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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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仙女教母們提供度假資金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齒池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齒池 3個;甜酒果奶醬、云緋、秋秋秋、丸子很快樂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齒池 37瓶;藿香 10瓶;31291719、丸子很快樂 1瓶; 第124章 安撫一只omega 桓修白支起身, 發現他話中漏洞, 愣了愣:“兩個多月沒人碰你?你前夫不是很早就……” 席莫回迅速補充道:“我前夫剛死?!?/br> “你昨天在醫院好像說他有可能還活著, 只是不記得你了?!?/br> 席莫回口吻里有淡淡的憂傷:“是,但在我心里和死了沒區別,所以是薛定諤的前夫?!?/br> 桓修白心中模糊升起一種可能, 開始細細啃噬著他, 不禁脫口問道:“他要是哪天回來了呢?你要他還是要我?” 席莫回平躺在被單上,凝視著上方的男人。只是隔了兩三秒沒有聽到他的答案,omega的瞳眸就開始震蕩。 omega占有欲十足的氣勢收斂回去, 茫然沒有目標地左右轉著眼珠,以掩飾自己的局促不安。他有些理虧, 甚至是心虛的。顯然連他自己也知道,剛認識沒幾天的成年人之間逼問這種問題,既不聰明, 也缺乏理智。 “我不知道?!?/br> 聽到席老師平穩的聲線,桓修白退了下去。他匆忙抓起桌上的睡衣, 捏在手心里, 低聲說了一句:“我去洗澡”,就邁著既快又沉的步子逃進浴室。 席莫回沒有立即起來, 更沒有追過去。他在大床上伸展軀體,發間的水珠濡濕了床單,感到久違的放松和舒適。 火車臥鋪的窄床真讓他難受。這才只是第二天。 浴室里傳出了水聲, 席莫回轉頭瞟了眼, 坐起來下了床, 無聲無息靠近浴室門。 除了“我不知道”,他還能怎么回答桓修白? 既不能坐實了要和omega走,更不能當面拒絕,除了給出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席莫回別無他法。 不過,他并不擔心,也不著急。以后的日子很長,會發生的事更多,桓修白要是連兩句酸心的話都聽不得,也沒必要跟他繼續過下去了。 席莫回光明正大打開浴室,里面只關了一半門的人反應迅速拉嚴實。 “不好意思,桓副領隊,我進來刷個牙,好等會下去吃飯?!?/br> 他這理由冠冕堂皇。 “你刷……”里面回答得虛弱無力。 肯定又在懊悔為什么拉上了門吧,席莫回想。 他拆了包一次性牙刷,一邊悠閑刷著牙,一邊抖開桓修白的外套褲子內衣,一件一件摸過去,在外套的夾層里找到了想找的東西。 藏得這么深,究竟裝的是什么呢? 席莫回掏出來,發現是桓修白昨日在車上拿出來吸的小布包。他挑起眉毛,牙根咬住牙刷,空出兩手輕巧地掰開暗扣,柔軟的觸感滑進他的掌心。 席莫回索性將它拎出來,放在眼前。 ——是他割斷的那束頭發。 怪不得要偷偷摸摸湊在鼻子下猛聞。 過度依戀的后遺癥長久地殘存在身體記憶里,封住了表層記憶,反而造成強烈的補償效應,壓抑著渴望與痛苦,在表面行動上表現為越發強勢暴躁。 如果他沒有來,這個男人會變成什么樣呢? 