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書迷正在閱讀:前女友了解一下[GL快穿] 完結+番外、一劍封仙、貧窮人設說崩就崩、校草養了只小肥啾、大佬,我攻略錯人了(穿書)、美貌使我一無是處、我拐走了年級第一[重生]、末世降臨、替身、東宮鎖嬌(重生)
席莫回內心第一個念頭是:白風衣徹底毀了。 大男孩捂著飆血的腰腹,委屈地兩眼淚汪汪,又虛又弱,氣都喘不勻了,小聲喊著:“前輩,前輩……救我……” 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綿軟,跟個貓□□似的——這是桓修白帶有濾鏡的直接感官。 綠茶婊,手段真的臟,約薩克誠不欺我。 他在下邊看著孕夫似乎是嚇愣住了,過了一會,還是伸手接住混血青年的軀體,動作溫柔地扶著他下樓梯,經過桓修白時,輕聲說了句:“我去給他包扎?!?/br> 桓修白心里極其不是滋味。 他忘了約薩克課程中貫穿全程的提醒:做o的不要隨便逞強,逞強完不利用機會獲得好感,更是傻子中的傻子。 顯然多尼亞斯領先桓修白多年,能把這門技藝玩得爐火純青——沒有機會也要制造機會贏得好感。 桓修白空蕩蕩的心窩里好似開了個血淋淋的小縫,往里面滋滋流進又酸又苦的硫酸,把他活生生從里到外燒了個不明顯的洞。 誰也看不到的洞。 他摸了摸后腰,這會才感覺到疼。 一晃神,這塊地方靜得只剩下他一個人了?;感薨淄献е林氐哪_步,踏上樓梯,剛才那會子的興奮勁全沒了,好似那個不經意擁抱給予的腎上腺素在某一處情景腐蝕光了。 他來到鐮刀女的面前,踢開她的頭盔,女人死不瞑目,脖子上赫然是個深到見骨的傷痕,最詭異的是,傷痕里的rou居然是白花花的,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桓修白把尸體踢到一邊,冷哼了聲,扶著欄桿有光的地方走??吭诒槐屏艘淮蟀氲乃鄩η?,用對講機發出指令:“任務完成,現在,都到2號口內部集合,將于十分鐘后封閉入口,再重復一遍,過時未到者不予負責?!?/br> 他鼓著一口氣說完,氣息紊亂,背靠著墻壁,后腦抵著冰冷的磚墻支撐身體。解開黑色外套的拉鏈扭身看了看,桓修白一聲低嘆。 算了,有什么辦法呢?他是一個人,也沒人會注意到。 不算什么大事,以前也有過,但總感覺……哪里不一樣了。換做以前,不會這么沮喪的。 他強打精神,把襯衣扎緊勒住,不顧正在被血浸濕的褲腿,跨出了墻外。 十分鐘后,所有人都順利通過地鐵通道進入到火車站內部?;感薨子煤襁_十米的墻徹底堵死了6個入口,金澤早在他發布命令時就解決了火車站內流竄的喪尸,把它們歸于一處,根據高矮整齊碼好。 桓修白最后一個進入候車大廳,腳步踉蹌,目光自動尋找著某道身影。他轉了一圈,失去光芒的眼睛在捕捉到席老師的背影時忽得一亮,快步走過去。 席莫回正在仔細洗去一手血污,偶然一抬頭,從鏡子反射中看到桓修白蒼白的臉。 他迅速沖了一把手,用手帕擦干,迎上去問:“怎么樣?” 桓修白目光游離,問道:“你朋友呢?他還好嗎?” 席莫回本想微笑,想了想自己的設定,還是作出悲傷的樣子,搖搖頭:“他不治身亡了?!?/br> 桓修白拉扯了下嘴角,想做出點什么表情,但做不到,聲音卻聽不出異樣:“席先生,聽說你以前是醫生?!?/br> “是?!?/br> “你能不能跟我來一下?!