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大少VS五姨太》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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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后山的寺廟 蘇沁跪坐在軟墊上,目光掃向她一旁空蕩蕩的墊子。 今日本是將陳遠過繼到她名下的日子,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如今都晌午了,陳遠還不現身影。 自從那晚之后,陳老爺似乎是默默憋下了那口氣,也沒讓傭人大肆尋找那日搗亂之人,反而加倍的對蘇沁好,日日送些珍玩去她的院子,連老太太都沒有的西洋貨,現在整個陳府都知道最受寵的就是五姨太了。 再看看今日認繼子的排場,那幾位青峰山上最有名的道士都被請來了現場,更沒人敢小看蘇沁在陳府的地位。 只是這一切在蘇沁眼里皆是一場空,這陳老爺不過是事后心虛罷了,不過他也知道她人小力微的,干脆給點小的好處,好籠絡住她。 余光掃向一旁開始切切私語的人,輕輕嘆了口氣,蘇沁現在也不太確定那陳家大少會不會來了,畢竟他心氣兒也高。 外面的太陽都照進來了,為面前的佛像添上一抹金色的光輝,也照得蘇沁后背暖洋洋的,今天她穿著暗花青紋的旗袍,倒也沒有絲毫炫耀的意圖。 低垂的眉眼看似乖巧,卻隱藏起她內心深處的叛逆,在佛祖面前蘇沁沒有什么保留。她跪下的姿態很美,愈發顯得身姿曼妙妖嬈,頻頻引來陳老爺的視線注目。 感受著一旁陳老爺一會兒掃來一下又收回的視線,她只顧著低垂著頭,盯著墊子上的花紋,好似渾然沒有發覺一般。 “老爺,要不先讓五meimei起來吧?妾看也等了些時辰了,大少爺怕是不會來了...” 二姨太站在一旁好心地說,她的聲音聽上去很柔美,今日的她穿著一身雪白的旗袍,上面的一角隱隱繡著大片大片銀色的花朵。她很時髦,烏黑摻銀的短發燙成一卷卷的,看起來倒也多了幾分活潑的感覺。 只是她這話剛說完,外面的家丁就被一陣馬蹄聲給驚嚇住了,隨后而來的是一聲十分好聽的男聲。 聽著那聲音,蘇沁有了底,一對兒桃花眼忍不住微微一笑,小巧的臉頰瞬間嬌艷如花。 他倒地還是來了。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來了就好。 “二太太,怎知道我不會來?我不過是去收拾了自己一下,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都有人嚼舌頭?” 陳遠一手拿著馬鞭,另一手插在褲兜里,大步走進寺廟,看見蘇沁坐在那里的背影,只能看見她一頭烏黑的發,她穿著一身淡色的旗袍,后背的線條從這個角度一覽無遺。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陳遠蹙了蹙眉,轉過頭后沒有再看她。 雖然話調不是什么好腔,不過既然人已經到了,陳老爺倒也沒多計較,只是笑著讓儀式都開始。 跪坐在墊子上的蘇沁微微轉回頭,就看見那從外面大步走進來的男人就在她的身后,他身上穿著淺色的西裝,西褲熨燙地筆直,似乎真如他所說一樣,就連平日里凌亂的頭發也服服帖帖的。 不知他在看什么,回頭時剛好對上他的視線,他卻慌張地轉頭,看向別的地方。 等到了蘇沁面前,他才將馬鞭放向一旁,用一種很微妙的眼神盯著她的臉。 蘇沁任由他的視線恣意生長,恍若聞所未聞,一動也不動,這一會兒跪的她的腳已經開始有點酸麻了。 直到道士宣布儀式開始,蘇沁才看向一旁的男人,見他也像她一樣跪在墊子上,便朝他安撫地笑了笑,十分大方端莊,倒真有長輩的做派。 