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認識你[快穿]_分節閱讀_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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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青松看了他一眼,“你以為是真是假?” “母親……母親也是因此而瘋的,是不是?”盛玥偏開了頭,他心中已經隱隱有了定論,卻難以接受,“父親,你……你當真只是庶子?” 當朝的庶子地位十分低下,除了比尋常奴仆好些能勉強頂個主子的名頭,卻沒有什么權勢,不能繼承家業,也不能拜入名師門下入學,甚至庶子往下三代不可科舉,唯一入仕的機會就是參軍,靠著鮮血堆出來足夠多的軍功攢下家業,方可自立門戶,不再為庶。這規矩是開國皇帝定下來的,因他本是嫡子,起勢前卻因父親偏愛寵妾,而被幾個庶子庶女欺壓得抬不起頭。 也正是因此,當年怒火攻心殺了兄長后,盛家嫡脈雖然只剩盛青松一人,但他只要一日頂著庶子的名頭,就一日不可翻身,索性起了心思,在正康帝的助力下頂替了兄長的名頭,享受到了莫大的好處。 “庶子如何,嫡子又如何?”盛青松這話幾乎已經是承認了,他陰冷地看著盛玥,“你都是我的長子?!?/br> 雖然心頭早有定論,但當真聽到父親承認,盛玥仍舊如遭雷擊,他與人相交最重家世,因他自己乃是丞相府嫡次子,兄長又是個傻子,與嫡長子無異,是以最為嫌惡庶子庶女,認為與之相交難免敗壞名聲,有辱自己嫡子血脈。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的父親竟是他最看不上的庶子,他的大哥才是真正的嫡長子,自己不過是個庶長子罷了。 盛玥心頭發冷,他失魂落魄地從院中走了出去,只覺得自過往十數年全是白活了,他的父母竟然真的是殺人兇手,奪了兄長嫡子的名頭,還瞞天過海奪走了對方的權勢家業,而自己引以為傲的身份,也根本做不得真,難怪同僚見他都眼含戲謔鄙夷,他竟是個庶子的兒子! 盛玥當夜便從丞相府離開,就此不知所蹤。然而這是后話,第二日,盛青松硬撐著一口氣上了朝,在散朝后,他找上了攝政王。 第81章冷宮皇子寵妃記 御書房內,盛黎和夏添同坐一側,盛青松見各地上遞的奏折均沒有瞞著盛黎,心中暗驚,但想到至高無上的皇權和夏添至今未曾正式稱帝不過是因為沒有名正言順的由頭,卻又稍稍安心,他覺得攝政王無論如何也不會拒絕那樣一份東西。 待夏添令隨伺的太監宮女盡數離開,盛青松仍舊不起身,看向盛黎的方向,“請攝政王摒退左右?!?/br> 夏添不耐煩了,“丞相大人,本王沒有事情需要瞞著王妃,你若是不想說,大可以不說?!?/br> 盛青松咬了咬牙,只得從懷中掏出一方木匣,打開盒蓋,里面裝著的正是當年夏添的命詞。 盛青云是純臣,可說是當年的太上皇最為信任的一位臣子,正是因此,太上皇當年才特意將命詞抄了一份送到盛青云手中,務要他不計一切代價保夏添平安長大,誰知造化弄人,盛青松殺兄代之,這東西就落到了他手里,這些年來,他正是憑借這個東西和正康帝互相牽制,才一步步位極人臣,走到了今天的地位。 “攝政王如今初掌大權,朝野內外尚有異聲,一旦拿出太上皇當年親手抄寫的命詞昭告天下,攝政王就是天命所歸,理所當然地該登上那個位置?!笔⑶嗨烧f得很有把握,這東西他也藏了一份,這份不過是仿品,一旦夏添點頭,他才會去取真跡出來再做商量,這其中的時間足夠他安頓好一家老小,待來日再起復。 夏添卻聽得茫然,他難以置信地看向盛黎,輕聲道:“就是因為這個東西?”就因為這么虛無縹緲的一句命詞,太上皇越過一眾皇子傳位給了正康帝,而他的父皇也是因此才多年打壓他和母妃,卻又有所忌憚不敢真下殺手? 