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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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alpha怎么了……還不是被你標記。你標記了我,不想負責,只想著丟下我去死?!?/br> 席莫回在抽咽的間隙深呼吸,想要平復情緒,卻將更多信息素吸進鼻腔。加上今天剛重新和omega的性素融合,尚未完全適應,他的感官又開始混亂,緊抓著兩人空隙間的被角,弓起背脊,低垂著腰,突出的脊骨鋒棱得讓人心碎,斷續著說:“阿桓死了啊……尸體也沒有。我唱了他想聽的歌,他也不來……我跳下去了……他也不來接我,我在塔頂的窗口等他……他也不出現……我怎么辦?” “我要是沒要他的心就好了……他就不會騙我,讓我這么……這么傷心!桓修白,都是你的——唔唔……” 桓修白溫柔舔去他唇上咸濕的淚跡,和他臉頰貼著臉頰:“我活著呢,我在這,正抱著你呢?!?/br> 他猶豫著問:“你跳進那個機器里,疼不疼?” 桓修白馬上拍胸脯保證:“不疼,一點都不疼!什么感覺都沒有,唰得一聲我就變成魂了?!?/br> “可是我疼?!?/br> 桓修白實在愛他愛得無法言語,只能收緊手臂。 “我心疼。我還摔倒在雪地里,膝蓋也疼?!?/br> “摔著哪了???”桓修白連忙要查看。 席莫回撩開蓋在袍子下擺,露出一截細膩柔白的小腿,膝蓋上的確有一點淤青,但馬上被火熱的大掌包裹住,心憐地揉著。 席莫回盯著情人專注的動作,忽然側了身,將長發和發辮撩到前面來,當著桓修白的面解開象征著靈魂與軀體至純至潔的兩縷,只剩下兩束。他伸手握住桓修白的脖子,硬扯到跟前,即便面上還有脆弱的淚痕,神情卻是一片溫慈平靜,稍稍昂起下頜,幾近耳語:“這是第一夜,你自己來?!?/br> 桓修白差點脫口而出:現在是下午三點。 但神的堅強意志把話硬從嘴邊拉回來,換為了放肆而瘋狂的索取。 完事后,他還是沒撈著標記。不過桓修白并不在意,反正人在身邊,興許明天心情好就給他蓋了戳呢? 不急這一會……吧? 桓修白眼睜睜看著席莫回坐在床上,表情從剛完事的陶醉,到迷惘,逐漸變為疑惑,凝重,最后在火徹底燒起來之前,桓主任憑借多年歷經生死的直覺,果斷溜進了浴室。 他一邊刷牙洗漱,一邊對著鏡子前前后后數有多少牙印指痕,胸肌和肩膀都是重災區,甚至腿上背上都有,但!就是完全避開了后頸! 太過分了! 桓修白重重推拉牙刷,搞了一嘴泡泡。 過分啊,這什么alpha?有這樣的—— 席莫回從浴室門邊探了半個白腦袋。 ——這樣……可愛又漂亮的alpha嗎!哈? “桓修白,我跟你商量個事?!毕乜雌饋砬榫w還算穩定。 桓修白嘴里都是牙膏泡泡:“唔唔泥嗦?!?/br> “你把今天從我進門開始記憶刪了吧?!?/br> “唔?” 席莫回頭痛地揉著太陽xue,赤著腳,暈乎乎走進來,一把揪住掛在他脖子上的毛巾,似笑非笑:“你是不是給我下迷/幻藥迷j我了?” “????唔么有!”桓修白拼命后仰。 “肯定是什么‘神’的招數吧,故意讓我在你面前出丑,好拿這個做威脅我原諒你,是不是?”冷臉逼近了。 “????”桓修白急著說話,咕嘟一口咽下泡沫,喘了口氣:“有這種招數嗎?我不知道,知道也不會用?!?/br> 席莫回忽然抽離一秒:“牙膏不能吃!快吐出來?!?/br> “???喔!”他吐了個泡泡。 桓修白漱完了嗓子,把脖子上毛巾一端遞給席莫回:“拿著吧?!?/br> “拿這個做什么?” “你不是要拽著質問我嗎?我們重來一遍?!?/br> “……不要?!?/br> 桓修白偷笑著從鏡子里瞟他難得窘迫的臉色,“怎么就出丑了,不丑,沒有比我家alpha更漂亮勾人的了?!?/br> “……你忘了吧?!碧珌G人了,不敢相信,怎么能在床上當著一個omega面爆哭?還、還說出那種求憐的話! 席氏祖宗三十九代的臉都被他丟光了。 “不可能哦?!被感薨讎虖垞u了搖食指。 席莫回上前一步,桓修白眼底閃過警惕,浴室狹小,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居然沒有躲開,被席莫回拽住親了個正著。