可陳遠卻從那抹微笑中莫名讀出了蒼白的味道。 道士開始念經文,二人左上角坐著陳家老爺,右上角空著因為陳遠的生母明氏無法到現場,所以那里取而代之的是一尊金佛。 倆人沒再說話,聽著道士的指揮拜了下去。 “一拜天地——!” “二拜父母——!” 倆人不約而同起身向陳老爺拜去。 “相互一拜——!” 悄悄瞅了他一眼,發現他也在看著她,相比前幾天眉眼里似乎少了敵意和挑釁,多得是淡然與一抹極淺的慌張,就看著那雙淡淡神情的眼眸與他對拜,一種奇妙的滋味滋生在蘇沁的心里。 她怎么有種陳遠娶她的錯覺呢...? 而且拜的還是陳老爺...? “禮完!” 那道士大呵一聲。 “恭喜!以后五姨太就是陳大少爺的母親了!” 不少人在耳邊說著吉祥話,認子儀式就這樣結束了。 ... 坐著馬車,穿過幽幽小徑,雖然有所顛簸,但也風景清幽,可惜蘇沁暈車,而無法盯著車外的景色,她靠在車里的羊毛墊子上,手中抱著一個小巧的暖爐,如今已是深秋,外面寒風瑟瑟,蘇沁身上只有一件旗袍,難免有些單薄。 只是現在她身上卻多了一件女子的外服,是剛剛上車前,她剛剛認的繼子給孝敬她的。 記得車外,他說話時清雋如泉,好像鋪面而來的冷風,眼神永遠淡淡的,帶著幾分好高騖遠,就像是秋季下雨后干凈的天空。 “這幾日秋高氣涼,切勿不可忽視寒風習習,五姨太沒帶什么衣服,我這里還有一件女子外套?!?/br> 當著眾人的面,蘇沁就笑著承下了,一旁的陳老爺和二姨太面上都笑意連連,旁的人也都七嘴八舌,說是他們二人母子情深。 蘇沁只是笑笑,并不答話。 車行至中途, 突然在半山灣停了一下,聽小丫鬟說是二姨太百瀲經不起山路周折吐了,陳老爺便來她這一車。 “老爺?!?/br> 披著外套,蘇沁急忙起身扶住陳老爺顫巍巍的身子。 見他進車,連忙招呼家丁把車門鎖好,可誰知,背后竟然還跟著一個年輕的男子。 “我來看看五姨太,不知五姨太車廂里還有位置嗎?陳家的奴仆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簡直超過了他們的主子,他們都以為孩兒今日不會來,連我的位置都沒準備?!?/br> 陳遠聲音郎朗帶著一抹憤然,臉上卻一直帶著笑道,他本來面貌就很陽光,如此一笑,倒也多了幾分溫暖的滋味,不知何時他頭上帶了一頂灰色的男士帽。 可這說的話明明有指向二姨太的意圖... 蘇沁眼神暗了暗。 “請進吧?!?/br> 把門推開,蘇沁接過他遞來的帽子,掛在一旁的衣鉤上。 “原來父親也在此,看起來孩兒來的正是時候?!?/br> 今日陳遠心情似乎極好,唇邊一直吟著一抹笑意,淺淺的,十分迷人。 原來他也可以這么“乖巧”,蘇沁不禁心里暗暗想到。 車上多了幾個人,回去的路上倒也熱鬧了幾分。 對于陳遠的突然加入,蘇沁沒有任何意見,面上很熱情的和他客氣了幾句,畢竟她才不想和陳老爺單獨在一個車廂。 幾人說了幾句,就又扯到陳府管家的事。 “如今,五姨太入府也有些時日了,父親有沒有考慮讓她學學管家的事?” 猛地,蘇沁回頭望望坐在靠窗戶邊的男人,他大大咧咧地坐著,一只腳還踩在木桌子的棱上。 他倆雖坐在一張榻上,中間卻是隔著好幾個人的位置,倆人的對面坐著陳老爺。 不知他說這話何意,蘇沁沒吭聲,就默默聽著。 “此事你為你母親想的不錯,我還沒想到,是個不錯的提議?!?/br> 陳老爺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說,他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那茶香四溢,勾地蘇沁不禁也多看了幾眼。 “回頭可以讓子清教教她管家的事宜,他很有經驗,相信手把手教很快就能上手了?!?/br> “老爺如此高看妾,妾十分感動?!?/br> 摸不清陳老爺生的什么心思,蘇沁先裝作受寵若驚的樣子,接過了陳老爺遞來的茶。 