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作者有話要說: 景清讓:從來不過敏。 全文完。 ——————分割線—————— 抽幾個25字發紅包 第15章 晚=) 你對巧克力過敏嗎? 言柚知道他一定會回答她“過敏”的。 因為穆明謙對巧克力過敏。 她也對巧克力過敏。 言柚記得那會兒她和穆明謙偷偷溜出去玩,去看新上映的電影,去電玩廳比賽開車和籃球機。 她從沒玩過跳舞機,那天恰好趕上跳舞機沒人,她就死磨硬泡著穆明謙陪她跳了一首情侶的。 然而兩人不是老是打到對方,就是換位置的時候直接撞上去。 玩了一個下午,言柚還不覺得滿足,在馮女士奪命連環call的情況下還要去吃甜品。 那家甜品店言柚經常去,舊款甜品都吃膩了,就點了份冬季限定的小湯圓糖水。 誰知那碗小湯圓糖水里面,就有巧克力餡的。 當時里面還有紫薯餡和抹茶餡,言柚一時之間沒嘗出來,結果從甜品店里出來后就直接奔著醫院去了,還挨了馮女士好狠一頓罵。 后來她和穆明謙出去,穆明謙總是會小心檢查她的吃食里有沒有巧克力味的。 出門玩的時候,買零食的時候,他幾乎是看見‘巧克力’或是‘代可可脂’幾個字就會皺著眉將東西扔遠。 她記得那時候的自己還問過穆明謙,他給她的回答是,‘我不能吃巧克力’。 無論怎么說,心情還是很明朗的。 因為她的哥哥跟她,實在是太太太太太合拍了。 …… “景先生,您對巧克力過敏嗎?” 言柚說不上自己現在是期待更多一點,還是害怕更多一點 如果景清讓真的就是穆明謙…… 她覺得自己真的會特別難以接受。 ……可又覺得這是她這么多年,唯一抓到的一絲渺茫希望,總是隱隱希望,能找到穆明謙。 就在言柚無比糾結的時候,男人吸了口煙,煙圈吐出來時成功看見她往后小退了一步,才揚了揚眉道。 “跟你有什么關系?” 確實是跟她沒關系。 實際上又有那么點拖泥帶水的關系。 她罕見地沒有直接反擊回去,被他這句話懟的愣了幾秒,才囁諾著說:“對我來說……挺重要的,您能告訴我嗎?” “言柚,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在追我?” 半晌,景清讓一根煙抽完,再從煙盒里敲出一根點燃,咬在嘴里。 “從你的內心表達上來看,你是不喜歡的?!?/br> “可從你的行為上來看,你就是在追我,就像現在——” 景清讓俯下身子,讓兩人的視線齊平,距離拉得極近,近到言柚甚至認為,只要多給她一點時間,就能把他有幾根眼睫毛給數出來。 他眼睛里映著忐忑不安的她,而他在她的眼睛里卻是略帶嘲諷的疑惑。 他輕啟唇瓣,帶著煙草氣息的呼吸傾灑在她的臉頰上、她的鼻腔。 然后,彼此交換呼吸。 “……現在?!彼f:“你在詢問的習慣和喜好嗎?” “不是的?!毖澡质箘艙u頭:“我只是想要確定一件事,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事?!?/br> “這是哪個沖浪網民嘴里引進的新欲擒故縱法么?” 他顯然還是沒有相信,只冷冷嗤笑一聲。 “景清讓,你告訴我很難嗎?” 在他的百般為難之下,言柚終于生氣了。 她猛地再往后退了一步,抱著雙臂,眉梢含雪。 “景清讓,我不想得罪你,一是因為你現在是我經紀公司的老板,二是因為你是我學生的堂哥?!彼裆乔八从械恼J真:“我不想見到你,我希望能避開你的時候就避開你,我希望如果以后沒有很必要的事情,我們可以再也不見?!?/br> “可是我現在真的特別迫切知道答案,所以我現在才會站在這里,問你這個看上去很可笑很多管閑事的問題?!?/br> “我不想大家鬧得那么難看,但現在看來不坦白不行,真的,景清讓,你不喜歡我,我也沒有喜歡你到哪里去?!?