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認識你[快穿]_分節閱讀_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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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大婚時,正康帝并未獲準趙元白回鄉,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自己這個“侄兒媳婦”,細細打量下,但見此人眉目清朗,雙眼一片澄澈并無陰晦氣息,當下就對盛黎高看了一眼。 “你們這打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王妃?!壁w元白打趣一句,又抬手拍了拍盛黎的肩膀,“不錯,是個好孩子?!闭f話時,他手下微微用力,然而盛黎卻穩如青松,似乎絲毫沒察覺到他的有意試探,微微躬身誠懇道:“見過舅舅?!?/br> 只這一下便讓趙元白知道,盛黎定然是個練家子,他對盛丞相家中的齷蹉事兒略有耳聞,雖然不知道這位備受厭棄的癡兒是如何在府中練習武藝的,但能安然活到今日定然有他自己保命的辦法,何況如今他又嫁進了安王府,也算是趙家半子,見他有武藝傍身,而夏添顯然也是知道的模樣,趙元白高興還來不及,自然不會多說什么。 三人步入后山的松濤林海,趙元白見夏添說什么都絲毫不避諱盛黎,便知道這位王妃在夏添心中地位極重,想到先前meimei和侄兒傳來的信箋上都對盛黎大加夸贊,他心中便稍稍有了考量。 趙元白作為西北大軍主帥,自有他看人的方法,他不會因為盛黎如今已是安王妃就完全信任他,但也不會因為他是丞相嫡子而猜忌他,不過要確認盛黎完全可信,他還得稍加觀察。 盛黎曾經也做過軍隊主帥,于行軍打仗一道上頗有造詣,因此在和趙元白交流時他也未曾隱瞞,反而將自己所知所學傾囊相授,聽得趙元白茅塞頓開,再看他時又是驚喜又是疑惑,顯然不明白盛黎是從何處學來的這些東西。 夏添倒是解釋了一句,“舅舅別擔心,我們自有一番奇遇?!?/br> 聯想到他們明明已經氣若游絲最后卻一夜之間健康如常人,趙元白反倒覺得這個說法十分可信,當下也不再困惑于此,而是提到了此次會面的正題。 “你們是想要上面那個位置?”趙元白毫不避諱地問道。 “正是?!毕奶砗褪⒗鑼σ曇谎?,一同點了點頭。 夏添道:“舅舅想必也知道,皇上之前特意賜下丹藥給我二人的事情吧,那丹藥本是劇毒,倘若不是母妃日日替我們燒香祈福,又有幸得了救命的草藥,只怕安王府早已經發喪了?!?/br> 在面對親近之人時,夏添根本懶得做那些虛假的表面功夫,他并不承認正康帝是父親,更是吝于叫他一聲“父皇”,趙元白聽了也并無意外,這些年他少有返京,但縱是如此,多少也知道正康帝并不看重,甚至于頗有輕慢端貴妃和十三皇子,父不慈,又何來子孝一說? 而聽夏添提到丹藥一事,趙元白面色也陰沉了幾分,他本就是最重血脈親情,多年來一直駐守邊關,兢兢業業地守著西北,就是為了安皇帝的心,盼望他能對自己的meimei侄兒好些,可正康帝此舉,卻無異于拿沾了毒的刀子往他心頭去刺! 趙家滿門忠烈,到他一代更是膝下無子,只余親妹誕下的十三皇子安然長大,趙元白怎么也沒想到,正康帝會下旨讓夏添娶一位男妃,若真只是沖喜也就罷了,可還賜下那等丹藥……顯然是根本不在意夏添的性命,竟欲除之而后快。 思及此處,趙元白捏了捏拳頭,絡腮胡也擋不住他隱忍的怒火,“皇帝欺人太甚……既如此,倒真不如當個閑散的太上皇好?!?/br> 盛黎和夏添聞言也是心中一定,他們來前也猜測過,趙元白手握十萬大軍,會不會心聲反意,只是如今看來,他雖不支持正康帝,卻也沒有要天底下換個姓氏的意思。 趙元白瞥見兩個小輩松了口氣的模樣,氣極反笑,道:“怎么,你們兩個混小子還以為我要造反不成?” 