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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想象中,男孩閉著眼睛,躺在地上安靜死去的模樣,又仿佛殘存著年輕生命的活力,與東方神秘的意象糅合,樣貌、姿態、與色彩,看上去一定好極了。 是的,從將男孩帶回來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想過將男孩活著放回去,他有種預感,這絕對是一副絕佳的畫作,他開始興奮起來。 然而,自男孩從別墅中睜開眼,一點一滴,他的思維卻像是不受他控制,逐漸偏離了軌道…… 他第一次感到了驚詫:裝睡? 或許就是在這一瞬間,他的興趣開始被挑起來了,連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在他反應過來之前,電話便已經撥通了。 “帶幾只貓過來?!?/br> 他這么吩咐,眼神饒有趣味的。 攝像頭捕捉到的畫面反饋回監控室,再投映到他的手機上。 散發著微光的屏幕上,出現了男孩鬼鬼祟祟的身影,他拉開地下室的門,從中悄悄地走了出來。 ——果然是在裝睡。 亞特蘭確定自己下的藥分量足夠一個成年人睡上三天不醒,然而只是第一天,男孩便清醒過來了,甚至還很有活力。 試圖從大門悄悄逃走,卻在發現需要密碼時的沮喪的神情,被突然竄出的黑貓嚇了一跳,然后就是,意外聰明而又大膽的舉措——竟打算從二樓陽臺跳下去。 居然還恐高呢,真可愛。 在男孩踏空掉下來的一瞬間,藏在黑暗中的亞特蘭,又一次出乎意料地接住了那道身影。 從三米高落下來的沖擊讓手臂有一瞬間麻痹,但亞特蘭卻只注意到了那雙眼睛,清亮飛揚,閃爍著狡黠,絲毫不見恐慌與害怕。 在別墅二樓的主臥中,有幾張A4白紙疊放在書桌上,那是關于男孩的資料。 亞特蘭拿著z國的菜譜走進了廚房,也許只是因為他忽然想到,男孩可能吃不慣國外的食物。 而在看到男孩毫不掩飾的驚喜神情,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往上翹了翹。 唯有一點,讓他感到不耐的是,男孩想要逃離別墅行為。 可以理解,應該說,男孩的反應比一般人好上太多了,醒來發現自己身處于陌生的環境,并被人囚.禁,卻不吵不鬧,沒有慌張,沒有焦躁,悠然自在仿佛是別墅的熟客一樣。 他喜歡這樣充滿朝氣與活力的男孩,想要離開的行為也無可厚非,但他不可能放他走—— “你只能待在這里,哪兒都去不了?!?/br> 亞特蘭意外在男孩的身上捕捉到了畫作的靈感,卻不是死亡,而不僅一次的,他從男孩身上受到了偉大的啟發。 在很久以前的繪畫界,畫家崇尚從模特身上尋找畫作的靈感,對他們而言,在那些絕佳的模特身上,能夠聽到繆斯的呼喚。 亞特蘭從未想過在某一天,繆斯會降臨在他面前,而現在,他相信了。 男孩同意了做他的模特,這令他感到欣喜,即使他心里知道,男孩必然在悄悄謀劃著什么,卻不妨礙他的好心情。 對待男孩,他的容忍度一再提升,仿佛沒有止境,只除了一點:離開。 而這項底線,似乎也在不知不覺中,沒有了最初的那么堅定。 于是,在男孩提出想要出去的時候——不是逃離,他想了想,金屬圓環是一開始打算用來限制男孩聽話的道具,但現在,似乎被賦予了別樣的意義。 亞特蘭將追蹤器安在了金屬圓環之內。 男孩對他的意義,似乎一天比一天加深了,伴隨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欲望—— 想要親吻他的嘴唇。 想要撕開他的衣服。 想要他的身體染上屬于自己的味道。 想要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 想要…… 亞特蘭不是情感小白,所以他很清楚這些都意味著什么,所以在看到一個陌生女人出現在別墅,與他的男孩親密接觸的時候,一股無名的怒火從心底奔涌而出。 他迫切回到別墅,手里拎著的東西被隨意丟棄在門廳也不在意,然而——那種極致的怒火,卻在見到男孩的一瞬間,奇異地安靜下來了。 噢,既然他的男孩想要藏著那個女人……無所謂,只希望那個女人不會做出什么愚蠢的行為。 這么想著,卻在晚上看到男孩與那個女人同床共枕的時候,亞特蘭面無表情地捏碎了手機。 深夜,稍無聲息走入男孩的臥室,是一如往夜給予男孩的一夜好夢的晚安吻。 亦是,對女人的一個警告。 可惜,太自作聰明的女人,他很不喜歡——所以,那就別怪他了。 然而,亞特蘭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居然會愚蠢到那個地步,他真的很久沒有像那一刻的那么生氣了。 既然如此,他舍不得用在男孩身上的[死亡的靈感],那么,就拿你來代替吧。 感謝命運讓繆斯降臨到他的身邊,亞特蘭銷毀了以前所有保存在別墅中的畫作,三樓畫室變得一片空白。 沒有人可以代替他出現在他畫中的世界,與畫中的男孩相遇、相知。 所以,唯有死去了,出現在畫中的,也只是一具安靜的尸體而已。 —— 銀色的車子如游魚從身邊飛馳而過,仿佛帶著自由的野望,視死如歸也要回到大海。 這感覺令亞特蘭心底生出不悅,以及仿佛遭受了背叛般的憤怒,然而,他其實一直都清楚的,男孩想要逃離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