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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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哪里傳來的優美琴音,直到那聲音清晰地吐字:“再轉一圈罷,還沒到時間?!?/br> ※※※※※※※※※※※※※※※※※※※※ 我瘋狂為席老爺尖叫。 這個幻境的各種細節是由主任和美麗的各種記憶和意念構成的,甚至美麗主控的程度更大一些(因為他是精bing神jiao系 關于美麗的身世,家里究竟是做啥的,這里都有暗示。但本節內容主體是談戀愛??!加上幾個重要伏筆。對種種細節不要糾結太多,因為夢境就是木有邏輯的。 我打包票這段超甜(對我來說。不甜你把我揍成腫頭魚! 第40章 大家閨秀在線咬人 桓修白因這句話駐足了。 他走過去,繞到靠近馬車后方的地方, 仔細聆聽著他們的對話。 “但是二老爺和家主那邊……”馬夫為難地說。 “無妨, 我會和他們說?!?/br> 桓修白從沒聽過這么悅耳的人聲,聽這人說話, 不論內容是什么, 光是聲腔共鳴的過程就是一種享受。 由于發音聽起來親切溫和,又是成年男性的中低音調, 桓修白一時分辨不出說話者的年齡。 許愛莉躲在墻角,驚恐地看著外鄉人奇怪的舉動。隨意靠近那輛車子, 簡直就是在拿生命當兒戲。 “我還是送您回地點吧, 大老爺?!瘪R夫結束了話題,車廂里的人也不說話了。 桓修白總覺得自己少聽了一句回答, 心里難受得像缺了一塊似的。他見馬車漸行漸遠, 才恍然驚悟,跟了上去。 “帥哥,你不要命了??!”熱情鎮民許愛莉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我有分寸?!被感薨籽劢怯喙庾⒁庵R車行進方向。 “你這叫什么分寸?那是席家大老爺,你跟上去不是找死嗎?你沒看到那柵欄, 那東西放出來, 我們鎮上人都活不了?!痹S愛莉嘴快,什么都一股腦說了。 “你家住哪?”桓修白轉頭說了句。 “我家?……我, 我可是有男人的!” “幫我個忙, 晚上到你家門口?!?/br> “我家在蘭花街, 兩層紅色小樓就是, 找我幫忙可以, 想動手你就試試瞧?!痹S愛莉亮出引以為豪的肌rou手臂。 桓修白拋下一句話果斷走了:“我對你沒興趣,安心?!?/br> “那就好?!痹S愛莉心眼大,也沒覺得這話傷人。 此時日漸黃昏,桓修白的靴子底快步和卵石地面碰撞,動靜卻悄無聲息。他和那輛馬車繞過了復雜的小巷,穿越大樓們的間隙,走過這個小鎮唯一一塊樹林公園,車轍痕跡終于停下了。 桓修白憑借靈敏的身手和反應躲進了碩大堆積的雜物箱之后。他聽到前方傳來了馬車門打開聲,心跳莫名隨之加速,他很想伸頭望一眼那個人的樣子,忽然傳來的細碎聲響分了他的心神。 那像是鎖鏈拖拽在地上的聲音。 沉重的鋼鐵鏈子,一環扣著一環,滑擦過馬車的木質地板,當人的一只腳踏下第一級臺階時,鎖鏈也隨著重力滑下去,重重地墜在腳脖子上,因此邁第二步的時候就多用了一會時間,直到完全下到地面,鎖鏈跟隨腳步節奏“嘩啦”,“嘩啦”地前行,停滯了一刻,再響動時,一道厚實的鐵門把聲音戛然切斷了。 馬車夫在門上落了把大鎖,不放心地拽了幾次,確信鎖不會自然壞落,才安心地駕馬離去。 馬蹄聲一歇,桓修白的心也落了下來。他從巷子里的雜物堆后站起來,走到前面,目之所及處是高樓的一隅,只不過這里不朝大街,除了一道斑駁的金屬門,就只有一道粗糙的水泥樓梯,趴建在墻面上,隨意地通向二樓,再高的樓層則沒有通道了。 