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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劍在一旁掏耳朵:“噫,主人什么德性你第一天才知道?” 系統君:“不行,我看宿主今天肯定放不完那兩罐子。你看這才剛開始,宿主就已經趴到桌子上?!?/br> 此時,謝懷塵的確歪著腦袋趴在桌子上。今天還沒開始放血他就覺得頭暈,剛才巫醫給他劃了一刀,他頓時腳一軟差點跪下。最后還是兩個巫醫扶著他坐下來,一個撐著他身體,一個擒著他手腕。手腕上時不時被抹一層透明藥液,防止鮮血凝固。 謝懷塵心想,虧他一直以為北域人生活艱難醫術也差,沒想到他們醫術如此高超,放個血也這么專業。 其中一個巫醫喂了他一顆藥丸,從他的后腦揉到脊椎再揉到后背、手臂。另一個巫醫見血流的越來越慢,拿出小刀準備再給謝懷塵另一只手來一刀。 謝懷塵:臥槽你們沒看見我都快暈過去了嗎?再來一刀會死!會死! 然而鋒利的刀尖還是貼著脆弱的腕脈劃了下去,謝懷塵覺得腦袋一突一突,心脈處甚至能聽到愈發急促的雜音。他條件反射地揮開動刀的巫醫,不過這一動作換來更加猛烈的暈眩。 謝懷塵眼前一黑,砰地一倒頭,癱在桌上徹底裝死。腕間鮮血汩汩而下,十分浪費地抹了一桌,最后再滴至地面。 不過這番動靜并未引來巫醫們的幫忙,倒是系統君的驚呼聲在耳邊一剎而過。 嗯?那兩個巫醫竟然沒有過來?謝懷塵腦袋里劃過這個念頭。 他現在昏昏沉沉,連根手指都不想動,可過了半晌,巫醫們仍然沒有動靜。謝懷塵心里更納悶了:這么流血好浪費,怎么沒人來幫忙?快來人啊喂!你們的小白鼠要死了! 可能天道知道他所想,下一瞬,一個冰涼的手指按在受傷的腕脈間。 這些日子,謝懷塵手上被劃了好幾刀,幸而修士愈合能力很快,深深淺淺的傷痕也就猙獰地排成一串。那冰涼的手指輕輕摩挲傷處,謝懷塵先是覺得一痛,隨后痛感漸漸消失,似乎傷口又在愈合。 謝懷塵閉著眼:“唔……傷口好像愈合了,你快抹點那個什么藥……” 聞言,對方動作一頓,清冷的氣息更加靠近,手指撫上后腦,緩緩揉按。 謝懷塵本是迷迷糊糊,被冰涼的手一按,腦袋頓時清醒不少。巫醫肯定是先折騰他的手,再保證他不暈死,現在身邊人卻一個勁給他緩氣,肯定不是巫醫。思及此他撐開一條眼縫,想看看是哪只小蘿卜頭如此關心他,敢偷溜進主帳。 清冷氣息環繞,白衣入眼,謝懷塵先怔了一下,隨后如驚弓之鳥騰起。 臥槽?這衣服好眼熟! 突然起身,換來的是腦袋撞上冰滑的面料。謝懷塵只覺嗡地一聲,幾乎就要暈死。身后人很快攬住他,就著他煞白的臉色喂了一顆聚血丹,然后將軟倒的他抱起,放置于旁塌上。 這段日子謝懷塵干得最多的事就是睡覺,身體一沾塌,他頓時皺眉。 “不睡,腰疼,屁股也疼……” “自作孽?!睂Ψ交亓怂齻€字。 謝懷塵一看,說話人果然是師兄,心里頓時拔涼,連帶著口吃也來了:“師……師兄你怎么會……在這……” 北域離南域那——么——遠——他還扔了詔玉改了名字,師兄怎么找過來的?? “聽聞你與佛子論道,我來看看?!鄙墼掳醋∷?,不動聲色地為他梳理藥性。 謝懷塵一驚,立馬懷疑是佛子告訴的師兄位置。也是,到了天衍宗主的境界,想去哪不過一眨眼。于是他一閉眼一蹬腿,頗有種無奈的語氣:“既然師兄找來了,要殺要剮隨便?!?/br> 之前在天衍宗,師兄相當于將他軟禁。如今他跑出來又被找到,師兄會如何生氣他心里是一點沒譜。 邵月卻幽幽道:“你我同門師兄弟,只有殷切之心,何來殺剮之說?” 謝懷塵嘆口氣,揉揉眉心:“師兄,我這人不愛粉飾太平。你貴為天衍宗主,前世殺了我,今世又來軟禁我,你到底想干嘛你直說,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br> 邵月淡淡掃他一眼:“師弟說得有道理。其實只要師弟坦率直言,不藏私于心,我也不會為難師弟?!?/br> 這話說了相當于沒說,謝懷塵自認沒啥隱瞞的:“我的事你不都一清二楚?” “那敢問師弟,天道給你下了什么任務?” 涼涼的語氣,謝懷塵心底也是一涼。天道?任務?師兄怎么突然提起這個?!他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系統,師兄怎么會知道“天道”的存在?系統君給他的最后一個任務是殺死師兄,現在師兄問起,難道是察覺了什么? 一時間謝懷塵心里繞過九曲十八彎,臉上猶豫之色盡顯。前世之事還未徹底想起,系統君是他永遠的底牌,縱然能把所有事告訴師兄,系統的事卻…… 邵月眉眼一柔:“看來師弟并不如自己說的那般坦率?!?/br> 之前邵月對謝懷塵搜魂,大部分事情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唯獨天道是一片空白。若不是謝懷塵當時魂體極度虛弱,邵月恐怕還想搜第二次。 謝懷塵顯然也想起那段恐怖的回憶,不自覺打了個寒顫:“士可殺不可辱,你要是再搜魂不如殺了我?!?/br> 邵月卻是點上他的眉心,然后在謝懷塵緊張不安又強裝鎮定的眼神下給了他一個爆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