為了保證催眠的效用夠牢固,席莫回特意加深的吻,多親了好一會,讓記憶消除的影響擴大??蛇@omega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失去意識也能兇猛回應,把他啃得嘴唇發腫才放開。 席莫回抿著腫燙的嘴唇,氣息混亂,退開一步觀察桓修白的反應。 桓修白迷惑地摸著后腦:“嗯?為什么我會在浴室,屁股還有點痛?” 席莫回松了口氣,轉身往外走。 omega的聲音在后面混懶響起:“要我給你洗手指頭嗎?大少爺?” 席莫回轉眸,沖回去拿人,“桓修白,你找死!” “哈哈哈哈——”桓修白囂張暢快的大笑傳到外面。 ———————— 當天傍晚,席莫回避開偵查網回到大宅,堂廳里空無一人,他輕手輕腳上樓,剛轉過樓梯,背后傳來一句“回來了?!?/br> 他雖然心虛,但不像席墨之那么缺心眼又缺膽子,被發現之后,反而堂堂正正轉過身,朝廊中站著的席憫說:“母親,我回來了?!?/br> 席憫抬眸在他微濕的發梢掃了眼,能看出回來前已經處理過,還是留有各種小痕跡。她對此并不評價,只是頷首應下,視線重新轉回窗外,“儀式的日子定了,十日后,按照慣例,你這幾日就不要出門了,專心在祠堂靜思?!?/br> 席莫回低眉垂眼:“兒子謹遵母親安排?!?/br> 席憫別有深意地說:“規矩你也知道,不能沾‘葷腥’?!?/br> “兒子明白?!?/br> “現在就去吧?!?/br> “是?!?/br> 席莫回剛走,杜閱瀾神色復雜從側室里走出來,站在席憫身邊:“就這么決定了?” 席憫微微一笑:“當下也沒有比這更好的選擇了?!?/br> “我怕莫回陷得太深,今后恐怕會……” 席憫接道:“恐怕當年老太爺也是這么想我倆的?!?/br> 杜閱瀾低聲笑了下,“也是?!?/br> “有一件事,麻煩你去交待莫回?!闭?,也能改善一下父子關系。 “什么事?” 席憫揚起唇,勾勾手指,“你附身過來,我說與你聽?!?/br> 杜閱瀾湊過去,席憫偶偶細語,杜閱瀾越聽臉上越脹,末了,艱難問一句:“真得……我去嗎?” “把它當做最后的教育吧?!?/br> ※※※※※※※※※※※※※※※※※※※※ 發糖鱈魚從不騙人,大家圣誕快樂哇 —————— 小劇場,圣誕特輯——— 記者:請問桓主任是怎么從鋼鐵直男升級到現在輕松跟上席老師思路的呢?有什么訣竅嗎? 桓主任叼煙:有經驗了唄 記者:請問是怎樣的經驗可以讓你猜出席老師九曲十八彎的心思? 桓主任略微思慮了下,認真回答道:猜人心思哪有那么難,他喜歡你,你也真的對他上心,他想要什么,你要是還能看不出來,那鐵定是你裝不知道唄。 記者:請問如果對感情遲鈍怎么辦呢? 桓主任忽然笑得溫柔:這世上哪有真正遲鈍的愛啊,不過是為了自私保全自尊找出的借口。(換了種吊兒郎當的腔調)如果真是親到臉上還問為什么的那種遲鈍,建議掛個專家門診,找席老師看一看是不是大腦結構出現了病變(慢悠悠抬手點了點太陽xue),提早治療早日出院 席老師來了,戴著口罩穿白大褂,挑起眉毛瞄了眼鏡頭,再對桓主任:病人桓修白進來吃藥了 桓修白:好嘞! 席醫生:你又抽煙了? 桓主任慌張:沒有沒有,剛剛記者遞給我的,不好意思不接 席醫生大步走過來。 記者:啊啊啊我想起來還有事我先走了謝謝配合哈! (記者扛著攝像機,劫后余生和桓主任在醫院食堂后門碰面) 兩個人蹲在角落里—— 記者:呼——嚇死我了,席老師好兇啊 桓主任:怎么說話呢,一看你就沒結過婚 記者:有啥說法嗎? 桓主任:那是明擺著的關心,你看他管過別人嗎? 記者:?席醫生不是救死扶傷好醫生,每天都戰斗在拯救生命第一線嗎? 桓主任:……嗯……就……兩種管法不一樣! 記者:?有什么不一樣? 桓主任義正言辭:我被他數落一句后有糖吃,其他任何人都沒有 記者:糖?什么糖?葡萄糖嗎? 小門“哐當”打開,兩人同時轉頭,席老師的標志性尖頭雕花皮鞋出現在眼前。 席醫生:病人桓修白,站起來。 桓主任嘿嘿笑:來了。 席醫生面無表情:你要是不想活了,就這么穿,以后天天穿一件病號服蹲冰天雪地里,你貸款買的那房子也別要了,我把錢拿出來給你買塊墓地,太平間床位也給你留好,你看怎么樣? 記者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