陳府里的人都知道,陳老爺明面上是不讓姨太們管家,如今的管家權在二少爺手里,可到底二少爺是二姨太親生的,誰知道這里面真正掌權的是誰呢? 對于府里的權力,蘇沁打心眼兒講沒什么想法。 小心抿了一口茶,入口泛苦,余味甘甜,讓蘇沁突然想起來先苦后甜這四個字。 倒是陳遠聽到此話后,輕哼一聲,唇邊泛著不羈的笑,就沒再說話看向窗外了,不知為何看到她在父親那里受寵心里竟是一絲喜悅也沒有。 他的眼神冷了幾分后,才接著蘇沁的話慢悠悠地說道,一邊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煙,點燃,一股淡淡的煙從他的手指上冒出。 他狠狠吸了一口,煙火忽明忽暗。 “確實是高看,兒子不過隨便提議罷了,父親怎么能當真?這五姨太的出身父親不比我清楚,管家這種事怕是難以對付。我看二弟平時忙的很,也就是剩下拜見二太太的時間,就別勞煩他這種小事了。兒子的意思是讓五姨太學著玩,打發個時間,也輕松,父親隨便找個人就好?!?/br> 轉頭看向一旁淺色西裝的男人,蘇沁異常平靜地看著他,一雙桃花眼輕輕地瞇起來,怎么看都是陳遠俊美的側顏,也看不透他到底什么意思,明明是他向陳老爺舉薦她來管家,怎么如今又唱反調調了? “也是,你考慮的更加周全,按你這么說,府中還有哪個閑人有空教五娘?” 戴上金絲眼鏡,放下手里的茶杯,陳老爺第一次開始正視自己的這個長子。 “父親這話可太逗了,這陳府最大的閑人不就是我嗎?” 目光含笑,陳遠在窗戶邊掐滅了香煙,目光灼灼,聲音郎朗。 “你?” “請問大少爺準備教我什么?” 陳老爺和蘇沁一起開口,只是一個皺著眉頭,另一個提出了聲疑問。 “自然是從寫字開始,五姨太覺得如何?” “大少爺愿意教,妾也愿意學,這自然是好的?!?/br> 對視著他那雙帶著深意的眼眸,蘇沁驀地覺得被他給算計了,看起來這陳府的大少爺也不是個簡單的人呢。 盯著那張冠若桃李的臉頰,陳遠半天也沒發現什么異常,今日他沒想過不來過繼的儀式,反正就算是這次他拒絕了,還會有下一個五姨娘。 只是他原本打算帶著那日被人塞得那張紙條,來借著這個儀式揭發五姨太,只是當他抵達寺廟看見她跪坐在那里時,想起來昨日傍晚他的所見所聞,心里覺得在佛祖的面前她怕是陳府里最干凈的人,他的祖母,他的母親,還有三姨太四姨太都信佛,父親嘴上不說,可對佛祖也無比看重。 所以想想,陳遠覺得就算是告發,他也不應該告發她。 就那一刻他的心軟了一下,而他的第二次心軟則是給她那件大衣里的玄機... ... 等到陳府后,夜幕已然悄然降臨。 今日自從聽說陳老爺去了三姨太那里后,蘇沁就徹底放松下了心神。 趴在床上,任由知秋給她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后背的傷痕,清清涼涼的感覺氤氳著她的背部,很是舒服,腦子里一直回想著今天的所見所聞。 她一直覺得陳遠的舉動透著些古怪,聽院子里的老嬤嬤們的閑話是因為她現在正得寵,所以他向她示好,可是直覺告訴她,陳家大少不是一個因為這樣就主動示好的人。 琢磨了半天,外面的天完全黑下來,蘇沁腦子里突然靈光一動。 “知秋,把陳大少爺給我的那件女士大衣拿過來?!?/br> 取那件衣服倒也快,蘇沁將它掛在大廳的門口,沒一會兒丫鬟就回來了。 迫不及待地從床上坐起來,蘇沁立刻伸手摸了摸大衣兩邊的口袋,其中一個空空的,而另一個里卻鼓鼓囊囊的裝著什么。 一抹暗色劃過她的眼瞳。 “知秋,你先出去?!?/br> 見那婢子完全退出去把門也帶上后,蘇沁才從那口袋里將東西拿出來了。 定睛一看,是兩樣東西, 一個清涼膏, 還有一張紙條。 作者:那女士大衣你哪兒來的?? 陳遠(吸一口煙):呵,臨場發揮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