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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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主:“你身為我魔門座下探馬,卻一問三不知,你活著又是為甚?” 傅寒洲道:“但屬下仍有一機密要事想稟告令主!” 令主:“哦?準了?!?/br> 傅寒洲伸手探入衣袖,似乎是想要取出什么。 在這一刻,令主身體前傾,猩紅色的眼眸中仿佛有鮮血流淌一般,流瀉出一絲迫不及待的惡意。 身側的雨師夫妻二人的目光,有如毒蛇的信子,輕慢地落在黑衣探子的身上。 他們唇耳相湊,正在低聲地說笑。 然而,就在傅寒洲的手伸出袖子之前。 營地外突然爆發出一陣刀兵之聲。 一名探馬緊急闖入,撲通跪地就道:“報令主!有不明人士闖入陣眼!” 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傅寒洲的身上轉移走了。 令主坐了回去,輕輕嘆了口氣,仿佛是被打擾了的茶客,帶著七分悠閑、三分困擾:“你們可真沒用?!?/br> 探馬頭冒冷汗,道:“報告令主,不是兄弟們沒用,是敵人太……” “哦?很強?” 探馬:“是敵人悍不畏死,又十分狡猾……” 此時,在場眾人都是內力深厚,依稀都能聽見不遠處的戰場上傳來的聲音。 “快快!生石灰呢!撒?。。?!平時買那么多不就是為了過副本嗎??!” “看老子平沙落雁,平沙落雁……娘的不好用,看老子撩陰腿!撩陰腿!撩陰腿!” “啊呀,我死了~拿我當盾牌吧!” “打不過了打不過了快撤快撤!十五分鐘后又是一條好漢!” 片刻后,又有一名探子上來,匯報說他們打退了來犯者。 但是卻只俘虜到一個人,因為敵人十分殘忍,撤退時將自己重傷的兄弟先都一劍斃命了…… 旁邊的雨師妾倒首次開口了:“可有長得好乖的娃兒喲?” 探子額上冒冷汗,卻是沒聽懂她帶著濃重口音的官話。 雨師妾怏怏地罵了一句:“哈批?!?/br> 隨后,兩名大漢將那唯一的俘虜五花大綁,抬了過來。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正中間的人——君莫問的身上。 君莫問渾身大汗,還在使勁兒掙扎:“放開我!你們這是限制人身自由撒!俺要告你們的!” 雨師妾見了他,嘆了口氣:“硬是丑哦,怪難看滴……” 士可殺不可辱。 玩游戲厲不厲害是一個游戲的事兒,但丑不丑是終生的事兒。 君莫問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整個人扭成了砧板上的魚:“等會兒!那個哈皮娘們兒你瞎說撒子呢!你給老子講明白咯!老子怎么就龜兒丑了?!nen死你個狗日滴!” 實話實說,君莫問的出場簡直如晴天霹靂。 滿堂俱靜。 雨師默默地站起身來,清秀的臉上有猙獰之色一閃而逝。 就在這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 一道寒芒突現! 竟是在令主座邊靜站著的傅寒洲,一把抽出了掛在案下的寶劍,迅如閃電的一劍就向著令主刺出。 這一劍宛如白駒過隙,實在快到了極致。 但是令主的反應更是極快,在近身幾乎避無可避的情況下,竟伸出手臂硬挨了這一劍! 鏗然一聲響動,卻見令主手臂上一枚鐵環,在劍下裂成了兩半。 粘稠的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流淌。 一縷銀發在劍風之下斷裂,飛散開去。 隔著劍身,傅寒洲與他目光相對。 令主猩紅色的雙目中沒有訝異,更沒有緊張,倒像是看到了令人驚喜的事物一般。 瞳仁剎那收縮又放松,如紅蓮在頃刻間綻放。 “好劍法,好眼神……還有好一招‘聲東擊西’?!