桓修白一眼看出水泥梯子是后來匆忙搭建的,樓里應該有內梯,在外面單獨建了這么一個玩意,可能有別的作用。 他腦中沒有畏懼兩個字,即便許愛莉描述地猶如洪水猛獸,他還是想親眼看看。 有那樣嗓音的人,究竟會長成什么樣子? 夜幕漸沉,最后一縷日輝濃烈地潑灑在樓梯盡頭,桓修白的視線在鎖頭上停留了一秒,轉而走上樓梯,因為他看清二樓墻面上有個黑乎乎的東西,像是窗戶。 每個臺階的高寬都不一致,制作者的粗心可見一斑。 怪物…… 有著美麗的人聲,卻要被戴上鐐銬的怪物,還是家族中地位尊貴的長子。不知道為什么,桓修白思緒滑過的都是各類童話愛情故事,或許是夕陽的余暉顏色太過溫情,他一點也不覺得靠近漆黑的窗口需要繃緊神經。 窄小的四方形窗洞透不進光,柔美的緋紅色光線只能攀到窗子的邊緣,再深的地方就進不到了。六根鋼筋和水泥澆筑在一起,構成了窗口的遮擋欄?;感薨卓吹剿鼤r,腦中第一時間浮現的竟然是:如果下了大雨,雨水會傾斜著流進去,地面潮濕,人也沒辦法靠近窗口朝外看了吧。 那樣會弄濕鞋子,一定會不舒服的。 他會有類似的念頭,自己還覺得挺奇怪的。他一向不修邊幅,在維持清潔的底線上,對生活環境和物質需求沒有什么追求。下雨弄濕鞋子的事他幾乎每個月都要經歷幾次,會在意這個的,除非是嬌貴的大少爺。 他站在臺階上,腳下有一塊水泥已經開裂成粉了。他低下身軀,黑洞洞的窗口猶如巨怪的大嘴,里面一片混黑,什么也看不清。他不由得把手放在窗沿上,盡力低下腦袋湊過去看。 忽然,他猛得向前撲倒,手臂被整根吞噬進黑暗中,有人拽著他的手,似溫柔又似哀憐地說了聲:“你終于來了啊?!?/br> 握住他的手是成年男人溫厚的手掌,即使骨節顯得有些嶙峋,掌心還是有rou的。 “你來找我了?!蹦侵还治镉糜膰@的語調說著。 即便不知道前因后果,這句話穿過耳廓時,還是能帶起靈魂深處的顫動。像是一只濕淋淋的,只剩下白骨的手,絕望地攥緊了桓修白的心臟。 “你可能認錯人了?!被感薨椎氖挚ㄔ趦蓚€鋼筋中間,擦破了一點皮。即使他的臉快抵在鋼筋上了,也依舊看不太清楚里面人的臉。 他只能模糊地判斷出,這是個人影,不是什么八只腳三個頭的怪物。 握住他的手逐漸發冷了,它震顫了一下,但也沒松開指頭。 “抱歉……是我認錯了?!惫治锘謴土撕婉R夫說話時的調子,沒像之前那么低沉。 “沒關系,我該向你認罪,隨便窺探別人家的窗戶不道德?!被感薨自囍鴴炅讼?,抓握他的手還是紋絲不動。 他漸漸皺起眉頭。 “擦破了,疼嗎?”男人冷不丁問。 “還好,只是皮rou傷,很快就會好,作為男人這點——你!”桓修白驚訝到口舌打結。 濕軟的舌尖正覆在擦碰處輕輕舔舐,綢緞一般光滑的絲線垂墜到他的手臂,他借著一點微光,看清楚那不是什么絲線,而是男人的頭發,一頭慘白的銀發。 血的鐵銹味,硝煙氣息,和青年人熱情跳動的脈搏啊—— 怪物品著唇舌間的回憶,在很久之前,在他上一次死亡之前,曾有一個年輕人。 義無反顧,深情執拗地問著他:“你能跟我走嗎?” 而他的回答呢? 他沒有回答。 桓修白的手終于被放了回去,他訝異地瞄了眼殘留在小臂上的濕意,正常人本應該感到惡心或不寒而栗,但陌生人的怪異舉動卻沒給他造成什么不適。 或許對方只是想表達一下歉意,只是手法有點偏差?;感薨子X得自己能理解對方的思路。 “你住在這兒?”桓修白無端放松了警惕。身為槍客,他的手應時刻貼在槍套上,此刻卻雙雙扒在了窗沿,沾了十指頭的灰。 “如你所見,外鄉人?!甭曇舻臏囟润E降?!叭绻沂悄?,就會馬上離開這里。要是你沒聽說過,我可以直白地告訴你:我是個怪物,不折不扣的怪物?!?/br> “怪物?”