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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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專心搜索著,每過一秒,心里便沉了一分?;感薨浊那挠^察著他,席莫回神情一絲不漏,可他越是外表堅固,桓修白就越能確定結果。 “其實,沒關……”桓修白實在不忍心他這樣,正要開口安慰,突然,一道源于小腹深處的顫熱席卷著充滿了全身。 桓修白看向那只按在自己身上的手,不敢置信,而席莫回只是將雙臂圍抱在他腰后,低聲對他說:“你看,有了的?!?/br> “怎么……”會?;感薨状舸舴磻藘擅?,忽然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善意的謊言。席莫回或許在最后施了個溫暖咒,為了給他留存一點希望。 “可以好好睡覺了嗎?明早還要帶你去換藥?!毕乜吭谒绨蛏?,側著臉瞧他。 桓修白轉過臉,面上一片和熙,輕吻在alpha臉頰上,“謝謝?!?/br> ——桓修白知道我在騙他。 席莫回環在他身后的手指猛得縮緊了。但他們心照不宣,誰也沒有捅破窗戶紙。 正如桓修白猜想的,血緣魔咒起效時根本不會有發熱反應,使omega感到溫暖的,是他自己另施展的咒術。 而他沒有告訴桓修白的是,當一片沉寂之后,暖意流轉在宮腔的時刻,他若有似無地捕捉到一絲絲微弱的意識。但那樣弱的生命即便用精血溫養也難以成型,它已經偏離了“人”的范疇,僅僅作為一團血rou寄生在omega身體里。 ——沒有必要讓他知道。就讓它悄悄消亡吧。 席莫回如此想著,昏昏睡著了。長久以來緊繃神經、不分晝夜的尋找消耗了他太多精力,再經過一場大戰,他也需要適當的休息。 omega不動聲色將他攬進懷中,手臂穿過他腦袋下,形成和抱保護的姿態,他也安心地貼近了,在朦朧的睡意中掙扎時,下意識想到:煙的味道……淡了…… 他并不知道,他的omega不舍得閉眼,滿含愛意凝視了他一整夜。 桓修白想著,過一秒就少一秒的人生,如果用來睡覺,不是太浪費了嗎? 反正他死后即是長眠了。 他想看,想把這個人的每一個瞬間記在腦海里,刻在骨頭上,蘸了糖水,寫在他光禿禿的心窩里,這樣,他這縷孤魂不論到了哪,哪怕失去了記憶,只要低頭一看寫著席莫回名字的心口,就能立刻想起一件讓他欣慰的事實—— 我曾經屬于一個人,他也屬于我。 我很愛席莫回,他也愛我。 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幸運,得到這樣珍貴的喜愛。 桓修白枕著濕潤的枕頭,在昏暗中無聲地笑了。 第二天一早,某處咖啡館中,兩個omega相對而坐。 “打擾待產孕夫的清夢可是大罪一條?!苯饾尚⌒牡匕炎约喝M卡座里,嘴上這么說,望到對面的視線還是關切的。 桓修白盯著他的肚子,劇烈的胎動甚至讓肚皮的形狀發生了明顯變化,一會歪向左,一會扭到右,桓修白吃驚地問:“你居然這么淡定?不難受嗎?” “習慣就好,你過幾個月也會這樣?!?/br> 桓修白心頭被刺了下,沒有表現出來,轉而問:“吃點什么?我請?!?/br> 金澤從包中掏出早飯和牛奶:“不用,我帶了。外面的東西都有添加劑,你自己也得少吃?!?/br> 桓修白眼睜睜看著他滿漢全席似的每樣拿一點鋪了一桌,“你食量好像又增加了?” “過預產期兩天了,孩子長大,有點吃不消?!苯饾缮詈K{色的眼睛平靜無波。 “怎么不去醫院?” “本來今天要去的?!彼岩话床鸱獾膱怨f給桓修白,桓修白愣了下,接過去。 “本來……你做檢查應該是早上吧?!被感薨走@才意識到對方是放下了人身安全趕著來見自己的。 金澤不置可否,只是問他:“你什么時候搬進來?” “我……可能不會去大宅里住了。