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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情緣,如今他只需看他一眼,他就能確認那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第二天,晏云正懶洋洋地吃早午飯,一只鴿子突然飛進屋里,徑直落在晏云肩上。 ……還別說,一只鳥突然竄到自己肩膀上,這飛鴿傳書還挺嚇人。 晏云取下綁在信鴿腳上的紙條,又抓著鴿子研究了好一會兒才把掙扎了掉了幾根毛的鴿子放走。 他才一松手,鴿子就歪歪斜斜地撲著翅膀猶如逃命一般飛了出去。 至于嗎……他不就對飛鴿傳書有點好奇想研究一下而已嘛。 晏云展開小紙條。一般來說,飛鴿傳書傳的都是密信或是十分著急的信,以原主的性格和社交來看,也不知道誰會有重要的事找原主。 “甚久不見,不知瑾瑜兄近來可好……” 瑾瑜是原主的字。晏云略過一長串繁冗的客套話,直接跳到最后一句。 “三日后‘雪廬學苑’在城郊流水閣設下才子學會,以文會友,還望瑾瑜兄能一同前往?!?/br> 是個邀請函。晏云一陣無語,他還以為什么密信,結果不過是個邀請。 從原主的記憶來看,送信的李寺是他在入宮前為數不多的好友,二人以文會友不問身份,他估計還不知道他已經嫁入皇家了。 晏云自然是要去的,既然要走科舉之路,總得和其他才子打交道,了解一下競爭對手的實力才是。 三日后,城郊流水閣。 “雪廬學苑”是京城最大的書院之一,號召力非常。晏云到流水閣之時,外面已經停了不少馬車,進了院落席間更是坐滿了書生打扮之人,都舉著茶杯互相吟詩作對,看著十分風雅。 可惜如今風雅并不符合當朝科舉需求。晏云心道。 他本想自己找個角落坐下,卻被李寺硬拉著過去。 “各位兄臺,這是瑾瑜兄,在下好友?!崩钏滦χ鴮οg的人拱手道。 “瑾瑜兄,歡迎!”席間一派其樂融融。誰也看不出來對方的想法。 晏云也朝他們回禮,面帶微笑坐在李寺身旁,一言不發。 書院的院長是國子監前祭酒,年紀大了才致仕卸職后在京城開辦“雪廬學苑”。每年舉報一次才子學會,來參加學會的大多是要參加科舉的人。 才子學會開始,照例老院長發表一通感言后便正式開始。 以文會友,席間內容多半圍繞文展開。 站在中央那個一身白衣雙手背在身后,頭望青天,搖頭晃腦地作出了一首詩,周邊傳來一陣學子們的喝彩聲,紛紛稱贊這詩作得有多好。 “張兄這詩作得絕妙!殿試上必定有他的身影??!”李寺神情激動的看著晏云,絲毫沒有被威脅到的感覺。 這孩子真是太正直天真了。 晏云只是保持微笑一言不發。 而要是有細心觀察老院長的人此刻會發現,老院長也只是面帶微笑不做點評,但是放以前,若是老院長覺得好的,必定不吝于夸贊。 老院長當然不滿意。新帝登基后,大改科舉,以實用民生為主要考核內容。如今文縐縐的吟詩作對已不適用科考,不應來雪廬學苑,倒是城南的竹林苑比較適合。 晏云顯然早已明白摸清了這個真相。 他有點失望,就這?就這樣的對手哪里值得他專門跑城郊來一趟。 “瑾瑜兄上去來一首?”桌上一個人突然將矛頭指向了他,“早已聽聞瑾瑜兄盛名,不知在下有沒有機會見識一下?!?/br> 好一個“盛名”。 這人身形瘦小聲音卻很大,周圍的人都扭過頭來看看究竟是誰敢在這種場合下說“盛名”。 晏云冷笑,這高帽給他戴的。 “不敢當。在下連詩作都沒發表過何來‘盛名’一說?倒是孫兄,那幾首《田間賞月》《橋上賞雨》才真真讓人驚嘆至極?!?/br> 這兩首詩名一出,其他人的臉色都變得微妙起來。 這兩首詩前些年在《京都詩刊》上登刊過,作者名字還寫得極為醒目。然而這兩首能登上京都最大的詩刊不是因為寫得有多好,而是錢給得夠多。 本來詩寫得爛自己寫著玩玩罷了,這下倒好,京城大部分學子都看到這兩首寫得一言難盡的詩了,不少學子還寫了文章斥責詩刊如此行為是污了文學。當時也是讓京城詩壇驚動一時。 孫濤也是覺得時間已經過了這么久,應該不會有人再記得他了,這才出現在才子學會上。 然而經晏云這么一說,大家都想起來了,紛紛和身邊的人交頭接耳起來。 孫濤仿佛被眾人的眼神刺成篩子,又羞又氣,漲紅了臉渾身顫抖。 “呵?!标淘戚p笑一聲,“孫兄既然這么盛情邀請,在下不吟一首也說不過去了。只是在下才學疏淺,不擅作詩,不敢在各位面前賣弄文章?!?/br> 他停頓了一下。眾人聽到這句話對孫濤的指指點點更起勁了。 “那就給各位分享一首詩,也代表在下的心意?!?/br> 他畢竟接受的是白話文教學,臨場作詩他怎么也比不上這些人的。 他沒站到中央,坐在位置上:“田家少閑月,五月人倍忙。夜來南風起,小麥覆隴黃……今我何功德,曾不事農桑。吏祿三百石,歲晏有余糧。念此私自愧,盡日不能忘?!?/br> “如此,在下先告退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