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
書迷正在閱讀:貧窮人設說崩就崩、校草養了只小肥啾、大佬,我攻略錯人了(穿書)、美貌使我一無是處、我拐走了年級第一[重生]、末世降臨、替身、東宮鎖嬌(重生)、行醫在唐朝 番外完結、穿書后我愛上了蹭初戀熱度
風里鷹道:“苗疆的蠱毒??!” 老御醫道:“對,對了,是苗疆的蠱毒。唉,老朽技藝不精,實在搞不明白這毒,為何效力如此怪異……” 他話沒說完,只覺得室內氣氛更加沉重。 三個先天以上級別的高手互不相讓,令空氣都好像重逾千鈞,幾乎讓人背過氣去。 老御醫背上冷汗不住地流,匆忙補充道:“但宮中還是有擅長的人!有的有的!” 風里鷹立刻摩拳擦掌道:“在哪?!” 北宸道:“按你的搬法,再來一個御醫怕是也要昏過去?!?/br> 應龍城轉頭看他:“你待如何?” 北宸說:“我常年在宮中行走,御醫局我也去過,不如我直接帶他進宮——” 話未說完,應龍城冷冷道:“不可能。你不會有任何機會碰到他?!?/br> 風里鷹贊同地點頭。 殺氣漸漸彌散,老御醫越退越后,惶恐不已。 倒是角落里的女將軍清醒過來,連忙說道:“不如幾位都隨我一起進宮吧,我帶你們去御醫局……” 北宸道:“哦,陛下吩咐過?” 女將軍道:“那倒沒有。但陛下說過,兩位大宗師天下哪里都可以去得,不擅闖王宮就是給過她面子了。想要什么時候來面圣,都可以吩咐一聲的。御醫局雖在城墻內,但我這點主張還是能做,只需差人通報登記一聲,取玉牌來?!?/br> 應龍城當機立斷道:“事不宜遲,這就進宮?!?/br> 北宸目光卻落在桌上,挑起上面一塊玉牌道:“不必費那個功夫取玉牌了。這是我贈予鳳凰兒的昆侖玉牌,持之便可進出宮闈?!?/br> 女將軍看到了,心中震驚北宸竟敢將這種東西交給外人,不由道:“郡王殿下……”卻不敢繼續往下說了。 這時,風里鷹眼明手快,已經一把拿走了玉牌,踹開門道:“哎呀別婆婆mama的了,要進宮先在就走,我去牽烏騅馬!” 應龍城抱著傅寒洲緊隨其后,跨出房門外。 女將軍見狀,連忙追了上去,道:“諸位莫急,我來指路?!?/br> 門內的北宸,此時拿起了玉牌壓在下面的一封信。 ——是傅寒洲寫來給他,卻最終沒能寄出去的信。 拆開一看,上一張紙里,傅寒洲還在痛陳北宸胡作非為;下一張紙里,卻又叮囑他要好好練功,注意惜命。 北宸向后靠在門欄上,情不自禁地喃喃道:“傅寒洲,你一邊與我作對,一邊又舍不得我死,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呢?” 另一邊,黑馬兩匹馬兒已經是放出馬廄。 應龍城懷抱著傅寒洲坐上烏騅,只覺得懷中人雙目緊閉、無力地靠在自己肩頭。 他連解開韁繩的簡單動作都失敗了兩次,最后深吸一口氣,以外套將傅寒洲裹緊,將人牢牢抱穩在身前,策馬道:“走!” 第118章 大月氏宮廷雖然不及大周紫禁城來得戒備森然, 但也是富麗堂皇、畫棟雕梁。 外廷兩座大殿是為上朝時所用,經過數道“月門”向里, 才是內廷。 御醫局就設立在月門外, 旁邊一座偏殿“雍門宮”就是為進宮的貴人命婦們休息所用。 女將軍手持玉牌,穿過重重宮闈,帶著一行人進得雍門宮, 立刻就出發去找御醫。 應龍城將傅寒洲抱到外間榻上,又以內力進行試探。 傅寒洲仍是一動不動,對外界無知無覺的模樣,只有臉色紅潤,乍一看就像只是睡著了一般。 風里鷹還在原地轉圈:“御醫什么時候來???哎呀太慢了, 要不還是我去偷一個……” 應龍城充耳不聞,也不再強行嘗試, 只是一手握著傅寒洲的手腕, 以便脈象發生變化時第一時間察覺端倪。 過了一會兒,御醫手持玉佩到了。 這竟是個妙齡女子,進門時看見應龍城后,突然臉色煞白。 應龍城眼神一凝, 已經是認了出來: 來的人是極樂宮余孽,十二艷使之一! 當日的極樂宴上發生了很多事, 雨師夫妻身死當場, 而傅寒洲也是在那時中了雨師妾所下的“七殤之毒”,以至于到了姓名垂危的地步。 應龍城則被金剛宗的羅漢陣所累,也無暇顧及極樂宮中剩下流竄的魔門弟子。 這些人很快逃離了天山, 逃往了西域各地。 在大量玩家的影響或幫助下,他們有的已經為自己曾經的罪孽付出了生命代價,有的則投身于魔門其他門派,也有不少干脆退隱江湖的。 眼前這名艷使,武功顯然不高,但卻仗著毒術精湛,竟然在大月氏的宮中做了一名御醫。 此刻,她眼見劍神和影中劍都在,顯然是想起了當日情景,情不自禁地后退兩步,磕在座椅上后,不慎跌倒在地。 