其實,我想問你一件事,當時席墨之給你施血緣魔法的時候,你是什么癥狀?” “什么癥狀?”金澤稍微回想了下,沒想太多,隨口說道:“好像有根觸手探進你肚子里打了個結,冷得發抖。席墨之功夫不到家,試了好幾次才接上。怎么,你家那位也給你施了?” “對?!被感薨自谒床坏降牡胤竭o了膝頭的布料,對他揚起得意的笑臉:“我家alpha很厲害,一次就成功了?!?/br> 金澤喝著牛奶說:“確實,席莫回是個好人,你之前付出的不虧。不像我家這個,除了臉好看一無是處……嗯……有時候還是有點可愛的?!彼f著,自己先忍不住笑出來,顯然是想到了什么相處的細節,滿面透著光澤。 桓修白面對妯娌不甘示弱,夸起席莫回就兩眼放光,滔滔不絕:“我家a也很可愛,長得好看性格溫柔,施咒法的時候很帥,做事果斷說一不二特別可靠,觀察入微心思細致很顧及我,我有時候‘欺負’他,他明明有實力揍我,卻從來都不還手,任我高興。他也很尊重我倆的感情,尊重到……”為了他下跪。 桓修白忽然說不下去了。 這么好的席莫回,他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 不想還回去,被別人輕易領走。 “桓修白……”金澤瞧著他,神色復雜,“我才發現,你頭發怎么白了?!?/br> 桓修白不在意地摸了摸腦袋,說道:“我染的奶奶灰?!?/br> “……你以為我是你部門那些小孩,會信這個?”金澤往前坐了一點,肚子卡在桌沿上,凝重道:“你剛被找回來,不陪著你家a在家膩歪,一大清早叫我出來,是不是要找我幫忙還怕席莫回他們家知道?” 桓修白陷入緘默,良久才道:“我怕?!?/br> “你終于也有怕的事了?!苯饾蓢@了聲氣,“我這幾年在會里執行秘密任務,明面上的職員能拼命到和我較上勁的,只有你一個。不管多危險的任務都敢接。兩年前,你一個月連刷六個任務回來昏倒在辦公室里,送去醫務室,你都不記得吧,我就在你隔壁病床,看你坐在病床上抽了顆煙當麻藥,自己cao了瓶酒精洗洗傷口就走,護士回來發現你人不見都傻眼了。從那之后,我就決定不再跟自己拼命了,因為人只有一輩子,經不起這么消耗?!?/br>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決定找點事做,在網上認識了某自稱被公司壓榨無法出道的小偶像,開始走上為小騙子打投拉票做數據當大粉頭的不歸路。 “你有私事,愿意找我幫忙,我也挺欣慰,畢竟明面上來說我們以后都是一家人?!苯饾稍掍h一轉,身為單位前輩的口吻壓下來,“但如果你遮遮掩掩,不說實話,我也沒有義務幫你?!?/br> 桓修白手掌撐起額頭,眼神飄忽看著窗外,開口問道:“我記得以前柯凡被怪物嚇到失了魂,是上面喊你過來把他弄好的,是嗎?你會cao控尸體,是不是對這方面……比較了解?” 金澤心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什么方面?” “我是想問,如果一個人的靈魂經常脫離□□,”桓修白慘笑了下,“還能活多久?” 金澤定定望著他,突然問,“這事你跟席莫回說了嗎?” “沒有?!?/br> “你知道這有多嚴重嗎?” “大概猜得到?!?/br> 金澤的牛奶喝不下去了。他揉著太陽xue,不知道如何開口,卻也不得不承認,桓修白找他問的確是找對了人。 “你還記得上一屆失蹤的副會長嗎?”金澤直言坦白,“是我。只不過我很少出現在協會,出任務用的也是化名,你們并不認識我?!?/br> 桓修白詫異抬起眼,消化完這個消息,腦中忽然跳出了某條信息,“——你是那個在協會網絡上留下‘無量世界’描述的人?” “當然。我在和席墨之接觸后,主腦突然給我下了言語不詳的潛入任務,我正好要來見他,就接下任務權當順勢旅游。然而,”金澤聲音沉下去,“某一天,我覺得有東西占據了我的腦子,總想影響我的情緒,幾次三番差點跳樓跳海,你說的魂魄離體,我也曾經有過輕微狀況?;蛟S前面幾任副會長都是這么死的?!?