桓修白肆意笑出來,他又把那根煙草含在嘴邊了,“我還沒見過說話這么好聽的怪物?!?/br> 他點燃了煙,深深吸了一口,趴在窗臺上朝里問:“嘿,你叫什么名字?我不喜歡稱別人為怪物?!?/br> 煙草的焦香迅速滲透到黑暗中,人影動了下,腳鏈擦碰的清脆金屬聲響了一下?;感薨字庇X對方正看著自己,里面的男人有種深深的無奈,他隔著墻都仿佛能觸碰到無奈的實體。 “我姓席,叫席莫回?!?/br> 這是桓修白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全稱,卻不是席莫回第一次這么告訴他了。 席莫回……席莫回……他默念著它,只覺得拼圖的一個巨大缺角終于拼補上了。 桓修白有種朦朧的概念,他從前只知道對方姓席,卻怎么也不能得知后面的名字。 “你以后別再來了。一直向北方走就是出城的路,隨便你怎么干,租一匹還是偷搶一匹馬,總之快馬加鞭離開這?!?/br> “既然你這么勸服我,看樣子我還真得連夜走?!被感薨邹D身下了兩個臺階,眼睛一直盯在后面,他又下了兩階,靴子底故意踩在粉碎的水泥塊上,發出砰砰的悶響。 再等他回頭,窗口果然出現了一只手,它緊緊抓握著螺紋鋼筋,光看指節處肌膚繃緊的程度,就知道手的主人心情不安。 直到桓修白放輕腳步走回去,席莫回都沒有出一聲。 “我騙你的?!被感薨捉K究不忍心了。 那只手倏然縮回黑暗中,快得仿佛想掩飾什么,“我知道……” “但你不知道明天我還會來看你?!?/br> 這個席莫回也知道。誰能阻止桓修白呢?即便這個他不是那個他,但總歸是他桓修白。 ※※※※※※※※※※※※※※※※※※※※ 桓主任并么有失憶,也沒有辜負美麗。他們是輪回的時間倒錯了,現在這個美麗是上輩子被主任狂寵過的,所以態度不一樣的,不要覺得ooc哇,你們繼續看就知道咋回事啦。我是不會亂搞沒有由來的喜歡的。 順便一說我超喜歡這個夢境的結構,愛情與邂逅真是奇妙的東西哇 第41章 奶味甜甜小墨汁 外鄉人躺在旅館的小床上吞云吐霧。這張床是單人床, 長寬對于一個成年男性來說太窄了, 桓修白半坐在上面, 簡陋的床頭欄硌到了他的脊椎骨。 他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煙草足以麻痹大部分痛覺神經, 而他剩余的所有感覺都聚集在一個男人身上。 他在小床上挨到將近深夜,忽然一躍而起,收拾妥當出門去了。 蘭花街, 兩層紅色小樓,這塊地方并不難找, 只是要完全躲過街上警衛們的眼線需要更加機敏的身手。 桓修白悄無聲息與一道強手電光束擦身而過,路角的指示牌顯示他來對了地方,紅色小樓就在視線邊角。他毫不遲疑敲響了門,面朝寂靜無人的小道等待了一會,門內響起匆忙的腳步聲。 那聲音消失了一會, 桓修白知道她在通過門上的貓眼觀察外面, 沒過幾秒,門鎖就小心翼翼動了下,一張臉出現在門縫中:“你來得太晚了, 快進來?!?/br> 桓修白進到屋里,稍稍觀察, 就會發現這里并沒有男性的生活痕跡,桓修白并沒有拆穿她, 而是主動卸下了槍匣, 當著許愛莉的面放在門口柜子上。 “下次不要隨便放陌生人進你家?!?/br> 許愛莉望著這個奇怪的男人:“外鄉人, 你說這話好像沒什么立場?!?/br> “恰恰因為我是外鄉人才有立場。我經歷的事比你多而全面。你說鎮上的人不能出去,這是怎么回事?” “你看到鎮外那個大牌子了嗎?酒瓶形狀的,寫著‘無良鎮不歡迎你’的那個?” 桓修白根本不記得自己從哪個方向過來,他有記憶時就站在小鎮里了,但他還是點頭道:“是有那么個牌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