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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言快要嚇死了,在魔帝強悍的力量前他連半分反抗之力都沒有,他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害怕至極地搖著頭,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么人。 俞必瑞的氣壓已經低到了極點,眼看就要爆發,他不能忍受明明找到了妖精之地卻見不到他最想要的人。 還是二長老元嘉想到了什么,跪趴在地上往前挪了兩步,將頭深深地伏下,緊緊地貼在地面,顫抖著聲音說:“是,是還有一個人?!?/br> 俞必瑞的眼睛斜向他,砰地一聲將懷言扔在地上,直直地走到元嘉的面前。 “說!” “是個草木精,名字叫……叫小竹?!痹我呀浻洸磺迥莻€草木精的大名了,只隱約記得他的名字里有個竹字。 俞必瑞心口一緊,忍不住握住了拳,胸口中積淀了百年的感情宛如即將沖破地表的巖漿一樣炙熱又guntang。他的眼角都在發熱,嘴唇緊抿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他為何沒來?” 元嘉沒有聽出他言語中隱藏的激動,遲疑了一會兒才說:“因為……他是個傻子?!?/br> 俞必瑞愣住了,那一瞬間他大腦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來了。他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將眼睛睜大到極致,才勉強讓自己不至于在這么多人面前露出軟弱和失態。 “你說什么?” 元嘉以為是自己聲音太小了,就努力提高音量,又重復了一遍,“因為他身受重創,癡傻無知,才無法前來迎接陛下?!?/br> 話音剛落,俞必瑞周身包含著深淵之怒的力量就再也控制不住,以他為圓心向四周震蕩開來,除了兩位魔將勉強立住了腳,其他人都被振飛了,尤以元嘉傷的最重。 然而還沒等元嘉喘口氣,就被俞必瑞抓了起來,直面魔帝的百年哀怒,差點沒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帶路?!?/br> …… 大地突然震蕩,陳冉竹嚇了一跳,身形在空中飄忽了一會兒才安定下來??粗约和岬乖谑迳系纳眢w,頭疼地抓了抓頭發,想要將自己抽起來,卻又無能為力。 好在現在的身體素質不凡,不然就這么一直躺在冰冷的石板上,就算不著涼,也會四肢僵硬麻痹。 陳冉竹盤著雙腿飄在空中,一臉可憐,就差沒唱個“小白菜啊,葉兒黃啊,沒人疼愛”了。 就在他自怨自艾的時候,突然聽見山洞外傳來了動靜,似乎有人朝這邊過來。他一驚,立刻嚇地擋在了自己的身體前面,不會是那群熊孩子又來了吧。 想到這,他就一臉憤怒,盤算著等自己回歸身體后該怎么教訓他們。 然而很快他便驚呆了,傻傻地站在那里,表情跟他離魂的身體一樣呆滯。 因為俞必瑞來了。 他黑發披肩,專門用金冠束起。英俊的眉宇之間透露著上位著的霸氣和威嚴,雙唇緊抿,再見不得曾經假笑的模樣,現在的他不需要再在任何人面前隱藏自己的情緒。 身穿的黑色華袍,跟他們曾經在秘境中看到的衣服一模一樣,流水般的質地,金龍制成的滾邊,看上去奢華又持重,很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模樣。 “滴,任務完成,獎勵縮短清醒時間三天?!?/br> 陳冉竹就那么傻傻地看著他,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眼睛里的光慢慢變亮,張開雙手撲了過去,想要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卻瞬間穿透他的身體差點摔到地上。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俞必瑞像一陣旋風一樣刮過他、一臉悲傷和痛苦地撲倒在他的身體上,小心翼翼地將他攙扶起來。 他有些不爽地看著這一幕,雖然知道那就是他的身體,俞必瑞擔心的也是他,但怎么看怎么都不高興,竟然有些吃自己的醋了。 “喂,我在這,你個白癡!” 他甩著袖子坐到了自己的身體旁邊,有些貪婪地打量著俞必瑞,還是他熟悉的模樣,卻變得更俊美更有氣勢了。曾經的軟弱可欺已經全部消退,現在的他就是萬人之上的霸主。 然而想到俞必瑞獨自奮斗的這一百年,陳冉竹又有些心疼。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也不知道他究竟受了多少的罪,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一步登天,想來就知道付出的代價肯定是不小的。 如果他還有身體,這個時候一定要好好替他檢查一下,看看他究竟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俞必瑞只覺得自己的心死去又活來,活來又死去,揪在一起,疼地發慌。他找到了他的人,卻讓他整整受了一百年的罪。他恨自己的無能,為什么沒能更快地找到這個地方,根本無法想象這一百年來沒有神志的他究竟是怎么生存的。 他緊緊地抱住陳冉竹,用袖子輕輕地為他擦拭掉臉上的灰塵,竟然破天荒地露出一絲僵硬地微笑,如同對待孩子般哄著他:“是我,我是你的俞必瑞,是你的魔帝,跟我回家好不好?” “好好好!”陳冉竹高興地一蹦三跳,就差沒鼓掌了。這鬼地方他多呆一秒都是厭惡的,當然要跟著俞必瑞回到封京吃香的喝辣的了。 然而他的身體卻木木地眨了眨眼睛,根本不明白俞必瑞的意思,只是在俞必瑞想要握住他的手的時候微微收縮了一下,怯怯地說:“疼?!?/br> 陳冉竹抽了抽嘴角,作為一個真漢子他是絕對不會因為這點小傷就喊疼的!這不是他! 俞必瑞眼睛一暗,嘴角還帶著笑意,心中卻已經蔓延出了無限的殺意,那些殺意宛如狂長的藤草一瞬間從他的心底蔓延到了他的眼邊。他小心翼翼地擼起了陳冉竹的袖子,就看見白凈瘦弱的手臂上滿是傷痕,有的已經變成了黑紫色,有的還是鮮紅色,顯示出這種傷痕的時長和不間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