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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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防護嚴密,進了中心機房。 相應設備已經提前運送抵達,一切均已就緒。 應龍城的輪椅停在主機屏幕前,平靜地下達命令,將盛世智腦先行暫停,將整個數據庫運行凍結并保存下來。 這意味著盛世江湖內,整個時間被暫停了。 傅寒洲則走向安全部門——相較于這些安全顧問來說,他對于滲透的經驗還是遠遠勝過的,便直接指揮他們如何獲取底層權限。 很快,風里鷹、姬深月和北宸三人的數據被單獨提取出來,與現實的醫療數據進行一一對應。 傅寒洲指揮道:“對他們的數據內容進行提升,然后嘗試觸發編號kl0345的‘破碎虛空’事件。對,不要使用全局事件,要以虛擬角色為主體進行條件觸發,然后會掛上一個‘破碎虛空’狀態……” 正在緊張的嘗試過程中。 很快又有相關技術人員找到了更多“不活躍的數據”,分別是:傅寒洲、應龍城、林雪岸和口口。 這其中,傅寒洲和應龍城處于“下線”狀態; 林雪岸的正式數據為“已死亡”,但其副本仍然存在于幾個戰斗副本當中; 而口口的數據與林雪岸一樣,但其副本只存在于編號000的“域外時空”測試副本當中。 看到“口口”的名字,傅寒洲有一瞬間的愣神。 但他很快被同事驚醒,只聽那邊有人道:“數據‘風里鷹’已觸發‘破碎虛空’狀態了!快去看一下實際病人的情況!” 連線的醫療部門,幾乎是立刻來了反饋:風里鷹醒了! 再接下來則是按部就班,他們又將北宸、姬深月喚醒。 剛醒過來的這些病人,就和幾天前的應龍城一樣,意識和記憶都尚未清醒,還需住院觀察幾天。 傅寒洲的手機中,突然收到了醫院系統的短信,通知他: 【傅先生,您登記的親屬“紀晗月”有了新的病情通知……】 傅寒洲再低頭去看“口口”的時候。 相關技術人員卻已經將數據庫整個封存,道:“這是重要的物證,千萬別動,以后要上法庭的?!?/br> 傅寒洲問道:“法庭?你們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 “是的,那邊好像懷疑是盛世的某個策劃以權謀私,搞了個天大的陰謀。嘖嘖嘖,雖然人已經死了,但是該追究的責任還是要追究的?!?/br> 至此,傅寒洲的工作已告一段落,但應龍城那邊還在忙碌著,現場的封鎖還在繼續。 傅寒洲問:“他們還在進行什么工作?” 同事看了看道:“啊,大佬在追溯智腦的模擬軌跡,好像是可以找回很多已經被銷毀的證據,據說能讓npc來當人證呢!試想一下吧,到時候說不定有個古風美男站在法庭上指認兇手……你敢信?” “盛世的智腦這么先進?置信度有多少?”傅寒洲問。 對方道:“這可是靳爺當時帶隊做的整個構架,他原話說智腦的置信度是八成,在官方看來就差不多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果然不虧是傳說中‘ai界的上帝’……等下要是能堵到他老人家要個簽名就好了?!?/br> …… 一個多小時后。 封鎖終于解除,傅寒洲直接打車,回到了他母親紀晗月所在醫院。 紀晗月醒了,而且是在有關部門和大量醫護人員的監控下。 因為她昏迷時間長達十幾年,比應龍城的情況要糟糕得多,因而一醒就直接被推進了icu。 傅寒洲直接被關在外面,讓他等消息。 傅寒洲呆立了一會兒,便沉默地在外面找到自己的長期柜子,掏出一張行軍床,準備在外面坐上一夜。 柜子里還有方便面、礦泉水、零食和充電器,一應俱全,可見他已經十分熟練。 外頭夜色凄迷,華燈寂寞,街上來往的車輛時有時無。 他習慣了。 沒過多久,傅寒洲卻又接到了一個陌生的來電。 他隨口道:“口兒,查一下這個號碼?!?/br> 無人應答,手機繼續在響鈴。 傅寒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拿起手機接通了:“喂?” 