/br> “我當然是更希望你說出與我心里所想的否定答案,這樣以后我們就再也不要有聯系,再也不要有瓜葛了?!?/br> 她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沒有發覺景清讓慢慢收攏的神色,也沒有發現他原本彎著的唇線逐漸繃直。 更沒發現他眼眸中的波瀾。 “景清讓,我希望你看在景咸的面子上,認真回答我一次?!?/br> “你對巧克力過敏嗎?” 從始至終,他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她半分,即使現在他直起了身,目光也絲毫沒有發生哪怕是一點點的偏移。 他在很認真地打量她,像是妄圖通過這種方式將言柚這個人給觀察個透徹。 半分鐘后,他說。 “我從來沒對巧克力過敏過?!?/br> 言柚離開后,景清讓走出了這片烏黑無光的區域。 他隨便找了間空的包廂坐了進去,任憑黑暗再次將他吞沒。 他閉上眼,無聲地抽掉了兩根煙,才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那頭,蹦迪的音樂很明顯,眾人的興奮瘋狂與這時候的他格格不入。 電話那頭的人跑了很久,終于找到一個能接電話的地方。 “喂?阿讓?” “嗯,是我?!?/br>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是不是有事要求我了?” 好不容易等到景清讓主動給自己打電話,殷奕訣打死都不信這人只是來寒暄近況的。 “是啊?!彼有α寺暎骸皫臀也辄c東西?” “你說?!?/br> “我想知道當年收留我的人是誰,要知道他們家的現狀,知道這幾年發生過什么事情……所有的一切,我都要?!?/br> “這有什么難的,回頭你把還記得的信息都告訴我就行?!币筠仍E爽朗地笑:“難得你景清讓有事來求我,看來當你爹的這段時間我要多褥點你的羊毛才行?!?/br> “隨便?!本扒遄屳p嗤了聲。 同一時間,回到ktv包廂里的言柚,心情愈發地差。 他怎么會不對巧克力過敏呢? 他應該對巧克力過敏才是對的??! 可……景清讓沒必要騙她。 大家都對對方相看兩生厭,能盡早擺脫一定會盡早擺脫,他沒有理由拿這種小事欺騙她。 也就是說,他不是。 就像馮女士和闞琳玥說的,大概世上真發生了如此湊巧的事情,說不定他手腕上的傷是別的經歷留下的,耳骨上的耳洞也只是年少輕狂叛逆期時去打的。 只是誰也沒有料想到他能成長成現在這番模樣,所以誰都不會去相信這個事實罷了。 說句難聽的,她把人家看得那么重,說不定人家就真的只把她當做一個過客。 一個乏燥無趣生活里的調劑品。 從來沒有把她放在過心上。 也沒有想要去記得她的意思。 言柚憋不住,端起了今晚的的第一杯酒,一口悶了下去。 五彩斑斕,帶著果味清香。 她沒忍住又拿了一杯。 仰起頭喝酒時,下頜線揚起拉長,又是一杯落肚。 直到她伸手去拿第三杯,有人按住了她的手,溫和地勸她:“再喝下去,不到聚會結束你就要醉成一攤泥了?!?/br> 言柚睜眼看他,濃眉大眼,樣貌很眼熟很眼熟。 “你是那個……方淮?”她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睛,睜大了看他。 “我是方淮?!彼麑⑺种械木茡Q成帶氣泡的蘇打汽水:“以后別看著好看就亂喝酒,這種酒度數很高,一不小心就醉了?!?/br> “……” 言柚腦子不太清醒地,伸手接過方淮遞給她的蘇打汽水,喝了一口。 桃子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