彼従彽匦α?,“很好,我要定你了!” 第26章 “令主遇刺!” 混亂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在這陣眼所在的位置, 魔門高手如云,本來不該發生這樣的事。 但這名刺殺者——傅寒洲是在令主的命令下接近, 又剛剛好找到了一個刺殺的絕佳機會。 一擊命中, 令主卻沒有死。 此時,隱藏在四處的諸多高手都已圍了過來,最先到的是一行身著黑衣的人, 每一個身后都背負有一長一短兩把劍。 隨后則明顯是雨師座下的艷使,但只是站在雨師二人的身后,看上去并沒有參戰的打算。 事實上也沒有人可以參戰。 因為令主下達了命令:“都給我滾,這個人現在是我的?!?/br> 眾多黑衣人本是從陰影中現身,此時聽從命令, 就如一個個幽影一般,又悄無聲息地褪去了身影。 魔門其他部下卻是將場內圍得水泄不通。 眼見令主左臂淌血, 他們都是絲毫不急。 那獨眼漢子甚至將刀插在地上, 雙臂抱胸,哈哈大笑道:“哪里來的蠢貨,竟敢刺殺天心閣的主人,真是關公門前耍大刀, 滑天下之大稽也!” 場上兩人正在對峙。 傅寒洲心道:【口口——】 口口:【危?。。。?!】 傅寒洲冷靜道:【你先判斷等級?!?/br> 口口道:【120級以上,150級以下, 跟劍神大人是一個層次噠!主人快跑, 前方高能預警!】 傅寒洲:【先不跑,玩會兒?!?/br> 口口聽了,也就冷靜下來:【好的呢主人, 口口這就去查閱古代葬禮、棺材、墓地和墓志銘資料啦,順便為您創建新的角色賬號??诳趷勰汔边?,您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后事嗎?】 傅寒洲:【……有,以后少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帖子?!?/br> 此時,這名120級以上的宗師級高手,“令主”在饒有興趣地盯著傅寒洲。 他受了傷的左手垂在身側,整個人依然是渾然放松的態勢,右手五指順次曲張,寬大的袖中露出了另一枚配套的鐵環。 鐵環完全貼合他的小臂,寬僅寸許,黑質紅章,紋有火云。 隨著令主的動作,從中錚然亮出了一截狼牙般的腕刃,刃身緊貼著他的手背,刀鋒散發著幽冷的色澤。 “來?!?/br> 令主猩紅雙目傲慢地微閉,唇間帶出一縷狂妄的笑意:“讓我看看你全力以赴,然后精疲力竭,最后求生不能的模樣?!?/br> 傅寒洲知道雙方內力差距過大,正面硬拼絕無幸理。 當下他一轉刀刃,迎面而上,襲向了令主。 他的劍法如雨橫風狂,是有進無退、有死無生之劍,一來便招招殺意,驚動四邊草木簌簌作響。 在場眾人無不色變,立刻收起了輕敵之心。 獨眼漢子道:“令主果然從不走眼!” 此時卻聽一聲金石龍吟。 令主以那柄不過四寸長的腕刃,竟然不閃不避,硬接了傅寒洲這一劍,手臂微微一晃,便豁然隔開。 那腕刃猶如毒蛇的獠牙一般,閃電般襲向傅寒洲的咽喉。 與此同時,他整個人欺身而上。 自古長兵短刃相接,距離都是極大要素。 令主以腕刃迎戰,本該是小心謹慎、一擊遠走的刺客行徑,但此時卻展現出極強的壓制力來—— “怎么,還沒用力?” 他問。 傅寒洲只覺手腕上一股巨力襲來,正是自身內力遠遠不足以抵擋對方的進攻。 他抽劍一橫,那柄襲來的刀刃正中劍格,發出銳利鳴叫。 借助對方這股內力,傅寒洲反手便是“平平無奇的第三劍”——這一劍甚少出場,不是因為太弱,而是因為條件太過苛刻。 雄鷹展翅三萬里,需趁風勢上青天。 這第三招劍光如泓,就似借助九天罡風,縹緲無蹤,卻又緊緊依偎…… “很好?!?/br> 令主低聲贊揚,腕刃一偏,暈出虛幻的黑芒,剎那間與傅寒洲的劍連續交手數十次。 只聽見罡風中刀光劍影,兩道人影都快到極致,一時間連地上的影子都合為一體。 外人卻不知道傅寒洲此刻正在遭受極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