夏添很喜歡這位舅舅的坦蕩豪氣,因此雖是在接收記憶后第一次見面,卻也很快就親熱起這位長輩來,當下也不遮掩,笑道:“誰讓舅舅手中握著兵權呢?!?/br> 趙元白抬手就想拍他的腦袋,正要下手忽然想起自己侄兒如今看著與常人無異,但到底是從小病弱著,不能拿他當自己手底下的兵一樣拍拍打打,只是這手已經伸出去了,索性就拍在了盛黎頭上,“胡說八道?!?/br> 盛黎接連經歷了幾個小世界,也真是頭一次被長輩拍腦袋,他還有些愕然,一旁的夏添早已經笑得眉眼彎彎,還促狹地沖他眨眼睛,盛黎見了也不由得失笑,微微搖了搖頭認下了這來自于長輩的“愛撫”。 趙元白瞧見這兩人眉眼間都是情意,為著自己這侄兒終于找到心上人而開心,語氣也松快了幾分,說道:“正因手握兵權,又常年駐守西北,我才知道打仗的苦處……倘若真要造反,那我無非也就是打到京城去,可我趙家軍和西北大軍是為了保家衛國而上的戰場,我們的刀槍對著的是胡人、是夷人,絕不是我們自己的人?!?/br> 此話倒是令盛黎聽得一怔,他也曾手握兵權,但那時他并無什么保家衛國的壯懷,不過是想為夏添求得一片安寧而已,如今聽了趙元白一席話,只覺心中有所觸動,不由得握住了夏添的手,感受到對方傳來的溫熱體溫,這才漸漸靜心。 夏添感知到盛黎心緒波動,連忙回握住對方,棲在盛黎丹田處的小狐貍亦是難得活潑起來,纏住元嬰好一番親昵。 趙元白并未察覺他們一番心理變化,又對夏添說道:“你是皇子,而今皇上未曾立下太子,你就有機會去爭一爭,若是不爭,或許連命都保不住?!?/br> 趙元白并不知道當初欽天監給十三皇子判下了什么命詞,按理說十三子一出生,正康帝就立刻當上了皇帝,本來該將這孩子視若喜慶的預兆萬分寵愛才是,但正康帝的表現卻絕非如此。趙元白不是端貴妃,端貴妃念著正康帝是孩子的父親對他多有期待,可趙元白冷眼看著,卻知道正康帝必然是因為什么東西而無比惱恨夏添,卻又囿于什么限制不敢直接動手——而這個東西,是在正康帝當上皇帝以后才能接觸到的。 趙元白一直想不到是什么東西讓正康帝又恨又怕,但他卻隱隱有一種猜測,倘若正康帝另立太子,下一任皇帝或許會因為同樣的東西猜忌夏添,與其為此擔驚受怕,倒不如讓夏添自己坐上那個位置,或許還能保全性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以前夏添體弱多病,太醫院“病?!钡脑挾紓髁瞬恢嗌俅?,這話趙元白就從未提過,而如今他已是健康的安王,又娶了一位有本事的王妃,奮力一搏也無不可。 三人又細細商謀許久,待得日頭偏西,鼎云寺的暮鼓敲響他們方才回轉,趙元白與他們揮手作別,打馬往西北軍營的方向而去,夏添則重又戴上了面紗,做足了一副溫婉的模樣,被盛黎牽著往外走。 途經香客借宿的廂房時,盛黎問道:“深山涼爽,可要來這里住上幾日?” 夏添想了想,搖了搖頭。 “不怕熱了?”盛黎微訝,他可是知道自家小狐貍有多苦夏的,說起來也是洗髓伐筋后的靈獸,按理說應當不畏冷熱,也不知道自家這只小狐貍怎么偏偏就一到夏日就骨頭發軟。 他不曾養過靈狐,自然不知道靈狐根本不畏夏,自家這只狐貍不過就是犯了懶,又偏愛癡纏他,否則怎么會夏日還偏要天天被他抱在懷里順毛? 夏添心虛地眨眨眼,一點兒也不想被飼主發現自己的壞心眼,他左右看了看,找了個借口,“在這里不可以吃雞腿?!?/br> 盛黎失笑,捏了捏他的鼻尖,“貪嘴?!?/br> 說話間,二人已經繞過了廂房,只需再穿過一片竹林便可到達前堂,此時日頭偏西,竹林中一片昏暗,盛黎牽著小狐貍,小心地讓他避開腳下石塊——畢竟自己如今牽著的是自己的小娘子,可不能讓“她”做出什么蹦蹦跳跳的動作來。 “啊——” 一聲老婦的驚叫在不遠處炸開,二人循聲望去,卻見一個頭發花白的婦人跌坐在地上,神情驚恐地看著他們,一邊叫著一邊抖抖索索地往外爬:“老爺夫人!我錯了!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