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雪之庭院 (小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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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中的書放下,花晴筠張開手伸了個懶腰,久坐并且長時間集中注意力讓她感到非常的疲憊,不論是精神還是身體上。 花晴筠起身走到門口,無聊地看著積雪的庭院。 仆役們正在清理庭院,對面廊下聚了些丫鬟正在那嬉笑玩鬧,她們本是在她屋內伺候的,可花晴筠覺得周圍有人的話實在難以靜下心來,就把她們都趕到外面去了,現在她們都還沒有注意到她。 她們這算開小差吧,不過,算了。 雪融化后形成冰涼的水珠從樹葉上滴落,匯成了許多涓涓的細流,從各個角落匯集,最終注入庭中的小池塘。 積雪的融化打濕了整個庭院,連空氣中都飄散著一種冰冷潮濕的氣息,悄悄滲進人的皮膚,不過,意外地很舒服。 “外面不涼嗎?”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從她背后傳來。 花晴筠驚得睜開眼睛,猛地朝后看去,是仆役打扮的少年,挺好看的,很面熟。 噢!想起來了,是上次在漆荊閣遇到的那個莫名其妙的少年。 不對,他怎么在這,悄無聲息地,這聞人逸家就這么好進的么? 少年上前拉著她的袖子,明明這行為是如此的大膽,卻都不怎么敢正眼瞧她,耳尖都泛著紅。聲音到是一如既往愉悅的聲調,“好久不見啊?!?/br> 花晴筠心底有些奇怪,不過面上不顯,禮貌地揚了揚嘴角,“好久不見啊。找我,有什么事嗎?” 少年像是被問到了,不過過了一會兒終于不客氣似的,抬頭直勾勾地盯著她,笑得卻很明媚,“我想來看看你,我打擾到你了嗎?”說著還有些自責地蹙了蹙眉。 “沒有啊,讀書讀累了,我正好歇歇呢?!被ㄇ珞拮约憾加X得自己腦子有問題,這個少年明顯很可疑嘛,自己還擱這跟他這么平靜地對話。 不過,花晴筠就是莫名地肯定他不會傷害他,真是奇怪。 花晴筠走到屋內給自己到了杯茶,不知道要說什么?沉默地喝著茶,要不要喊人呢?要喊的話該怎么喊呢? 一雙手悄無聲息地放在她的肩上,揉捏著,花晴筠一驚,還蠻舒服嘛?!癹iejie這些天都很辛苦吧?!?/br> 花晴筠舒服得直哼哼,算了,還是別先喊人了?!斑€行?!?/br> “我還會一些別的,可以讓您徹底放松下來,jiejie要不要試試?!边@話他說的有些急,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花晴筠抬頭看他,他在她背后低著頭看她,手上動作不停,兩人就這樣對視著,當然他還是有些害羞的樣子,不過眼神并沒有躲閃?!昂醚??!?/br> 花晴筠笑著回答,總覺得他好面熟,在漆荊閣那次之前他們應該還在哪里見過吧。 然后她就被他帶到旁邊休息的榻上,趴著,他也很規矩地給她按摩,沒有一點的唐突無禮,把花晴筠弄得非常舒服,真的是輕松了好多,多日的疲憊被一掃而空,花晴筠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同時,她不禁在心底犯嘀咕,難道這家伙真的就只是想給她按摩,他腦袋里想的啥呢?真是搞不懂。 不過,疑云很快消散,很快這家伙就把他的手伸向了她的胸脯,因為她是趴著的緣故,他的手與她的胸貼的很緊,雖然她壓著他的手,但他還是努力的揉捻著,另一只手貼著她的腹部艱難地向下游去,身體緊緊貼著她的背部,臉埋在她的脊背里,來回蹭著,用力地吸著氣,她覺得她的皮膚好像陷了進去,他的臉嵌進了她的身體,他那瘋魔的樣子像是要把她的整個魂靈都給拔出來。 她情不自禁地開始喘著粗氣,身體無意識地向后仰著,形成了一道好看的弧度,躲著他,卻又不想他離開,真是矛盾。 真是奇怪,他把手繞到她前面的時候,她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是松了口氣。 