風里鷹看的著急,說:“干什么呢,還不上來看???” 應龍城道:“且慢?!?/br> 應龍城走到這名艷使身前,凝眉看了一眼,見她驚慌神色不似作假,便以劍鞘抬起她下巴,冷淡道:“我問,你答?!?/br> 艷使花容失色道:“是?!?/br> 應龍城問:“雨師妾臨死前,會下一種毒?” 艷使道:“是,是君上的‘七殤之毒’,只有在死后才會爆發出來,在場之人都會中……” 應龍城:“你也在場,為何沒事?” 艷使忙道:“其他幾個都在場,她們都死了,可我不在,我武功低微,只是負責采集血藥的……” 應龍城眉頭更緊,道:“七殤之毒,如何解?” 艷使臉色慘白,蠕動嘴唇片刻,方才膽戰心驚地回道:“沒有解法。內力深厚,或者用藥吊著命,慢慢就養回來了……毒和蠱不一樣,蠱是活的,可以養得更厲害;毒是死的,只會慢慢排空?!?/br> 風里鷹聽了,大急道:“那洲洲都已經過了這么久了,為什么還會突然毒發?他什么時候能醒?” 這膽小的艷使抬頭看了一眼榻上,立刻又害怕地低下頭,說:“不會的,七殤毒不會導致昏迷不醒,中的人一般當場……當場就斃命了?!?/br> 風里鷹絞盡腦汁,又說:“那是不是那個白毛,他用血救了洲洲,他的血也帶毒?還是別的什么?” 應龍城沉吟片刻,卻也沒法得出結論。 局面正在僵持中時,他們忽而聽到宮外傳來幾聲細長的通報: “王太后駕到——” 大月氏的王太后姬氏到了。 還在王宮之中,她已經算是輕車簡行,但仍前后有數十人開道、打扇。 她身著的是外見命婦的便服,華麗裙擺仍需兩名大宮女手捧著,跨過宮室門檻,頭上點翠珠玉照得室內熠然生輝。 但這都不算什么,王太后抬頭露出真容的那一刻,才叫做是絕代風華。 華服、珠玉,立時黯然失色,成為了畫面中微不足道的點綴。 王太后進門后,先是看向應龍城,點頭道:“大宗師駕臨我宮中,看來是有要事?!?/br> 應龍城點頭,算是見禮,道:“夙夜拜訪,失禮了。事急從權,還望借御醫一用?!?/br> “人命關天,區區禮節就不必拘泥了?!蓖跆筝p輕一笑,又看向風里鷹道,“風小友也在?!?/br> 風里鷹屏住呼吸,竟在美色面前感到一種懾人的壓迫感,小聲道:“王太后認得我?” “令慈時常在宮中走動,我們也算是普通朋友?!蓖跆蟮?,“既然是二位都在,那么榻上的想必就是中原的劍仙?” 應龍城道:“不錯?!?/br> 王太后道:“如此人杰,即便素不相識,哀家聽說了,也會忍不住要傾力來救的?!?/br> 這時王太后輕移蓮步,見到旁邊跪著的艷使,就淡淡道:“起身吧?!?/br> 艷使雖仍驚懼不已,但仿佛被她的命令強行支撐,又站了起來,垂頭等在一旁接受審判。 王太后道:“我既然敢用人,自然不會在乎過去之事。你醫術好,只管以醫術事我,只要不觸發律法,就始終是我大月氏的御醫之一,明白么?” “是?!逼G使低頭行禮,漸漸止住了顫抖。 一會兒,王太后抬起頭,看到了榻上躺著的傅寒洲。 奇妙的是,這一刻,所有人同時見到這兩張臉,都產生了一種他們有兩三分想象的感覺。 其實仔細看來,傅寒洲是典型的中原男子,王太后卻出身西夏,五官上有著極大差別。 而且傅寒洲這時昏迷不醒,那種相似感又因此很快褪去了。 但這時,王太后忽而微微色變,回過頭道:“我曾經見過此人嗎?” 身后女官上前,低聲提醒道:“回稟陛下,影中劍只在中原湘州活動,不曾來過西域,應當是沒有見過的?!?/br> “不,不對……”王太后惶惑地搖了搖頭,“我見過他,而且相當重要……” 一雙明眸中,竟不自覺帶了淚水,被她匆忙地低頭拭去。 王太后身后隨從都是變了臉色,忍不住上前。 應龍城也是上前一步,隱隱護在傅寒洲身前,道:“救人要緊?!?/br> 隱含內力的話,猶如春雷在王太后耳邊炸響,將她驚醒了。 她定了定神,說道:“不錯,先救人吧。我聽說他是中了毒?” 這個時候,她說話已經不是最早的從容不迫,反而暗含急切和焦慮之情。 隨行來的女將軍上前回道:“是,陛下,據說是苗疆的蠱毒?!?/br> 王太后點了點頭,吩咐道:“是毒,那也不必麻煩了。內庫中還余一枚天山雪蓮心,你去取來?!?/br> 女官聽聞后臉色劇變,說:“陛下,三思??!那是最后的手段,萬一您以后——” “不必說了?!蓖跆蟮?,“今日不論發生什么,不論付出什么代價,我都必須要救醒他?!?/br> 幾人聽了,不由面面相覷,都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