盛黎猜測過許多正康帝厭惡自家小狐貍的原因,卻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由頭,但古人敬畏天命一事也不是他能隨意評判的,便只安撫地摸了摸夏添的頭,這才看向盛青松,“丞相回去吧,不必做這些無用功夫,你欠了別人什么,總得還回去才是?!?/br> 盛青松自恃有了依仗,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只看向夏添,“攝政王……” “王妃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意思。丞相,你可別死得太早?!毕奶聿粸樗鶆?,甚至還故意朝盛青松笑了一下,殺死了飼主的父親,害得飼主的娘親瘋癲至今,他竟以為這么輕松就能揭過? 不待盛青松回到丞相府,攝政王的旨意就送了過來——朝臣聯名狀告當朝丞相盛青松弒兄代之,混淆嫡庶血脈,按律當斬。大理寺捉了人去,半月后便查清了當年真相。 “你快給老子進去!”天牢的獄卒對于盛青松可沒什么好臉色,見他拖著鐐銬一步三停,想也不想就踢了一腳過去,盛青松被踢得跪倒在地,他惡狠狠地看向獄卒,“你……”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這么看你爺爺我?”獄卒可是得了上頭打點的,知道該用什么態度對待這人,他也聽說了這個前任丞相是因為什么才被關進天牢的,對于盛青松這樣手刃血親的人本就看不上,便益發神情惡劣起來,“趕緊進去,磨磨蹭蹭的還以為自己是什么丞相呢?不過一個庶子,也敢……” 這句話像是戳中了盛青松,他猛地站了起來,卻又因為沉重的鐐銬而垂下了腰,仿佛一棵即將傾倒的枯樹,從喉嚨里發出嘶啞的爭辯,“我乃當朝丞相……” 獄卒卻懶得再費口舌,一把扯過鎖鏈,毫不留情地將盛青松推進了牢房。 這是天牢里最底的一層,關進來的人只有一次出去見太陽的機會——他們死的那一日。 盛青松不是不知道這一點,正因知道,他才在看到暗無天日的牢房時終于感到了恐懼,他猛地撲到牢門邊,“我要見攝政王!我有命詞!我有命詞!”那是太上皇親手寫就的命詞,是夏添要稱王最為有利的助力,攝政王難道不懼天下悠悠之口嗎! 獄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攝政王也是你一個階下囚想見的?”說罷,他揚長而去。 盛青松還待再叫,卻忽然被幾顆石子打中了臉,他轉頭看去,卻見一個披頭散發的老婦人狀若厲鬼地朝他撲來,口中還大喊道:“盛青松!你這個不要臉的下作胚子!你怎么還不死!” 盛青松悚然一驚,卻又見因欄桿阻隔,那老婦人的手也只能在空中抓撓,這才松了口氣,他這才發現那婦人竟然就是林嬸,他被大理寺提審時,正是她出面指正,還拿出了許多盛家嫡系才有的信物珠寶。 思及此處,盛青松只覺一陣沖天恨意涌來,他亦撲過去,隔著柵欄撕打林嬸,口中兀自咒罵不休。 他們不知道,不遠處,盛黎正站在階梯上看著他們。 過了片刻,獄卒小跑到盛黎身邊,低聲道:“王妃,王爺來了……” “地下潮濕,不要讓他下來,我這就上去?!笔⒗璨辉倏茨顷幇刀涑庵葰獾慕锹?,轉頭一步步朝上走去。 他實在沒有必要為這兩個人耗費太多心神,事實上,當他和夏添計劃好中秋節宴的事情時,盛青松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他替真正的盛青云奪回了應屬于對方的名譽和榮光,而盛青松——這個人單單知道自己重新變回庶子,就已經幾近瘋癲,甚至讓盛黎都失去了對他動手的興味。今日看過之后,他不會再來這個地牢,盛青松早死晚死,也與他再無干系。 地牢之上,夏添正微帶擔憂地守在出口,見盛黎出來,立刻上去牽起他的手,“我方才過來的路上,看到街邊開了一家餛飩店,味道很香,我們去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