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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修頓了頓,旋即在楚翼審視的目光下,微微一笑道,“好,我定然將靈草帶回?!?/br> 【宋修:太配合了,太配合了?!?/br> 【666:宿主,你不是人,莫得感情?!?/br> 兩日一晃便過去了,宋修仔細算了算,自己最多還有四天,這兩日他的傷勢不僅沒有好轉,反而加重了,昨日好不容易能咽下一下湯水,最后卻全部吐了出來,湯湯藥藥的吐完了,就開始嘔血,好好的衣服又沾上了血味。 楚翼當時一驚,立刻將他帶回了殿內,給他喂食丹藥,但這東西只能暫時保命而已,宋修吐完血,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他不斷的夢魘,到了半夜,全身高熱,昏迷不醒,木羽修來看過兩次,和楚翼之間爆發了爭吵,最后木羽修走之前說道,“不管你信與否,當年你之所以能拜入我青玉劍座下,并非是吾的意思,而是宋修求吾,如今這一切,吾只勸你,適可而止,否則追悔莫及?!?/br> 楚翼一直都以為當初是木羽修看上了他的天賦,因而將他收入座下,卻沒想到這里面還有宋修的功勞,他愣了愣,旋即笑道,“師尊莫要生氣,師兄傷勢過重,徒兒也只是為他治傷,并未有其他舉動,更不可能傷害師兄?!?/br> 見木羽修離開后,楚翼轉眸看著宋修,他坐在床邊好一會兒,低聲道,“師尊仁善,以為你求他收我,是在幫我,可他怎知我在你手里受了多少苦?年少之時,我一直念及你是我師兄,而處處忍讓,可你變本加厲……甚至,還搶奪了師尊的救命之恩,冒名頂替,你根本就不配讓師尊對你如此掛心?!?/br> “師兄”,楚翼湊近了宋修的耳邊,低聲道,“一報還一報,欠了別人的,是得還的?!?/br> 宋修第二日醒來,他身體虛弱的幾乎下不來床,卻還是強撐著跟楚翼一起去了天一宗,天一宗護山大陣被楚翼徹底斬碎過,暫時還未來得及修復,楚翼將宋修帶到了后山,道,“師兄應該記得這條路,以往每次偷偷溜出去,都會從這邊御劍而下?!?/br> 宋修看了眼如此之高的石階,他半靠著一旁的竹子,笑道,“御劍而行,可惜我現在無法御劍,不過也只有此處進入,才不會引起注意,卻又是通往雪山之巔最近的路?!?/br> “一切就拜托師兄了?!背碚f完后,便轉身離開此處,他身上邪修的氣息太重,若是被察覺到,只怕又得一番糾纏,只是在走的時候,還是轉頭看了眼宋修,見他身穿玄衣,披了一件白色斗篷,緩步往石階走去,一步一步往上走。 石階越往上,越陡峭,且長期無人行走,極為濕滑,宋修走了一段后,便覺得氣海之處劇疼,他忍不住扶著竹子歇息了一下,接著才繼續皺眉往上走。 眼前漸漸有些昏暗,光亮從竹林里穿透,宋修頭輕腳重的往上走,卻沒想到一腳踩滑,從石階上重重滾落下來,直到他伸手攥住了一旁的草,才停了下來,手里被鋒利的草葉劃得鮮血淋漓,宋修想要爬起來,卻使不上力,好一會兒才稍稍能動彈了一下,他低咳出聲,地上的血和青苔混在了一起,宋修只是垂眸看了眼,并不放在心上。 鮮血順著他的指尖往下低落,宋修的身形微微搖晃了一下,他彎腰扶著石階,幾乎是一步一步爬上去的,一路石階上都有殘留的血跡,他的白袍上血跡極為刺眼。 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長時間才爬上了這長長的石階,從前他御劍而行,還真不知道這石階竟然這樣難爬,好不容易上了最后一節,他伸手扶著一旁的石壁,喉頭腥甜上涌,他直接抱著腹部,生生嘔出了一口血,疼的全身發顫。 他頹然靠著石壁,一手扶著石壁,留下血痕,一手拄著劍,一步一步往前走去,掌心的鮮血順著劍鞘往下低落,在地上劃出了血痕。 從這個石洞出去,轉身便是雪山之巔,由于此處一向沒人看守,雪山之上靈獸極多,不乏有脾氣暴烈的,往日除非是宗門讓抓捕靈獸,否則是沒什么弟子愿意去雪山之巔的。 那里太冷,也太可怖了,茫茫雪山,一眼看不到頭,回頭也看不到來時的路,若是凡人,可能迷路在里面,活活凍死。 【宋修:我還沒見過靈草的樣子】 【666:我也沒見過】 宋修選了一條相對平緩一點路,一開始還好點,越往上走,雪越深,甚至連有些坑都被雪給埋了起來,若是不小心踏進去,輕則崴腳,重則墜落下去 ,身受重傷。 宋修走的每一步都用劍在地上探路,這雪山太冷了,越往上走,天氣愈冷,寒風也愈大,將他的斗篷吹了下來,他的衣服在風里獵獵作響,玉冠束發,長發垂直腰間,被風吹亂了,雪花落在他的頭發和眉毛上,睫毛都沾了不少,他唇色慘白,只是撐著一股氣,一直往前走罷了。 傷口被凍得早已沒了痛覺,他身子微微搖晃,忽而重重向前跌倒,狼狽不堪,他啞聲笑了,道,“師弟……楚翼……” 也只有在此處,無人在旁,他才敢喊出楚翼的名字。 “好冷……”他身子被冷的顫抖,寒氣往他的內腑鉆,仿佛一把尖銳的刀將他的五臟六腑里不斷翻騰攪碎,疼的他額頭青筋暴突。 他抬頭看著雪山,閉了閉眼睛,復又睜開,一步一步的杵著劍往上走,他深知自己即使上了這雪山,只怕再也下不來了。 萬年雪山上長出的靈草,的確是以人血澆灌才能離開石壁,但是楚翼沒說的是……靈草的寒氣將會順著采摘人的傷口,深入他的臟腑,直至將內腑凍結,破碎,這人最后吐出來的,可能不是血,而是自己臟腑的碎rou,采摘者也因此會活活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