽到屋內動靜忍不住推門而入,見到吐血的君拂歌立時面色大變。 “宮主!” 君拂歌一手撐在床頭,他此時已無大礙,只是調息完后彷如剛經歷了一場廝殺,渾身酸痛使不上力。見到蓮褚衣頓時眸中一沉:“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蓮褚衣步子一頓。 正在這時,兩人紛紛側頭,神色一變。 又有人來了。 君拂歌咽下口中血氣,若是讓七絕宮中人看到他如今的樣子,那在山門前與蕭翡的一戰就白打了! 然未等君拂歌做出決斷,已有人比他先一步動了。 蓮褚衣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扯下床前的幔帳扔到里頭,又幾下松開自己的腰帶。 君拂歌眼睫一顫,怒道:“你做什么!” 蓮褚衣沒答,在來人走到房門之前撲了過去,將君拂歌按倒在床榻上,扯開了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