被感薨渍f著,轉身走了,示意他跟上。 轉了兩個角,進了個更清凈的區域,omega開了扇門進去,席莫回瞟了眼門上的字:母嬰喂養室。 頭頂的燈閃了兩下,亮了,照得桓修白嘴唇毫無血色。omega對著他一言不發脫起了衣服,席莫回還道他受刺激恢復記憶了,正要開腔問,桓修白嗓子里嘶嘶地說:“席先生,能不能……幫我看一下?!?/br> 席莫回從他敞開的衣襟上看到一大片蔓延的血色,呼吸都要停滯了,忍著發顫的牙尖,恨聲問:“我之前問你,你怎么不說?” 桓修白垂著頭,側臉一片空漠,事不關己似的地呼了聲氣,“我沒聽到?!?/br> 他這態度氣得席莫回揚起手掌,又逼著自己放下手。要不是桓修白不記得了,這巴掌少不得要貼在他臉上,讓他長長記性。 席莫回硬著聲音問:“傷著哪了?” “小腹?!?/br> 話一說完,眼前的人就栽倒下去。 ※※※※※※※※※※※※※※※※※※※※ 哈哈哈哈哈美美直接把炮灰弄死了,我好爽啊,??!美美真酷,打他臉快點! 當然炮灰不會這么容易死的。 美美氣到揚巴掌,也代表心里是真的拿他當自家人了,關心則亂,他對炮灰才不會這樣動氣。 桓桓也要學會和綠茶炮灰競爭啊,奉獻完了悶聲不響是不行的,憑什么都讓炮灰占便宜,要占當然自己占! 本來想讓他流掉的,想想還是算了,我人這么好。 下章是糖 —————————— 感謝仙女教母們的魔法長矛解決了炮灰1.0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齒池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云緋 3個;甜酒果奶醬、卷毛、說愛折花、于旎旎、丸子很快樂、奚刀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懶出天際 30瓶;31291719、丸子很快樂 1瓶; 第114章 一起養孩子 無力的雙手在身體墜落的一刻堪堪抓住洗手池邊緣, 撐著身體重新站直。他向后挪騰, 一邊吞咽著苦楚, 一邊坐到母嬰室的長椅上,因失血而不斷流失溫度的軀體戰栗著。 桓修白抬頭發現席老師伸出又收回的手, 突然劇烈痛恨起自己。 他為什么不直接倒下去…… 為什么要憑著一口氣下意識撐住…… 為什么就不能像別人那樣…… 他心里突然難過地發緊,不受控制地想到,之前他和那個a相處的時候是不是也屢屢拒絕對方的好意,才讓對方尊嚴受挫, 投向了別人的懷抱。 他意識模糊,陷入了痛苦的幻覺里,彎腰揪住頭發:“我會改的……” “改什么?” “改……”孕夫的白色影子浮現在晃動的視網膜中, 明明是個才認識一天的陌生人,一在他面前,桓修白的情感世界就會混亂震動。 好像很熟悉……總想對他說些什么……想要解釋, 證明, 得到認可。 連帶危機時的一次撲身, 種種發生在自己身上不同尋常的跡象最終表明——它們出自于本能。 “胡鬧夠了沒有?”那只骨節修長的手捏住他的下巴, 抬起來對著光,瞇眼觀察了會?;感薨状竽X缺氧,解讀不出席莫回的臉色,那或許是戲謔, 又或許是恨得咬牙切齒。 omega空洞的眼睛望著他, 嘴唇蠕動了兩下, 發不出聲音。 “衣服徹底掀起來, 背過去?!?/br> 每到意識迷惘時,這人就會對他的命令格外溫順。席莫回看著他拽起浸透血的內衫,側轉過身,把傷口露給自己看。 