突然發現自己懷孕,連孩子的父親長什么樣子、叫什么名字,都一無所知,慌亂到手腳無處安放,強撐過一系列孕期反應,連個能信賴并求助的人都沒有。 雖然他很清楚,這種事打不倒桓修白。 但出于那么點私心,他倒覺得,別的omega都有的,他家這個若是得不到,回頭說出去都要丟了他席莫回的面子。 他想起一句富有醫學邏輯的傳言:吃人工信息素過活的母體,得抑郁癥的幾率比攝入天然信息素的要高三倍。 席莫回仔細將頭發掖進小包,重新塞好,轉身跨了一步,洗浴間的門把手就在他掌中。 而他知道,這門里面是沒有鎖的。 “桓領隊,你有記得包住槍傷再洗澡嗎?” 席莫回不會承認,由于今天的正面消息過載,omega又表現地像沒事人一樣,連他自己也差點忘了桓修白的腰傷。 說話間,驟然拉開磨砂玻璃門,闖進去,席莫回赤著腳走在潮濕溫熱的馬賽克地板上,熱水涓涓滲進腳趾縫。燈光之下,男人被熱氣蒸騰過的俊臉倏然變得窘迫,淋浴間狹小,唯一的出口被席莫回堵死,根本無所遁形。 席莫回向前緩緩邁一步,他就踉蹌退一步,直到后背撞上墻面,退無可退。席莫回朝他伸出手,身前人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來,但那只手并沒有落在他身上,而是擰過了水龍頭,關上熱水。 看到人不著寸縷,席莫回眼中并沒有多余的波動。只不過,他這好像還是第一次于意識清醒的情況下觀察到對方這幅樣子。席莫回腦海閃過幾個凌亂的片段,稍微回想,似乎之前三次這家伙都沒有完整扒掉過上衣,每次都是急吼吼地撲過來,纏磨了半天才結束。 moc的殺人刀,在小世界戰場絞rou機里血拼五年多,創下無數輝煌戰績,死在他手下的erd部員不知凡幾。其身上的傷疤,自然不會少。 歷數自己留在他身上的傷,也不算少。 席莫回視線落到他后腰上,吩咐著:“轉過來給我看看?!?/br> 他語氣平常,仿佛只是日常查看一件屬于自己的東西。 “……我出去再給你看,行么?”omega側過身,想盡力藏起自己。 “不用害羞,你我都是男o?!?/br> 席老師語調越輕描淡寫,靠得越近,桓修白就覺著越喘不過氣來。這個男人,有時候讓人感覺溫柔弱勢,可憐無依,有時候又冷靜自持,滿身控制欲,氣場壓迫地人幾近窒息。 “快轉過去,聽話?!彼p巧地說。 桓修白浸過熱水的紅眼眶偷瞄了他一眼,還是慢慢轉過身體,額頭抵著墻,把后腰露給他看。席老師的手在濕淋淋的紗布上按了按,換得他一聲痛呼,席莫回調子這才冷下去:“呵,現在知道疼了?!?/br> 桓修白悶不作聲,低著頭,咬緊牙關挺著。 席莫回一手撕了紗布,可憐皮rou泡了水,發白發腫,邊緣猙獰地翻出來,好在他的止血咒很有效,紗布上除了些組織液,沒有過多血跡。omega對自己格外粗糙,不知道護理,從一大早知道自己懷孕到現在,中間恐怕也沒時間管傷口,就這么任由它爛下去。 席莫回默默拂過去,給他治了傷,只留下最表皮那一層充作樣子。本想說沒事,想了想這人整天拿命不當命的勢頭就不高興,決定嚇一嚇他,挫挫他的銳氣。 “你這傷口再上躥下跳揮拳打人,就要爛穿內臟了。到時候神仙也救不了你?!?/br> 席莫回突然被他抓住手,omega緊張地問:“孩子呢!孩子會不會有事?!?/br> 桓修白渾身濕淋,形容狼狽,又逼著自己發問:“席老師……我才想起來,我之前心情不好,一直靠抽煙提神,還喝了咖啡,吃飯睡覺也不規律,會不會有什么影響?” 雖然席老師面上表情沒有動,桓修白還是明顯感到周圍的氣溫冷下去一大截。 “這是你的孩子,你都不珍惜,為什么問我?” 這話像一根鋼針,捅穿了桓修白不存在的心臟。