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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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莫回溫和有禮:“叫席先生就好。我是alpha,孩子在計劃中?!?/br> “那就是還沒有?”彌勒佛和同科室兩個組長互相交換眼神, 同時看到了疑惑。 沒有孩子?那桓修白是怎么勾搭上珍品alpha的? “給?!被感薨谆貋砹? 要把搜羅來的紅包給alpha。 席莫回側身躲開, 皺眉:“臟,拿開?!?/br> “不要???那好吧?!被感薨桌淼顾姆諉T小妹,隨手把厚厚一疊鈔票放在她盤子上,“送你了?!?/br> 小妹差點把托盤摔了。但這是高級酒樓,服務人員素質過硬,多少見過各種奇怪場面,連聲道謝后喜滋滋走了。 在場的人臉色頓時很難看。 “桓主任,這是干什么,處我們難看的嗎?” 桓修白十分有理:“我家alpha有潔癖?!?/br> 唐科長:“哦,這也應該?!?/br> 同桌人暗自啐他:什么好人都讓你做盡了。 經過這段小插曲,桌上的氣氛又重新熱絡起來。不是談論誰的發情期長短,就是聊怎么從alpha那里榨油水,甚至當著席莫回的面,故意問桓修白:“現在結婚沒有財產安全感可不行?;钢魅?,你家alpha婚后給你劃了多少家產?” “我?我的就是他的,家產對我沒意義?!?/br> “什么?哈哈桓主任在開玩笑嗎?這年頭哪家o結婚連這點保障都不給?那結婚和拿一張廢紙有什么區別?” “阿桓是我的,我的也是他的。至于多少家產,我這個月初剛全權接手家中事務,還在清算中,有興趣知道的可以等等下季度財團財報。先失陪一下?!?/br> 席莫回說完起身,桓修白后仰腦袋看他,alpha低聲告訴他:“我去樓上的衛生間?!?/br> 王瘦猴坐得近聽到了,嘴快:“這層樓就有?!?/br> 桓修白:“沒事,我們來時開好套房了。公用衛生間人來人往不衛生?!?/br> alpha走后,桌上的同事們開始酸溜溜輪番往外噴氣:“桓主任,這么快閃婚,家里公婆肯定滿意吧?” 桓修白悠悠給自己倒了杯茶,“那自然是滿意的。結婚快也是因為合適?!?/br> “進門沒為難嗎?” “適當為難肯定有,畢竟家大業大,我當主母,也得矜矜業業,拿出能力?!?/br> “這話說得,桓主任不準備等委員會整改后回來上班了?”唐科長笑皺了臉,“不是一向倡導強o要經濟獨立嗎?果然結了婚思想都會變,終于想依靠夫家了,挺好?!?/br> 委員會在整改,并不是解散,還有重組的可能——桓修白抓住信息。 桓修白皮笑rou不笑哼哼:“那也得夫家有權不是?” “桓主任,你覺著你家a怎樣?還馴服不?你這么強勢,肯定得找個脾氣軟的才能容你吧,哈哈?!?/br> 以前在組織里面對面都不打招呼的人,現在居然也來插一嘴。 桓修白抿茶,“哪能呢?我家a小脾氣也多,但沒辦法,我就愛他跟我發脾氣?!?/br> 王瘦猴得意出聲:“嗨,alpha真的不能慣著,越慣越作,整天要這要那要睡床。那天我alpha還跟說:能不能給他點a權?我差點報警??献屗麡擞浘筒诲e了,還想要a權?把我們弱勢群體往哪里擱?桓修白也是,你家a太能作了,你都不管管?還是管不了啊哈?” 桓修白忽然冷笑:“沒本事的當然不敢慣著alpha。我就樂意讓他作,喜歡慣著他?!?