席莫回動作沉穩,用雙氧水清洗傷口,輕輕按壓傷口,出血量和出血速度都比想象中輕微,看位置應該沒有傷及內臟,omega健實的腹橫肌擋住了子彈。 ——也擋住了他。 雖然是沒有實際必要的“救援”,在席莫回看來更是傻得天真,但他還是忍不住在心底喃喃著:有這份心就好了,有心意就行。 在立即取出彈片和換地轉移之間取舍了半秒鐘,席莫回從小箱子里找出一截紗布,撕扯兩塊,一塊備用,一塊要塞進桓修白嘴里,以免他太痛咬到舌頭。 桓修白額頭抵在墻上,冒著大滴大滴的冷汗,暈乎乎扭頭看了眼:“別給我打麻藥……晚上車來了,我還得帶隊?!?/br> 席莫回聲音冷下去:“你愿意受著,我不攔你?!?/br> 桓修白自己咬上紗布,神智不清中還哼笑了下,氣息很輕地說:“我總覺得……你應該,狠狠罵我……” 席莫回持鑷子的手指不穩了一下,很快鎮定住,“你是受虐狂?” “我不是……我只是——啊?。?!嘶,嘶——”金屬鑷子在肌rou組織里前進,兩只小爪探到了子彈,果斷往外拉拽,沿途牽扯到的斷裂神經扭曲痙攣,任憑自詡強大的omega怎么咬牙忍耐,都克制不住猛烈痛楚引起的身體反應。 席老師的手忽然覆蓋在他濕冷的腦門上,神奇地,折磨到人發瘋的疼消失了一大半,雖然還留有痛覺,也輕到不易察覺了。 桓修白絲毫不知這位“孕夫”的拿手好本事是精神系腦控,還以為席老師趁他不注意給他打了麻藥,才效果這么好。 “咔噠”,一聲脆響,取出來的子彈被丟進了水槽里。 席莫回給他按壓止血,包扎緊實。傷口有點深,這邊環境不好,要縫合內部肌膜需要其他器材,而且他手邊也沒有破傷風和消炎針,拖下去很容易感染。 其實這種小傷,他用咒術就可以輕易治好。只不過,他現在不能。 “還能站起來嗎?” 桓修白從嘴里拿出紗布,扶著墻慢慢站起,分明就痛得面目扭曲,還死咬著不吭一聲。 席莫回抱臂看著他,隱約的不悅流露出來:“裝這么堅強是想給誰看?” 偶爾依賴一下我又不會怎么樣。 帶著傷不吱聲料理事情,不管從哪個方面看,都好像是在為了我扶著多尼亞斯走那件事暗自慪氣。 知道主動回來找我,還有點眼力,失血到暫時昏厥,本想接住你,居然還能自己站起來,事后發現我的意圖,臉上的失落和后悔都要溢出來了。 這樣的你,這份堅韌,如果不是我,有誰會管你啊。 就等著孤獨終老吧,桓修白。 “給我自己看?!被感薨兹缡钦f,“要是連我自己都覺得我是弱者,還怎么生活下去?” 席莫回走上前,打開門,左手提著箱子,右手攬過他的腰,替他承擔一半體重。 桓修白轉過頭:“你還懷著孩子,別——” 席莫回答道:“你不是弱者,我更不是?!?/br> 桓修白臉轉到無人的方向,忍不住嘴角揚起弧度。 兩人互相扶持著回到大廳,金澤正四處轉悠當做消食,見到他倆,眼神變得曖昧。 “桓副領隊受傷,有些嚴重,這附近有醫院,我帶他去處理一下,你在這邊看好了?!?/br> 說話的是席老師,金澤反而有點驚訝。再看桓修白一臉失血過多,神智昏迷的樣子,金澤點頭道:“行,你們去吧。正門不能走,警備室那邊有個小門,跳下去正好通外面,大巴車就停在那條街?!?/br> 桓修白半闔的眼睛突然睜開,認真地說了一句:“不能跳下去?!?/br> 金澤不明所以:“只有三米不到?!?/br> 席莫回想起了什么,神色忽然柔和,說道:“跳下去的確危險,地鐵里不是還有直達地面的升降貨梯嗎?你們把門卡住了,直接去掉東西就能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