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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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芮初這幾日總在想,炮友真的可以像他們二人這般親密嗎?不是單指rou體,而是精神。她所認知中情侶會做的事,她和丁彥司都做了。 他們在網上聊天,每天道晚安。 丁彥司會突然發過來一條語音,問她正在做什么。她回無聊沒做什么的時候,就會有一個電話立刻打過來。 她也會故意放著搜題軟件不用拿了物理題去問他。 陳芮初覺得這“炮友關系”,像一顆被丑陋糖紙包裹的巧克力,揭開它的外衣,藏在里面的是甜膩的柔軟。 陳芮初的母親在陽臺上看見了那一件綠色的球衣,拿著那件衣服去問陳芮初是誰的。陳芮初轉轉眼睛,撒謊說是林佑的,上次落在她家了。 陳mama點點頭不再多說什么。 第二日是周末,陳芮初還在睡覺,陳mama下樓買菜的時候正好碰上了林佑。 “小佑,你等等?!标恗ama笑著帶他來到自己的家里,然后將那件綠色的球衣遞給他。 林佑愣在那里,一臉疑惑。 “芮初說是你的,上次忘在這里了?洗干凈了,你帶回去吧?!?/br> 他聽到“芮初說是你的”這幾個字時,臉上表情驟冷,一瞬后便又換上禮貌的笑容,接過背后印著“DYS”的球衣,低頭說:“是我不小心忘在這的?!?/br> 因為每日都和丁彥司在微信上聊天,陳芮初便忘記了球衣的這件事。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月晃了一下便過去。 英語演講大賽如期而至,比賽場地在市里的某一個體育館里。 她坐得離丁彥司有些遠,剛才和他對上眼神后便又紅著臉轉開腦袋。 兩小時后,比賽結束,成績之后之后才會公布。老師交代了兩句后便先離開了,有個同學突然提議大家去不遠處的飯店聚個餐。 陳芮初跟他們也不熟,本想要拒絕,卻看見不遠處的丁彥司點點頭答應了,便默默把那推辭的話吞入腹中,低著頭跟上了大部隊。 …… 飯店里的服務員給他們提供了一個大圓桌,陳芮初恰好坐在丁彥司的對面,抬頭便能看見他,臉上的溫度升上去后便沒降下來過。 不好意思地起身去廁所洗把臉,回來時愣住了,丁彥司換了位置,就在她的旁邊。 她斂眉偷笑,經過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屁股剛沾到凳子,手就被握住,曖昧又柔情地捏著她的掌心。 心猛地顫了一下,抬眼去看周圍的人。 還好,都沒有人發現。 手指在他的掌心里輕輕摳了摳,低聲嘟囔:“要被人看到了……” 丁彥司睨她一眼,嘴角上揚,卻沒放開她的手。 菜上了,陳芮初抽出微濕的手,小口小口地吃著飯,放在口袋里的手機震了震,掏出來,一看,是林佑。 「你在哪兒呢?」 「跟同學吃飯」陳芮初咬著筷子回復,嘴里的筷子被人輕輕拿下,抬眼,丁彥司正蹙眉看她:“待會兒戳到了,危險?!?/br> “知道了?!标愜浅跽UQ?,抱歉地說道,嘴里像含著一顆童話的糖,甜滋滋的。 「出來吧,我有話跟你說」又來了一條短信。 陳芮初下意識地皺眉。 「什么意思?」 「我在飯店外面,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可是我現在不大方便」 「你媽把那件球衣給我了」林佑只發了這句話給她。陳芮初的瞳孔一縮,一下便明白,林佑可能知道了她和丁彥司之間的關系。 想了想,她收下手機,扭頭,丁彥司正在看她,眼里是清晰明了的溫柔。 “我出去一下?!彼鹕?。 “怎么了?”丁彥司問她。 “說一點事,待會兒就回來?!?/br> 丁彥司盯著陳芮初的背影若有所思。 林佑只是恰巧看到了陳芮初和一群人浩浩蕩蕩進了這家飯店,又恰巧透過了玻璃看到了二人在桌下牽著的手。 他知道那個男的是丁彥司,聯想起那件球衣后的字母,一切都清楚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讓陳芮初出來是要聊什么,或許是問清楚她和丁彥司是什么關系,又或者是告白。 對,告白。 他喜歡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他就是愛上她了。喜歡每天都跟她待在一起,陪著她回家,聽她在路上聊她今日發生的趣聞軼事。 陳芮初出了飯店門,第一眼就看到了林佑。他依靠在門口邊的柱子上,臉上是低落的神色。 “林佑……”她喊他的名字,第一次這么猶豫沒有底氣。 “我就是想問問……”林佑直起身子,黑色的衣服蹭上一大片白灰,“你是在跟丁彥司在一起嗎?”直截了當。 “沒有?!绷⒖谭裾J,她本來就沒有和丁彥司在一起。他們,只是炮友。 林佑松了一口氣,心中的大石緩緩落下。 眸光又一閃,想起他們握在一起的手,還有那件綠色的球衣。沉吟片刻,他默了,垂下眸子,盯著灰色的地磚。 不想再追究了,她既然說他們沒在一起,他也不想再問這些事了。 “那你喜歡他?”林佑的瞳孔顏色較深,黑黢黢的,仿佛能將人吸進去。 擲地有聲的一個問句,陳芮初沉默,兩人就這般不說話,靜靜地站著。 陳芮初盯著他的眸子,竟慢慢平靜了下來。喜歡丁彥司,她是喜歡他。 “嗯?!钡谝淮纬姓J她的少女心思。 對象不是唐妍茜,也不是丁彥司。 而是林佑。 為什么,因為她感覺到了,林佑對她那微妙的感覺。 可是她不能接受,不想傷害林佑。 她的好朋友,林佑。 丁彥司見她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便也跟了出去。 陳芮初和那個藝術生靠得很近,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忽然,兩人的臉上都露出笑容,陳芮初靠近他,輕柔地拍去他背上的白墻灰。 白色的墻灰是刺眼的。 但兩人臉上的笑容更加刺眼。 林佑拉住她的手腕,輕輕將她帶入懷里。 兩人正在擁抱。 丁彥司已經看不下去,轉過身,全身都在顫栗,身側的手掌慢慢握緊。 他就知道, 早該知道的。 炮友便是炮友。 她能和自己zuoai,也能和那藝術生擁抱。 她真厲害,將情侶和炮友分得清清楚楚。 只有自己分不清嗎? 他是炮友。 只是炮友。 *很抱歉,最近狀態不好。只虐一點點,或者根本不會虐。 希望你們今天能給我投滿500豬豬,代表丁丁和初初感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