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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和松枝以為云孟則是想討好父親,免于懲戒,笑著應下來,麻利的去辦事了。 云孟則輕松地打發走兩個小丫頭,自己大大方方的出了院子,往外花園走去。 他記得外花園的墻上有個狗洞,連著外面的窄巷子,他兒時曾鉆出去過。 云孟則沒費什么力氣就找到了那個狗洞,他的記憶力向來很好,哪怕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也仍舊記得清晰。 他不記得的是,狗洞旁邊居然還有一顆梨樹。 落霞城地處北方,卻因著封印畢方而十分溫暖,城內遍植果樹,云府的外花園更是種了一圈的梨樹。 每年開起花來,白日里如初冬落雪,傍晚時又如盛夏漫紅。 云孟則看到那顆枝丫茂盛,延伸到墻外的梨樹,立刻就放棄了鉆狗洞的想法,轉而選擇了爬樹。 好歹也是讓仙魔兩道膽寒的邪王,臉面總是要的。 云孟則手腳并用的往梨樹上爬,廢了半天勁才爬到第一根枝丫上。 堂堂邪王也終于意識到,今時不同往日啊。 但既然選擇了爬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去鉆狗洞了。 云孟則就這樣,用弱小的,僅有五歲大小的身軀,硬生生爬上了兩人高的圍墻。 抓著樹枝踩上圍墻的時候,他身上的衣袍已經被劃破了好幾個口子,頭臉更是灰仆仆一片。 他用袖子抹了一下臉,往外面的窄巷看了一眼,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要怎么下去? 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這可不是一只腳的高度了。 就在云孟則為自己的犯蠢而發呆的時候,一聲爆喝響起。 “云孟則,你在做什么!” 云孟則剛認出父親的聲音,就腳底一滑,往下摔去。 就在云孟則將要頭著地摔穿青石板路的時候,一只手橫空而出,一把握住了云孟則的腳腕。 第3章 云孟則利用邪王鼎吸納的那丁點靈力瞬間散了,他瞪大眼睛看救了自己的人,一時竟有些認不出那張皎潔的容顏。 月長空將云孟則拎起來,臉對臉湊到自己眼前,微微蹙眉。 云孟則也終于反應過來,使勁掙扎一下,喊道,“放我下來?!?/br> 月長空收起觀察的神色,淡笑著說,“這是對救命恩人的態度么?!?/br> 云孟則癟了癟嘴,什么救命恩人,就算他現在毫無修為,也可以用邪王鼎吸納靈氣施展道術,怎么可能會摔死。 不過云孟則并不想跟月長空硬杠,月長空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云孟則有點委屈的開口說:“我嚇壞了?!?/br> 月長空勾了勾唇角,使力將云孟則一拋,又將云孟則頭朝上接在懷里,穩穩的抱住。 云孟則的屁股坐在月長空堅實的臂膀上,感覺十分微妙。 月長空只抱過他一次,就是救他出火場那次,后來一直因為他太過陰郁而不喜歡他。 可現在月長空把他抱在臂彎里,笑意融融的說,“小小年紀不學好,爬墻偷跑?!?/br> 月長空話音剛落,就有幾個家丁翻墻出來,嘴里喊著少城主。 月長空立刻收斂笑容,臉色卻仍舊柔和,他顛了云孟則兩下,語氣淡淡,“還是落霞城的少城主呢?!?/br> 云孟則看著眼前的月長空,百般滋味在心里翻滾,他曾經多么希望月長空能對他笑一笑,可月長空對他卻只有苛刻和威嚴。 “嗯,我是落霞城的少城主?!痹泼蟿t收起心緒,頗為認真的點了點頭,“敢問恩公姓名,今日大恩,必會報答?!?/br> 月長空似乎很滿意云孟則的態度,輕輕勾了下唇角,邊將云孟則放下邊說,“報答就不用了,下次翻墻小心些,我可不能次次都在這里接你?!?/br> 云孟則見月長空抬腳要走,一把拉住月長空的衣擺,堅持道,“大丈夫有恩必報,不能算了?!?/br> 這時,云孟則的父親云慕也已經匆匆而來。 他身為一城之主,不可能像家丁一樣翻墻,只能從正門繞進窄巷,一臉的慌急怎么也掩飾不住。 云慕疾走過來,見云孟則沒事,這才板起臉訓斥,“越來越不像話,學什么不好,學翻墻這種雞鳴狗盜之事,你想捅破天不成!” 云孟則整了整衣袍,沖父親行了拜禮,剛想說話,卻聽到月長空開口,“天玄宗的柳成蔭?” 云孟則猛得抬頭,看向父親身邊的青衣修士。 他之前并沒注意此人,因為猜到是天玄宗派來查看封印大陣的低階弟子。 可此時再看,青衣修士的面目居然瞬間模糊,再清晰時,已經變成另一幅樣子。 柳成蔭! 邪王鼎的上一任主人,一百余年后入魔成君的柳成蔭。 云孟則一時心內巨震,他會繼承邪王鼎,就是因為在討魔之征中替月長空殺了柳成蔭。 沒想到他在幼年時,竟遇到過柳成蔭? 那柳成蔭死前說的“當年就不該留你活路”,指的是不是就是這個當年。 落霞城的滅頂之災,是不是他在幕后cao持。 無法遏制的怒意涌上四肢百骸,鼻子里仿佛聞到了血的味道,經脈里涌動著渴望。 殺戮,只有殺戮才能滿足他。 云孟則太熟悉這種感覺了,自從繼承邪王鼎,他就經常被這種感覺支配。 他微微低頭,壓下心中焦躁,再次抬頭,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和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