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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什么啊?!毙焱硌虮患て饾M滿的好奇心,“為何這街上人的裝扮這么逼真,感覺就像真的鬼一樣?!?/br> “哦,這都是一種幻術啦,大家都是去找地獄門的獄婆所做,你看到的那些嚇人的裝扮,其實都不過是剛剛那薄片所變出來的?!?/br> “獄婆是什么人?” 雨川搖搖頭,“沒人知道她是什么人,她只在鬼節這一天出來,變出大家需要的幻術,我剛剛那個薄片,到明年還能找獄婆幫忙用一次,到后年就不行了?!?/br> “那,能帶我去見見獄婆嗎?” “可以啊,公子有銀兩就行?!?/br> 徐晚羊一邊走一邊避著周圍駭人的東西,“不過這裝扮這么恐怖,沒有人被嚇出病來嗎?” “倒未曾聽聞過,大家都很喜歡鬼節,這節日的重量僅此于闔家團圓的新年呢?!?/br> 雪國人民的心里承受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強悍。 這地獄門明明位于街道最繁華之處,只見雨川在一面白如塵雪的墻上輕輕敲了敲,等了一會,對徐晚羊點點頭,接著自顧自走進了墻里,似乎是障眼法,徐晚羊沒多想,也跟著她走了進去。 里面卻是如地窖一般的漆黑,長長的路邊點著微弱的燈光,看不清腳步的土地是什么,一踩上去便咯吱咯吱的響,不知走了多久,雨川輕輕對他說,“到了?!?/br> 老遠就聞到一股血腥味,但走得近了,腥味卻漸漸散了,只剩下淡淡甜味,這味道的來源是一口黑漆漆的大鍋,里面咕嚕咕嚕煮著什么東西。等到視線漸漸適應這里面的光亮,才發現他們面前是一個黑漆漆的灶臺,灶臺上放著一盞煤油燈,除此之外并未一物。 一會兒,從灶臺下出來一個白發蒼蒼的腦袋,一個年老的不知年歲的婦人,嘴里竟然叼著煙斗,她閑閑的吐出煙圈,聲音沙啞的像粗礦的沙粒,“要什么扮相?” 雨川清脆的答道,“獄婆,今天給你帶來一個新客人?!?/br> 徐晚羊從驚駭中慢慢回過神來,拱手道,“你,你好?!?/br> 那雙混沌的似乎看過所有世間事的眼睛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徐晚羊立馬覺得很不舒服,他只是一時好奇,并未真正想扮什么鬼怪,在這獄婆眼睛停留在他身上時,他真想說一句告辭然后趕緊出去。 誰知那獄婆輕輕吐了煙圈道,“做不了,今日份做完了?!?/br> 雨川急急道,“獄婆,這位公子可帶足銀兩的,你不用擔心欠賬的?!?/br> 她沙啞的嗓音抖了抖,似乎是笑,似乎又不是,“我知道小姑娘,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么窮?!?/br> 雨川大囧,有些生氣道,“那你到底做不做嘛,一年只做這一天生意,你還這樣懶散?!?/br> “做不了,真的做不了?!?/br> 徐晚羊此刻卻完全把一顆心放回到肚子里,做不了好,做不了最好,他于是道,“沒關系沒關系,我主要是來見識一下,既然做不成,那就不麻煩了,告辭?!?/br> 剛走了幾步,后面的聲音突然叫住他,“等一下” 不會突然又能做了吧,他緩慢的回過頭,那獄婆竟然對他笑了笑,許是他看錯,那笑里還帶著小女孩般的天真,不過,也更駭人了?!斑@位公子,你是找錯了門,今天,不該來找我的?!?/br> 她輕輕吐了一個煙圈出來,那煙圈逐漸上升,慢慢擴大,落在徐晚羊的頭頂,慢慢向下,最后在他身體四周慢慢散去。 徐晚羊被嗆了一下,心道這人真是沒禮貌,還專門讓他吸二手煙,不過她倒是說對了,今天是不該來找她。 他出來是為了找夢朝的呀。 不過出來后,面對街上的牛鬼蛇神,到哪里去找夢朝呢,徐晚羊犯了難,他問雨川,“你說公主初來雪國,是不是也找過獄婆變裝了?” “可能吧,既然是鬼節,不變裝有什么好玩的?!?/br> 雨川在說她自己,她那份骷髏拿在手里還沒來得及套在頭上呢,就被徐晚羊給嚇得收起了。 徐晚羊挺不好意思的,雨川常年在宮里做事,平日本就夠辛苦的,鬼節好不容易能出來透口氣,卻被他拖著不能玩,想到這里,他道,“你那骷髏還能戴上不?” “能是能,可公子不是害怕嗎?” “你別管我了,自己玩去吧。這些鬼看得習慣了,也沒什么可怕的?!?/br> 小妮子眼睛眨了眨,有點心動,又道,“可是殿下吩咐過······” “沒事的,我能出什么事,殿下那邊我自有解釋?!?/br> 雨川拜了一拜,歡喜道,“既然如此,雨川就多謝公子了。等夜市結束,我們就在夜市前門匯合吧?!?/br> “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吧?!?/br> 大概走了幾十步,這個水靈靈的姑娘就套上了骷髏外殼,還轉過身對他感激的一笑,模樣甚是詭異。徐晚羊又被嚇得后退,真不懂這有什么好玩的。奇葩的審美。 腳下剛邁了幾步,突然聞到一股奇特的香味,一道像絲巾般的粉色花粉在他面前繞了一下,像是要勾引他似的,沒等他回過神,倏地鉆進他鼻尖,徐晚羊只覺得眼前什么也看不見了,腦袋一沉,暈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眼前的景色和街上的可怖真真是天壤之別,小溪潺潺,落英繽紛,再仔細一看,竟然身處于桃花林中,他伸手撥開一個枝椏,看到不遠處的桃樹下,一個身穿桃花衣的女子正在低頭撫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