/br> 桓修白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焦急問:“你用了什么辦法活下來的!” “就像你說的,我會cao控尸體,當然也有保命的招數,關于這個我無法細說,即便說了,現在你用也太遲?!彼D了頓,解釋道,“那是我本源救命法術,出生時由上一輩種下的?!?/br> 桓修白靠回椅背上,聲音枯竭,“所以我必死無疑?!?/br> 金澤看著后輩,忍痛告訴他:“其實有個法子,可以續命,強行將魂魄綁在軀體上,但會痛不欲生?!?/br> “續……多久?” “最多三個星期?!?/br> 桓修白喃喃道:“二十天啊……” 對于體驗死亡太長了。 但用于寵愛他的小情人,又太短太短了。 他轉過聲音來問金澤:“現在就可以施展嗎?” “這么快就決定了?” “嗯??禳c吧,”他眼里含著溫情,嗓音低柔,“早點回去,還能看到我家a起床氣的樣子?!?/br> ※※※※※※※※※※※※※※※※※※※※ 這兩天肝作業肝加降溫不太舒服,今天正好半天每課趕緊碼了一更上來,比心心 ———————— 感謝在20191130 23:21:36~20191203 22:12: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齒池 2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齒池 24個;秋秋秋 11個;北邙小扇貝 2個;甜酒果奶醬、流年、說愛折花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齒池 30瓶;一念相思、塘沽king、歐洲首席緋 10瓶;說愛折花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60章 賢妻良母桓二白 桓修白在金澤那里耽擱了一會, 施法的過程比他想象中簡單快速??伤[約知道一個事實:越是簡單的過程, 說明越沒有限制,造成的影響和后果也會無法想象得大。 這種影響可能是正面的, 更可能直接導向無法挽回的負面結果。 他在無量世界里沒有身份信息,開車回去一路上都避著繁華路段, 怕被交警查到無證駕駛。轉了一個彎, 進到某個剛開發好的樓盤小區附近, 視線內, 遠處的紅綠燈突然扭了一百八十度彎, 咔嚓斷裂,朝前擋風玻璃飛撞過來。 桓修白朝旁猛打方向盤,避開綠化帶停在一邊, 下車的時候,中午11點的天猶如被厚厚的簾子遮罩住,云端昏黑泛紅, 食人鳥桀桀怪叫著盤旋在四周, 隨著鳥群旋轉,中心浮現出一個男人的身影。 “撒旦大人?!被感薨卓吭谲囬T前, 點頭示意。 撒旦話不多說, 嚴聲質問:“吾兒在哪?” 桓修白面對質問無法回答。 ……皮夾克……已經被他……“科威爾他……” “我的血緣追蹤確定他還活著, 你回來時為什么沒有帶上它?我已經將主腦的尸體交還你們,根據約定, 你們應該完整帶回科威爾?!?/br> 活著?還活著!這可能是桓修白最近得到的最好消息了。他不露聲色, 向撒旦保證道:“我們會接它回來的?!?/br> “什么時候?” “今天?!?/br> 但愿惡魔的血緣追蹤沒有出錯。 ———————————— 席莫回眼皮微動, 眼珠在薄薄的皮膚下轉動,在徹底睜開眼睛之前,先往被子里的另半邊一探:空的,冷了。 他倏然睜開眼睛,坐起來。伴隨著精力的恢復,軀體上的酸痛過了一夜反饋上來,皮rou骨頭酸軟難當?;蛟S之前也有類似的癥狀,只不過被他焦急尋人的心情強行忽視了。 以尚未成神的軀體強行使用神級器物,這種副作用算輕的。嚴重者,本來會軀體爆裂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