/br> “桓主任果然和我們不一樣?!?/br> 這話一出,引發了全桌哄笑。 哪有omega寵著alpha的道理,這不是本末倒置嗎?怪不得桓修白也能嫁入超級豪門,原來竟然是進門受氣當免費生殖腔的。 這么一想,在坐的o們心理頓時平衡了許多。 “新人快入場了?!毕厍娜痪妥?。 一隊服務生魚貫入場,分散到各個桌,逐個勸阻:“您好,麻煩您熄掉煙?!?/br> 轉到桓修白這桌時,煙民唐科長不太樂意:“你們酒店怎么回事?以前來也沒不讓抽?!?/br> “剛改的規定,希望您諒解?!?/br> “什么時候改的?” 席莫回無聊摩挲著指頭:“我剛改的。我和阿桓都不想吸二手煙?!?/br> “你……”唐科長一口大氣沒憋上來?;檠邕€沒開始,酒店老板就換人了? 桓修白看了眼手機,“約薩克找我,我去看看?!?/br> “去吧,這里有我?!毕剞D回視線,朝向剩下的人,這句話不知就怎么多了點興味。 眾人面面相覷,決定仗著自己認識桓修白早,拿出點老同事的派頭來,趁桓刺頭不在,調理調理他這個矯情小老公。 唐科長先開腔:“小席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眾望所歸,桓主任終于出嫁,剛聽小桓說,你缺少點a氣,不太照顧他,我們大家都看不下去啦?!?/br> “確實,可不能仗著桓主任性子直欺負o,他就是一裝了zigong的alpha,對不對?” “哈哈王組長,這形容,等會桓主任回來聽見可要夸你呢,他最愛別人說他像a了?!?/br> 陰陽怪氣,歪造事實,挑撥離間,意圖破壞夫夫感情—— 被桓修白聽到絕對是死路一條。 幸好在這里的是心善人美的席先生。于是“好欺負”的席先生淺淺微笑:“是看不下去,還是嫉妒阿桓?他像a也好,是o也罷,總比一無是處只會賣弱的人好個百十萬倍?!?/br> 幾個人被內涵到,惱羞成怒正要開口,被他一句話摻著刀子磨著血,硬是堵了回去:“欸,諸位都是阿桓的老同事了,關系這么好,不能開個玩笑嗎?” 諸位同事有氣無力搭著腔,“嗯嗯……” 關系好是他們故意裝的,被借由關系好吃了虧,也是咎由自取。 “打擾了,您的餐具送來了,麻煩您起身,加蓋的餐布和椅套都要換?!焙坪剖幨幰蝗悍丈鷩谶@里,把席莫回和桓修白的座位重新鋪上繡線的餐布,再換了兩套席先生自己帶的白玉用具。不用說,等會開席也是要分開上菜了。 王瘦猴嫉妒得嗓子里酸氣直倒。他一直拿釣到的富二代夫家在同事面前炫耀,現在和席莫回一比,他家alpha那點家產還不夠席先生一天揮霍的。 頓時氣得想離婚的心思都有了。 “虛偽,夸張?!笔莺锎舐曕止?。 唐科長也說:“小席,你這是何必?不喜歡和我們坐,去包廂里坐好了?!?/br> 席莫回溫婉一笑:“沒辦法,我作啊?!?/br> “…………”眾人尷尬地看手機的看手機,喝茶的喝茶。 這兩夫夫怎么都有知道他們在背后說壞話的本事? 席莫回非但沒收手,還當場打電話給桓修白:“喂?在哪?快回來慣我?!?/br> 王瘦猴實在聽不下去,踹了椅子就走了,其他幾個往日和桓修白不對盤的也走了,零零散散剩下來的只有彌勒佛幾個人。 桓修白在電話那頭含含糊糊:“嗯,我馬上回去,有人欺負你要記得他長什么樣,等我回去弄死他?!?/br> 桓修白抬了冷漠的眼,兩個中年人對他喜笑顏開:“小桓,讓兒婿也來見見我們啊。這么多年沒見,沒想到你都成家了?!?/br> “我不是你們兒子,約薩克才是?!?/br> 約薩克對這場“認親”也是出乎意料,未免尷尬,把屋子讓給了他們。 