事后,花晴筠慵懶地趴在床榻上,她實在沒什么力氣了,閉著眼享受著男人溫柔的輕撫。 男人躺在她身邊,撫摸著她的身體,隔著輕薄柔軟的紫藤單衣,眼神專注而著迷,偶爾抬起頭看著她的臉,咬著她裸露的肩膀磨牙,故意地用力一咬,欣賞她雙眉微皺的模樣,像是調皮地小獸。 “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見過?”花晴筠越想他越覺得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來他們到底在哪見過,干脆直接問他得了。 “上次在漆荊閣?!蹦腥撕磺宓鼗卮鹚?,嘴里正含著她圓潤的肩膀,專心致志的啃咬著。 “不對,在那之前應該還在哪見過,嘶——”花晴筠倒吸一口冷氣,睜開眼瞪著他,這家伙下嘴可真夠狠的。 “是嗎?也許吧……”男人垂眸,沒有接收到她的不滿,明顯沒有剛才那么興奮,只輕輕舔舐著她的肩窩,像只被打濕的小狗,顯得有些失落,失落嗎? 順著肩部向上,他一路輕舔她的脖頸,然后像是對獵物突然發動攻擊的猛獸,一口咬住她的喉嚨,令人猝不及防。 花晴筠驚得眼淚都出來了,睜眼看他,眼角隱隱含著淚水,剛才那一瞬,他仿佛真的要刺穿她的脖子似的,一瞬間的功夫他的牙齒好像也起了變化,變成了尖銳恐怖的獠牙,抵著她的皮膚,那種堅硬的觸感讓她顫栗。 但他很快放輕了力度,就在快要刺穿皮膚的瞬間,改用牙齒輕輕含著,摩挲著。 他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改用舌頭輕添,像只溫順的小狗狗。 花晴筠咽了咽口水,她沒看錯吧?他剛才那眼神,是幽怨吧?難道他們之前真的還在哪里見過?但是,為什么不直接告訴她??? 稍晚些時候,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位于北郊的一間簡陋的客房內,男人散發盤腿坐在床上,手里拿著快木頭正在雕刻著什么,他緊皺著眉頭,眼睛緊緊盯著手里的雕像。那是個女人的形象,除了臉部外,其他的部位都刻得差不多了。 他拿著手里的刻刀在雕像臉部上方游移,一下指著這里,一下指著那里,同時嘴里小聲嘟囔著,“是這里嗎……不……還是應該先從這里開始吧……或許,從這里開始會好點……” 可是猶豫了許久卻一直沒有能下手。 “得了,我看你是刻不好了?!鼻а╃暾驹诖芭_上對那男人說道。 一回到客棧,就看到他又是那副模樣,他這都雕了多少年了,從他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這樣了吧?到現在八年?還是十年了?這都雕了多少個了?沒有一個是把臉雕好了的。 “你回來了?!蹦腥颂ь^看了他一眼,習慣性地笑笑,把沒雕好的木像和刻刀放在了枕頭底下?!霸趺礃??今天你見到了想見的人嗎?” “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不過,這聞人逸還真是個人物,那小院子看似隨意,實則里里外外防得死死的,不過,還好,這半個月的功夫也算是沒白費?!?/br> “哦?是嗎?不過我看你心情不好啊?!敝赜杲牧伺淖约旱拇笸?,向他伸出手。 千雪珀枕著他的大腿躺下,有些失落?!昂苊黠@嗎?我為了見她廢了那么大的氣力,可她根本不記得我?!?/br> 重雨江反枕著雙手先后倒下,發出一聲喟嘆,“你小子得了吧,才見了幾次就要記住你?!?/br> “可我看她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了?!?/br> “哼,她這樣的貴族小姐,周圍永遠不缺向她獻殷勤的家伙,你就省省吧,見好就收,別到時候啊,把命都給搭進去嘍?!?/br> 好半晌人也沒搭腔,重雨江望了望頭頂的布帳子,合上眼睛,算了,都說到這了,隨他去吧。他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