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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倒是沒錯,可謝懷塵現在對什么都不在乎,他唯一想做的便是立刻找到謝洛衡,然后質問對方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要封印他的記憶,以及……前世是不是對方殺死的自己。 “讓我出去?!敝x懷塵不耐地說。 “喂喂,是你誤闖了謝洛衡的迷心境,又是我看你可憐才把你救出來,你就這么對恩公說話?” 謝懷塵沉默了下,“你想怎樣?” 柳厭青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笑道:“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咱們現在都看謝洛衡不爽,不如合作?” “合作?”謝懷塵只覺聽了天大的笑話,“我記得你想殺我?” “誤會,那都是誤會?!绷鴧捛嗦勓赃B忙擺手,臉上笑得仿佛重逢了幾十年的好友,“之前殺你是想威脅謝洛衡,可現在你跟我一樣也是個被迫害的,所以倒不如咱們聯手對付下共同的敵人?!?/br> 謝懷塵沒有血色的唇抿成一條線:“不感興趣?!?/br> 柳厭青有點無奈,于是干脆一腿伸開一腿曲起,單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就這么坐了下來,“小子,你可能并不清楚自己的狀況?!闭f著嘖嘖兩聲,“謝洛衡與你有何恩怨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的是,你現在是被他囚禁了?!?/br> 聽到“囚禁”這個字眼,謝懷塵心有所動。 “你問問自己,這么多年可曾出過城?”柳厭青侃侃道來,“哪怕不是出城,謝洛衡連讓你出府都很少吧?你難道從來不覺奇怪?不瞞你說,這座城其實是一座大陣,謝洛衡一直將你囚禁于陣中不見天日。你若不想永遠束縛于此,大可與我合作一起破陣,如何?” 謝懷塵面色蒼白,對方這番話勾起他在幻境中痛苦的回憶。這情景與幻境中的冰淵何其相似? “我為什么要信你?”謝懷塵冷笑,“誰知道你會不會過河拆橋?!?/br> 聞言,柳厭青一派隨意,“小子,你要知道你現在回去只有兩種結果。其一,謝洛衡將你的記憶重新封印,你繼續困死在這座城;其二,謝洛衡把你騙得團團轉,你還是困死在這座城。你不信我,難道你還信騙了你這么多年的謝洛衡?” “但是跟我合作就不一樣了,”說著,柳厭青露出他那一貫的狐貍笑眼,“我們都需要破陣,也都討厭謝洛衡,所以你破他的陣,我抓他的人,事成之后各得自由,你還能從他嘴里撬出真話,這筆買賣可還劃算?” ** 城主大人的祭禮還在進行,祭臺上方天青云墨,散落于地的微光透著昏黃,空氣里彌漫著山雨的潮濕。 謝洛衡手中溫玉褶褶生輝,其光芒每強一分,筆下的符文便多一分威勢。 城里的百姓們只看見自家城主在祭臺上一派端莊,手中變戲法似的在空中畫出密密麻麻的符文。每下一道筆,空中便轟鳴作響,似是有蛟龍囚于云海,呼嘯翻騰著欲沖出桎梏。 “咳咳……”柳厭青捂著嘴咳了咳,他身上紅衣已經濕透,發冠微亂,折扇張開,扇面卻已沾染了淡金符文。他手腕一翻,扇面一蕩,符文消散無蹤。 “憑一塊破玉打架算什么本事?”柳厭青氣笑道,“既然這樣,我也懶得客氣?!?/br> 說著折扇一收,并指于空中畫了一道符,那符文與謝洛衡的竟是一模一樣。兩人似乎都明白對方要做什么,于是同時畫出相同的符意。一紅一青兩道身影,動作一致,遠遠看去仿若鏡像。只是一個畫出的是無邊煞氣,一個臨摹的是道意之清。 一股龐大的威壓自兩人中間彌漫,底下百姓受不住紛紛癱軟在地。 突然,有一女子驚叫出聲,原來她懷中嬰兒竟是長出猙獰鬼牙一口咬在了她腕上。那女子驚恐地將孩子甩落在地,卻見嬰兒面色泛青,全身血管突起仿佛惡鬼轉世。 謝洛衡溫潤的眉眼染了痛色,屈指一彈,一道清風卷過嬰兒,那襁褓中的孩子轉瞬化作一道飛灰。 但接著又有更多的人發生了變故。 煞氣蔓延,凡人一旦沾染便會失去神志化身惡鬼,這也是謝洛衡為何要大開祭典召集百姓于佛寺觀禮的原因。佛寺有大陣護佑,并萬千符意加持,柳厭青若要用煞氣侵染此城,他也能護住城中百姓。 只是,不是每次都能護的滴水不漏,城外樹林里就安置了無數被侵染的人。 老人因自己半邊僵硬的身子在地上哭嚎;混小子被突然魔化的麻雀撕咬了一口皮rou,等同伴將他扶起時,他渾然已失去神志,手臂染上青黑;更多被煞氣入體的百姓意圖爬上祭臺,因為祭臺上方有最清善的氣息,吸引著他們去撕咬,吞噬…… 謝洛衡神色沉凝,煞氣每侵染百姓一分,他自己的氣息便萎靡大半。這只是符意上的較量,神物“道心”并不能給予他多大的幫助,謝洛衡畫出的那道符也漸漸變得黯淡無光。 就在謝洛衡的符意將將破碎之時,忽有清遠的鐘鳴自佛寺深處傳來,天地為之一靜。 下一瞬,四方鐘聲大震,佛鈴齊響,百燈明滅不定,似有什么東西欲破土而出。 謝洛衡眼中有一剎的驚疑:“懷塵?!” 柳厭青眼尾勾出一抹饜足的笑意,接著他心念一動,煞氣沖天,趁著謝洛衡出神之際一舉攻破防線。剎那間,謝洛衡指尖符文破碎,他踉蹌后退幾步,漫天符意仿若一場細雨落了他滿頭滿身,隨之一道落下的還有幾滴金紅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