約薩克一走,中年男女能放開表演了。 女人佯裝擦著眼淚,“小桓,算了算,我們都分別十四年了。媽剛進場就認出你了,這才喊了小約幫我們找你來。也不怕被你笑話,我們這些年都很想你,想關心你,找你來聚聚,但聽說你得了躁郁癥,怕你拒絕,這才沒聯系你……” 男人也嘆著氣,“我們好歹算收養你一年,一日父母,終生父母。你沒爹沒媽,我們也情愿讓你叫兩聲?!?/br> 席莫回晃著高腳杯里的紅酒,出來找席太太,正巧停在半開的門邊,聽到這番話。 從側面看,桓修白的表現很奇怪。既不是憤慨,也沒有感動悲傷,面對曾經收養過自己的夫婦,反而神情麻木又空洞,好像在看木偶戲表演,又像是兩個人在給他這個木偶演戲。 桓修白突然出聲:“并沒有?!?/br> 養母神情誠懇,邁了一步想去拉他,被他躲開?!拔覀兊牡拇_確是,不信你問孤兒院,我們之后兩年都有遠遠去看你,給你送東西?!?/br> “是因為做賊心虛吧?!?/br> 養父震驚,大聲呵斥:“怎么能說出這樣不知感恩的話!”復又扭頭小聲,“果然沒爹媽的孩子就是缺教養?!?/br> 桓修白聽到了,卻只是漠然扯了下嘴角,“真的關心我就會來找我,不論鬧過怎樣的矛盾,都舍不得把我丟在那樣的境地,不論情況多艱難,也不會真的丟下我?!?/br> 席莫回一下子明白他在說自己。 即便是這種時候,第一反應想的還是席莫回,拿出來反駁別人的也是席莫回的做法。 他是真的從沒怪過我……席莫回心跳亂了。 養父據理力爭:“你當時不懂事,現在還不懂事嗎?那時候我們也沒辦法,家里那么窮,我倆一起失業,還要養個孩子——” 桓修白聲音很輕,“是啊,所以我13歲就跑出去打工,以為你們會和我共患難。你們卻開著車子把我丟在郊外公園,我追著車跑了那么久,被交警看到,帶我上去問,你們卻咬死口說不認識我?!?/br> “你們怎么說的?我記得,是‘警察師傅,你看哪家圈養的小o能有力氣跑這么遠的?這就是個小要飯碰瓷的,再說了,和我們長得哪里像,我們可養不出這種孩子’?!?/br> 雖然平淡由桓修白口中復述出來,言語中的嫌惡讓人心驚。 席莫回從小箱子里掏出那張孤兒院的居住證明。 從1歲到13歲,14歲到16歲,中間少掉的那一年,是被領養,也是被殘忍遺棄的一年。 理由居然是:你,桓修白,不像個正常人家的omega。你不是我們想要的柔軟o孩子。 怪不得…… 席莫回深深換氣。 只有社會大環境因素,很難塑造出桓修白那種極端的性子。他之前就察覺出蛛絲馬跡,卻被感情沖昏頭腦,忘了去深究。 原來真的有家庭因素在。 養父母互相使眼色,接著為難嘆氣:“后來不是把你帶回去養了嘛,我們也是沒辦法?!?/br> 來來回回,還是一句“沒辦法”。 “是,過了一個月,你們就連夜搬走,給我喂了安眠藥,把我丟在孤兒院門口?!被感薨鬃猿靶π?,“還好我命硬,沒被凍死。我是唯一一個被棄養的omega?!?/br> 最后這句話,說來輕,砸在人心間卻很重。 主源世界是moc影響的o權傾向世界,大家對omega的關愛和呵護每日劇增,孤兒院里就算有殘疾o,也會被熱情善良的夫婦申養,更遑論一個健康聰明的桓修白。 可這樣不夠柔軟,不夠“omega”的他,卻被當做異類,好像丟垃圾一樣倉惶棄養了。 一切一切的反常都有了最合理最根本的解釋,在性別中掙扎數十年,迫切和社會大眾唱反調,堅持要做a的病態心理找到了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