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懷了崽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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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公子說得不錯,在下也有此意?!?/br> “黃先生不愧是當年的京城第一才子,下筆不凡,如有神助?!?/br> …… 先前說這首詩不好的人,聽聞是由黃先生所作以后,逐一改變口風,將其夸得天花亂墜,幼清聽得有點美,興奮不已地說:“這才不是……” 沈棲鶴地捂住他的嘴巴,心說這群人說起鬼話來,連他都甘拜下風,自愧不如。不過他面上倒是不顯,只是笑嘻嘻地說:“先前我還有疑慮,這下總算放心了,畢竟來這詩會的諸位公子們,定然不會是那等庸俗之人?!?/br> 他說完,忽而把矛頭指向陸嫣,“方才可是陸小姐說這首詩狗屁不通?” 陸嫣極為意外這樣的詩竟會是黃先生所作,聞言不由咬了咬唇,暗自后悔自己不該為了羞辱幼清,而把話說得太死,否則也不會在此刻連反悔的余地都沒有,只能囁嚅道:“我……” 幸而沈棲鶴狀似只是隨口一提,轉而又慢條斯理地問莊秋桐:“依莊小姐所見,黃先生的這首詩如何?” 莊秋桐一笑,“黃先生果真是有大家風范。這首詩初初讀來只覺略顯淺薄,經沈公子提醒,再一細細琢磨,當真是不拘一格,妙趣橫生,黃先生就是黃先生,不與常人一般,連寫出的詩作都別有奧妙?!?/br> 周圍的人連忙隨聲附和:“莊小姐所言極是?!?/br> “這樣啊?!鄙驐Q挑起眉,不予評價,片刻后慢悠悠地問陸嫣:“陸小姐意下如何?” 陸嫣本就唯莊秋桐馬首是瞻,現下連莊秋桐都如此稱贊這首詩,不由得漲紅了臉,便硬生生地說:“自然是好詩?!?/br> 她并不愿當眾承認自己是庸人,便又解釋道:“方才只是……” 沈棲鶴善解人意地為她解圍道:“陸小姐應當是聽岔了什么?!?/br> 陸嫣感激不已地點了點頭,”確實如此?!?/br> 沈棲鶴合上扇子,敲了敲手,笑得意味深長,“既然諸位都以為這首詩妙極,那么……” “嗤?!?/br> 坐在窗邊的季秋隼放下瓷杯,他側過臉來,目光從在座者的身上掠過,最終落至莊秋桐的身上。季秋隼把幼清的這首詩重復了一遍,“風荷點翠,猶是枇杷蘸蜜,冰糖煮葫蘆?!?/br> “……諸位把它夸得天花亂墜,實屬不易?!奔厩秭莱冻鲆荒詭С爸S的笑意,“京城才女?看來也不過如此,只是浪得虛名罷了?!?/br> “姓季的,你怎么回事?” 方才喚他來斗詩的公子最先坐不住,拍案而起,“整日垮著一張臉,擺出一副刻薄相,又愛坐在一邊指點江山,大伙兒說幾句客套話,敬你一聲才子,你就真當自己是京城第一才子了?” “再者說莊小姐如何招惹到你了,無端說她這第一才女不過是浪得虛名而已?!蹦侨藫]袖怒道:“要我說,你這才子之名才是浪得虛名?!?/br> 莊秋桐聞言眼睫倏忽一顫,季秋隼的責備令她抬起眼,兩人的目光相接,莊秋桐又很快挪開,縱然心下微惱,她仍是柔聲制止道:“孫公子,不必為秋桐起這般爭執?!?/br> 孫公子搖頭說:“今日定要為莊小姐討個公道?!?/br> 季秋隼冷笑道:“我只問一句,你們當真認為這首詩寫得好?” 孫公子反問道:“黃先生的詩豈會不好?” “你可是不知黃先生是誰?”有人不想讓他們在這詩會上鬧起來,急忙打圓場,和善地笑道:“說來黃先生和季公子一樣,原先也是京城第一才子,自小便有著過目不忘、七步成詩的本領,才華橫溢、學富五車?!?/br> 季秋隼的神色傲然,“黃先生本人才華橫溢,與這首詩好不好,又有什么關系?” “你這……” 他分明就是不識好人心,圓場的人一揮袖,索性不再搭理。 孫公子陰陽怪氣地說:“張兄,何必與他多費口舌。既然庸人不識,識者不庸,俗話說得好,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同他這等庸人,實在是無話可說!” “愚不可及?!奔厩秭雷I諷道:“如此說來,隨便幾句詩,只要冠上黃先生的名號,便可以是一首好詩,哪怕它是黃口小兒隨口胡謅,亦或是瘋人瘋語,黃先生便是一個金字招牌,只要拉出他來,管他什么內容,都是好的?!?/br> “爾等當真是蠢材?!?/br> 季秋隼不待他們反駁,又冷笑道:“倘若我說這也是黃先生親口所言,你們可依舊要齊聲稱贊黃先生火眼金睛、金玉良言?” “你!” 孫公子怒極,指著他將要破口大罵,卻又讓身后的人按下,“孫公子,今日是詩會,何必同他糾纏不休?掃興?!?/br> 話雖如此,孫公子卻咽不下這口氣,他回頭望向沈棲鶴,“沈公子,你是黃先生的得意門生,不若由你來告訴他,黃先生是何許人也,也省得他如此目中無人,竟連黃先生也不放在眼里?!?/br> “家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