那邊是應龍城的聲音,直接問道:“你在哪兒?” 傅寒洲愣了一下,說:“我已經回晉江市了,現在在醫院——” 話音未落,應龍城忽然道:“下來?!?/br> 然后電話就突然掛斷了。 ——他怎么會知道自己在哪個醫院?對了,還有電話號碼是哪兒來的? 傅寒洲滿頭霧水中,裹上外套向樓下走去。 住院樓外,兩叢路燈透著暖光,小飛蛾在上面安靜地棲居。 他看到應龍城靜靜地坐在長椅上,正低頭在一張明信片上寫字。 旁邊等著的正是傅寒洲的同事,喜滋滋地雙手接過明信片,開心地走掉了。 傅寒洲走過去道:“原來你們認識?” “不認識?!睉埑钦f,“他想要我的簽名,我想要你的電話號碼?!?/br> 第168章 對紀晗月的這場搶救, 一直持續到凌晨時分。 等到天色幾乎蒙蒙亮時,醫生們才宣布她脫離了生命危險, 但仍需轉入危重癥病房, 嚴格限制每日的探視時間。 傅寒洲再次被攔在外面,安排到下午才能進去看她。 不過這一次,應龍城陪他一起在等。 路過去休息的護士看了他倆, 好心勸道:“還有好久呢,家屬先睡一會兒吧?!?/br> 于是兩個手長腳長的大男人站在走廊上,看了看那張狹窄的行軍床,尷尬地沉默了一會兒,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在椅子上坐下。 傅寒洲:“咳……” 應龍城:“嗯?!?/br> 過了一會兒, 還是應龍城開口道:“我其實應該早點意識到你的暗示?!?/br> 傅寒洲笑了起來,說:“你是指關于那個‘夢’的故事嗎?” “是?!睉埑钦f, “那時雖然聽了, 卻沒有理解,只覺得過于離奇?!?/br> 傅寒洲笑道:“你難道從來不覺得那些玩家很奇怪嗎?” 應龍城想了想道:“確實奇怪,不過我并不在意他們,也沒有去細究——現在想來, 或許也是模因的緣故?!?/br> 傅寒洲道:“那……你不覺得我這個npc也挺奇怪嗎?總跟你聊飛機、機器人什么的,你那時滿頭問號?!?/br> “你是特別的?!睉埑钦f, “不論什么時候, 都很特別?!?/br> 傅寒洲靜了一小會兒,側頭去看他。 應龍城大病初愈,面色蒼白, 人也頗為消瘦,與游戲里無敵于天下的劍神頗為不同。 但他低頭沉思的時候,睫毛翹起的弧度都是傅寒洲認識的。 傅寒洲突然找回了與他相處時的自在,道:“肩膀借你,要不要睡一會兒?” “不了?!睉埑堑?,“再說說‘口口’這個名字?!?/br> 傅寒洲笑道:“它是我的人工智……能,我已經習慣了什么事都叫它了?!?/br> 應龍城點了點頭,贊許道:“智能和情感模擬級別很高?!?/br> 傅寒洲:“要不然你也不會把它當做情敵了,哈哈?!?/br> 說罷,他卻又想起了口口的傻樣,良久后嘆了口氣。 應龍城見狀沉默了片刻,突然道:“看來,它依舊會是個情敵?!?/br> 那時候傅寒洲還沒有理解應龍城話語中的意味。 不過,當他們聊起人工智能來的時候,好像有滔滔不絕的話可以說。 從深度學習到蟻群算法,從神經網絡再到自然語言處理,幾乎沒有說不下去的話題。 后來,傅寒洲肩膀被人輕輕一拍,突然驚醒過來。 他抬起頭,看到應龍城也在閉目休息。 ——原來兩個人就這么坐著睡著了。 天色已經大亮,病房門被打開。 護士前來提醒他們:“穿上外套,你們先去消毒,一會兒準點進病房去探視。今天只能有三十分鐘哦?!?/br> 此時,應龍城微瞇著眼睛,好像還在慢慢聽這段話。 傅寒洲就順便問道:“你要不要也進去見見我媽?” “……” 應龍城雙目猛然睜大,徹底醒了。 數分鐘后。 傅寒洲慢慢坐到了母親紀晗月的床邊,看見她臉上戴著氧氣罩,目光很迷茫地盯著那些滴滴作響的儀器。 “媽?!备岛藓傲艘宦?。 于是紀晗月的眼神突然凝聚了起來,好像一個被驚醒的人,看向了傅寒洲的面容。 那一瞬間,她立刻就笑了起來,艱難地說:“這不是……哀家的小侯爺,怎么回來啦?中原的事情,都辦好了嗎?” 傅寒洲輕輕伸手握住她纖弱的手指,說:“媽,我有很多事情要跟你解釋,不過要等你身體好起來才行。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