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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的身體早就不行了,我自己心里清楚,但是那又怎么樣?我從未后悔過自己的所作所為,縱然再來一遍,我也要做同樣的決定。當日先帝將簪子扔到水里,我明明找到了它,可先帝不認,我也沒辦法,從那時候我就知道權勢多么重要,只有權力在自己手里,我才能護得住想要護住的人?!?/br> 他說,“當初你流放,我護住了你這個人,現在你貴為天子,我便要護住這個國?!?/br> 縱然沈沉摔碎了東西,他大發雷霆,也沒能讓宋修改掉決定,他幾乎頹然的看著宋修,道,“朕就想留你在身邊,朕不想失去你?!?/br> “等我得勝回朝,就永遠不會再走了?!彼涡扌α艘宦?,一如三年前,意氣風發,年少輕狂的模樣。 沈沉最終還是妥協了,他再三和宋修約定,道,“答應朕,等你得勝回朝,便再也不會離開朕了?!?/br> 他同意了宋修披甲上戰場,并且下了一道斬立決的詔書,他要將前朝太子宋修斬殺于人前,然后將人養在東宮,從此便再也沒人能打攪他們了。 沈沉從城門上下來的時候,險些沒站穩,太監總管連忙將他扶住,沈沉啞聲道,“一個月能會來嗎?他能回來的吧?一個月就要開春了?!?/br> 太監總管扶著沈沉上了馬車,卻也不敢吭聲,他不敢告訴沈沉,昨天晚上宋修讓蝶玉去找了太醫,開了一劑藥方,雖暫時能恢復他的行動,但是卻疼痛無比,而且……幾乎是以性命為代價的,能活幾日,都還是個未知數。 宋修離開后,沈沉日日都能接到有關宋修的密報,如同當年宋修命令暗衛保護他一樣,今時今日卻是反過來了。 宋修離京第七日,大軍到了駐扎地,正遇戰亂,這是宋修第一次出手,無論是身手還是謀略,都無人可與其匹敵,沈沉看著暗衛快馬加鞭送過來的密報,忍不住笑了一聲,道,“堂堂太子殿下,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不愧是他?!?/br> 沈沉看著那些密報還有朝堂戰報,宋修帶領軍隊,一路勢如破竹,剿滅邊疆部落,鎮住了宵小之輩,鐵血手腕,讓人心驚,更讓人詫異于他的年輕。 “就差最后一個部落了,宋修應該回來了吧?”沈沉看著密報,他嘆了口氣,道,“得勝回朝,他若是身子一如以往的康健,他該是多么驕傲的一個人?” “皇上是思念殿下了吧?”太監總管笑了一聲,道,“等殿下回來,皇上也就放心了?!?/br> “當日太醫還誆朕,說宋修的身子不行了,你看,這不是在騙朕嗎?宋修分明沒事,他們居然敢誆騙于朕……”沈沉一直搖頭,卻也沒說出“欺君之罪”四個字。 邊疆地界,宋修在于其他將領探討了兵法之后,便回去休息了,快要到自己的帳子時,胸口驟然劇烈的疼痛,他身子微微搖晃了一下,一把扶住了一旁的桿子,喉頭腥甜上涌,硬生生吐出了一口鮮血,他眼前陣陣發黑,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看著地上的血,似乎愣怔了一下,旋即嘆了口氣。 【666:宿主,太醫說過你這個身子在吐出第一口血的時候,就是死期將近的時候了?!?/br> 【宋修:所以這個身子快要撐不住了,現在沈沉的仇恨值多少了?】 【666:百分之十了?!?/br> 【宋修:還是差一點啊……這樣可不行?!?/br> 【666:宿主,你會后悔現在的所作所為嗎?】 【宋修:你見我后悔過嗎?】 666倒是沒有再吭聲,只是好一會兒后,才小聲說道,“宿主,悠著點?!?/br> 只是這聲音太小了,宋修根本沒聽到。 按照宋修和眾將領擬定的戰術,這場戰役得勝是沒問題的,但是可惜的是,將領之中竟然混入了敵方的jian細,不僅將戰術全部泄露出去,以致大軍被困,宋修冷著臉,看著這名泄密的將領,道,“我待你不薄,為什么要這么做?” “可我生于部落,我的母親……”不等這人說完,只見雪亮的劍光掠過,這人的頭顱便滾落了下來,在地上轉了好幾圈,鮮血噴涌了出來,濺了宋修一身,一旁的將領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宋修眸光陰郁,他看著死人的尸首,開口道,“死路一條?!?/br> 縱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宋修獨自思慮了一下,便立刻擬定了另外一條戰術,只是兵行險招,若是成了,便好,若是敗了……只怕沒命回來了。 可宋修執意如此,并且親自上陣,將領皆勸不過他,而在將領之中,唯他身手最好。 【666:宿主,沈沉的仇恨值降到了百分之一了?!?/br> 【宋修:估計是又在亂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br> 【666:還差的百分之一是什么?】 【宋修:縱然當年我是為了他才血洗將軍府,但是帶兵進入將軍府的人是我,斬殺他們的人也是我,這算是沈沉的心結了,他自己說過,血債血償,以命抵命?!?/br> 太醫的藥使沈修能短暫的恢復行動力,而他的身子已經快要撐不住了,宋修心里很清楚這點,所以下手愈加狠辣,硬生生的殺入了對方陣營,趁其不備,斬殺其首領,割下了他的頭顱,得勝而歸。 平定西北戰亂之后,將士們都忍不住歡慶鼓舞,而宋修卻是一人回了營帳,他剛剛解下銀甲,便看到自己的衣物已經被鮮血浸透,他本來傷勢未愈來的這里,傷口崩裂似乎成了常事,根本就沒好過,他輕車熟路的清理了一下傷口后,便用繃帶重新纏上,換了身衣物,每走兩步,胸膛處再次劇疼,他一時沒忍住,半跪在了地上,緊緊捂著胸口,終是忍不住吐了口血,將剛換的衣服又弄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