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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塵揮一揮衣袖追尋神生價值去了,給他們這些小嘍啰留下的可是叫鬼都頭皮發麻的工作量??! 羅城正且驚且喪著,汲川朝他推了一個藍色文件夾過來,“這是老崔連夜簽的任職書,咳,給你的?!?/br> 仿佛也是覺得這缺德玩意兒對不起羅城,他的眼神有些歉疚。 羅城翻開文件夾,瞪著面前的任職書,目光逐漸仇恨。 上頭有閻王和崔判官的簽名印章,任命他為輪回司代理司長。 血紅血紅的印章刺痛了他的狗眼。 哦,還他媽是代理的! 他當然明白這是什么意思,整個輪回司只有司長可以直接干涉所有輪回世界,以前基本就是司塵的一言堂,這也是司塵能如此輕易就叛逃的原因。 有了這么個前車之鑒,羅城這個臨時趕鴨子上架的副手就只能升個代理司長。 升職后的第一件事,還是收拾前任留下的爛攤子。 ——如果早知道金牌員工的下場是這個樣,羅城絕不會那么努力工作,真的。 他好悔。 汲川搭著的手指輕輕動了動,“也不需要你把這一千多片都追回來,其他的幽冥海能應付,只是其中有幾個實在棘手,只能麻煩你了?!?/br> 一點也沒有被安慰到的羅城從文件里艱難抬頭:“哪幾個?” 汲川沒有馬上回答,他垂著眼思考幾秒,抬頭反問:“你知道司塵的執念是什么嗎?” 羅城:“……” 這他上哪知道去。 汲川自問自答:“是我?!?/br> 羅城:“……噢?!?/br> 他悄悄瞟了旁邊沉默的黑袍一眼,仿佛看到典獄長大人不辨喜怒的腦袋頂上冒出來一片豐饒的青青草原。 ……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我們之間有一些化不開的舊怨,司塵恨我……如今他犯下這樣的事,是我的錯?!?/br> 汲川仿佛要露出一個苦笑,卻又克制地收了回去。他斂眉緩了緩情緒,才繼續道: “貪、嗔、癡、恨、惡、欲,這六塊碎片是所有靈魂碎片中最黑暗的部分——” “羅城,我請求你,救救他?!?/br> 第2章 弗蘭肯斯坦(一) 這世界上,誰不是罪犯呢?那些沒有緣故就驅逐我的人,同樣有罪!……我跟別人不同,再沒有比這個更明顯的事實!我那么努力地試著融入人群,可我依然還是個異類!為什么我不能只做我自己? ——瑪麗·雪萊《弗蘭肯斯坦》 城市天空出奇晴朗,湛藍天幕萬里無云,顯得空曠又寥遠。 可畫面下移,卻是另一副景象。 林立的高樓大廈寂靜如墳冢,只偶爾能聽見三兩聲犬吠,空蕩蕩傳出去很遠。 馬路上隨處豁著年久失修的裂口,生命力頑強的野草于縫隙間狂野生長。 三輛車依次穿梭其間,大切諾基打頭,后頭緊跟著一輛中型客車,改裝悍馬殿后,緩慢行駛過破敗無人的街道。 只是不論這些車原本高低貴賤,此刻看起來都像是剛從廢車場里刨出來的。車身上滿是彈孔劃痕,蒙著厚厚一層泥,形狀狼狽,在坑洼的路面上風塵仆仆地顛簸著。 車胎間或碾過幾截焦黑枯敗的殘肢斷骨,以不到80碼的速度開得“哐啷”作響,顛得車里的人上躥下跳,面無人色。 悍馬的后座上,一個戴著眼鏡,眉目清秀的年輕男生正閉著眼念念有詞,一道突如其來的“險峰”震得他整個人凌空飛起,手忙腳亂地發出一聲驚呼,整個人如同一個柔弱的面袋子,懟到了旁邊抱著槍閉眼養神的女人腿上。 女人剃著寸頭,上身只穿了一件軍綠色工字背心,露出的小麥色皮膚包裹著緊實堅硬的肌rou。 她用強壯有力的胳膊扶了男生一把,睜開眼,臉上還殘留著沒擦干凈的血污。 女人滿面煞氣,不耐煩地“嘖”了聲:“悠著點?!?/br> 男生整張臉漲得血紅,連忙爬起來坐好,抱著胳膊安靜如雞。 司機在前頭唯唯諾諾:“對不起啊芒姐,我、我多注意……” 杜芒瞟了年輕男生一眼,問:“秀才,你又在嘀咕什么?” 秀才抬起頭,推了推眼鏡認真說:“我在算咱們所有人被青柏區接納的概率有多少?!?/br> 車廂內陷入一陣沉默。 杜芒重新閉上眼,靠回椅背上,“有多少?” 秀才說:“55%到60%之間吧?!?/br> 杜芒笑笑,講:“過半了,挺好?!?/br> 三年前,一種能將人變成吃人的活死人,并且傳染性極強的可怕病毒最早在華國東南沿海一個國際大都市爆發,短短半年時間,就以媲美閃電戰的速度突破各國倉促建立的防線,讓全球淪陷。 至今仍沒有機構或組織出來認領這種病毒,只是在國際確認病毒爆發日的第二天,有人向全世界各國首腦的郵箱發送了一封匿名郵件。 TA將這種病毒命名為E病毒,Evolution,并且在郵件末尾彬彬有禮地致意: 請代我向全人類問好。 三年時間,還沒有任何科研機構能研發出有效對抗E病毒的方法,evolution這個名字更像是個可悲的笑話。 三年時間卻足夠人類社會崩塌毀滅,繁華城市變為荒蕪孤島,幸存的人們逆風掙扎,建立起一個個或大或小的聚居地,存留著人類最后的火種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