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慘的還是那些沒意識到要做筆記的人，雖說從頭聽到尾，但到后來直播結束后，有些地方沒聽清，有些記憶又混在了一起，似懂非懂，悔不當初。

    莫長安下了直播之后給彎月回了個電話。

    他當時掛了電話并不是他的本意，但這種時候停下直播去接電話才顯得奇怪吧？

    “月哥，剛才掛你電話不好意思，我在直播，沒法接，有什么急事嗎？”

    莫長安誠懇道歉，但絲毫不提彎月QQ給他發信息這件事。反正他也不是那種有露臉或者是露顯示屏的直播，鬼曉得他有沒有看到。他一口咬定沒有開QQ不就完了？反正耳機插著大家聽不到QQ提示音。

    莫長安雖然直接掛了彎月的電話，但過了這么久的時間，彎月也冷靜了一些。

    要說他為什么生氣，有兩個原因，一個是莫長安不珍惜自己的腦洞，一個是他就算要把這些說出來，也應該跟他商量一下只跟他們網站的簽約作者說。

    這下好了，別的網站來撿了個大便宜，可能還會嘲笑他們龍圖不懂經營。

    后來想了想，他當時跟莫長安說的時候，也只說是他們網站自己的簽約作者會來。高層為了搞合作，并且彰顯自己龍頭企業的大氣，讓別的網站的作者來旁聽，也沒跟莫長安提一嘴，結果還真的送了他們一份大禮。

    “你知道你今天說了些什么嗎？”彎月看到莫長安的來電顯示的時候，腦子里閃過了許多想訓他的話，但是接通電話之后，心情卻平復了下來。

    “嗯，之前在網站里看書的時候，我就覺得網站里的種類太少了。雖然作者寫得都很棒，但是總會讓人審美疲勞，我早就想找個機會說說了?！?/br>
    “你這找個機會一說，可是讓網絡界大換水??！你知道你得罪了多少人嗎？”

    “哪有那么嚴重？我看他們還蠻開心的嘛?！蹦L安撇了撇嘴，也就出現一些新穎的題材，以前的傳統網絡也有固定的受眾，又不是說他們看了新書就不管以前的老書了。

    更何況這些人現在聽了回去寫，哪個讀者只看一本書的？等那些新題材的書展露頭角的時候，這些老書早就完本了。

    “哪有那么嚴重？那些小作者是蠻開心的，有了你的腦洞，只要好好想個大綱，一個新穎的題材就出現了。但是那些已經有了一定名氣的作者呢？小作者的數據好起來，勢必會侵占他們的資源?！?/br>
    “而且作為網站簽約合同比較高級的那一檔的作者，肯定會對網站生出不滿。你這次直播很多跟你同級別的作者就沒有來，但是沒來不代表沒事，等他們知道了還不一定會怎么做呢！”

    “你要講這個的話，你應該提前跟我吱一聲??！現在可好了，我們網站的作者就算了，外站的那些作者也都知道了……”

    “你之前也沒跟我說外站的作者會來啊?！?/br>
    莫長安假裝甩鍋，但對于今天這次直播的效果他是十分滿意的。雖然說網站并沒有虧待他，但是變革這種東西，參與的人越多，范圍越廣，改變得也越快。

    新穎的題材會為網絡網站引入一批新的血液，反哺網絡文學，讓它茁壯生長。

    “……”

    一句話堵得彎月說不出話來，他明明之前就已經想到莫長安會這么回他了，但是他怎么就沒去想怎么應對呢？他心好痛，而且今天過后老板肯定要扣他工資了。

    “行吧，都已經這樣了，如果有時間的話，你能不能單獨再給我們網站的作者講一次？你放心，我們給出場費的?！?/br>
    “這個就算了吧，馬上就要過年了，家里挺忙的。不過你們可以把大家集中想問的問題以文檔的形式發給我，我抽時間寫出來你發給他們看。我只回答寫作相關的東西，別的是不會說的?！?/br>
    “也可以，那你忙吧?！钡玫搅四L安的答復，彎月松了一口氣，總算能有給老板的交代了。

    莫建國醒來之后，除了那次莫愛美帶著莫愛麗和莫建黨來看了他一次之后，他們便再無聯系。莫爺爺莫奶奶已經去世，所以過年的時候就沒必要回莫家村了。

    一年過去，莫建國的身體好了很多，但他畢竟在醫院躺了兩年多，現在行動大部分時候還需要帶著一根拐杖，來避免有時候突如其來的渾身無力。

    每個月去醫院復查一次，醫生說他這個情況是正常的，只是體內微量元素比較少。但他體弱，所以不能直接用藥，只能慢慢靠食物補起來。

    他這種情況能在這么短時間恢復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不管怎么樣，莫父現在的精氣神比剛從醫院出來那會兒好了不是一點半點。

    他和他朋友們搞的我勤外賣已經攻下了整個N市周邊的市場，還在向外圍擴張。因為有莫長安的提醒，所以他們在還沒有足夠資金的情況下，并沒有大張旗鼓地打廣告，而是悄悄地進行推廣。

    等莫長安《尋仙》的這筆版權費到手，公司就能夠擴大范圍，率先把幾個一線城市打下來。首都那邊還沒聽說過有類似的平臺出現，但是S市那邊莫長安是聽商景行說過了，不過服務做得并不是特別好，他們還有機會。

    因為莫建國身體不太好的原因，所以莫長安家并沒有把所有的年貨都集中在一天來買，而是每天出去買一點回來。莫建國不能拿重物，所以手中就提著一兩個很輕的袋子，大部分東西都是莫長安在拿。

    像水果、rou、海鮮什么的得過年前兩天才買，不然會壞掉。

    李琴拉著莫建國和莫長安來到商場里，給兩人一人買了兩套新衣服，花了接近兩萬大洋，這是之前莫建國還躺在醫院里的時候想都不敢想的。

    家里雖然只有三個人，但這個年一樣可以過得熱鬧。

    門上貼上了春聯和福字，家里掛上了紅紅的燈籠，就連莫長安的床單、被套都被強制性換成了紅紅火火的顏色。

    買了一只帝王蟹，還有好些大蝦，豬蹄、雞、鴨、魚是不可少的，李琴還搞了涼拌的小菜，避免大魚大rou太過油膩。這么多東西吃是不可能吃完的，這樣剩到第二年才叫年年有余。