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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月長空竟強制的要帶著云夢澤離開,云夢澤卻奮力一掙,脫開月長空的束縛,猛然沖向左鋒。 “不!還沒完?!边@次云夢澤無法在凝出巨劍劈開左鋒,運起最后一絲力氣,直沖向月長空的竹屋,一劍橫掃,將那竹屋攔腰斬斷。 此時左鋒眾人也都開始集結,見云夢澤拆了竹屋,全都攻擊云夢澤。 月長空及時感到,擋下了眾弟子的攻擊,將云夢澤護在懷中。 剛剛毀掉主樓,云夢澤便已然耗盡靈力,這才再毀竹屋,便直接支撐不住,軟倒在月長空懷中。 左鋒眾人見到月長空,盡皆發出驚呼,月長空卻不理會他們,摟著云夢澤迅速離去。 云夢澤靠在月長空懷里,意識略微模糊,總覺得聽到月長空焦急的喊“阿澤”,卻又好像沒聽清楚,最終陷入昏迷。 月長空將云夢澤帶回零落城,送回房間床上,自己則坐在床邊,竟有些發怔。 他第一次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便是烈火與巖漿,灼熱的痛楚從皮膚傳到心口,仿佛要將他燒化,卻到底沒有將他燒化。 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他只知道自己是來地獄接受懲罰的。 火海、刀山、油鍋,拔舌、挖眼、剝皮,無休無止的懲罰,讓他甚至忘記了疼痛。 可他還能感到寂寞。 空空蕩蕩的地獄,似乎只有黑色的霧和紅色的血,還有,就是他。 寂寞的后面是思念,他不知道自己在思念什么。他只是極度的渴望一個人,一個人來到他的身邊。 那天,他聽到一個聲音,召喚著他,讓他去毀滅和殺戮。 他答應了。因為他想要去見一個人。 在離開的一瞬間,仿佛天道在他心口悄聲細語,他知道,他是魔君。不是他離開地獄,而是他帶地獄離開。 那是他看到的第一個人,在朦朧的水汽之中,看不清容顏,看不清形貌??伤?,走到那人身邊去,他就不再是一個人,寂寞和思念都有了依托。 月長空伸手撫摸云夢澤的臉頰,他始終以為,這不過是個凡人,是他想要抓在手心,就無法逃出他手心的所有物。 可這一刻,他突然有些迷茫,不是擔心會失去云夢澤,而是不知道,云夢澤對他來說,到底是什么。 在生死間,一個不知死活的凡人將云夢澤拉入幻境,他下意識的追隨而入。卻也瞬間掌控了幻境,凡人的東西,不過是些玩物。 這玩物看起來很有趣,他一時興起,幻化出一方秘境,與云夢澤玩耍。 在那方秘境之中,他也成了個有姓名起源的凡人,有父有母。雖然是無足輕重的人物,不過是為了讓云夢澤帶他離開,但確實蠻有趣的事情。 如果最后云夢澤沒有一直糾結他是不是月長空,那就更有趣了。 他不明白,月長空三個字,到底有什么意思。 他原本以為只是云夢澤喜歡的昵稱,然后才發現,那是云夢澤喜歡的人。 他覺得憤怒,可那個人已經死去,他不能將這個人殺死,只能毀了那個人留在這世間的東西。 可是面對天衍道宗的一切,他居然無法立刻動手,反而是云夢澤突然發瘋,拆毀了那棟輝煌的建筑和那座青翠的竹屋。 那一瞬間,他竟然感覺到不適,就像在幻境之中,與父母分別的時候,那種古怪的感覺。 月長空猛得站起來,離開房間。 云夢澤昏昏沉沉的,多少年沒有這種傷重的感覺。 一劍摧毀天衍道宗的主樓,對他來說還是太艱難。沒有被直接反噬敖干心血,已經算是這么多年苦心修煉的成果。 然而哪怕知道會遭到如此反噬,云夢澤還是要做這件事,沒有一絲一毫的后悔。 他就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認錯了,魔君是不是真的只是,因為他的思念,才會化成月長空的樣子。 他其實不應該懷疑,魔君能使出天道劍法,本身就證明了魔君便是月長空。 可是月長空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失蹤,為什么成魔,為什么忘記過去,一切都讓他太過費解,才不停地想要尋求證明。 終究,他證實了。 他摧毀天衍道宗主樓,一方面是怕月長空動手會傷及天衍道宗弟子,另一方面就是想看看月長空到底是不是真的想毀掉天衍道宗。 月長空沒有讓他失望,在他動手之后,月長空沒有繼續摧毀。甚至在自己毀掉竹屋的時候,月長空動搖了,他能感覺到,月長空周身的魔氣在顫抖。 云夢澤的意識漸漸恢復,掙扎著想要起來,卻感覺到一絲令人厭惡的魔氣,縈繞在身邊。 他雖然靈力耗盡,但身體里還有水靈小魚。他于是跟小魚五感共享,投過小魚的眼睛,看到了自己。 一個魔修站在他床上,正將手伸向他的臉。 那魔修云夢澤認得,正式昨日來通傳消息,被自己扇了一巴掌的那個。不知道他如何進入房間,又想要對自己如何。 云夢澤收回小魚,運轉靈力,猛得睜開眼,風刃環繞周身卷起,將摸向自己的手指攪碎。 血花四濺,卻都被云夢澤的風刃擋住,半滴都沒有沾到云夢澤的身體。 魔修哀嚎一聲,捂住自己的手,濃黑的魔氣將他的手包裹,竟然迅速止住了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