他恐慌又難過,后悔伴隨著絞痛,話都說不平穩了:“我不知道會有……” 他抓著席莫回,迫切想和對方解釋:“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不知道他是誰?!?/br> 席莫回輕輕撥開他的手:“你知不知道他是誰,和我有什么關系呢?” 桓修白被問住了,他身體冷得發抖,眼睜睜看著席老師淡然走出去。 “你下車前為什么親我!”他突然爆發出嘶聲的吶喊。 “我們這種單身孕夫都是很隨便的人?!?/br> “不,你才不是!你只是對我……”他說到后面,自己都沒底氣了,因為席莫回在外面暗處中面容,淡漠地可怕。 “我很不喜歡糟踐自己身體的人。包括你,桓副領隊?!?/br> 說畢,他便推門出去了。 走到外面,脫離浴室潮濕悶熱的氛圍,席莫回深深換著微冷的空氣,讓那股冬季的寒意浸潤到肺泡里。 他聽到門里傳來笨重慌張的動靜,大概猜到這人要沖出來解釋,就讓到了門側邊,等著他出來。 不愛惜身體,像什么話! 胚胎倒是次要的,這男人再這么下去,總有一天會提早“報廢”。 他心里又氣又恨,恨不得現在出門把桓修白丟下算了,可一想起他倆的情誼,還是硬不下心。 ——不能怪他,不能怪他,他失憶了,精神不穩定,又思念自己成疾,真的不能怪他…… 可席莫回一想象起這人不在他身邊時是怎樣一個狀態,心底就像漏了個大洞,情緒嘩嘩往里流。 “席老師,”桓修白急忙出來了,看到他站在門邊,眼中的焦急緩下來一些,“席老師,我認真想過了,等我找到那個alpha,就問問他還要不要這個孩子,要是他不想要,我就打了,跟你在一塊,養你的孩子。以后你要是想要,我……我也能給你生?!?/br> 席莫回只覺得腦子一麻,脫聲質問:“誰說他不想要了!” “我是說假如?!?/br> “這孩子長在你肚子里,你憑什么讓一個alpha給你拿主意?他不想要你就打掉?”席莫回平靜的臉龐上燃燒著一雙憤怒的眸子,“要是他不喜歡你呢?你是不是還要去死?” “我……”桓修白垂下腦袋,沒有說出口。 但席莫回已經知道了他的答案。 忽然,室內陷入一片漆黑,頂燈與衛生間的換氣扇聲全部驟停,一道廣播聲插/進矛盾的兩人間,將他倆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請大家不要慌,安靜待在房間內不要亂跑,供電在半小時內就會恢復?!敝骼砣嗽趶V播中安撫著。 席莫回和桓修白沉默地站在黑暗中,互相對峙。 桓修白想摸著黑去勾席老師的手指,席老師卻拍開他的手,始終不肯作聲。 打破沉默的是門外的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他倆站在浴室門口,旁邊就是房間大門,自然聽得清清楚楚。主理人在外欣喜地匯報著:“就是這里,全知神大人,我們確認過,門卡插在里面,人肯定在,說不定這會還在洗澡,被停電嚇到了,正需要您的‘通力安慰’?!?/br> “嗯,總房卡拿來,吾要親自‘享受圣餐’?!边@聲音又深幽又機械,仿佛像個戴著助發聲器的老頭發出的枯朽嗓音。 桓修白借著外面一點天光,馬上搬了兩張椅子,斜靠著把門抵死,想栓上鏈條,才發現正門根本沒設類似的內鎖。 看來早有預謀。 “他們進隔壁屋應該會耽誤三分鐘,趕緊套上衣服,我帶你從窗口爬出去?!?/br> 席莫回在后面冷冷道:“桓修白,不許爬窗子?!?/br> 桓修白扯窗簾的動作頓了下,于黑暗中,忽而柔和了嘴角,答應道:“都聽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