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認識你[快穿]_分節閱讀_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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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是鬼打墻?” 眾人一時間議論紛紛,他們本就因為見到祠堂內供奉的白繭化為飛灰而一個個心神難安,此刻更是顯得頗為焦躁。 前頭帶路的強子也是心中不安,但他心知此刻若是承認了更是添亂,于是強撐說道:“哪里會有什么鬼打墻?這分明是山神警示,要我們專心趕路,否則我和村長在這路上走了這么些年,怎么從沒遇上過鬼打墻的事情?” 他心中慌亂,面上倒是遮掩得極好,果然唬住了眾人,村民們雖然仍然心有疑慮,但到底沒有再說什么疑神疑鬼的話,只是心里如何嘀咕,就不是強子管得了的了。 然而在又一次路過那從亂草后,即便是強子也再說不出什么辯解的話,村民們一個個面露驚慌之色,這個叫嚷著是山神的懲罰,那個哭喪著說是強子帶錯了路……眾人亂哄哄地圍做一團,一時間誰都不敢再走一步,生怕又遇上鬼打墻。 “我要回去!” 那個拿著紅頭繩的女人尖著嗓子說道,她不住地搖頭,“這是山神的警示,山神讓我們別往前走了,我要回去!” 也許是因為她最先發現了鬼打墻,女人內心的恐懼更甚于旁人,她的話無疑讓其他村民也產生了動搖,開始接二連三地有人說著要回去。 見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認可,女人連忙拉起丈夫的手掉頭,掉頭就往來時的山路往回走,剩下的村民心思各異,竟也沒有阻攔的,只是各自使著眼色,不時沖強子兩個帶路人的方向看去。 強子臉色也有些難看,哪怕跟著村長跑了幾年做這獻祭的事情,他心里頭依舊有些不太適應,他到底是個莊稼漢,眼睜睜看著一個大活人死在自己跟前多少是覺得惶恐不安的,更何況這一次還死了他的鄰里兄弟,似乎現在他耳邊都還能聽見對方母親嘶啞的哭嚎聲。 “要走的就走,反正祠堂的事情你們也看見了?!睆娮硬荒偷負]了揮手,想到先前遙遙看見的濃煙,眉心擰成了一團,“如今村長這么久沒回來,恐怕也是出了意外,不去山神那里請罪,你們就等著山神的責罰吧!” 想起曾經受到的折磨,眾人無不打從骨子里地發冷,片刻后,只有寥寥兩三個人走了出來,表示要回去。 然而他們甚至還來不及掉頭,就驚詫地瞪大了眼睛—— 正前方朝他們走過來的,不正是剛才掉頭離開的女人和他的丈夫? 這山路只有窄窄一條,且山崖陡峭再無別路,他們既然回頭,除非能飛,否則怎么也不可能從正前方走回來。 女人看到他們也十分驚訝,當即就嚇軟了腿一下子癱在了地上,她旁邊的男人勉強撐住了沒倒下去,卻仍舊嚇得面色蒼白。 回去的路顯然是走不通了,然而再往前走卻也是無頭蒼蠅似的在原地打轉,一群人竟然就這么被困在了山路上,時間一點點地流逝,眾人的情緒也越來越焦躁,有幾個神經脆弱一些的更是憤怒地當場叫罵起來。 強子臉色陰沉地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眼看著幾個村民甚至動手撕打起來,他原本想要上去阻攔,可見到一人手里拿著的利器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伸出去的手就慢了一拍。 也就是這么一眨眼的功夫,其中一人手臂上就多了長長的一道血口,鮮血刺激著眾人的神經,也讓喧鬧不停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都住手,對自己兄弟下手像什么樣子!”強子開口阻攔了一句,他冷眼看著旁邊那人的鮮血自手臂緩緩滴落,在地面上匯聚成一個小小的血洼。 片刻后,一只黑色蝴蝶從山崖下緩緩飛起。 “好了!往前走!”強子舒了一口氣,和旁邊的同伴對視一眼,便率先往前走去。 剩下的村民面面相覷,然而看他們兩個的身影幾乎快要消失在眼前,也不敢留在這詭異的山道上,紛紛跟著走了上去。 出乎他們意料地,這一次竟然很快就走下了那條長得似乎走不到盡頭的路,片刻之后,一座被蒼翠古木掩映的古宅赫然引入眼簾。 “人來了?!?/br> 夏添趴在窗戶上往外望了一眼,又皺了皺眉,低聲抱怨了一句,“這地方到底還有多少食rou蝶?難道這死人溝是個蟲窩嗎?” 鬼打墻本就是最淺顯易破的一門陣法,只要人被困在陣中后,另有外物闖進去,這鬼打墻自然就不攻而破。盛黎原本也沒打算困這群人多久,可令他意外的是,村民竟然不惜引來食rou蝶,竟然是要以自己親朋的性命為代價換來逃出生天。 不過不管如何,這群人既然來了,那么作為主人,也應當出去迎接一下。 夏添理了理衣襟準備走出小院,想了想,又抱著兩個牌位走了出去。 原本氣勢洶洶的一群人早在被鬼打墻困住的時候便已經消磨了氣焰,此刻走到古宅面前都你推我搡不敢上前,更遑論進去與“山神”說道,只一窩蜂地圍在門外高聲呼喊村長的名字,期盼著他們的村長能走出來,告訴他們山神并未震怒,也不會降災于他們。 “吱呀——”一聲,朱漆大門被人從內打開,門外圍著的村民頓時鴉雀無聲,眼睜睜地看著一個身穿長衫的青年抱著一個牌位走了出來。 和村長一樣,村民都不曾見過夏添的容貌,只有常跟在村長身邊負責獻祭的強子兩人在照片上見過“山神的新娘”,但也不過只看見過一兩次而已,因此乍一見之下他們也并未認出來,只色厲內荏地問道:“你是誰?我們村長呢?” 夏添抱著手里的牌位,冷冷看了眾人一眼,全然不把他們故作兇惡的神情看在眼中,只說:“這地方就是我的宅子,你們又是什么人?” 村民們一時面面相覷,除了每一任跟著村長祭祀山神的人有資格來到此處,他們今天都是第一次過來,哪里聽說過這宅子里還有主人,更遑論這主人竟然還是個年輕人了。 有兩個年輕點的大著膽子往門內張望了一下,卻見門內空無一人,這宅子里顯然只有夏添一人,他們瞧見夏添不過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模樣,心下稍定,在眾人的慫恿示意下擼起袖子朝他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威嚇道:“你是哪里來的學生,知不知道這里是死人溝……” 話音未落,四下忽然刮起一陣陰風,那風里還夾雜著不知從何而來的森森白骨,一只慘白的手掌骨恰巧當面拍在其中一人臉上,那人已經被砸懵了,顫顫巍巍地伸手把白骨從臉上拿下來時,大張著嘴想要尖叫,卻絲毫聲音都發不出來。 夏添唇角微彎,心知這是飼主在一旁替自己撐腰,因此越發地有底氣起來,便是真有什么山神,也不會比盛黎更厲害。 思及此處,他面上不免帶了幾分淡淡笑意,正要說話,卻見此刻人群中又傳來一陣喧鬧,原來竟是先前與人爭執的一位村民軟塌塌地倒在了地上,全身上下只余一張干癟的人皮,竟是不知何時被吸干了血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